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人 第68节
  这个时候来不及想太多了,我全身紧绷,闪身朝着那大号木乃伊冲了过去,险之又险的避过了他挥舞的那大号电锯后,我直接一拳轰出,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胸口处。
  以我现在的力量,全力的一击,绝对能够让一个成年壮汉骨断筋折。
  而这个壮硕的木乃伊硬生生的承受了我这一拳的轰击之后,仅仅是退后了几步而已,看起来似乎没有受到多大的创伤。
  不过,虽然我的力量对他没有对他产生多大的创伤,但是由于我之前已经将指尖血涂抹到了拳头上面,那一拳沾染的血迹印在了那壮硕木乃伊的胸口位置,他胸口处的脏污纱布绷带像是被火烧了似的,瞬间变得焦黑一片。
  壮硕木乃伊的粗重喘息声变成了低沉的嘶吼,再次大步朝着我冲来。
  既然我的血对他有破邪的效果,我自然得好好的利用起来了。
  没有丝毫的迟疑,我直接咬破了舌尖,一大口血雾瞬间喷吐在了拳头上,同时身影闪烁左右开弓,染血的拳头不断的在他身上砸出了道道拳印。
  没过多久,那壮硕的木乃伊身上的纱布绷带已经焦黑了一大片,不少地方的纱布绷带纷纷断裂,露出了他那焦黑腐烂的身躯,腥臭气味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闻到他身上传出的腥臭气味的时候,我还微微愣了一下,因为我发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难闻的气味很像爷爷以前调制的那种黑漆的气味。
  “啊~”
  壮硕的木乃伊口中发出了凄厉的痛呼之声,全身剧烈颤抖着,还有道道淡淡的黑烟从他身上升腾而出,像是随时会倒下似的。
  这鬼东西已经撑不住了?
  就在此时,我的身体猛地一僵,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看向了脚下位置,心中瞬间大惊。
  第一百四十九章 共舞
  刚刚从那壮硕木乃伊身上脱落的断裂的纱布绷带,此时像是很多蛇虫似的汇聚到了我的脚下,正快速的朝着我身上蔓延,像是要将我包裹起来似的。
  我奋力的挣扎,但是那些纱布和绷带的力量很强,让我有种陷入了密密麻麻的绳网之中的感觉,越挣扎越感觉束缚的力度越厉害。
  就在我急着想要用自己的血破开这些诡异的纱布绷带束缚的时候,那壮硕的木乃伊踉跄着再度举起手中的大号电锯朝着冲来,这个时候我已经无法闪避了,只能硬着头皮用染血的拳头猛地挥出去硬抗。
  血肉之躯能否和这样的电锯硬抗?
  这样的问题,就算是傻子都知道答案吧!
  若是没有奇迹出现的话,估摸着我这条手臂甚至我这条小命就得交待在这里了!
  就在我那染血的拳头即将和壮硕木乃伊手中的大号电锯碰撞的瞬间,我脖子上戴着的青玉长生锁猛地闪烁出了璀璨的青芒,像是一颗巨大的灯泡发出的明亮光芒,刺眼夺目,让我都不自禁的闭上了眼睛。
  “汪汪……”
  闭上眼睛的瞬间,我听到了癞皮狗的亢奋叫唤声,然后……
  没有然后了!
  青玉长生锁上爆发出的光芒突兀,消失的也很快,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身前的那壮硕木乃伊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一滩黑乎乎的污血和那个大号电锯。
  同时,缠绕在我身上的那些纱布绷带也随之消失了,像是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似的。
  我缓了缓神,抓起脖子上戴着的青玉长生锁,眼神有点复杂的看着上面那癞皮狗的图案。癞皮狗依旧是那种谄媚的笑容,看起来和以前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有点胖了而已。
  我长舒了一口气,心中踏实了不少。
  有这道护身符在,就算接下来遇到什么其他的危险,我也有把握应对了。
  “你伤害了我们这里的员工,坏了我们这里的规矩,得承担相应的后果的!”
