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重生后只想修仙 第193节
  恰逢图腾光芒一闪,完整的花形展现在了云念的面前。
  而看到那图腾的时候,云念的脑中似有一根弦崩了般。下一刻,琴音戛然而止,云念恍然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又恢复成了自己房间中的模样。
  只有绮芙仙子轻蹙着眉头坐在长琴之前,看着断掉的琴弦,不由低声喃喃道:“这弦……怎么突然就断了……”
  上清入云曲还未曾奏完,琴弦便断了,这对于一个音修来说,可是最不好的征兆了。
  “不好意思……”云念站起了身来,向着绮芙仙子走去:“可能是因为我。”
  绮芙仙子那轻拧着的眉心仍旧没有解开,她看向云念:“莫非,你看到的场景,仍旧和上次相同?”
  果然,看着云念点头的模样,绮芙仙子的眸底划过一抹流光:“我也曾对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间演奏过两次上清入云曲,但他们所看到的情景都是不一样的,你知道,人生在世,未来不可预料,而你现在所做的每一个举动,都可以造就未来的千万种景象,但如果一个人不管如何做,未来都是同一个场景……”
  说到这里的时候,绮芙仙子不由抬眸,目光认真地看向了云念:“那这个人,或有可能,是带着使命来到这世间的。”
  云念沉默了下来。
  绮芙仙子又道:“命运虽是上天注定的,但天道之下,还会给人留有三分的变数,但身上带着十分定数的人……我还是从未见到过。”
  云念的身子轻轻颤了颤,她的眸底划过了一抹迷茫。
  “我能不能再听一次上清入云曲?”许久之后,云念方才轻声开口道。
  她慢慢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若她生来身上便是十分定数,未来的一切全都是天道定好了的,那她和傀儡又有什么区别?
  “音修当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若在为一人演奏的时候,乐曲未曾结束,琴弦却断了,那此生……”
  绮芙仙子定定地看着云念:“此生都不可再为此人演奏了。”
  云念垂了垂眸子:“我知道了。”
  绮芙仙子将长琴收了起来,而后起身,缓缓道:“祸福尚未可知,你也不必太过在意今日之事,免得日后生出了执念来,影响修行。”
  “晚辈明白。”云念点了点头。
  见状,绮芙仙子轻叹了一口气,便转身离开,推门而出的时候,却见清妙不知何时正站在房门处。
  抬眸与清妙打了个照面,绮芙仙子眸底划过了一道光芒:“阁下是?”
  刚说完这句话,便扫到了她腰间那九品炼丹师的牌子,脸色当即一变:“原来是清妙姑娘。”
  闻言,清妙也同她微微颔首:“绮芙仙子。”
  “清妙姑娘想来是要为小念医治丹田的吧,小女子便不打扰了。”绮芙仙子缓缓道。
  第376章 恢复丹田
  听到外面人在叫清妙的时候,云念方才回过了神来,扭头朝着她那方看了过去。
  “你什么都不必想……”清妙早已听到了她们在屋中的对话,取出了一个丹药瓶来:“好好养伤,好好修炼。”
  “除我之外,这世上,可还曾有十分定数在身的人?”云念忽的问道。
  话音落下,清妙站在原地顿了顿,随即笑道:“这世上哪有十分定数的人,不过是巧合罢了。”
  “一次是巧合,那两次呢?”云念又问道。
  “也是巧合。”清妙说着,将你丹药瓶递到了云念的手中:“最后一瓶丹了,全部炼化之后,你的丹田就可以完全恢复,也能够开始修炼了。”
  云念接过了那丹药,而后抬眸看向了清妙:“待我的丹田恢复好,前辈又要离开了吗?”
