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抱你的 第85节
  吻很重,触摸很轻,异常珍爱。
  云织用力抓着裙子,微微发抖,感受着有什么在不受控制地改变形状。
  大尺度段落在眼前一幕幕刷过,完了,前戏,这是不是叫前戏!
  云织咬住的齿间溢出一点声音,慌张地去抓他手腕:“好,好了……”
  秦砚北手停住,拇指轻缓划过樱桃色,他伏在她身后,沉郁灼热的目光盯着镜子里衣服凌乱的两个人,低头咬住她肩膀。
  “织织……”
  “我会上瘾。”
  作者有话说:
  一副尽在掌握模样的太子其实耳朵血红
  第63章
  现在是初夏, 天气有些热了,云织在房间里开了空调,本来体感刚好的26度,但从秦砚北覆上来的那一刻起, 室温像陡然上升, 冷气再也感受不到, 只有一阵一阵席卷上来的热意把她淹没。
  他停了一会儿,云织知道如果今天只想点到为止,现在就应该躲远,跟他拉开距离, 但她有些软塌地靠着他,垂着眼没有动。
  秦砚北掌心干燥滚烫, 在不自觉加重,天生有那种无师自通的本能一样, 过电似的在她身上炸开, 向她四肢百骸蔓延。
  云织满脸胀出血色,不太清醒地想, 她是不是已经错过唯一能叫停的机会了。
  她喃喃叫了一声“砚北”, 混了丝不知所措的颤,像是撒娇或者求助, 不经意扯掉了最后束缚着男人的绳索。
  云织忽然他被握着肩转过身,天旋地转倒下去,长发铺散开,跟他面对面。
  上瘾的人更加逾矩,对她俯首, 唇上温度灼灼。
  云织受到刺激, 浑身血液都要往上冲, 她半闭的睫毛间不自觉溢出水雾,本来想扭开头不看他,结果迷蒙视线再一次撞上镜子,看见自己此刻的情态。
  脸色酡红,眼角湿润,薄软的裙子堆积着,完全乱了,该不该暴露在空气里的,都已经无所遁形。
  秦砚北的西装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衬衫领口敞开,对她俯下身,而她居然在下意识抓着他短发,漆黑和白皙纠缠在一起,画面色气得她不好意思多看。
  云织满心尖叫,实际上嗓子哽着,努力咽下那些不好意思听的声音。
  她没受过这种程度的冲击,小说里那些形容词的描写在看的时候够让人躁动了,但直到开始亲身经历的时候,才知道文字的表述还差得很远,形容不了她现在感受的万分之一。
  但不管怎么样,该取的经还是要取。
  云织脑内飞过的弹幕已经从各种动作戏替换成了没完没了的“啊啊啊啊”,好不容易挑出几个有用的,慌慌张张在心里cue流程,前戏在进行中了,那下一步是不是就要——
  她咬住嘴唇,有点害怕地缩了缩,以他那个手指都不能合拢的……她能不能接受得了。
  下一秒云织都是牙印的下唇就被拨开,秦砚北强硬地咬上她唇,她意识一乱,所有乱七八糟做的准备都混沌地散开,不能思考,到她不够集中的注意力完全被占据,他才重新温存下来,轻轻吮吻她嘴角。
  腰间堆的裙子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衬衫衣襟也散开,有什么从西装长裤的口袋里掉出来,声音很轻,云织模糊看见是一大一小两个盒子,大的是纸盒,方方正正,小的是丝绒椭圆。
  随后她眼睛被盖住,秦砚北抱着她往上挪了挪位置,她后脑陷进枕头里,吻描摹过她的起伏,她紧绷到神经有些痉挛,又被他耐心安抚。
  云织如同陷进煮沸的海里,失重地浮沉,呼吸紧促地抓掉眼前盖着的障碍,想睁开眼睛好好看他表情。
