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看我说的没错吧。”道安真人之前预测潘古是虚张声势,如今看来果然不假。
  “不过如今看来潘古的计策并没有成功,李余婷也不是好欺之辈,李善战李善战,对李余婷强攻可不好,何况李余婷的第二仙器还没用出来呢。”道清真人接过道安真人的话茬。
  不过经道清真人这么一提,道闫真人眉头一皱,突然想了起来,其实潘古的仙器也不止那柄诛仙剑,还有从剑冢里所得的太极图,剑会上多场战役,潘古都没有拿出来,可见他还是保留了实力的。
  另外道闫真人也琢磨着另一件事,陈曦这名女弟子,修为进度算是一般,但手中却有着各种符咒,在剑会以来也展现了几把,凭着那些符咒,凭她知著初期的修为,越阶打败中期的弟子都不是难事,说不得能与知著大成的弟子胶着一番,那些符咒都是哪里来的?凭陈曦与潘古平时的关系,道闫真人很难不往潘古哪儿想。
  如果潘古也有着许多底牌的话,恐怕还真不会像别人所想的出现一边倒的局面,不过要说潘古能打倒李余婷,那道闫真人也是不敢想的。
  就在五大老交谈之际,潘古与李余婷两人已经交手数十回合,潘古一上手就用上双手互搏,场上剑气纵横,时不时就能在剑台上打出几个窟窿来。
  外面观赛的人众,包括陈曦在内都没想到潘古还能与李余婷制衡。
  几十回合下来,李余婷全是被动防御,李余婷本人也只是心里暗恨,潘古其实也很擅长快攻强攻,若不是修为不及自己,善战的名头未必能自己一个人独享,而潘古手中的剑,不知什么原因,当潘古催动灵气进攻的时候,往往会伴随着一丝戾气在里面,这让李余婷不敢把潘古当作平常知著巅峰来看待,几方原因,让潘古对李余婷有一拼之力。
  但李余婷绝不是这么好应付的角色,不然又岂有那善战之名,交锋几十回合后,李余婷慢慢稳住了阵脚,发挥自己修为上的优势,从一开始的防御,渐渐转变为进攻,手中的云烟仙剑也变化出越来越多的剑招,潘古从一来是的攻多防少,慢慢的转变为防多攻少了。
  潘古自己也觉得越来越吃紧起来,一开始的气势一过,对方站稳了脚跟就开始发挥出自身的优势,返璞境界的修为表露无遗,每一次的攻击,都让潘古手臂麻得不行,要不是自己的诛仙剑暗藏凶厉的杀气,在双剑交锋的时候,能一定程度抵消云烟仙剑的力道,不然自己能否扛到现在还不知道。
  赵雪雁从头到尾都是一副冰冷的眼神看着剑台上的战况,不是她不关心李余婷,而是她知道自己的好姐妹不会有什么问题,虽然一开始有些轻敌,但现在已经完全能把握住战局了。虽然潘古一开始能战平李余婷让她私底下吃了一惊,但也只能到如此了。
  直至最后,潘古的一剑所伴随的灵气彻底被李余婷格挡的仙剑给震破,整个战局算是完全归入李余婷的手中,虽然潘古现在是极端的劣势,很有可能在几个回合就被李余婷所疮,但是所有弟子此刻也不敢小看潘古,一个能与李余婷拼个几十回合的,有哪个是好对付的?
