第二百七十一章相安无事
  第二天起来,戚尧收到了信使送来的信,她不知道是谁寄给她的,貌似,她也没有认识什么人需要用到信使来送信的。
  出于好奇心,她还是打开了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信纸。
  纸上写道:戚大小姐,见字如面,当然,我们很快就要见面了,许久没见,甚是想念,期待再次重逢,简荀。
  戚尧拿着信的手一抖,信纸掉落在地上,被门口的寒风一吹,朝一旁飘过去。
  简荀这家伙难道是想要她的命吗?
  写这样的信给她,难道不就是打算要她的命吗?
  他可是梁国的太子,写这样的信给她,好像他们两个很早就认识而且交情不浅一般。
  若是不小心被人看到这封信,那么她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非得被治个谋逆的罪名不可。
  她连忙起身,走过去把掉在地上随风飘动的信纸捡起来,然后丢进炭炉,‘吼’一声,信纸被烧成灰烬,她这才忐忑的走回去坐好。
  睦月一进门,就看到戚尧脸色不太好,便问道:“小姐,怎么了?”
  戚尧抬头看了睦月一眼,想了想,说道:“睦月,你去找容上齐,就说我有事情要找他。”
  睦月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说:“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办。”
  戚尧看着睦月离开,才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太冷了,虽然没有下雪,但是这天实在太冷了。
  她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之后,还是回到了房内。
  房内有炭炉,暖呵呵的,还是在房内绣绣嫁衣,烤烤火来得舒服。
  她让睦月去找容上齐,结果容上齐到了第二天下午才有时间,这还是容上齐第一次到戚府的后院。
  睦月来到琉璃苑禀报戚尧:“小姐,王爷来了,在后院的亭中。”
  戚尧一听容上齐来了,忙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儿,然后起身让睦月为自己披上披风,就出了房门,出了琉璃苑。
  在后花园的亭中,看到了容上齐穿着雍容华服的背影。
  与凤归茹终日素白不一样,容上齐的穿着一直都是以奢华尊贵示人,也附和他身为皇七子的身份。
  戚尧来到亭中,朝着容上齐的背影欠了欠身,说:“小女戚尧见过齐王。”
  容上齐回过头来,看着貌似优雅贤淑的戚尧,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说:“你如此这般,本王都要怀疑你这脸皮子,是不是别人易容而来。”
  戚尧噗嗤一笑,转到他面前,抬头调皮的看着他说:“你是受虐狂吗?我温柔一些,你倒不自在了。”
  容上齐眉头动了动,嘴里重复着戚尧说的话:“受虐狂?”
  戚尧嘿嘿笑了笑。
  容上齐也 嘿嘿笑了笑,说:“那得看虐我的人是谁了!”
  戚尧小脸一红,伸手拍了拍披风,然后说:“不跟你东拉西扯了。”
  “这么着急找我,到底什么事情?”容上齐脸上也变得严肃起来,因为戚尧从未主动说找他有事,这次找他这么着急,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戚尧眼珠子转了转,然后调皮的说:“如果我说,因为我想见你了,你信吗?”
  容上齐略微沉默,然后就笑了,说:“我很荣幸,你想见我。”
  戚尧一愣,问:“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爱妃召唤是本王的荣幸。”容上齐半开玩笑的说。
  戚尧切了一声,接着说:“你这么忙,我却任性想见你,你当真不生气?”
  容上齐轻笑一声,然后走到她面前,伸手把她按到自己怀中。“无论我在做什么,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既是因为你,那么你找我无论何事,都是最重要的事。”
  “我想见你,也算是最重要的事情?”戚尧不禁怀疑人生,她怎么可以运气这么好,容上齐这样的男人,竟然会是她的!
  容上齐的下巴抵着戚尧的头发,说道:“最重要的事情,没有之一。”
  戚尧双手环住容上齐的腰,心满意足的靠在他的怀中。
  这样的男人,她还有什么说的呢?
  过了好一会儿,戚尧才站直了身体,抬着头跟容上齐说:“找你并非单纯想见你。”
  “我知道。”容上齐静静的等待戚尧说话。
  戚尧说道:“今天收到简荀派人送来的信。”
  容上齐微微眯眼,皱着眉头说:“信上写什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说期待过完年见面。”戚尧叹了口气。
  “就这些?”
  “嗯,就这些。”戚尧转过身去,双手抓着栏杆,接着说:“虽然没写什么,但是我莫名的就是觉得心慌慌的。”
  容上齐沉默了一下,然后走到戚尧身后,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不用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戚尧感受着容上齐温暖的大手,伸手轻轻附在他的手上。“希望一切相安无事。”
  “有本王在,你什么都不必想。”
  戚尧看向天空,天上云层很厚,是个大阴天,天冷到极致,而此时她却觉得异常的温暖。
  不管未来的路如何,她想,只要是与身后这个男人并肩而行,那么一切都不可怕。
  她原本以为不会与皇家的人有任何牵扯,却没想到会与皇家的这么多人有牵扯,容上齐,这个天之骄子,本来的未来储君,却没想到会是她日后的夫君。
  希望他对她的宠爱,能够此生不变。
  而容上齐,不需要做任何誓言,他只知道,这一生,他只会对戚尧好,换做任何人,都不可能让他动心。
  容上齐待了好半天才离开的,戚尧也放下了心中的忧虑,回房继续做她的嫁衣了。
  不过做嫁衣真的太无聊,没人做伴,她也实在是憋不住。
  到了宫宴的日子,皇后只是请了一些大臣的家眷,人数有限,而且大冬天的生病的人也多,所以这次宫宴不叫宫宴,实际上是戚尧进宫陪靖瑶公主说说话,吃个午饭,然后就出宫了。
  这其中,甚是跟其他人多说一句话都没有,那些大臣的家眷们要么几个差不多的老相识在一起叽里呱啦小声说话,要么是有些人想要讨好皇后的正在巴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