  闻言,清妙笑了笑说道:“四处游历,寻找灵药,以备不时之需。”
  “好。”云念也微微弯了弯唇瓣。
  最后这一瓶丹药,药效十分猛烈,云念闭关了,即便是有当归从中帮忙炼化这药力,也整整用了一月的时间。
  而这一月的时间内,紫霄宗也发生了许多事。
  先是飞捷峰主唯一的亲传弟子姬嘉宇结婴,他是天生木灵根,结婴之时紫霄宗内所有的灵花都开放了,灵草灵树也生长得茂盛,能够影响到整个宗门的环境,可以说姬嘉宇的结婴天象已经是很少人能够达到的了。
  可偏偏在这之后,顾洵又紧跟着结丹了,而他的结丹天象,竟是和姬嘉宇一模一样。
  一时间,这两件事也成为了宗门弟子们所关注的焦点。
  枕星峰上,宋璃闲下来,便来找飞捷峰主对弈。
  澄澈的湖水之上,漂浮着一片玉台,玉台之上则是正在对弈的两人,和侍立于一旁的姬嘉宇。
  湖面上浓郁的灵气成雾,湖中锦鲤来回穿梭,偶尔从湖面跃起,溅起点点水花。
  宋璃瞟了一眼那在岸上一边打着盹,一边钓着鱼的徐徐长老,不由笑道:“他近来倒是清闲了不少,也不再深居简出了。”
  “大抵是心结解开了吧。”飞捷峰主也缓缓笑道,随即放下一枚白子。
  “自妖兽动乱和魔族侵略之后,修真界中难得又恢复了欣欣向荣的模样,宗门内,结丹结婴的年轻人又出现了很多……”
  宋璃说着,便不由想起了云念结婴之时所出现的五瑞兽天象,忽的轻叹一口气:“但愿云念那孩子经历了这些事情后,心性不变,日后则还是有修炼的机会的。”
  “哈哈哈,能够召唤出五瑞兽天象的人,自然和旁人是不一样的。”飞捷峰主说道。
  “说起来,姬师侄的结婴天象倒也十分难得,能够引得百花齐放,焕然一新,日后自然前途无量啊。”宋璃抬眸看了站在飞捷峰主身旁的姬嘉宇一眼。
  闻言,姬嘉宇微微弯了弯唇瓣:“不敢当,弟子愚钝,相较于诸位前辈,还有许多应当学习的地方。”
  “你莫夸他,将他夸得骄傲了可如何是好?”
  飞捷峰主嘴上虽是这么说着,但脸上的笑容已经抑制不住了。
  宋璃又接着说道:“我还记得,枕星峰上还有一个小辈来着,也是天生木灵根,前一阵子的结丹天象,竟是和姬师侄一模一样。”
  “你是说顾洵啊……”飞捷峰主的目光仍旧盯着棋盘,思索片刻后说道:“他应是前不久才回宗,之前一直在外,似乎拖了不少修行。”
  宋璃想起了顾洵来,当时关于鬼修付思莹的问题,也是他们执法堂处理的。
  “这小子倒是个痴情的,只可惜人鬼殊途,他们两个终究不同路……”
  飞捷峰主长叹一声:“前尘往事再如何轰轰烈烈,到最后还不是要放下……放下一词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可放下之后,或许能够看到人生的另一番风景。”
  “说起来,顾洵那孩子和姬师侄也有诸多相似之处……”宋璃抬头看向了姬嘉宇,缓缓笑道:“同为天生木灵根,引来的天象也一样,听说当年带新收弟子出门历练时,也是你们两人一起的。”
  回忆起那段过往来,姬嘉宇的心情并没有多么好,他始终记得当初在玉冬池内显现的画面。
  他被关押在那暗无天日的罪罚狱中,而顾洵衣领绣着云纹,顶替了他的位置成为了飞捷峰主的首席大弟子。
  确实,从一开始,他们就十分相像,像到灵根一样,再到现在,连引来的天象也一样了。
  可那是他的结婴天象,却是顾洵的结丹天象。
  这些时日来,他也隐约听到了外界的一些声音。
  无外乎是在夸赞顾洵的结丹天象多么厉害,而他结婴时才引来了这天象,岂不是变相地证明了顾洵天赋比自己强?