  此刻潘古与李余婷的仙剑拼在了一起,双方各自往自己的仙剑里灌输灵力,欲要用自己的灵力压制住对方,很明显,这会很不利于潘古。
  右手手持诛仙剑与李余婷相持不下,两人纷纷紧握仙剑撞向对方的仙器,云烟剑剑身缠绕着一丝丝淡黄色的灵气,而潘古的诛仙剑剑身则是蔓延着青色中带有一丝黑色的灵气,两柄仙器胶着不下,两道逸散的灵气震得两个人中间的剑台都龟裂开来,璀璨的灵力照射着两个人的身影。
  潘古自然不会一根筋的与李余婷硬抗,到最后只会是自己吃亏,两柄仙剑对持着空出的左手掐出剑诀,欲要催动剑气进攻李余婷。
  李余婷也不是好相与之辈,看到潘古的动作,冷哼一声,同样抽出左手,运起内劲,一把擒拿住潘古欲要攻向自己的手腕,两人四只手交错,同时运起灵力僵持不下。昆仑的男弟子哪有人能碰到李余婷的手,更何况是被对方紧握手腕,可现在潘古的手腕被李余婷抓住,却没有一个男弟子会去羡慕他,从两个人四周发出的灵力,就能大致估计出此刻双方动用的灵气有多庞大,等级低一点的,说不定这手就得断了,光看就脊背一冷。
  “你的修为却是十分了得,恐怕比起我也就只是一线之隔而已,灵识比起我更是只高不低,但毕竟差我半筹,如此硬抗之下,短时间可能还好,但一旦僵持,到最后落败的一定是你,还不如就此认输,免得受伤”双方就这么胶着在一起,李余婷此刻却是劝说潘古道,毕竟没有深仇大恨,一旦时间一长,双方动用了全力,最后潘古必定被自己所伤,说不定还会动摇根本,大家都是昆仑弟子,李余婷也不想做这个恶人。
  “李师姐客气了!现在谈认输恐怕为之过早吧!”潘古嘴角一瞥,冷笑着回答道,对于李余婷善意的提醒可谓毫不领情。
  “嗯?!”李余婷心下着恼,没想到潘古竟然是如此倔强之人,倔强的都有些不识时务了,此刻的情景他一定心里有数,竟然死不认输。
  还没等李余婷想出是再出口劝阻或者动杀手将眼前对手击败,就听到“咯啦嗒”一声,一瞬间李余婷就感觉对方的手臂一松,却不想是潘古双臂一使内劲,竟然自己把自己的手臂弄脱臼了!还没等李余婷反应过来潘古为何这么做,就见潘古一脑门头对头撞向自己的额头,此刻的李余婷还抓着潘古的手,又没想到潘古为了攻击自己会自残身体,一时哪里能反应过来,“嗵!”的一声闷响,潘古拼命之下,用头猛撞李余婷的额头,李余婷受此一记,脑袋就是一闷,随之而来的就是阵阵晕眩,不由松开握着潘古的手,摇摇晃晃地,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就连四周观赛的人以及五大老们都没料到事态会如此发展,还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就听到“轰”的两声,李余婷此刻身下的擂台,突然两道剑气破土而出,直直轰在李余婷身上,“噗!”李余婷脑袋被潘古这么一撞,晕晕乎乎,哪有可能躲得开这两道剑气,被剑气轰中,喷出一大口鲜血,倒飞出去,摔倒在擂台另一边,几乎差点就摔出了擂台!而潘古此时也重新接回自己的手臂,露出残忍的笑容。
  大惊!所有的人都是大惊!五大老纷纷站起身来,台下赵雪雁差点就冲上了剑台。没想到潘古一强如斯,竟然重创了返璞初期的高手,更是没料到潘古城府如此之深,率先发出两道剑气打入地下,继而与李余婷大战,到此时谁还记得他之前发出的“虚张声势”的剑气,再到后来的僵持不下,紧接着不惜自创身体打晕李余婷,李余婷倒退数步后,竟然那两道剑气不偏不倚击中李余婷,算计如此,令人可怖!尤其是不惜自己将双臂弄脱臼,在场又有几人有这魄力!竟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陈曦此刻都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同时也怪责潘古不知爱惜自己的身体,而赵雪雁心中确实愤怒与惊愕,愤怒的是自己的好姐妹受创,惊愕的是潘古竟然魄力如此。
  “没想到此子心机城府如此之重,处处料敌先机,更是不惜自残身体以求击伤对手”道清真人此刻也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不由摇头叹息道。
  “此子比我们想象中的更为厉害,尤其是他那份料敌先机的计谋,更是令人恐怖,经此一战,就算他最后胜不了婷儿,恐怕知著之内,也堪称第一人了。”道一真人似乎没有因为自己门徒的受伤而怪责潘古,彰显了一代掌门应有的风度。也因此一战,“潘善谋、李善战、赵善斩”之名,闻名于昆仑之间。
  道闫真人却是没有说话,因为五大老里,就他知道,潘古到现在都还没有使出全部的实力,这场比赛,还未分出胜负!
