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咸鱼大佬搞种田 第177节
  方氏掐了她一把,“我听你瞎吹。”
  她一路上都被她们哄得高兴。
  目前秦宛如种的白叠子还在苗期,没发现虫害,再加上去年准备工作做得充足,翻整过地,底肥也足,还用蓖麻杀过虫,开年时又下过一场雪,就算地里有虫卵过冬也多数在化雪时冻死了,所以相对顺利,不用天天挂心去瞧。
  这些日她在后宅里闲着无聊,去了一趟范家,瞧她的刺绣招牌。
  孔氏已经做完了一半,她显然是用心了的,绣布是牙色,搭配的是正红的字标,两个环形圆圈中套着“棉匠”二字,最底部则要绣上棉匠创建的年月,具有标志性的记载。
  她出的活慢,但精细,秦宛如瞧着很是喜欢。
  因正红中缠得有细小的金线,看起来立体,颇有光泽,一点都不显死板,秦宛如忍不住赞道:“孔大娘手巧,若是按我先前说的那样去做,应是出不了这样的效果的。”
  孔氏道:“秦小娘子是外行,不知其中的门道也在情理之中,绣品跟纸画的不一样,讲究灵动。”
  她耐心的跟她讲刺绣技巧相关,秦宛如认真听着。
  两人说了许久,秦宛如才问道:“今日范郎君又去隔壁坊私教了吗?”
  孔氏:“是另一家,在承南坊,也怪我不中用,上回老毛病发作,求医看病花了不少钱,少仪只得又接了一份活儿。”
  秦宛如:“孔大娘若是周转不过来,我可以先把工钱付你。”
  孔氏忙摆手,“秦小娘子莫要误会,那都是先前的事了,你定的工钱原本就高出行价许多,哪有先付的道理。”
  秦宛如笑了笑,“都是街坊邻里,不必这般客气。”
  与此同时,她们口中在承南坊做私教的范谨正度日如年,秦二娘再一次把他当猴一样看。她会问他许多问题,比如,他有没有碰过女人。
  范谨:“……”
  他是一个脸皮非常薄的人,也没有王简心思复杂。
  在这场博弈中,秦二娘占据主导地位,他一点翻身还击的余力都没有,因为他恪守礼节,而她无视礼教。
  有时候范谨不禁对自己产生怀疑,秦致坤明明那么温和有礼,教养出来的女儿却……简直无法直视。
  见他红着耳朵不吭声,秦二娘伸食指戳了戳他,“问你话呢?”
  范谨别扭道:“请秦二娘子自重。”
  秦二娘撇嘴,“我若知道自重,还问你这些做甚?”
  范谨:“……”
  秦二娘:“你莫非还是个雏儿?”
  范谨默默地捂脸,又羞又窘。
  秦二娘笑了起来,觉得这个男人纯情得要命,逗起来也有趣,“你说说,你有没有想过姑娘?”
  范谨:“……”
  他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简直世风日下!
  秦二娘起身走到他跟前,伸手掰开他捂脸的手,说道:“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跟女人似的羞怯,你像话吗你?”
  范谨慌乱起身想要离去,秦二娘敏捷地挡到门口,笑眯眯道:“你碰我一下试试,我还正愁找不到借口赖上你。”
  范谨立马后退,情绪有些崩溃,“无耻!”
  秦二娘步步逼近,“我无耻,你又能如何?”又道,“你莫要忘了,我背后还有大长公主撑腰。”
  范谨:“……”
  救命!
  第103章 调戏 感谢支持晋江正版的小可爱!!……
  怕她动手动脚, 范谨慌忙退到桌后,绿着脸道:“你莫要乱来!”
  秦二娘失笑,啐道:“我又不是要逼良为娼, 你这般惧怕我作甚?”
  范谨急得涨红了脸, 那又急又窘迫的样子跟小媳妇儿似的, 叫秦二娘看着欢喜, 指着他道:“你坐下。”
  范谨不敢坐, 怕她为所欲为。
  秦二娘命令道:“坐下!”