  为此,姬嘉宇虽然面上不显,但心中却是始终难以平衡下来。
  那方,宋璃又缓缓说道:“顾洵这孩子,虽说已经结丹,但付思莹一事对他的心性的影响终究是不可忽视的,若无人引导,只怕耽误了修行,也怕进入歧途,白费了这孩子的好天赋啊。”
  飞捷峰主也微微点头:“我还记得前段时间,顾洵时常会去跟着席墨练剑,我看席墨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闻言,宋璃缓缓笑了:“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哪里静得下心来教导弟子啊。再者,席墨乃是天生金灵根,自然是当剑修的好料子,顾洵灵根不同,在剑道之上没有席墨那等坚毅,我看姬师侄便不错,身为枕星峰的首徒,这些年来一直帮着你打理宗务,年龄和阅历自不必说,最重要的是,你们同为天生木灵根,想必一定能为他的修行道路提出很多建议,也少走一些弯路。”
  见宋璃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姬嘉宇倏然收回了思绪来,他眸底光芒微动,当即道:“弟子自认无甚出众之处,还没有信心为人师尊。”
  宋璃原以为姬嘉宇会同意,毕竟他年龄和修为都到了,但门下竟然一个弟子都没有,而若是收弟子的话,也没有人比顾洵更加合适。
  第377章 瑞兽又来了
  但听到姬嘉宇直接拒绝了,宋璃手持着棋子静默了下来。
  “哈哈哈,你就别为难我这徒弟了……”飞捷峰主不由笑道:“教导弟子这等耗神耗力的事情,我虽年纪大了,也是做得来的,既然已经教出个木灵根的弟子来了,那再教一个又何妨?”
  话音落下,姬嘉宇当即愣在了原地,目光看向了飞捷峰主:“师尊,你这是……”
  闻言,飞捷峰主抬眸看了看他,接着缓缓笑道:“咱们枕星峰上有此等人才,若不好好抓住,只恐被其他峰的抢了去。再者,顾洵这孩子前途不错,应当好好教导,将来也能为紫霄宗出一份力。”
  姬嘉宇面上的表情僵了僵,他用了那么长的时间才将从玉冬池中所看到的画面慢慢忘却。可这一刻,那些又缓缓地浮现在了自己的识海当中。
  师尊既然都这样说了,那应当是早就有收顾洵为徒的想法了吧。
  是啊,同样的天象,在顾洵结丹时候发生的,只在自己结婴的时候才发生,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顾洵是比自己厉害的。
  可是凭什么,明明他付出了那么多,为何人们永远都注意不到他,只看得到那些天赋好的人!
  察觉到姬嘉宇身上的灵力有些不稳,宋璃抬起了眸子来:“姬师侄?”
  闻言,姬嘉宇恍然回过了神来,同宋璃微微颔首。
  他方才心性乱了,倒是险些走火入魔。
  宋璃未曾再开口说话,只认真观摩起了棋局来。
  不多时,天色慢慢变化了起来。
  同一时间,云水居内,云念轻闭着眸子,打坐在蒲团之上。
  她静下了心来,周身淡金色的佛气和浅蓝色的水灵力环绕着身体。
  体内丹药的力量已经完全炼化,她的丹田也全部修复完成。
  而她的识海当中,所经历过的画面依次浮现,起先便是她上一世所葬身的无涯海。
  那里是死亡,那里也是新生。
  云念的心跳缓缓加速。
  十分定数么?
  那难道说她的重生,也是因为这定数?
  或许从一开始,她和别人就是不同的,她的过去无法挽回,而未来也无可改变。
  虽然一出生便注定了结果,但那次的重生,或许正是天道给自己的机会。
  这一辈子,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或许这十分的定数,其中还有别的含义,而自己现在也只是窥见其冰山一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