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再也做不到
  姚柔捏着银行卡,连手被凌远握着,这种数年来都没发生过的事,也没有注意到。
  她摇头苦笑,心想:“看来我刚才的话,凌远一点也没有听进去。”
  “没本事无所谓,好歹也要有点自尊,可是你不能够脱光了还在人家面前秀。”
  姚柔内心一阵无力。
  这一百万,已经是她能拿出来的最后一些钱了。
  落到林慧玲眼里,想再拿这笔钱给凌远救命,也做不到了。
  几分钟之后……
  林慧玲放下电话,一根手指头指着凌远。
  姚柔在内,所有人都以为接下来是一阵狂风般的怒骂,然后凌远被揭穿了牛皮,不得不跪下认错等等。
  想不到的是,林慧玲手震颤着,难以置信的问道:“居然真的还清了?蒋……,不是这么说的。”
  姚柔没听出林慧玲的口误,震惊地抬头看向凌远,惊愕不已:“你哪儿来的钱?”
  凌远一耸肩,道:“借的。”
  谭敏没看成热闹,语气难过的道:“柔柔,想不到居然还有白痴肯借这个窝囊废钱,只不过没卵用呀,窝囊废就是窝囊废,他帮不了你的。”
  “还是离婚吧。”
  凌远松开姚柔拿着银行卡的那只手,伸出手入兜里,一边道:“谁说我只借了一百万?”
  “啥?”
  林慧玲、姚柔、谭敏、姚芊,直直地盯着凌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支票,放入了姚柔另外一个手上。
  “是一千万,要是不够的话,我再给你想想办法。”
  “真的?!!”
  林慧玲等人冲过去,拿起支票上下看,还拨打电话给银行认证。
  最后,所有人看向凌远的目光都不对了。
  支票是龙潭集团开出来的,真材实料,一千万,能够直接进账。
  姚柔捏着支票,困惑地问道:“这真是你借的,谁借给你的?”
  凌远瞎话张嘴就来:“梁勋,你见过的,我们结婚那天他有来。”
  姚柔想了想,还真记得有这么一个从帝都赶过来参加婚礼的朋友。
  想记不得都难,当初除掉亲戚之外,仅有这么一个凌远的朋友来参加婚礼。
  姚柔回忆了下,问道:“你不是说他家里破产了吗?”
  “本来是破产了,又重振旗鼓了。”
  凌远怕姚柔再问出什么不太好回应的,马上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他跟龙潭集团有些公司,怕大额转帐不方便,专门通过龙潭集团开出的支票。”
  实际上,凌远说的也不完全算谎言。
  他当年在帝都时候的朋友,也就剩下这个梁勋还在联系。
  这回凌乐能拿到他的联系方式,也跟梁勋有过。
  嗯,除去那个重振旗鼓。
  消化了一千万带来的触动后,林慧玲拨开姚柔,一把抓住凌远的胳膊,紧张地问道:“借条写的谁的名字?”
  凌远无语,再无语,无比佩服自家岳母的脑子思维。
  “妈…”
  姚柔不快地叫道。
  无论是写的谁的名字,只要能拿到流动资金,日后还上就是了,为何要纠缠这个?
  “我的。”
  “我一个人的。”
  凌远摆了摆手,认真地回应。
  “那就没事了。”
  林慧玲一把放开凌远的胳膊,完全不在意这个心目中窝囊废女婿刚拿出了一千万,就好像怕脏了手一样。
  “走吧走吧,油烟怪大的。”
  林慧玲拖着姚柔和姚芊掉头就走。
  “咦,谭敏呢?”
  凌远开始找姚柔闺蜜,从发现她不清楚什么时候就溜出了厨房。
  “切,敢说不敢认。”
  他也不是真一定要看谭敏跪下来学狗叫,就懒得再去说这事。
  厨房里,再次安静下来,仅有凌远的手上,还带着姚柔身上的体香。
  “真好。”
  凌远放松下来,全身舒适。
  能帮到老婆的忙,而不是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她痛楚、艰辛、难受……
  真的很好。
  等凌远收拾好厨房,端着水果踏进客厅的时候,正好听到岳母林慧玲冷嘲热讽的声音传来:
  “你们听说了吗?家族里人都在传,说今日姚镇扬被龙潭集团扔了出去。”
  “咦,老太太不是说都谈成功了。”
  “听说是龙潭集团换人管了,换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当董事长,人家不认账了。”
  “哈哈,太搞笑了,姚镇扬早就定了翠珍楼,说要办庆功会,这下丢人大发了吧?”
  凌远听到这儿偷笑,昨天岳母还逼着自己要给姚镇扬道歉呢,今天就开始冷嘲热讽起来,你有没有准主意?
  他一边听着,一边踏进了客厅,就看到林慧玲、姚芊、谭敏,全把腿高高的翘在客厅茶桌上,真丝居家服沿着小腿肚滑落下来。
  仅有姚柔还在循规蹈矩地坐着,紧蹙的眉毛拧成了死结,揉着小腿肚子。
  林慧玲她们根本没有注意到姚柔在不舒服,饶有兴趣地继续讨论道:“家族里说要再次选人,正在挨个问呢,不清楚最后会到底是谁去扛这个雷?”
  凌远听到这儿忍不住了,插嘴道:“你们不是要得到家族认同和支持吗?这是个机会。”
  “机会?”
  林慧玲等人震惊地看了凌远一眼,笑喷了:“你个窝囊废懂什么?你还以为这是在借钱啊,只要给人家跪下就可以了?”
  “这是谈生意,咱们姚家跟他们龙潭集团不能比,人这是给我们下马威呢,谁去也没卵用。”
  谭敏更是为了找回刚才丢的面子,讽刺道:“凌远,你一个穷人白痴懂什么呀,又懒又没卵用还不愿多学着点,难怪你们受穷。
  我跟你说,想谈妥那个生意,得要人脉关系、专业能力、资源……”
  不是你一根舌头就行的。”
  凌远不屑一顾。
  历经这么多年这么多事,他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扯穷人就是因为懒这种观点。
  穷人的艰辛,没有真实亲身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凌远在这些方面跟谭敏扯不上,眼睛一转,问道:“刚到底是谁说要跪下学狗叫的?”
  “哼!”
  谭敏头一摆,就当没听到。
  不等凌远乘胜追击,姚柔板着脸道:“够了,都别说了。”
  “凌远,你来扶我一下。”
  姚柔腿脚支撑不住了,扶着马上过来的凌远,回了卧室。
  凌远这时候哪儿顾得上她们在那费口舌争论,急忙去接了热水,帮老婆烫脚按摩了起来。
  这一回,凌远的手法又有不同。
  他将姚柔被热水浸泡得粉红的两只小脚放在膝上,两手捏住脚掌前半部分,有轻有重的揉着姚柔的脚趾。
  历经凌远的手法,姚柔好像覆盖着珍珠似的的脚趾,在凌远的掌中扭着,好像小孩子的手指头,在一下下地挠着他的掌心。
  凌远每一下动作,姚柔感觉都跟电流从脚趾向上窜动,没一会儿,脸蛋就红通通了。
  她带着没法抑止的喘气,说道:“这次,谢谢你。”
  “那个钱……”
  姚柔想说那一千万凌远不必担心,她会还的,还没等她说出口,凌远突然之间抬头,认真地盯着她,问道:
  “老婆,那个机会,你想要吗?”
  “你想得到姚家的认同吗?”
  “想的话,你去接下来吧。”
  “我能帮你!”
  “老婆,那个机会,你想要吗?”
  “你想得到姚家的认同吗?”
  “想的话,你去接下来吧。”
  “我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