  两个人的目光在昏黄光线里碰撞,身边世界都像成了虚影,他双膝压在柔软床上,眼底很红。
  “织织,”秦砚北欺凌似的把云织控制在床角,他从耳根到锁骨,却都浮着燥到掩饰不了的血色,“我想继续。”
  云织鬓发汗湿着,忽然反应过来那个大一些的盒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这人明明红着耳朵,做的事可一点都没含蓄,他回来之前就准备了用品,即使她今天没有弄不开裙子拉链引狼入室,他也会欺压过来。
  云织隐隐明白,今天跟秦江川的见面,是斩断秦砚北所有亲缘的最后一刀,从此他一无所有,看似站在高位,走上了秦氏的最核心,但他也只有孤身一个人,坎坷的人生跌跌撞撞到今天,他唯独拥有她了。
  在偷看那些小说的时候,她就想过这个时刻到来。
  或许有怕有担心,可没有抗拒。
  她是心甘情愿的。
  想和他互相交付,无论身体感情,迫切地期盼着能跟他相融,汲取和给予燃烧不尽的温度,把两个重叠在一起的,冰天雪地的世界融化。
  这些心意不止是喜欢,她知道,她爱上他,在对他反复心动的这些年里,其实简单的一句喜欢早就已经不够形容。
  云织连最后的遮蔽也没有了,她紧紧握住秦砚北的手腕,感觉到他指尖无障碍地划过,带起波澜。
  拉伸的弦在脑海里嗡鸣着,她浑身烧红,却迷蒙看见秦砚北拾起另外那个椭圆的小盒子抓紧,骨节用力到发白,深黑的瞳仁在灯下望不到底,嵌着她看不透的狂热和无望。
  他跪在狼藉的被子里,忍耐着,脊背压低,固执盯着她眼睛问:“我们结婚好不好。”
  能不能不要嫌他的病。
  能不能不取消订婚。
  接纳他的一切,让他有家可以回,给他被爱的资格。
  秦砚北牙关很紧,即使心里被秦江川说的那些事实扎烂,清楚知道自己的缺陷不配让她接受和容忍,但更多请求的话也对她说不出口。
  她喜欢他骄傲,他不能连这个也没有了。
  秦砚北把椭圆盒子在身侧无声地掀开,下午刚拿到的崭新戒指在他紧攥的指缝间暗暗闪光。
  从云织的角度看不见他动作,何况她全身心都在蓄势待发的烙铁上。
  她昏昏沉沉望着秦砚北,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提婚事。
  她所剩不多的冷静撑起来,提醒她中午在病房外做过的决定。
  不是现在。
  她还两手空空,什么都没有,怎么嫁给他。
  让他变成那个权贵圈子里的谈资和笑料吗。
  成长的过程根深蒂固,她知道自己面对他,骨子里其实是自卑的,当初动心却不敢承认,除了因为十一,不也是觉得自己跟他如隔云泥吗。
  可这些小心翼翼的自卑,又不想被他亲眼看见。
  她不会让他等太久,就再多一点时间。
  云织眼里的水汽更多,热腾腾地摇头,勉强说:“太……早了,再等等,现在恋爱就很好,结婚……不要那么急,上次……上次对外说的那场订婚,你记得先取消掉。”
  奢望被打碎。
  沾着体温的戒指松了松,从秦砚北手里掉下去,隐匿进被子中间,钻石的切割锋利,在他掌心里留下血丝。
  汗沿着肌理往下流,口干舌燥的难捱。
  疼得青色血管盘结隆起。
  秦砚北眼帘垂低,缓缓从云织跟前退开。
  他拽过枕头把云织垫高,掐着细骨伶仃的腿,无视他身体已经濒临极限的状况,用冰凉薄唇对她,代替了热痛的自己。
  作者有话说:
  抱歉今天三次元有事,回来太晚了,写得有点少,明天多更~
  真do很快很快了!