  第二十章 无死角的闪灵珠阵
  潘古提着诛仙剑,一边调整自己的内息,一边警惕地注视着躺倒在地的李余婷,潘古知道这一击虽然击伤了她,却并不足以将其击败。
  场上出现了短暂的宁静,伴随着“嚇嚇”的喘息声,李余婷坐起身子,只见在淡黄色的衣服上,胸口处有一滩触目惊心的红色,用拇指擦去嘴角流出的血迹,李余婷看着潘古的目光中,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没想到眼前这个知著境界的对手,能够重创自己,李余婷心里起伏不已,尤其是对方自创身体攻击自己,给李余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李余婷咬紧牙,平息了自己体内震荡的灵气,李余婷用灵力召回之前因被攻击而脱手的云烟仙剑,云烟剑回到主人手中,剑身再度被淡黄色仙气环绕。
  李余婷掐起剑诀,一道剑气劈向潘古。
  剑气来势凶猛,潘古根本无法躲避,只能硬抗,但劈散那道剑气时,就看到李余婷已经欺身而来。
  老实说,只要双方都是面对面正面应战的情况,潘古是不存在什么优势的,虽然李余婷受了伤,但并不足以扭转两人的差距,之前李余婷看在两人修为差距的份上,并没有动用全力,但现在情况就两说了。
  如今潘古明显有与自己一抗的能力,何况自己也受了伤,务必速战速决。
  所以现在李余婷是动用自己全力进攻潘古。
  在李余婷的快攻下,潘古果然只能是勉强应付,几乎套不出手还击,但哪怕如此,潘古也没有一丝慌乱,反而比之之前还要冷静,见招拆招,暂时还未露败象。
  李余婷见潘古这种态度心头就有一股火,不知是不是刚刚的交锋留下了阴影,哪怕双方实力相差甚远,潘古虽然暂时顶住了压力,但不用多久就会被自己击溃,但李余婷莫名的,总觉得潘古会有什么诡计。
  虽然心里暗自防备着潘古,但手头上的攻击却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剑招一招快过一招,一波接一拨,如同滔天巨浪般向潘古扑来,潘古只能疲于应对。
  而就在李余婷越打越顺手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赵雪雁大喊一声“婷婷小心!”
  还没等李余婷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脑后灵光大盛,没等李余婷回头,“轰!”的一声,脑后就被不知名的东西直接重重的轰了一下,整个人被轰的趴在地上,却是潘古早就布下的另一招暗器,太极图。
  一开始潘古发出的两道剑气,除了突如其来的攻击李余婷外,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暗自发出太极图,让太极图跟着剑气进入剑台下,当时所有人的目光全在那两道剑气上,后来剑气入地,激起了很多碎石,根本没人注意到。
  就在李余婷对潘古进行猛攻的时候,潘古暗自催动太极图从原先的缺口处出来,死命的砸在李余婷后脑勺上。
  “他竟然还有第二仙器?!”道清真人从看到太极图的一刹那,从灵力波动就感知的到,那绝对是潘古的仙器,急忙回头望道闫真人看去,这件事,要说五大老有谁知道,估计也就只有可能是道闫真人了。
  望着掌门与其他三位长老疑惑的眼神,道闫微微的点头,以表示肯定。
  但毕竟是昆仑的最高层,对此也不过是略微有些惊讶而已,但其实昆仑弟子,有多件仙器的并不多见,原因不是因为仙器太难得,而是控制能力太弱,就算有好几件仙器,用的时候还是一件件用,这样还不如就只要一件仙器,还省去炼器的麻烦来。
  所以在昆仑,能同时用两件仙器的弟子,绝对算得上顶级一流的。