  这个时候,我的身后突然传来了那白衣女的生硬沙哑的声音,我急忙转身,身后仍旧是那堵墙,但是白衣女的身影像是从那堵墙直接穿过来似的。
  她无视我的警惕戒备,走到了那柄大号的电锯前,直接将其拎了起来,沙哑说道:“伤害了我们的员工,你就得永远留在这里,补上刚刚那位员工的空缺!”
  话音落,不等我回应,她直接拎着那大号电锯朝着旁边的那堵墙走了过去,在我的注视下,她直接穿墙消失了。
  在她穿墙消失的瞬间,她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散乱的长发遮盖下,似乎有双淡淡的暗红眸子闪烁了一下。
  与其说她在看我,倒不如说她是在看我脖子上戴着的青玉长生锁吊坠,那眼神有点怪怪的。
  想要让我永远留着这鬼地方,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等白衣女走后,我走过了拐角继续警惕前行,当我经过一个斑驳的房门前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声响。
  “好多大玩具,好喜欢这里……”
  小丫那兴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除了她的声音之外,还夹杂着熊孩子无奈的声音,听不太清楚,很嘈杂的样子。
  我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踹门而入。
  黑漆漆的房间里,在我踏入其中后,房间里亮起了一盏很暗淡的幽绿灯光,不断的闪烁着,气氛很压抑。
  小丫和熊孩子的声音还在房间里响起,但是却没有见到他们的身影。
  寻着声音源头看过去,发现是角落里的一个破烂音箱之中传来的,而在那破烂的音箱旁边,还有一个身着白裙的女人背影蹲在那边。
  “不好意思,打搅了!”
  我很有礼貌的说了一句,转头就想走。
  “砰~”
  房门自动关上了,似乎还他娘的上了锁,看样子是不太想让我离开了。
  紧跟着,那破烂的音箱之中嘈杂的声音变了,不再是小丫和熊孩子的声音了,而是传出了一阵古怪轻柔的钢琴曲。
  随着这古怪的钢琴曲声音响起,那个原本蹲在音箱旁边的白裙女人有些僵硬的站起身来,身躯不断的扭动舒展,像是很久都没有动弹过似的,咔咔骨骼摩擦声从她的体内传出。
  随着音箱之中的钢琴曲变得欢快,那白裙女人双脚的脚尖点地,开始跳起了舞蹈。
  芭蕾舞?
  不太像,我对于舞种了解的不多,倒是那种脱衣服的舞蹈在唐流给我的视频教学之中看过不少。
  我始终是抱着警惕的心思盯着这个跳舞的白裙女,她一直在背对着我轻柔的跳动着,看不见她什么长相。当然,相貌什么的不是重点,就算这女人长着一副青面獠牙的模样我都不感到意外,我现在关心的是那音箱之中为何会有小丫和熊孩子的声音,那两个小家伙现在到底在哪?
  我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直接开口说道:“美女,之前是不是有两个小家伙……”
  “噹噹噹……”
  我的话未说完,直接被音箱之中传出的那一连串钢琴重音打断了,音箱之中那怪异的钢琴曲曲调瞬间变了,从之前的欢快轻柔变得急促沉重起来,像是微风细雨瞬间变成了狂风骤雨似的。
  而那个正在跳舞的白裙女的舞蹈也变换了,身躯诡异的扭动着,手臂腰肢和双腿扭动的角度绝对不是正常人能够做到的。
  与此同时,白裙女还转过头来,对我露出了娇媚的笑容。
  当看到白裙女的那张脸瞬间,我的顿时瞪大了眼睛。
  韩雅?
  不对,是徐灿灿?
  也不对,是唐流的老相好王医生?
  白裙女的脸庞似乎在不断的变幻着,从她的那张脸上我看到很多比较熟悉的女人,就连九姐和白露的脸庞都从她的脸上闪过,很是怪异。
  而更加怪异的是,随着她脸上露出的那娇美笑容,我心中的警惕莫名的放松了不少,意识也有些恍惚起来,仿佛有种沉浸在温泉之中的感觉,那样的笑容让我莫名的感觉很治愈,产生了一种很强烈的情绪……
  想要和她一起共舞的冲动!
