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你还要不要脸了?”
  他不讲话,添够了又从被子里爬出来,拉开她的衣领,猛地俯身过去咬了一口,不是太重,气势很足。
  脖子上留了个印子。
  简礼说:“你咬回来。”
  魏真雾才不上当。
  闹够了,他才中午睡了。
  魏真雾彻夜未眠。
  第二天她去上学,她也起了床简单梳洗,跟着她去学校,进不去,就近找了个咖啡馆坐着等。
  魏真雾上课也是心神不宁的。
  课间她去上洗手间,回去正好听到有人议论她,那些人用的是英语,以为她听不明白,说的很大声。
  “她说见过更好更酷的,我当然不信。”
  “我也不信,乔治是我们学校最酷的男孩,学习很棒长的也很棒。”
  “也许她不希望没面子。”
  “我猜她从来没参加过聚会,所以才不答应乔治的邀请。”
  “谁知道呢,她的国家满地垃圾,牛拉车。”
  魏真雾:“……”
  活久见啊,总是讨论她有什么意思。
  装作听不懂同学话的魏真雾,上课被提问了她的国家是什么样子的这样幼稚的问题。
  魏真雾用不流利的英语回答到:“鲜花遍地是个很美的国家,我们不坐牛车,科技也很发达,男孩子也很帅,不过我们的国家的确更加注重知识的教育,同龄的孩子在我这个年纪很努力的学习。”
  换来吁声一片。
  魏真雾说:“我不想炫耀,但是我的数学可能是班级里最好,而我在国内却是个差生。”
  这一点毋庸置疑了,魏真雾的数学班级第一,人家却说自己是差生……
  老师当场就出了一道题,叫魏真雾和班级里英语很好的乔治和她一起做那道题。
  魏真雾三分钟解决,太简单了。
  老师尴尬的说:“嗯,看来你们的国家数学很厉害,你的老师也很厉害。”
  实力打脸。
  放学的时候。
  乔治请教魏真雾那个数学题的具体做法。
  魏真雾费了点功夫和他沟通。
  乔治醉翁之意不在酒:“你们国家的男孩子比较喜欢数学,比我好,你才喜欢的吗?”
  魏真雾对乔治说:“没办法,我真的见过比你更好的。”
  乔治笑着说:“你们都喜欢书呆子,我又不是。”
  魏真雾收拾书包走出去。
  乔治紧随其后,他想告诉魏真雾,书呆子未必有前途,追出去,便看到校门口站着个东方小帅哥。
  冰山美女魏真雾走过去和小帅哥汇合,然后小帅哥把魏真雾的书包提了起来,两个人一起走了。
  乔治追上前面的同学:“真雾和谁走了?”
  女同学兴奋的告诉他:“应该是她男朋友,真的太帅了。”
  东方男人的内敛自带亲切的神秘气质,简礼年纪不大,魅力不一般,颜值高的人,站在哪里都是风景。
  距离远了看都知道是小帅哥,距离近的看了只想求交往。
  魏真雾说——我真的见过比你更好的。
  第68章
  魏真雾和简礼一起吃了简餐,然后她去打工,简礼去餐馆点了咖啡等她下班。
  昨晚他已经去过后厨,店里很多人认出了他,终于有人问魏真雾她是不是交了男朋友。
  魏真雾装作听不懂,她上完菜之后就去收拾冷库,手指冻的通红。
  简礼的咖啡早就凉了,魏真雾没有出现在前厅太久,她看起来蹦波劳碌,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爱欺负人,有时候喝水都催着他倒。
  简礼看不惯她为了生活忙忙碌碌的样子,终于下班,魏真雾换了衣服和他一起走。
  也不知道先落地的底气足还是怎么样,魏真雾把简礼送回住的地方,然后说要自己回家了。
  昨晚不回去已经算是出格,她虽然寡言少语,但是仍然不想给寄宿家庭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再找一个住的地方不容易。
  简礼怎么也不会让她自己回去,手插兜坚持把她送回去,站在街上看她进了房子才又自己走回去。
  他不做什么正事,每天任务般的等着她上学或者上班。
  学校里所有的女孩都知道,校门口咖啡馆里有个东方小帅哥,人长得好看却很冷淡,谁也不能让他开口说一句话。
  他是三年级转学生魏真雾的男朋友。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星期,魏真雾才终于把简父的电话号码挖出来。
  她给简父打电话,说明了简礼在她身边的事实,希望对方想想办法带他回去。
  简父语气中带着质疑和失落:“他已经到了一个星期,你从没有和他谈过么?”