  潘古一击得手,哪里还会有犹豫,催动诛仙剑,空中太极图,对李余婷进行反击,李余婷后脑勺挨了一记闷棍,外加之前额头被潘古撞了一下,现在是晕的不行,看出来的人影都是带重影的,而潘古夹带两件仙器同时进攻,李余婷哪里腾得出手来应付,连忙虚刺两剑,震退潘古后,急急忙御剑而起。
  知著把返璞逼得御剑躲避,这个结果让周围一圈观赛的人大为震惊,而现在有一部分的弟子,心中的天枰已经慢慢往潘古的方向偏移了,如果知著境界的弟子能战胜返璞境界的弟子的话,那我们为什么不行?有些自身实力比较弱的弟子,往往更加渴望潘古获胜,他们太需要这种胜利,来激励自己。
  剑台这边,场下陈曦都没想到,战况会发展到这种地步,高兴的手舞足蹈起来,而赵雪雁这边则是完全相反,一脸的愤怒,使得她的脸比平时还要冷,此刻赵雪雁的眼神要是能够杀人,估计潘古已经差不多了。
  另一边,杨一润等人也观看着这场比试。“想不到潘师弟如此了得,面对李余婷也不遑多让。”张道灵摇头感叹道。
  “是啊,就算是我现在对上潘师弟,也不知道会不会讨得了好……”杨一润也暗自心惊,几年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潘古还不过是个观微初期的少年,而现如今,潘古的实力已经不在自己之下,当然,这说的是真正战斗的实力,若是光说修为,潘古依然还是知著巅峰的修为,不过杨一润相信,以潘古的天赋,不用多久,就能突破那道屏蔽。
  剑台上,潘古见李余婷御剑而起,当下催动太极图载上自己,追击李余婷而去,潘古手上诛仙剑还空闲着,在空中交战,对潘古更加有利。
  潘古左手剑气,右手诛仙剑,对着李余婷穷追不放,李余婷现在急需时间调用灵气平复自己脑袋繁乱的气脉,对于潘古的进攻,十分恼火。
  当下李余婷脚踩云烟剑,双手催动剑气,不断攻击潘古,修为上的差异还是很说明问题的,在李余婷的剑气下,两人的距离开始逐渐拉开,李余婷借机会,平复了自己的气息。
  李余婷借机回落到剑台上,潘古也无奈,深知双方修为上存在差距,不可能一口气击倒对手,也跟着落回剑台,仗剑持图,闭气凝神以防李余婷。
  只见李余婷深深的吸了口气,首次从紧张的战局中,露出一丝笑容“你确实厉害,别说知著境界,哪怕普通的返璞弟子也未必会是你的对手,我这伤受的不冤。”
  潘古没有说话,而是保持沉默地看着前者,对方越是如此,潘古越是小心翼翼,直觉告诉他,李余婷绝不会那么简单,极有可能也藏有后招。
  “但是,你也到此为止了,接下来,是我最强的杀招!潘师弟你可小心了!”言罢,李余婷催动云烟剑,云烟剑离开她的手掌中,剑尖指地,悬浮在李余婷身前。
  潘古严阵以待,以为李余婷是催动什么厉害的剑招,却不想李余婷念出了召唤口诀,只见她身体的四周,顿时出现一十六颗周身伴随着绿色电光的小球,个个都有拳头大小。
  潘古额头流下一滴汗来,直觉告诉他,眼前围绕着李余婷的一十六颗还有雷电的珠子绝不简单,其杀伤力不会在云烟剑之下。
  架起诛仙剑,太极图围绕在自己四周,以防任何有可能的变化,此刻潘古并不知道李余婷的这珠子会怎么用。
  “没想到婷儿为了对付潘古,把第二件仙器,一十六颗闪灵珠都拿了出来……”道一真人看着底下剑台上的两人,嘴里喃喃道。
  “是闪灵珠么,看来掌门师兄对你那三个弟子还真的很看重啊,另外两人的资质还在李余婷之上,看来所得的第二件仙器也不会低到哪儿去。”道清真人微笑着对道一掌门说道,显然道清真人也是知道闪灵珠的。
  “结束了……”赵雪雁淡漠地看着此刻剑台上的潘古,心里默默念出这三个字,虽然潘古这次带给了她颇多的惊讶,但赵雪雁深知掌门真人给予各自仙器的威力,一旦使出,任凭潘古之前有多妖孽的表现,也是无能为力的。
  “潘师弟,此宝名为闪灵珠,合一十六颗,小心了!”