  第64章
  深夜的卧室里灯光缱绻, 云织深陷进枕头里,头发汗湿,小腹紧紧绷着,虚脱感还没消失, 泛红的膝盖轻微打颤, 清润的眼睛有些失焦, 无措地抱着被子,睫毛上还残留着生理性的泪痕。
  浊重呼吸彼此交替着,又糅合在一起,秦砚北抬起头, 扯开被子,云织怀里一空, 茫然地抓了一下,他按住她, 用自己补上去, 填满她怀抱,随后把她从床上打横抱起来, 去浴室清洗。
  洗澡的时候, 云织渐渐回了神,脸热胀得要爆炸, 不好意思跟他对视,但垂眸看见雾气里他若有若无的轮廓,才觉出这件事好像不对。
  本来不是要……做到底的吗。
  云织一时没想通秦砚北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想法,都已经剑拔弩张得不行了竟然还会临时叫停,反而一言不发地俯下身那样对她。
  情景和感受回闪, 在脑海以及身体里都炸开满天烟花。
  燥气又涌上来。
  云织耳朵烫得要滴出血, 想问问秦砚北, 可实在张不开口,她感觉到他还没平息,只是在刻意避着她,于是咬住唇,试探着把手放下去,想帮他。
  然而才靠近一点,就被秦砚北攥住小臂,阻止她动作。
  他忽然沉默地吻上来,铺天盖地进犯,直到她意识被掠取,顾不上去想别的,他才眸色沉暗地放开,把她用浴巾包好了送回房间,发凉的手盖住她眼睛,让她睡觉。
  云织不想睡,但他体温和身上气息自带蛊惑人的能力,她抱紧他,听他声音很低地哼着以前在天窗上哄过她的那首不知名调子,断断续续的,她莫名有点想哭,身上的疲劳酸软也找上来,很快就不清醒了。
  凌晨,云织翻了个身,迷迷糊糊惊醒,习惯性伸手摸了一下,旁边是空的,但怀里被塞了个安抚用的小抱枕。
  她赶紧坐起来,看了眼时间,离她睡着才过去一个小时,她趿拉拖鞋下床,推开浴室门看了看,里面还有透骨的冷气没散干净。
  云织怔愣几秒,彻底不困了。
  他……洗冷水了是吗。
  看时间,应该还冲了很久。
  云织走出卧室去找秦砚北,隔壁他书房的门没有关严,里面透出光,她紧几步挨近,听到里面压低的冷淡嗓音,在核对机翼零件数据。
  她停下来。
  秦砚北凌晨还在开视频会,音响关了,他皱眉戴着耳机,怕吵到她睡觉,声音放得很沉,她不在的时候,他话极少,脾气也差,对面应该是数据核准出了错,太子爷吐字冰凉,透着不加遮掩的戾气。
  云织收回了想去推门的手,在外面站了一会儿,透过窄窄的门缝安静看他,有些感受像蒙着层纱,看不清楚,但就是觉得心里很疼。
  不知道他因为什么,不知道他顾虑什么,可心脏每次跳动,都在被他紧密牵扯,上上下下的难受。
  云织没有打扰他工作,转身回了卧室,看手机上有一条唐遥发来的微信,估计是怕被太子爷看见,暗搓搓问:“仙女的夜生活有突破吗?”
  云织趴在床上:“仙女已经被黄懵了。”
  唐遥打了鸡血似的秒回:“卧槽卧槽什么情况!do了吗!全套吗!彻底酱酱酿酿了?!”
  “那倒是没……”云织了解唐遥是靠谱的,忍不住想稍微倾诉,于是抿唇打字,“勉强可以参考《宝宝我想要你》第二章 结尾那段……”
  打完这个文名,云织已经羞耻得快麻了,刚才的冲动一冷静,又觉得太难以启齿,马上撤回。
  但唐遥守着屏幕,第一时间就看见,激动地发语音:“啊啊啊啊啊可以啊云小织!不行了我已经满床打滚,我不敢脑补哈哈哈哈哈!那可是秦砚北哎我靠,他这都肯做?!他竟然还忍得住,我对他评分加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