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被将军娇宠了 第15节
  卫潇:…………
  卫潇没法同一个小醉鬼计较,他伸手摸了摸苏央毛茸茸的脑袋:“乖一点,等醒酒汤。”
  苏央迟钝的晃晃脑袋,她忽然觉得身上有点痒,于是扯了扯紧紧的领口,抓了抓锁骨地方的肌肤。
  领口被扯开了大半,露出如雪如玉的肌肤。
  卫潇起初当她醉糊涂了,待到看清她似雪肌上的红疹方才变了脸色。
  这可不是一碗醒酒汤能解决的了。
  “以后千万莫喝酒了,你身上起了红疹,大约是过敏了。”
  苏央迷迷糊糊地重复:“过敏?”
  “我们要回去看医师。”
  过敏的事情说大不大,但放在少数人身上,可能会要了性命。
  苏央仍有些反应不过来,卫潇见劝说无果,直接拉起苏央的手:“下回再来吃,今天先回将军府。”
  苏央挣开卫潇的手:“央央不要看医师,不要喝药!呜呜呜,我不回去,你这个坏人!”
  上一回因为流鼻血喝的苦药还心有余悸呢。
  苏央一听医师,金豆子般的眼泪扑簌簌的从嫣红的眼眶掉落。
  “抱歉。”
  卫潇扯过自己的斗篷,盖住小姑娘锁骨下方裸/露的春色。轻轻托住小姑娘的臀,然后打横把苏央抱在了怀里。抱着她往酒楼外面走过去。
  苏央觉得自己委屈极了,分明是出来吃东西的,可东西没吃成,酒也没喝成,还要被卫潇带回家去喝那又黑又苦的中药。
  苏央越想越委屈,伸手去推卫潇,却正好一巴掌打在卫潇脸上,在卫潇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巴掌印。
  许二紧紧跟在卫潇的身后,看见这一幕,傻了。
  卫潇瞥他一眼:“无妨,你派个下人骑着快马回府,请个医师候着给夫人看看。”
  从酒楼下来一路有不少好奇的目光,卫潇薄唇紧抿,拿松软的斗篷遮着苏央的脸,免得让不相干的人瞧见他的小姑娘。
  到了马车,卫潇替小姑娘整理好松散的衣裳,温声道:“只是看医师而已,怎么哭成这样?喝醉酒便乱发脾气。”
  “夫君,你不是人,竟然这样说我!”
  小姑娘哭的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许二候着马车外面,心下震撼。
  乖乖,他听见了什么?
  难不成他家主子竟急色到在酒楼便要行事,还伤了夫人的身体,闹到请医师过来的地步?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医师已经提着药箱候着了,这是位擅治皮肤病的医师,过去曾在宫里的太医院当过差。
  医师给苏央诊了脉,捋了捋花白的胡子。
  “的确是因为酒精过敏导致的红疹,容老夫给夫人开个方子煎药。”
  “我不喝药!”
  好不容易安分一会儿的苏央听到“方子”二字,眼圈又泛上了一丝红意,眼看又要掉眼泪了。
  小姑娘多灾多难,如今又过敏了,实在应当哄着点。
  “可有不喝药的法子?”
  医师沉吟片刻:“老夫还会配置一种祖传的药膏,倒是很对夫人的过敏之症。”
  卫潇毫不犹豫:“那便用这个。”
  一刻钟的时间后,医师送来了治疗过敏的药膏。
  苏央过敏的地方有手臂,有后背,也有锁骨下方的一块地方。
  卫潇在军中多年,也曾帮过受伤的同袍涂药。但他一个男子,实在不适合去看女儿家的这些位置,于是守在外间,让懂得医术的婢女在里间帮苏央上药。
  婢女不过进了里间一会儿,便匆匆忙忙的跑出来,跪在卫潇的面前,心情忐忑。
  “将军,夫人不让我碰她,非……非要您来帮她涂药。”
  不是她不想好好服侍夫人,只是夫人实在是太难伺候了。
  涂药必然要撩开衣裳,可她稍有动作,夫人便说她觊觎自己的美色,还说只有夫君可以和她贴贴,让她把卫潇叫进来。
  第17章
  “让我来吧。”
  “多谢将军。”
  见卫潇没有责怪她,婢女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是府医处的婢女,过去曾经听将军院子里的婢女说过将军和夫人不和的传闻。如今看来全是胡说八道。下次要是再有人胡乱编排将军和夫人的关系,她一定毫不犹豫骂回去。
  卫潇在铜盆里净了手。
  他拿过帕子,将手上的水滴擦干净,又将婢女放在台子上的药膏拿在手里,进了内室。
  纱帐半掩,小姑娘缩在床角,看着好不可怜。
  卫潇轻唤了一声:“苏央。”
  苏央身上的红疹痒极了。