  闪灵珠?!潘古的心脏一个咯愣,在昆仑的典籍中,也有过闪灵珠的记载,不过少之又少,也就说到曾经有一昆仑前辈与仙兽离朱大战,后该前辈就是祭出十六颗闪灵珠,生擒了离朱,并成为了昆仑四大守山仙兽之一。
  虽然记载少之又少,但单就那寥寥数字,也足以显示出闪灵珠的威力来。
  当然,闪灵珠虽强,毕竟那前辈的修为也是极为了得,现如今闪灵珠到了李余婷手中,虽然没有曾经的威力,但也不容小视。
  潘古打起十二分精神戒备,只见李余婷身前云烟剑灵光大现,从剑尖处散发出十六道灵气,分别灌注进那十六个闪灵珠中。
  闪灵珠经过灵气的灌溉,灵珠周身的雷电更为显著,发出“滋滋”的电声。
  虽然闪灵珠杀气腾腾,但潘古目前还并不是特别紧张,因为单个的闪灵珠并不足以伤到他,自己只要各个击破就行了。
  潘古这么想,就和当年的离朱一样天真,闪灵珠的特点并不是单一的攻击,而是十六颗形成组合式的进攻,用团队的力量攻击敌人,一颗闪灵珠可能潘古不放在眼里,两三颗可能问题也不大,但十六颗连续不断的进攻,哪怕一开始潘古能勉强应付,最后不是被打死也会被累死。
  事态正如此发展,率先三颗闪灵珠朝潘古疾飞而来,潘古急忙祭出太极图挡在身前,想先试探试探闪灵珠的威力。
  但飞速而来的闪灵珠在即将撞到太极图的时刻,突然分上、左、右三个方向转折,整个过程是一场虚惊。
  但潘古却并没有松一口气,因为又有四颗闪灵珠从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向自己打来,潘古半蹲身子,在四颗闪灵珠即将撞到自己的时候,上天上一跳,但那四颗闪灵珠也是在即将打到潘古身前的位置突然纷纷向右转折,就算潘古没躲,那四颗珠子也不会打到他。
  潘古皱着眉,按理说目前闪灵珠并没有一颗实际意义上打到自己,但潘古内心隐隐升腾着一丝不安,似乎自己落入了某些圈套中。
  就在刹那间,潘古灵识猛然一紧,急召太极图挡在自己头顶,太极图刚刚摆定,就听到“恍!”的一声,头顶上方传来一阵巨响,却原来是高空的一颗闪灵珠突然打了过来,要是潘古没有及时催动太极图的话,这一下可就要命了。潘古之前不紧张闪灵珠,是因为单一的闪灵珠的攻击,他能提前防御以及攻击,不是说他就能任凭闪灵珠攻击了。
  太极图当下闪灵珠的一刻,潘古顺势落回剑台,脚刚刚踏到剑台上,就感觉到身后两颗灵珠向自己打来,潘古连忙转身将太极图横在身前,但一刹那,有感觉到身后又有一颗打来。
  这下潘古两面受敌,潘古情急之下,任凭太极图阻挡先前那两颗,再次回过身,双手握住诛仙剑,对着那枚灵珠狠狠的一劈,一道丈余的剑气将那灵珠直接轰了走。
  身后也同时发出轰鸣声,却见只有一颗灵珠打在了太极图上,另一颗又在关键时刻转弯了。
  而此刻,又有三刻闪灵珠从潘古头顶,垂直向潘古打来。
  潘古这才知道大事不妙,对方有十六颗闪灵珠,但却没有一颗颗进攻或者一齐进攻,而是十六颗布成一个类似阵法的闪灵珠阵。阵中的人,不知道哪一颗闪灵珠是真正进攻自己,哪一颗是虚张声势,而且同时要与十六颗连续不断的迎面进攻,又或是时常有灵珠从背后偷袭,阵中人疲于应对不说,本人更是苦不堪言,却又死活逃不脱这个阵法。
