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养狼[种田] 第45节
  白杬张口咬下。
  “唔!”他眯眼,好嫩!
  淡淡的咸味,炭烤味,鸟肉的鲜嫩搅动着味蕾,刺激着唾液不断分泌。
  好饿——
  “咕……”
  树听到了白杬肚子叫的声音,忙道:“马上,锅里的鱼马上好了。”
  白杬舔了舔唇,又轻轻拉了拉曜石的衣角。
  “还想吃。”
  曜将手里多余的鱼分出去。
  手里没了其他的东西,曜再把灰灰鸟翻了个面。“还没完全熟,要吃吗?”
  白杬皱了皱鼻子。
  想吃。
  但是不熟他怕有血腥味。
  强忍着饥饿,白杬重新抓上曜举着灰灰鸟的手。“不吃不吃,忍一下。”
  “诶!你们给我留一点烤鱼!”树在一旁嚷嚷。
  烤鱼熟了,曜的身边还留了一条。
  白杬撕下来一块肉,自己尝了尝味道,剩下的全部塞进曜的嘴里。
  吃了灰灰鸟之后,好像鱼都没有那么好吃了。
  曜见他不喜欢,又让分鱼的草将另一条也拿了过去。
  在白杬等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嘴巴快急得冒泡的时候。终于……他吃上他心心念念的烤灰灰鸟。
  曜撕下个腿,白杬急不可耐地吹了吹,然后一大口咬住。
  犬牙半露,尖尖的,又圆圆的。
  曜瞳孔微缩,手指微弯。
  “慢点。”他声音低了。
  “慢不了……饿。”
  其他的黑狼看他这一脸馋相,失笑。不过背地里,还是咽了咽口水。
  白杬此刻幸福得要飞起来。
  好好吃,比最地道的鸡肉还好吃。
  嫩嫩的,里面锁着汁水。一点都不柴!还鲜、淡淡的甜!
  白杬像仓鼠似的,嘴巴鼓鼓,一直在动。
  可吃完了一个,曜递上另一个的时候,他就不吃了。
  周围咽口水的声音他听到了。
  白杬叼着那截骨头,止住自己的馋意。飞快地把这个腿儿送到了曜的唇边。
  “你吃。”
  “剩下的大家吃。”
  “阿杬吃,你睡着的时候我们吃了很多。”
  白杬摇头,目光坚定。“我想你们吃。”
  幼崽表情真挚,竟是看得有些兽人鼻尖一酸,心里却是暖得不行。
  哪家的幼崽有他们黑狼部落的好哦。
  黑狼拗不过白杬,这灰灰鸟肉到底是每只狼都尝了一点。
  这下可好,吃鱼的时候都觉得索然无味了。
  怎么回事儿?
  白杬扯住曜的衣袖,眼里染着熊熊斗志:“我一定要抓到灰灰鸟!”
  曜:“我去?”
  “不准!”
  曜点头,仔细擦着他的每根手指头:“那阿杬有没有办法。”
  “灰灰鸟一般什么时候来?”
  “半夜,你睡着的时候。”
  白杬抿唇。“它们吃鱼,那我在外面放鱼可以把它们哄过来吗?”
  “可以。”
  鱼越多,越有可能。
  白杬合掌,拍的响亮:“好!这一笔我干了!”
  “干什么?”树见白杬气势汹汹,活脱脱要去打人家的部落。
  白杬看着他,咧嘴:“嘿嘿……”
  树耳朵一扣,毛都炸了。“阿杬,这可不兴啊。”
  “想什么呢!我要抓鸟!”
  捕鸟嘛,华夏人那最熟悉的一根木头绑上线,上面支起个箩兜之类的,下面撒上些鸟爱吃的。
  等鸟儿一来,绳子一拉——
  那不就成了。
  不过这鸟有点大,这能当扣鸟东西的箩、篓什么的,他也没有。
  白杬磨了磨牙。
  “不行,捕鸟这事儿不能败了在第一步。”
  他咕噜坐起,立马跑到了梦的跟前。
  “阿梦叔,有没有什么木头,可以弯起来编东西的那种?”
  “藤蔓?”
  “可以!”
  白杬原本想的还是竹子呢,见多了竹子,咋就没转过筋骨呢?像他们老祖宗那时候,不也是常常用藤蔓编东西嘛。
  “藤蔓好!特别好!”
  他没记错的话,家里的拉车上绑了长毛草的藤蔓堆起来还有许多。
  白杬笑着,像喝了二两假酒,摇摇摆摆往外面去。
  梦手一伸,将他拦住:“先吃鱼,不然凉了。”
  “……阿梦叔说得对。”
  吃饱了他再来研究研究做个箩兜、背篓之类的出来。
  *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却不尽然。
  阿山他们做拉车的藤蔓都是从大树上随便扯下来的,大小不一,有的老了一折就断。
  那么多的藤蔓,最后白杬拼拼凑凑,只弄出了一个像那么回事儿的东西。
  轮廓是那么个轮廓,封了底的,周围经纬交叉编织起来。
  不过底部是歪的,编织时因为不熟练,留出来的孔洞大的有拳头大,小的拇指小。
  白杬挠了挠脸,只能拿着细一点的一截一截的藤条重新加固了一圈。最后做成个类似于枝条乱插的鸟窝一样的东西。
  他称之为藤筐。
  不过好在他注意着将藤筐口的那一圈弄得平整,不然扣下来的时候缝隙大了灰灰鸟都能钻出去。
  白杬现在正在兴头上,他捣鼓手上的东西忙到半夜,曜也只是守着他。
  他手上的东西刚做好。
  门外就响起了翅膀扇动的声音。
  灰灰鸟来了!
  白杬拿着他那四不像的藤筐一,。他这会都还没有准备好呢。
  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哈欠,外面忽的闷叫了几声。动静消失了。
  白杬扒着曜的手:“飞走了?”
  “嗯。”
  “那正好。”白杬快速起身。
  熬了大半夜,起来得急,脑子忽然一晕。
  曜立马拦腰将他抱住,全身绷紧。“不舒服了。”
  白杬额头抵着他胸口,缓了一阵儿:“起来急了,正常现象。”
  听得出曜语气里的担心,白杬手抱着他后背拍了拍。
  “没事,没事,我好了。”
  草手肘抵着睡熟的树的身上,撑着自己的下巴打了个呵欠。“我们以前饿狠了,起来也会这样。”
  “嗯,你们那是低血糖,饿的。”
  “那你呢?咱们现在可是吃饱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