  她出于爱美的心情又怕挠了留疤,正有些后悔拒绝婢女帮忙涂药。
  闻言,苏央拧了拧眉,嘴角却情不自禁地扬起,带着点甜意地埋怨道:“夫君,你怎么才来啊。”
  小姑娘纵使生了病,也不失平日里的骄矜。
  卫潇走到拨步床的边上,温和地对苏央道:“撩一撩袖子,我帮你擦药。”
  苏央本来也不过是怕喝苦药,如今知晓不用喝药了,也不想自己的身上留下难看的红疹,很是配合地撩起了袖子。
  纤细如藕的手臂细腻雪白,卫潇神色不变,取了适量药膏,均匀的涂抹在苏央手臂的红疹上。
  他过去有帮战场上同袍上药的经验。可那都是赤膊相见的男人,而非苏央这般娇滴滴的小姑娘。卫潇的动作格外轻柔,生怕一不留心便弄伤了她。
  手臂上完药,还有前襟和后背。
  因是初春的缘故,屋子里烧着暖洋洋的炭火,烛台上的焰火跳跃,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苏央身上只着一件薄薄的寝衣和里头的小衣。纤细雪白的手指搭在寝衣的盘扣上,轻松地解开第一颗扣子,露出布料遮挡下的一小片雪白。
  卫潇自觉地移开了目光。
  卫潇耳畔是悉悉簌簌的布料摩擦声。直到听到苏央唤了一声“夫君”,才把慢慢把目光挪回来了。
  欺霜赛雪的一片白。卫潇想起去年南诏国进贡的羊脂白玉,只是此刻小姑娘洁白如玉的背上多了一些红疹,仿佛鹅毛大雪下簌簌而落的红梅。一根大红的心衣带子颤颤悠悠横在苏央漂亮的蝴蝶骨上头,只要指尖轻轻一挑便会掉下来。
  卫潇的指尖蘸了药膏,却迟迟没将药膏抹在苏央背上的红疹上。
  “夫君你怎么还不涂药?”
  卫潇竹节般的指节顿了一下,手掌轻轻落在苏央细腻雪白的脊背上,将药膏于红疹处涂抹开来。
  卫潇的指腹上有骑马拉弓磨出的茧,顺着蝴蝶骨往下的时候,苏央心底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异感觉。
  有点难受,又有点贪恋。
  药膏涂在脊背上感觉凉丝丝的,红疹的痒意也消除了些。苏央满足地发出一声小小的嘤咛,卫潇的手却在此刻僵住了。
  卫潇的嗓子有些哑:“锁骨下方的那一块,你自己涂可以吗?”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他总不能说他不好意思看吧。
  苏央的眼神由疑惑转为同情。
  夫君一定是害怕看了她的身子起反应,却又疲惫无力不持久,做不到最后。
  果然人不可能事事完美。有些人表面看起来光鲜亮丽,私下里竟是不行。
  “这种症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卫潇不解:“什么?”
  苏央神色为难:“夫君你竟是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她本以为夫君是在战场上伤了身子才没法同她敦伦的,但眼下看来,夫君身体的毛病可能很早就有了。这段日子定是旧伤复发,身子比之前更差了些。
  不是因病不行,而是一直不行。
  啊,真是太惨了。
  苏央伸手抱住卫潇:“夫君不要难过,等以后夫君身子大好了,一定能一夜七次!”
  卫潇:“?”
  因着苏央身上起了红疹的缘故,卫潇担心她夜里出事,便待在她房中歇息。
  第二日,卫潇醒的早,他正欲下床,便被梦中的苏央拉出寝衣的袖子,小姑娘嘟嘟囔囔不让他走:“夫君亲亲。”
  小姑娘娇靥动人,嫣唇可爱。
  卫潇的唇角勾了勾,轻轻落下一个吻。
  苏央这才餍足,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许二听见房间的动静,知晓卫潇应当是起来了,忙进门来汇报事务。他的动作太急,一不留神被门口的一个大箱子绊了一跤。
  哗啦一声,箱子被踢翻,里面的东西劈里啪啦滚了出来。
  卫潇听见门口的动静,看了一眼苏央,确认她没有被吵醒,方才从内室出来。
  许二从地上爬起来,他摔的屁股疼,可眼下却顾及不了那么多,眼珠子瞪着箱子里头掉出来的东西,嘴巴张得有鸡蛋那么大,忙弯腰一个个去捡。
  他捡起滚落在地上气味诡异的瓷瓶的时候,不留心看到了地上摊开的艳/情话本和玉柱。
  许二人傻了,见到卫潇从内室出来,忙频频摆手:“将军,这不是奴才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