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里边倒映出的女人五官精致,身段修长,天生一副美人骨。
  皮相这种东西,拥有着的人从来就不会过于在意,她随意把长发挽起继续往里间走,再次盘算明天先约哪家美食号写软文,一抬眼刚巧看到头顶电视机放着那张十几分钟前自己刚怼完的熟悉嘴脸。
  “这人谁啊。”时柠问道。
  小竹跟在身后碎碎念:“哦,是最近挺火的一个小花,演技一般不过听说派头和背景都挺大,就是花瓶呗。”
  派头挺大时柠算是见识过了。
  她走到里间半掩上门,朝小竹挥手:“好了,时老师创作时间到,闭关了。”
  “啊……又不让看啊。”
  一层门板加一道锁,把小竹的声音隔绝在外。
  时柠闭上眼,静坐了几分钟才有所动作起身净手。
  闭关一下午,她终于打开门招呼小竹进去:“外面没客人吧?进来尝尝新款。”
  瓷白色小餐盘上托着珐琅彩不知什么纹花口瓶的缩小版,小竹凑近细看,手里空举着叉子无处下口。
  “老板,怎么吃?”
  “用嘴吃。”
  小竹有些为难地戳了个瓶墩含入口中。
  绵软不腻的奶油,像是混合了青草汁,一口下去清新之意炸满口腔,往下一层层渗透进香气扑鼻的蛋糕胚,细细碎碎缀满坚果仁,柔软和坚硬的碰撞。
  一口吃完意犹未尽,口有余香。
  “哇,好吃!”小竹忍不住又伸出爪子,临到跟前“咦”了一声,“老板,你是嫌普通作品已经不够挑战了吗?还这么麻烦用巧克力酱勾花纹,看着像……碎了的?这叫什么?冰裂纹?”
  “总算在吃完前看出来了?”
  时柠倚着高脚凳,鞋跟有一下没一下漫无目的地敲击地面,话里意味深长:“晦涩难嚼,没点真材实料就是容易碎,这不就是花瓶么。”
  小竹惊愕地听着自己老板突如其来的有感而发,心想明明好吃得要命,怎么老板不太满意的样子?
  她捏着叉子停在半空,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往下吃。
  就看时柠伸着懒腰往外走,“都吃了,别给我剩下。”
  脚步声渐行渐远,后半句飘散在空气中不甚清晰。
  “……爽多了,臭花瓶。”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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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芷回国第一天,酒吧巧遇谢行。
  他装作不甚在意,淡声问道:还走吗。
  裴芷摇头:不走了,他在这。
  旁人心惊胆战陪着,谢大少爷却只是沉着脸安静坐了一晚。
  只有最亲近的朋友知道,那晚他们还组了第二局。
  局上,谢行喝得双目猩红,对着手机喃喃自语:姐姐,他哪里比我好。
  【小剧场】
  裴芷打包好箱子往门外推的时候,再次“凑巧”碰到守在门外的谢行。
  他躁得如同小狮,在她耳边咬牙切齿:你又要和哪个野男人私奔?!
  裴芷也很迷惑,什么野男人?什么私奔?她不过就是下去丢趟垃圾。
  多日后,终于搞清楚状况的谢行:我他妈吃了好久醋的野男人竟然是我自己???
  又名《我醋我自己》《姐姐再爱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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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巧克力脆皮
  老板频繁闭关,不外乎两种原因。
  要么接近季末到了菜单换新的日子,要么就是心情烦躁化悲愤为生产力。
  小竹看了眼日历,把此次闭关性质定为后者。
  也是,自从上回差评过后,对方跟牛皮糖似的黏着不放留了一串低分,这个月的开销一大半进了当地美食号的口袋,老板觉得郁闷也情有可原。
  这不连着好几天都在闭关和“花瓶”造作。
  小竹弯腰把已预约的牌子一个个整齐竖在陈列柜前,不自觉舔了下嘴角。
  还不到中午,看样子今天又能提前打烊。
  正想着,身后响起推玻璃门的声音。
  小竹条件反射回头:“您好,请问——”
  年轻男人塞着蓝牙耳机,似乎还在讲电话。
  “哥,我买到了买到了,这就回去。”
  他挂断电话带着审视的目光进店扫视一圈,最后落到冷藏柜前:“小姐姐。给我来一个小蛋糕,随便什么,甜的就行。”
  “不好意思哦,这些都预约出去了,您可以先预约下午第二波出炉。”
  男人遗憾地啊了一声,像是才发现几乎每一栏西点前面都竖着已预约的小牌子:“那个呢?那个也被预定了?”