  该谈什么?
  简父似乎是自言自语:“他和他妈妈闹掰了,不怕你笑话,家里的事情始终是他妈妈说的算,他一意孤行的早恋甚至离家出走……他妈妈很失望,简礼走的时候连外套都不敢穿,身上大概也没多少钱。”
  魏真雾看着窗外的月色,冷静的说:“您该带他走的,也应该拦着他,其实阿姨说的很对,我和他没有未来。”
  已经错过我一次了,没必要再错第二次。
  简父叹息着说:“我对阿礼是有很多亏欠的,从小到大,他只求我这次不要管他,不撞南墙不回头,如果你真觉得分开比较好,那就不要理他,哪怕他流落街头和你哭也不要理他。”
  魏真雾皱眉:“你不管了?”
  她连敬语也不想说了。
  简父说:“谁没有年轻过呢,我该成全他的叛逆和青春一次的,你不要担心,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看着他死了的。”
  狠心的不像是亲生父亲说的话。
  简礼的家庭,并不像外人看起来的那个和和美美,魏真雾是知道一些的,具体不清楚,但是她知道赵女士有多霸道,简父对妻子唯命是从,连带着的,简礼也必须听他母亲的。
  这次简礼跑出来了,赵女士也许气疯了,连简父都不敢管自己儿子。
  魏真雾打过了电话,第二天就不再理会简礼。
  他在校门口等她,魏真雾直接从他身边擦过去,把他当成透明人。
  去餐馆等,简礼等到打烊,才知道魏真雾已经回了家。
  她是真的不理他了。
  简礼又开始憔悴起来,这次他也不去咖啡馆里,大约是没钱,冻手冻脚的站在门口等。
  晚上就在巷子里,流浪汉还有他的狗狗抱着取暖,简礼像个雪人一样,魏真雾去倒垃圾的时候他看着她,一声不发,默默无声的与她对峙。
  看看到底谁比谁心狠。
  魏真雾熬不下去,简礼已经不回旅馆住,就在她寄宿家庭门外的街道上坐着,她又给简父打电话。
  “他真的会死的,天气很冷,也许他也没有吃东西。”
  简父很冷硬:“不要管他,既然想分开,就要果决一点。”
  很难想象,简父曾经是个多么慈祥和蔼的人。
  魏真雾整夜睡不着,她把窗户偷偷推开。
  简礼就坐在楼下的木椅上。
  辛西娅聚会回来,和她的兄弟讨论这件事:“门外坐着一个男孩,他没有穿外套,我们要不要送热汤给他喝。”
  亚历山大打着游戏说:“可以,今晚降温了,离家出走会被冻死的。”
  辛西娅端了一盆汤过去,才发现好看的小哥哥是个东方人。
  她用英语和他交流了几句,简礼始终一言不发,他像尊雕像一样,一点人气都没有。
  辛西娅回到房子里稀奇的说:“这样会冻死的,我们要不要报警。”
  亚历山大说:“够了,他又不是傻瓜,再冷一点会回家睡觉的。”
  魏真雾对着电话说:“你听到了,他真的会被冻死的。”
  简父说:“他很固执,你不要理他,真的受伤了,他就会回来的。”
  魏真雾不理解一个父亲怎么会这么狠:“把他带走吧,你真的不管他了吗?”
  简父沉默了半天:“是的,我没有办法管他,如果我把他带回来,他妈妈会发疯的。”
  魏真雾说:“什么意思?”
  简父只能说了实话:“简礼的母亲有精神病史,而且简礼遗传了他的母亲,现在的情况是,我带他回来,他妈妈就会发疯。”
  魏真雾忽然发觉她听不懂简父的话:“精神病史是什么意思。”
  简父轻描淡写:“是我的错,但是在妻子与儿子之间,我只能选择妻子,就像在女朋友与亲人之间,简礼去选择女朋友是一样的,他选择了你,就注定会失去一些东西。”
  这已经不是重点。
  魏真雾沉重的追问:“简礼有精神病史?你在骗我!”
  “我也希望是假的,但他确实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