  范谨没坐, 但也不敢动。她背后有靠山, 不敢把她惹恼弄出岔子来, 再加上明年春闱,更不能惹事耽搁。
  现在他无比后悔接下那贯钱,若时光能倒退,他恨不得退回去打死自己。
  千防万防, 还是中了招。
  最终迟疑了许久,范谨还是坐了下去。
  秦二娘走到他跟前看他, 鼻息里闻到的女人脂粉香令他心里头烦乱, 一只纤纤素手冷不防按到了他的心口上, 范谨抖了一下, 却不敢动。
  心脏跳得急促,秦二娘好奇地附耳过去倾听。
  范谨看着她的举动, 呼吸不稳。
  不可置疑,她当真生得美丽,肤若白瓷, 一双古灵精怪的桃花眼含着春色,小巧挺直的鼻子,饱满而富有光泽的唇, 笑起来带着几分狐狸的小坏。
  然而这样的女郎他却无福消受,只想躲得远远的。
  那女人附到他胸前倾听,说道:“你心跳得好快啊。”
  范谨:“……”
  秦二娘稍稍抬头看他,他们的距离隔得极近,几乎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这还是他第一次与一个女郎如此亲近,又不由得红了耳根子。
  秦二娘的视线落到他的喉结上,想伸手去摸,范谨把头往后仰,她娇蛮道:“别动。”
  似觉有趣,她的指尖落到他的喉结上,饶有兴致道:“让我仔细瞧瞧,我还是第一次摸男人的喉结。”
  范谨差点哭了,紧绷着脸道:“请秦二娘子自重。”
  秦二娘哪里知道什么叫自重呢,他对她来说犹如稀奇玩意儿,毕竟除了自家老爹外,她还从未这么近距离接触过异性。
  范谨引起了她的好奇,用研究人体构造的态度去摸他的喉结。
  殊不知这一举动对男人来说无异于挑逗勾引,范谨有些受不了她,试图推开,手却被她捉住。
  他的个头高,手指也修长,骨节均称,秦二娘用自己的手跟他比了一下。
  当双掌合一时范谨的心破天荒地漏跳了一拍。
  她的手是非常柔软的,与男人的粗糙不同,虽然以往他也曾养尊处优,但近几年操持家里什么活都干,掌上有少许薄茧。
  猝不及防触碰到那指若削葱根的手,范谨的感觉很微妙,他不敢瞧她,别过脸躲避她的视线。
  秦二娘无疑是非常会勾人的,故意拿他的掌心在自己的脸上蹭了蹭。
  范谨像被烫着似的想要缩回去,只觉得那滑腻的触觉勾到心上,叫人恐慌。
  秦二娘点到为止,松开了他。
  范谨如获大赦。
  秦二娘探头看他,他慌忙避开,心里头有些乱。
  似觉好笑,她说道:“还真是个死书呆子,今日我便放你一马。”
  范谨忙起身要走,她冷不防掐了一把他的屁股,他“啊”的一声怪叫,像见鬼似的退到门口,一脸绿。
  “秦二娘你……”
  秦二娘厚颜无耻道:“方才你摸了我的脸,我掐你一把又怎么了?”
  范谨欲哭无泪,只捂着屁股往后退。
  怕她下一步会扒他的衣裳,他惊恐地开门跑了。
  秦二娘掩嘴笑,她就不信,他能逃得过她的美色陷阱。
  范谨仓促离开萧家,心里头又烦又乱,一个不慎差点撞到了树。
  待时间长了些,他才稍稍稍冷静了。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他总是忍不住擦手,想要把那种滑腻又勾人的触觉擦干净,哪怕掌心都擦红了,还是忍不住在衣裳上蹭。
  回到张家胡同,孔氏非常高兴,说秦三娘把刺绣的工钱给了她,有好几百文。
  范谨颇有些无奈。
  这对姐妹真是……叫他说什么好呢,一个缠他,一个攻他老娘,双管齐下,委实会下套子,并且还是层出不穷的那种。
  他没有心情跟自家老娘倾吐自己的烦恼,说觉得累,想去躺一会儿。
  孔氏也没瞧出他的异常,继续坐下刺绣。
  范谨躺到床上,一闭眼就是秦二娘蹭他手心的情形,要么就是她摸他喉结的情形,全都是那些挑逗的,欲说还休的举动。
  他有些受不了地起来去洗手,不停地洗手,想把勾到他心上的微妙心情洗干净。
  初夏悄悄来临,明年春闱,范谨这几日开始温习功课。孔氏则安静地刺绣,母子各干各的,互不打扰。
  巷子外头时不时传来嘈杂声,屋里却清净异常。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一道呼喊声传来,是段珍娘的声音。
  孔氏起身出去,原是她来看刺绣进展。
  这回是她和秦二娘来的,没见着秦三娘,孔氏好奇问:“秦三娘子今日怎没来?”
  段珍娘:“三妹一早就出城了,去庄子看看。”
  孔氏把她们请进屋,两个女郎去了后院。
  范谨在房里竖起耳朵听,听到秦二娘的声音脑门顿时炸了,再也无心看书。
  她们说些什么他根本就听不进去,只是满脑子都是那种滑腻又勾人的触觉。
  他好不容易才摆脱那种困扰,不愿在这里心猿意马,起身出去了。
  听到开门声,两个女郎同时抬头看去。见到范谨从屋里出来,秦二娘故意道:“原来范郎君也在家里。”
  范谨不敢看她,孔氏道:“今儿在家里温习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