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二爷,要不,我派人过去看看。”特助微颔首。
  “不必了。”男子冷冷吐出三个字,继而无视任何人,大步往皇廷去。
  后面除了跟着特助,还跟了两个高大魁梧的保镖。男子生得高大,身子立得特别板正,像是一棵百年苍松。便是不看脸,只这体型跟气质,还有穿衣搭配的品位,以及后面的阵势,也知道,非富即贵。
  “霍二爷,您来了。”皇廷酒店老总亲自出来迎接,远远见到霍江城,小跑着到跟前来,主动伸出手来,“您屈尊大驾光临,实在是叫寒舍蓬荜生辉啊。二爷,您请这边来。”
  霍江城今天到皇廷来,是参加一个慈善义拍。
  慈善义拍晚上八点开始,他没有想到,霍江城竟然提前到了四十分钟。
  正文 004她曾经的霍二哥
  霍江城才回锦城没有多久,一回来,便奔波于集团里的各种事情。今天慈善义拍活动之所以早到,也是因为恰巧在附近谈一个项目的合作问题,顺路直接过来了。
  “准备一间房吧,二爷要休息半个小时。”特助吩咐。
  酒店老总连忙应着说:“最顶层的总统套房,二爷,您请跟我来。”
  “不必了。”霍江城直接拒绝,冲旁边特助使个眼色。
  特助意会,点头,这才去前台那边订房间。
  没有住总统套房,特助开了房后,霍江城直接大步往专属电梯去。打从进来,总共就没开口说过几句话。
  酒店老总难得有跟霍家新任一把手单独接触的机会,连忙跟在身后,一个劲献殷勤。霍江城一句话没说,脸上表情也没有什么变化,叫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直到到了电梯口,特助才拦下酒店老总道:“行了,就送到这里吧。”
  “那好,二爷,您好好休息着。如果有什么吩咐,您尽管交代。”
  进了电梯,霍江城看了眼时间……七点二十五,他只有三十分钟的时间休息。
  走到房间门口,刷了卡,见两个保镖跟门神似的守在两侧,霍江城道:“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不必候着。”
  两个高壮的黑衣人相互望了眼,同时答道:“是。”
  ~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安舒童被阿苍带着也乘坐电梯上了楼。期间,阿苍打了个电话,之后,直接目标明确地架着安舒童往一个房间去。
  安舒童此刻浑身燥热,她脸颊红得发烫,表情十分痛苦。
  整个人身子软得像是一滩水,如果不是阿苍架着她,她连路都走不好。找到了目标房间,阿苍从裤兜里掏出一块磁铁来,直接开了门,然后将安舒童扔进去。
  他任务完成后,左右看了看,直接大步离开。
  霍江城警觉性很高,别说是开门关门的声音,哪怕是风声大点,他都会惊醒。霍江城刚刚才闭眼睡着,又警惕地惊醒,他立即坐起来,抬手“啪”一声便开了灯。
  适应不了这样的光亮,安舒童本能抬手挡眼睛。
  “你是谁?”霍江城冷声质问的同时,已经掀开被子,男人挺拔硬朗的身子,缓而稳地朝门口走来。
  安舒童渐渐适应了屋里的光,慢慢仰起脸去。在瞧清楚她容貌的那一刻,霍江城原本藏着疑惑的眸子里,瞬间碎了满眼的冰。
  他黑眸虚眯了下,到底稳得住,脸上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怎么在这里?”眼神的变化,只是一瞬的功夫,他轻声问了一声,弯下腰去,亲自将她扶起来。
  安舒童身子一点劲儿都没有,她站不稳,踉踉跄跄的,就软趴趴倒进霍江城怀里。依着霍江城的性子,他是应该将她推开的。手也出了力道,但最终还是没有。
  “喝酒了?”身上酒味那么重,他皱眉,扶着她转身,将她扔在床上。
  “嗯~”安舒童口干舌燥,浑身难受。
  仰躺在床上,呼吸急促、双面潮红。她一双桃花眼,此刻蓄满水润润的光,喉咙里,不自觉发出一些暧昧诱惑的声音来。
  到底还存着些理智,她有些痛苦,紧紧咬着唇。
  霍江城穿着身黑色真丝质地的睡衣,男人身子似山一般,立在床前。只略微忖了片刻,霍江城微弯腰,捞了安舒童便往浴室去。安舒童沾上他身子,便就黏住了。
  她像是一条柔软的细蛇,韧性十足,绕在他身上。
  一双娇嫩的小手,从腰间,慢慢往上游移,摸上男人紧实而又富有弹性的胸膛。霍江城眸子晦暗两分,立即按住她不安分的两只手,一把将她扔进浴缸里。
  开了花洒,冷水浇在她身上,安舒童瞬间清醒了几分。
  “醒了?”是男人冷而沉重的质问,他将花洒扔在她身边,“自己洗。”
  ~
  一刻钟后,冲了凉水澡,安舒童裹着白色大浴巾出来。
  霍江城没有再继续睡,已经穿戴整齐。安舒童出来的时候,他正坐在沙发上等她。
  目光与他触碰一瞬,安舒童立即低下脑袋,硬着头皮老老实实走过去。
  “霍二……爷。”她以前见着他,一直是喊霍二哥的,只是后来,她嫁给了苏亦诚,她便没怎么再见到过他。
  “坐。”霍江城点了点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她先坐下再说。
  安舒童从小就怕霍江城,偏偏她一出生,就跟他绑在了一起。她从有记忆起就知道,两家的爷爷做主,给她跟霍江城订了娃娃亲。她小时候还不懂什么叫娃娃亲,只是不喜欢跟霍江城一起玩,觉得他总冷着一张面孔,很吓人。渐渐长大后,知道娃娃亲的意思了,她哭过闹过也绝食过,但是都不管用。
  霍江城大她七岁,她上大一那年,他在部队服兵役。可巧军训的时候,他是她那个班的教官。
  她本来就怕他,以前一直对他都是能躲则躲。大学入学军训半个月,天气热,训练力度强,她又生得娇气……心病加上身子吃不消,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