  他指着的正是放在角落显得形单影只的今日份“花瓶”。
  可惜还没上新,原则上是非卖品,而且这是她留给自己的福利。
  小竹委婉道:“先生,那个还没上菜单,也没定过价,是不卖的。”
  “没定价?这简单啊,一百行不行?”
  小竹摇头:“这不是钱的问题。”
  “两百?”
  “……”
  有病吧,旁边同样大小的布朗尼卖68一小块,三五口一吞的小花瓶卖200?
  年轻男人见她不说话,再次加价:“三百。”
  “行!成交。”
  小竹利索地拿出包装盒装好,顺便给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欢迎下次光临。”
  ***
  助理阿巡带着蛋糕前脚刚踏进摄影棚休息室,沈元白后脚就进来了。
  刚拍完一组宣传照,为呼应新剧造型,微卷及耳的头发在脑后扎作半股定型,额前碎发故意凌乱地搭着,也只有他能完美诠释出剧中的野性美。
  此时望过去侧颜凌厉,唇线偏薄,微微抿起时显得表情淡漠。
  入行起阿巡就一直跟着沈元白,对他表情里的细枝末节参透很深,再看他隐忍发白的脸色就更了然。
  “沈老师,顺口热水吧。买了点蛋糕,你看——”
  沈元白点头,食指按着下太阳穴坐进沙发。
  倒是身旁穿着西装的男人半开玩笑地责怪:“活该,浪费我一份早餐。你说说你这女人病能不能好了?忙不过来就少琢磨点工作,给自己放个假?”
  “哎,我怎么觉着经纪人当成我这样圈里头一份?劝自家艺人少工作的经纪人除了我还有吗?”
  自称独一份的经纪人王开复夸完自己,看着沈元白额角都沁出汗来,也不逼逼了,接过蛋糕盒子拆开推到他面前:“来,给咱们沈老师上御膳了。”
  沈元白接过阿巡递过来的叉子,手指顿在“花瓶”上空愣了一下,随即剜下一角递到唇边。
  咬破巧克力脆皮往下,口感细腻绵软,甜而不腻。
  他望了一眼包装盒,只觉得纸盒上“fod”三个花体英文字甚是眼熟,就着热水又吃了几口。
  时令水果打成果泥,混合细碎榛仁,清新果香配上坚果的独特韵味在口腔层层铺开。如果在味道上打九分的话,独一无二的造型也能凑个满分。
  缺的那一分大概是因为太小了,沈元白意犹未尽地眯起眼。
  阿巡边收拾桌子边顺着王开复吐槽的话往下接:“哥,你这话就不对了。自古就那些大人物都有些毛里毛病的。你想啊,曹操不也有偏头痛么,一样是女人病。咱们沈老师低血糖不算什么,至少不用开个颅。”
  “屁,他低血糖还能引发偏头痛呢,更胜一筹。哎还有这,收拾干净点,细心着些。”
  阿巡被怼得没话说,就听沈元白终于缓过来一点悠悠开口:“有完没完?”
  王开复原地翻白眼:“你下次一日三餐好好用,就能完。”
  “打住打住不讲了。沈老师,这家怎么样?好吃吗?”
  阿巡和王开复同时开口,两句话混在一起,沈元白顿了一下选择性回复了阿巡的话。
  “还不错。”
  他看着已经装上垃圾的空包装袋半阖眼眸靠进沙发:“现在给自己多买一份都舍不得?工作室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是不给你报销么。”
  眼神若有似无往王开复身上飘,王开复又翻了个白眼:“我什么时候小气了,麻烦换个词行吧,这叫精打细算会持家。再说了,阿巡,我什么时候克扣过你的报销款了?”
  “倒不是王哥的事。”阿巡摸着鼻梁笑起来,“那家店一早就预约满了,这还是我从人家手里抢来的。”
  他的话再次把几个人的视线都召集到包装袋的logo上。
  王开复:“总觉得眼熟……”
  阿巡:“是吧,可能是哪里看到的网红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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