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走不了了
  柳媚儿站在后边娇笑出声:“邴中可不是什么东西,论功夫,你旁边那婢女二个也打不过人家。”
  “又是你。”高姿阳对这个声音简直是有了梦魇,她往后退了几步,急促道,“你别过来。”
  柳媚儿啧啧声:“老娘我又不是什么狼豺,你有必要如此忌惮。”
  洛诗诗正准备出府,见此状停下来:“这是在作甚?”
  “您是首辅夫人吧。”柳媚儿首次见洛诗诗,不由细细打量,越看心底就是越欢喜,这完全挑不出刺的大美人,她喜欢!
  洛诗诗见她神色 友好,也笑着点头:“是。”
  “夫人,我也是跟邴中一个地位的。”柳媚儿娇笑道,她一笑,那双丹凤眼便微的往上挑起,尽显得的妩媚动人。
  心儿有些看傻眼 ,愣然:“姑娘可真美。”
  “小姑娘你真会说话。”柳媚儿笑得更是开怀,她一眼便能看出心儿是个心智极其纯真之人。这样的待在洛诗诗身边,倒是个好事。
  很快,柳媚儿便跟洛诗诗打熟,一同出府去。
  只剩下高姿阳在院子中,凉风吹起,树上的一叶子掉落在她的肩上。
  回到屋里,梦蝶来回踱步,心底十分的担忧和着急,眉头紧蹙。
  “你走来走去有什么用,还不快给我爹送信,让他赶来救本小姐出去。”高姿阳怒喊道,真真是恨铁不成钢她为何如此笨。
  梦蝶一向钻研武功,对一些权谋算计压根是不懂,闻言忙道是,掏出纸笔开始写信:“小姐,这样一来,御天山庄岂不是要跟朝廷作对。”
  “那又如何,难不成要将本小姐困在此一辈子。”高姿阳气道,转念一想,神色间带了几分寻思,“难不成这苏首辅压根就不忌惮我爹的势力?”
  梦蝶写信的动作一顿,墨水晕染开,将其他字也给沾污 ,她忙提笔开始写,又道:“若是如此,可真就不好了。”
  高姿阳踢了下凳子,哐当一声撞击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柳媚儿挽着洛诗诗的胳膊,很是自然熟的道:“夫人,你平时都喜好什么。”
  “煮茶给相公喝,采摘花装扮屋子,若是能在雨天捧着一本书仔细看,身边有他也是极好。”洛诗诗笑道,眼神里透露出的都是柔和。
  柳媚儿听到咋舌,若有所思的点头:“终于知道大人为何会心悦于你了,可真真是个心思通透,极为玲珑的女子。”
  洛诗诗略微害羞,低下头露出白皙纤细的脖颈。
  来来往往的路人多少都会朝二人投去惊艳的目光,有美人如此,当真是令人觉着赏心悦目,好看的紧。
  走到半路,刚好遇见了杨茹,她蹭到的洛诗诗旁边:“诗诗,好巧啊。”
  “茹儿。”洛诗诗笑着点头,见她望着柳媚儿,忙介绍道,“这是我相公的属下柳姑娘,名为媚儿。”
  杨茹颔首,她只需一眼便能看出柳媚儿是个高手,言语中不由带了敬意:“柳姑娘,幸会幸会。”
  “幸会。”柳媚儿笑道,她眸子里很闪过丝趣味儿。
  几人行,一同去了墨韵阁再转胭脂阁再转首饰阁,心儿和红苕手里都是满满的。身后还跟着二小厮,乖巧的捧着一大堆东西。
  洛诗诗有些咋舌:“媚儿,咱们买了如此多,恐...”
  “夫人该不会是想着给大人省钱吧。”柳媚儿失笑,她打趣,“夫人您尽管放心,大人的家底可是够您挥霍几辈子的。在我来之前,他曾嘱咐我,夫人要什么就买什么。”
  杨茹听的一脸羡慕,正色道:“不愧是首辅大人,果然是豪气冲天!”
  “那可不是。”柳媚儿得意洋洋的挑眉,“也幸得我跟了这个主子,不然哪儿能如此畅快的买买买。”
  一茶楼二楼,宁王站在窗口,盯着洛诗诗道:“那就是苏首辅的妻子?”
  “回王爷,是。”严嵩点头,神色间有些凝重,“不过此女不能动,她为苏首辅视若珍宝之人。一旦动了,恐会于其交锋。”
  宁王笑了笑:“这人啊,就怕有弱点,一旦有了此突破口,要击败,简直是易如反掌。”
  “王爷您的意思是?”严嵩疑惑。
  “天机不可泄露,派人去盯着此女。”宁王回到座位上,悠悠喝了口茶水。
  严嵩若有所思的颔首,盯着下面看了好一会儿,点头。
  就在他收回目光的那一刻,柳媚儿敏锐的朝茶楼看去,勾了抹笑容,意味不明。
  “媚儿你笑什么。”杨茹刚好看向她,见状疑惑道。
  柳媚儿好斯暇里的叹口气:“在笑有些人不自量力。”
  诶?杨茹懵了片刻,自觉柳媚儿功力深不可测。她可什么也没听着,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当日下朝,武宗留下苏林二人。
  “苏爱卿,你这棋艺可谓是越发精湛了。”武宗笑道,他慢悠悠的喝了口茶。
  苏哲面不改色落下一子,笑:“这还得多亏了陛下愿意陪着臣练手。”
  武宗哈哈大笑:“苏爱卿谦虚了,是你陪朕练手。”
  “陛下,钱指挥使求见。”刘公公从外边进来,微佝偻着背笑道。
  武宗一顿,他抬头扫了眼苏哲,略颔首:“ 让他进来吧。”
  片刻,钱宁入内殿,见苏哲和林一泽也在,微愣后笑道:“臣参见陛下。”
  “钱爱卿起来吧,都下朝了,不知你找朕何事。”武宗笑道,继续观察着棋面,试图找到突破口。
  钱宁起身,目光扫过观棋的林一泽:“没想到林都督此次也在,早就听说过你和苏首辅的关系甚好,没想到是真的。”
  “哦?”林一泽端起茶杯抿了口,看向钱宁啧了声道,“这句话,似乎指挥使早就同本都督说过了,你还要在陛下面前讲一次?”
  武宗眼底兴趣盎然,在这如笼子笼罩的宫中多没意思啊,就是得参着这些朝臣的争斗,看的他心底是极为畅快。
  唉,苏哲瞥了武宗眼,如何不知他心底的想法,不由往上挑了挑眉,果然是个孩子心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