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背叛者当死
  徐虎微不可见的的了个冷颤,他低低的笑出声:“钱宁你个狗官,必定会遭受报应。”
  “打了二时辰,终于是开口了啊。”钱宁面无表情的将手里辣椒水浇在他身上,“这骨气真是令人感动,再给你一次机会,否则....”
  下一刻,左道押了路遥进院,他在后面踢她的腿,路遥吃疼跪在地上。
  徐虎神色有了丝变化,他嘶哑开口:“此事跟路遥无关,她压根不知道。”
  “本指挥使改主意了,先见路遥的眼戳瞎再挑筋骨,这一切都让徐虎好好看着。”钱宁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钱宁!你别动她。”徐虎怒喊。
  钱宁悠哉喝了口茶,满眼欣赏的看徐虎痛苦的脸。
  路遥身子有些发抖,她垂着头,一言不发。
  “我说,你别动她。”徐虎泪流满面,“路遥她是无辜的,指挥使你放了她。”
  钱宁抬手拍掌:“真是令人感动,说吧,你背后之人是谁。”
  徐虎扯了扯嘴角:“你先将我松开,我要亲自在指挥使你耳边说。”
  “指挥使不可,恐有诈。”左道上前。
  徐虎往左道脸上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你不过是指挥使身边一条狗,如何能先发言。”
  “不错,他说的极是。”钱宁笑了声,话锋一转,“徐虎你曾也是本指挥使身边的一条狗,狼狈至极倒是出了反骨。”
  徐虎浑身一僵,他朝跪在地上的路遥看了眼,满是沉痛。
  左道亲自将捆绑他的绳子松开,冷呵:“既然都是狗,你便是孬狗。”
  “彼此彼此。”徐虎讥讽。
  左道不欲跟他口舌之争,全程警惕的盯着他。
  徐虎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朝钱宁走去,每走一步便耗尽浑身力气。一步二步,终于探到了钱宁面前,他俯下身凑到钱宁耳畔道:“就是你啊,指挥使你从未将我当人看,狗也是会反击的,尤其是牙齿锋利的狗。”
  说完,他发狠的咬住钱宁的耳朵,恨不得一下咬断。
  钱宁痛呼出声,一掌拍在徐虎胸口上,怒的要杀人。
  左道抽刀朝徐虎刺去,嘴里喊道:“徐虎你好大的胆子!”
  “呵。”徐虎满口是血,眼神凶狠的盯着钱宁,他死了倒是没要紧,就是可惜没能一举将这狗官的耳朵咬下。
  刀未刺中徐虎,左道被人一撞,手腕失力,刀哐当掉落在地。
  路遥将左道撞开后,将刀捡起,走到徐虎面前将他搀扶起。
  “傻。”徐虎泪流满面, “我已是将死之人,为何你要陷入这泥潭里。”
  路遥不语,右手握刀把,左手搀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前方。
  事一出,钱府的大夫便带了箱子匆匆入院子,见着满身是血狼狈至极的徐虎,他瞳孔微缩。握住木箱的手紧了紧。
  “张大夫,你快点。”小厮满眼都是慌张。
  张大夫捂住肚子:“诶呦,老夫要去趟茅房,你先将木箱和我徒弟带进去。”
  张大夫的徒弟名为宋涧,他顺手接过药箱子,抬眼跟张大夫交流神色:“师傅您快去吧,徒儿一人足矣。”
  “诶,交给你了。”张大夫忙道,匆匆朝茅房的方向走。
  左道余光见此幕,眼光一闪:“张大夫干什么去。”
  小厮浑身一抖,他颤颤巍巍回话:“大夫他肚子不适,去上茅房了。”
  “我已得师傅大部分真传,能给指挥使看病。”宋涧开口,仔细的端详徐虎的耳朵,“差一点就要断了,我先给指挥使上药,我师傅很快便会回来。”
  左道放下心底的戒备,没一会儿,张大夫便回到院子。
  钱宁极其能忍痛, 上药等一系列事都未出声,他盯着中间站着的二人笑:“好一对情深的狗男女。”
  “指挥使,这是?”张大夫不经意问。
  钱宁看了他眼:“徐虎背叛了本指挥使,张大夫觉着如何处理。”
  张大夫微怔,随即摇头:“老夫为救济世人的大夫,对此,不好评论。”
  “既然如此,那二人都扔进蛇窟吧,刚好做对苦鸳鸯。”钱宁拍板。
  左道立即领命,立即押着二人就要往外走。
  “路遥你何苦如此。”徐虎唉声叹气。
  他和路遥在大笼子里,正准备往外运。不得不提钱宁此人心狠手辣的招数令人闻风丧胆,除了酷刑残酷,他还在十里外的郊外养了蛇和野狼。
  每日都有人喂野鸡和猴子等,只有他身边的背叛之人才会扔进里头自生自灭。一般落入他手上的人,抗不过酷刑便会倾数招。
  路遥抬起头看前方:“你怕吗。”
  “如今有你这个美人作伴,再怕也不能表现出。”徐虎苦笑,“待会儿你找准机会逃跑,逃的越远越好,若是逃不掉你便去苏府找苏首辅。”
  路遥了然,自勾勾的看着他:“你是苏首辅的人?”
  “恩。”徐虎颔首,“苏首辅向来都护短,若是你投奔,他定是会护住你。”
  “既然如此,那他今日会救你吗。”路遥反问。
  徐虎愣住,他摇头:“应当不会,一是苏首辅并不知我出事,二是我曾经毕竟是钱宁这狗官身边的一条狗。何必为了救我,跟钱宁彻底反目。”
  路遥也叹口气:“罢了,反正也是死,我手里有毒药。与其被狼和蛇活活咬死,不如毒死,最起码少了许多痛苦。”
  “是我连累了你。”徐虎掩面痛哭。
  信鸽入苏府,邴中将信取下后立即进书房:“大人,钱府的眼线来信了。”
  苏哲展开书信看,眉头微蹙:“徐虎出事了。”
  邴中接过信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也皱着眉头,他来回踱步:“大人,这可如何是好,要救吗?”
  “你觉着当如何。”苏哲啜了口茶,看着他将书信烧毁。
  “于情于理该救,但是救下徐虎,大人你的麻烦又多了一桩。”邴中叹气,“再者,徐虎的价值还没到咱们跟钱宁反目的地步。”
  苏哲颔首,他将茶杯放桌上:“让眼线继续盯着书房一举一动,今夜,本官带兵戎亲自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