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她要了 第101节
  一株,两株,三株……
  八株,九株,十株……
  怀月看得发怔,尤其是燕煜那根本没打算停下来的动作,有种要将星月草摘完的气势,让她心头一突:“殿下,您打算摘几株星月草?”
  然而燕煜却没应她,只专注地摘着星月草,不多时,怀里渐渐集满了一大捧。
  “殿下,这星月草……”是晋王爷的心头宝,不能这么摘!
  季宗拦住怀月:“怀月姑娘不是说了可以任殿下摘?”
  “是那么说没错,可……”谁晓得殿下会摘上了瘾?
  可季宗长臂一伸挡着,让怀月根本没法靠近:“殿下,您……”
  太子殿下到底为什么要摘那么多星月草?
  真的是要送给她吗?
  怀月一颗心又是担忧又是期盼,双目切切地看着那轩昂俊挺的身姿,几乎失了神。
  那厢燕煜摘够了星月草时,怀里已是满满的一大捧。
  季宗张嘴结舌看着余下几株伶仃的星月草:“殿下,您摘够了?”
  燕煜嗯了一声,起身打算离开。
  怀月忙觑了缝隙走到燕煜离开的方向,期盼地看着他怀里的星月草:“殿下,您这星月草是……”
  “阿语!”
  燕煜没听见怀月的话,抬眼就看到了,小径上朝他而来的殷语,黑眸倏地亮了,脚步飞快地就往殷语的方向奔了过去。
  “阿语,你怎么来了?”
  燕煜走到殷语面前,反而是停住了脚步,他不自觉地想将星月草放到背后,但星月草实在太多,根本藏无可藏。
  而本来,他就是想要摘了星月草送给殷语的。
  只是殷语突然出现,让他计划中的惊喜少了几分。
  殷语睇了燕煜一眼,将掌心的龟壳收进袖笼,不答反问:“殿下,这是什么?瞧着好生漂亮。”
  燕煜忙将手里的星月草递了过去:“这叫星月草,送给你。”
  殷语捧住星月草,顿时觉得抱了满怀的星星,她从星月草中探出了脸:“殿下,这里是多少株星月草呀?”
  第133章 你摘我摘一起摘
  “一共九十九株,代表长长久久。”
  燕煜含笑。
  许多年前,他曾偷偷瞧过一回父皇送母后玫瑰花,当时父皇对母后就说过这么一句话。
  原本只是尘封多年的记忆,若然不是起了给殷语摘星月草的想法,他兴许不会再想起父皇的话。
  殷语捧住星月草,嘴角噙着欢喜的笑:“谢谢殿下,我很喜欢。”
  两人相互凝视,仿佛世间只有彼此似的。
  “殷大姑娘。”
  然而怀月的声音却打破了这一份安宁。
  殷语转头望去,看着怀月想起了她一路走过来的原因。
  就是闲着没事在屋里把玩龟壳时,不小心算到了燕煜的动向,以及卦象中提示了某种不定因素。
  她当时好奇会是什么,便循着卦象指示的方向过来了。
  没想到是怀月姑娘。
  殷语笑着打了招呼:“怀月姑娘也在。”
  她就说怀月怕是对她家殿下起了心思,现在看来,她的猜测挺准。
  只不过——
  殷语想着刚才过来时看到的那一幕。
  燕煜的表现她还是很满意的。
  “阿语,爷送你回去。”
  燕煜拉起殷语的手往前走。
  怀月自觉被羞辱了。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殷语一来太子就带着她急急离去,怎能那样无视她?
  “殿下!不,殷大姑娘!”
  怀月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真的就这么走远,提步追了过去。
  然而刚走了两步,忽地不知怎么脚底拌了一下,整个人踉跄得差点跌倒。
  怀月不死心,站稳了身子又往前追去。
  不远处斜倚在树上的白渺啧了一声:“还追?”
  她随手抓了片树叶,往怀月脚下甩了过去,随后,又捏了片树叶放在唇间。
  怀月莫名其妙又摔了一跤,不止如此,爬起来时竟然听见身后传来宛如来自地狱的幽魂声,吓得浑身一哆嗦。
  而就在她想回头张望时,一阵阴寒的风从她耳边吹过,带着一丝嘤嘤呜呜的低泣声。
  “鬼、啊!……”
  怀月吓得连滚带爬,头也不回地往外狂奔而去。
  “嗤。”
  待她走远,白渺扯了扯唇轻嗤一声,再度挨在树上,百无聊赖地闭上了眼。
  那厢殷语和燕煜慢慢走着。
  “殿下为什么会想到送我星月草?”
  “因为听说星月草是送给心上人的。”燕煜应得理所当然。
  殷语:“……”
  她蓦地停下脚步,向燕煜招了招手,“殿下,我有话想和你说。”
  燕煜弯下身子,垂首渐渐靠向殷语。
  就在他凝神细听的一霎,殷语踮起脚尖忽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记。
  然后话也不说地转身就跑进了院子。
  躲在边上偷看的季宗看着一脸呆怔傻笑的燕煜,张圆了嘴。
  他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
  直到隐入夜色中,他才转身飞快地往花园方向奔去。
  片刻后,斜倚在树上的白渺睁开了眼。
  看着季宗鬼鬼祟祟摘走三支星月草的背影:“摘了九十九株还不够,还让人来再摘三株?”
  “咦?”
  季宗刚走,又有人信步过来,让白渺的困意渐散。
  “谁把这星月草都给摘了?”楼时安吐槽了一句,随手折下三支捏在手指里,“还好来得及时。”
  他将星月草叼在嘴边,一边摇着折扇,踏月而去。
  这一去,去的是白娉婷屋子的窗前,他轻叩了三声,窗户就被推了开来。
  白娉婷见是楼时安,倏地拧起眉头:“楼时安,你来做什么?”
  她狐疑地盯着楼时安,这大半夜来敲她的窗户,必定没有什么好事。
  闲得慌来找架吵?
  楼时安原本轻快的心情一对上像刺猬般的白娉婷,顿时就像气球被戳了个口子似的泄了气。
  他把星月草递了过去,轻咳一声:“这个给你。”
  白娉婷接过星月草,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把灯关了,你就知道了。”楼时安悻悻地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娉婷,”于悠推门而入,正好看见白娉婷拿着三支草吹熄了烛火,“咦?这草居然会发光!未免太神奇了!娉婷,你在哪里采的?”
  “是本世子摘的,有些人不识货。”
  窗外传来楼时安臭屁的声音,让白娉婷脸上一冷,倏地走过去拉开窗户把草塞在了站在窗边等夸奖的楼时安胸前:“是,本姑娘不识货,这草还给你!”
  然后,啪地一声把窗户关了。
  于悠缩了缩脖子,偷偷地瞧了眼等着窗户的白娉婷。
  她似乎来得不怎么是时候?
  其实,她本来过来也只是想问问白娉婷一件小事,哪里晓得会遇到楼时安来找她。
  “娉婷,我……先回去了。”
  她溜出白娉婷的屋子,走了不远正好就撞上了闷着脸走路的楼时安。
  “楼时安,”于悠上前,对他手里闪着光的三株草充满好奇,“这草哪里摘的?娉婷不要要不送我?”
  楼时安扭头睇她,把星月草往腰后一塞:“想要就自己去摘,花园里应该还剩三株。”
  言罢,大摇大摆地走了。
  随着余风送来一句隐隐约约的话:“我爹好像住在最左边的那间屋子。”
  一刻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