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弃妇良田 第82节
  一家子人先去那沙地上看了看,见着里面确实栽了树苗,这才气势汹汹的冲去茅草屋找云沫的麻烦。
  “云沫,你这个贱蹄子,赶紧给我滚出来。”
  周香玉心里认定了云沫种了她家的地,理亏在先,便天不怕地不怕,甩着膀子就冲进了泥巴小院,她一边对着里面冲,还一边嚎啕大骂。
  “呱噪。”
  她刚嚎啕大骂了一句,就听一个冷冷的声音从驴棚的方向传了出来,那声音极具穿透力,夹带着慎人的威压,传进人耳里,有些令人透不过气来。
  周香玉听得哆嗦了一下,顿时哑声,云初十,云春生,云珍珠,苏采莲也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
  云沫还没出灶房,云夜先站在了院子里。
  他眸眼一转,眼神冰冷的扫过云春生一家,最后,那冰冷的视线在周香玉身上停了一秒,古井般幽深的眸子将周香玉盯着,就像盯死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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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5】情不知所起
  “我……我们是来找云沫的。”
  在云夜的冷视下,苏采莲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壮着胆子说话。
  她怎么忘了,昌平侯府派来的这位可惹不得。
  之前,云沫对外宣称云夜是昌平侯府派来的家丁,云春生一家听说后自然就信以为真了,云沫也不怕他们去核实,昌平侯府门高院深,不是一般人可攀附的,云春生一家只是昌平侯府的旁支远房,不知隔了多少代血缘,根本算不得昌平侯府的正亲,想要进京核实,那简直是异想天开。
  “苏采莲,你找我何事?”云沫听到院里的动静走了出来。
  她自从修炼仙源天诀,开启了五感跟神识,觉察力比以前灵敏了许多,在灶房里就觉察到了云夜迫人窒息的怒气,若是再晚出来一秒,估计他就会动手了。
  这人孤高冷傲,容不得人侵犯,云春生一家大嚷大叫,简直和自寻死路没两样,虽然这一家人着实令她讨厌,但是还不至于令她讨厌到让云夜几掌劈死的地步,再说,这里是阳雀村,若是云夜真将云春生家几口人打残打死,必然会惹人非议。
  云沫冷盯了苏采莲一眼,将视线移到云夜的脸上,换了种口吻,道:“云夜,你去休息,这里的事情我能处理。”
  云夜皱着眉头,目光锁在云沫的脸上,没有挪步,“你自己处理,但是我要在旁边看着。”此话说完,他深邃的眸子里浮现出一丝暖意。
  虽然他很相信云沫的能力,但是依旧不忍心让她一人面对这些刁难。
  心里划过这些想法,云夜胸口一紧,不由得又是一惊。
  不忍心,他竟然不忍心让眼前这个女人独自面对刁难,从何时起,因何而起,他竟然对她生出了这样奇怪的感情。
  “嗯。”云沫微微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有云夜在一旁看着,也好,她可以狐假虎威。
  既然云春生一家相信云夜是昌平侯府派来的家丁,那么必然会打心眼里忌惮云夜,有他在,云春生一家也不敢太过造次,这样,能给她省去不少麻烦。
  云夜怒气稍歇,空气中那股压人窒息的压迫感也随之消散,云春生感觉胸口一松,猛吸了几口气,望着云沫,首先开口:“云沫,你咋将树苗种在了咱家的地上?”说话间,他将手里握着的一株香椿苗丢到地上给云沫看。
  云沫盯着地上的香椿苗,皱着眉头,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香椿苗是她才种下去的,云春生竟然给她拔出来了,这一家人就像屎壳郎一样,走到哪里都令人厌恶。
  “云春生,你确定茅屋后面那块沙地是你家的?”云沫沉眸冷盯着云春生,说话的语气冰冷,“你若是脑子不好使,不记事,就问问周香玉,云珍珠,好好问问她们,茅屋背后那块沙土是不是你家的。”
  五年前,前身用一只白玉簪换了这间茅草屋,与茅屋周围的几片空地,当时说得清清楚楚的,这一家人真有意思,现在跑来说茅屋后的沙地是自己的,若是她没继承前身的记忆,还真就以为种错地了。
  “这是怎么回事?”云春生看向周香玉。
  “他……爹,你别被云沫的话唬住。”周香玉说话时眼仁闪了闪,显然底气不足,有些心虚,“那地就是咱们家的。”
  五年前,前身拿白玉簪换茅屋的事,是跟周香玉,云珍珠交涉的,具体经过云春生不知,当时情况,是云珍珠看上了前身的白玉簪,那时,前身刚到阳雀村不久,云珍珠还忌惮她昌平侯府小姐的身份,所以不敢硬抢,这才与周香玉商量着,用茅草屋及周围的几片空地作为交换。
  “是吗?”周香玉话落,云沫勾着唇角,笑容越发的冷,“五年前,是谁看上了我的白玉簪,”一道冷眼瞟向云珍珠,“是谁求着要用这间茅草屋及屋周围的几片空地作为交换,换取我的白玉簪。”眸子一转,一道冷芒又瞟向周香玉。
  “云珍珠,周香玉,别以为五年了,我就忘了你们当时说过的话,簪子你们拿了,现在来和我说,茅屋后的沙地是你们云家的,不觉得厚颜无耻,可笑吗?”
  “娘,小妹,云沫这贱……”云初十开口,他本能想骂云沫贱人,但是见云夜还在,到了喉喽的话,又给吞回去了,“云沫说的是不是真的?”
  云初十话落,云沫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只见他一张脸肿成了葱油大饼,两边脸颊还长满了红色的疹子,密密麻麻的,连鼻梁,下巴上都是,看着十分恐怖。
  这种红色发亮的疹子,云沫认得,叫做漆疹,就是漆树过敏生出的疹子。
  瞧着云初十一脸疹子,云沫突然记起,昨日,桂氏有将一捆红漆苗错当香椿苗抱来卖给她,当时,她还暗自纳闷,桂氏生在乡下,长在乡下,这么大年纪了,竟还区分不出红漆苗与香椿苗。
  莫非,桂氏是替别人卖的?云初十正是碰了那些红漆苗才过敏的?再琢磨,桂氏与周香菊的妯娌关系,周香菊与周香玉的姐妹关系,那么,桂氏替人卖树苗,那就说得通了。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若不是周香玉她们贪心,拿红漆苗来骗她,云初十也不会搞成猪头三,葱油饼,所以说,老天都是长眼睛的,谁黑心,专劈谁,这报应来得可真快啊。
  “哥,没有这回事。”云珍珠挺了挺胸,死不承认,“云沫胡说的,当初说好的,她用一只白玉簪子换咱们家的茅草屋,可没说还有地。”
  呵呵……
  云沫心中冷笑,这家人真有意思,硬抢不敢,现在开始耍赖皮了,不过,耍赖皮,谁不会。
  “云珍珠,把白玉簪还我。”云沫又将视线移到云珍珠身上,盯着她头上的白玉簪,突然话峰一转,不再纠结土地的事了,“我不换了,茅屋你们收回去,地也还给你们,你赶紧的,把你头上的白玉簪子还给我。”
  “啥?”云珍珠听懵了,傻愣的盯着云沫,半天没反应过来。
  云沫装出一副极为不耐烦的模样,道:“我说,我不换了,你将我的白玉簪还给我,动作快点,趁时辰尚早,我好拿去当铺当了,不信,我当了这只玉簪,还买不了几块地,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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