  当这个念头产生的时候,我明知道这样的念头很不对劲,但是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身躯,手脚跟着那个白裙女扭动了起来……
  停下,快停下,老子要断了!
  第一百五十章 你绝对走不出去了
  手臂折叠,腰肢扭转一圈,双腿劈开反向折叠,脖子转动一百八十度……
  这不是人能做出来的动作,就算是那种常年练瑜伽的高手都不可能做出这样的动作来。
  这么继续搞下去的话,我会自己把自己玩死的!
  虽然我心中疯狂的嘶吼,但是我的身体却依旧在学着那白裙女的动作,都他娘的快把自己扭成麻花了,身体各处传来的刺痛感更加刺激我的神经,莫名诡异的兴奋感让我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拼尽了全力,靠着心中的那点清明,狠狠的咬了自己的舌头一口。
  这种刺痛非但没有让我的意识彻底清醒过来,反而让我心中那诡异的兴奋感更加浓郁了,扭成麻花状的身体仍旧在一点点的扭转着,我甚至都能听到我身体内骨骼那不堪负重的咔咔声了。
  按照这情况下去的话,估计几秒钟之后,我就会把自己的四肢和腰椎颈椎扭断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白裙女像是有点不满意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学会她将脑袋拧一圈的姿势,脚尖滑动轻柔的来到了我的身前,伸出双手似乎想要帮帮我。
  就在她的那双冰凉的双手触碰到我的脸颊的瞬间,我那有些迷糊的意识瞬间清醒了一些,猛地再次咬住了舌尖,一口鲜血直接喷吐而出。
  这一口鲜血直接喷吐到了她的脸上,瞬间让她想要把我的脑袋拧到身后的动作一滞。
  “滋滋滋……”
  “啊啊……”
  宛若油炸的声音响起,那口鲜血接触到她的脸庞之后,她脸上不断闪烁的韩雅、徐灿灿等相貌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惨白的没有五官的脸皮。
  此时的那张脸皮不断的扭曲着,脸皮下面似乎有一个女人的脸部轮廓在挣扎,脸皮嘴巴的位置出现了一张满是獠牙的血盆大口,发出凄厉惨嚎。
  白裙无脸女惨叫着退后几步,双手不断的擦拭着脸上的血迹,淡淡的黑雾从她的脸上升腾而出,我刚刚喷吐出的舌尖血像是浓硫酸似的不断的腐蚀着她的脸皮,脸上不少地方已经露出了白骨。
  “噹噹噹……”
  音箱那边似乎也怒了,钢琴曲再度变得更加的激昂起来,正在惨嚎着的白裙女嘶吼了一声,不再靠近我,而是双手扶住了自己的脑袋,猛地用力将其摘了下来。
  而我这个时候,受到的那种莫名的刺激更重了,像是要完美复制白裙无脸女的动作,就算我心中急吼制止,但是还是不自禁的将双手扶住了自己的脑袋……
  就在我不受控制的准备用力将自己的脑袋摘下来的瞬间,我的意识一阵恍惚,比之前还要恍惚的厉害,一股愤怒的情绪从心中升腾而起。
  恍惚间,我没有学着那个白裙女将自己的脑袋从脖子上扭下来,手中突兀的多了一件东西,无意识的直接砸在了白裙女的脑袋上。
  随着一声闷响后,我缓过神来,看向白裙女那边的时候,我愣了一下。
  白裙女的脑袋不见了,只剩下一具无头的身体在那边摸索着,似乎在寻找着她的头颅。在她的脚边,有一摊黑色的污血,其中还有一些碎皮和毛发,像是她的头颅所剩的残渣。
  刚刚我用什么砸了她的脑袋?
  嗯,好像是……哭丧棍!?
  不过,现在我手中空空如也,那根哭丧棍也不知道去哪了,更不知道刚刚那玩意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我手里的。
  在我回忆着刚刚发生的事情的时候,那个无头的白裙女轰然倒地了,身躯不断的抽搐着,道道黑烟从她身上冒出,在我怔愣愣的注视下化为了一摊黑色的腥臭液体。
  黑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