  闪灵珠阵,十六颗闪灵珠按照本身的规则持续运动,一旁李余婷通过云烟剑向整个阵法灌输灵力,维系整个阵法运转。
  被十六颗闪灵珠包围的人,绝对会被打的体无完肤,因为这十六颗闪灵珠完全不存在那什么死角。
  阵中的潘古似乎也是发现了这点,由于一直与闪灵珠硬抗的话,灵力早晚会透支,所以他选择运用自己的身法来躲避闪灵珠的攻击,同时寻找整个阵法中的死角,但无论他如何躲避,总会有闪灵珠攻击到自己,自己完全被困在了这个一直在运转的攻击大阵中。
  “嗵!”潘古的左臂被一颗闪灵珠击中,此刻无论是太极图还是诛仙剑都在应付别的方向的攻击,潘古根本无暇他顾,被一击打的飞了出去。
  “呸!”潘古吐出嘴里的一些血渍,咬着牙往身旁又打了个滚,原先自己所蹲的地方“轰!”的一声,被闪灵珠打出了一个坑来。
  闪灵珠周身附着着强烈的电流,虽然以李余婷的灵力,支持十六颗闪灵珠以至于其杀伤力不至于太强,但依然将潘古的左臂电的发麻。
  潘古用力锤了自己的手臂好几下,以减缓酸麻感,就紧接着应对飞来的闪灵珠。
  “掌门师兄……这场比赛要不要就此宣布结束?”道清真人询问道一掌门,很显然,是个人就看得出,潘古此时就好像是一匹不堪重负的骆驼,就差最后一根稻草了,这时候终止比赛,宣布李余婷获胜,是最好的办法,毕竟人才难得,潘古有个好歹,对昆仑绝对没有好处。
  “比赛还未分出胜负,我们还是按照规矩来吧。”道一掌门拒绝了道清真人的建议,道清、道闫二人只能无奈的对望了一眼,心里以为掌门是因为之前李余婷受创的事情,想在这里给李余婷找回场子。
  其实道一掌门的想法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复杂,而是他觉得,潘古未必会那么简单就输,虽然现在潘古的局势十分凶险,困在闪灵珠阵中只能疲于应对,但道一真人直觉上就感觉潘古还能有什么办法。
  也许是因为道一真人看到了剑台上潘古依旧是那副沉着冷静的样子,也许是因为道一真人曾经也是进入过幻灵阁的关系,他知道,进入幻灵阁的,无一不是天赋绝伦之辈,想当年自己也是九死一生才侥幸成功的,可想而知,能从幻灵阁里成功出来的,哪一个是能轻而易举就击败的。所以道一真人是五大老里,唯一一个目前还看好潘古的,或者说,是现在整个昆仑里,少数还相信潘古还有办法的人。
  其实要破解闪灵珠阵的方法有,而且很简单,就是运用强大的修为,直接镇压那十六颗闪灵珠,只要闪灵珠的攻势被制止,就能轻易从阵法中出来。
  只可惜,潘古的修为远远不够,能这么做的,在昆仑除了五大老之外,可能也就是道一掌门的最得意弟子,一只脚踏入归真境界的杨啸天才有这份能耐,连返璞中期的赵雪雁也做不到。
  所以说,这种方法,潘古做不到,至少目前还做不到,但潘古却在思衬着别的方法。
  当年潘古跟随婆婆学艺时,婆婆尤其注重的,是思维和实战两方面,对潘古的修为境界反倒关系甚少,只是让他自己慢慢修炼。因为婆婆知道,知识领域固然能靠时间来积累,但是思维能力却是无法积累的,必须趁早锻炼,也因此,无论战斗如何对潘古不利,潘古也会依然保持自己冷静,并且理性的分析局势,找到战胜对手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