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哥他想做我道侣 第60节
  金筱已然分不清林驿说话的真伪了。
  她瞧着林驿的嘴角,那被金子源打出的淤青淡了些,待她回过神来,她的手已经点了上去。
  明里暗里,直接间接,她已经知道了林驿对她的心意,可她对林驿呢?她脑中乱得很,暂且捋不清。
  尤其是眼下,她只能强烈感觉到自己对林驿的愧疚与心疼。
  对,她心疼这个为了她独自承受一切的男人。
  不只是此刻,早在她看到那张,贴着林驿莫须有罪行的告示时,她就开始心疼了。
  她的心疼了这么多年,担惊受怕了这么多年,眼下人就躺在自己腿上,虽然受了伤、中了毒,但还活着,而且还对她那么好。
  她有什么可犹豫的?
  她扔开那些纷乱的头绪,遵从本心,在对方的脸上,轻啄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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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看文~么么么~
  大家的点击、评论、收藏,一度让我满血复活!
  ps:手心手背都是肉,对于叶岚庭的行为,我t^t。但良楠在我心里,是小天使~
  第56章 拥你入怀
  林驿许是没料到金筱这突如其来的亲吻,一脸受宠若惊。
  待他回过神来,金筱早已撇开头,不再看他了。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金筱紧闭双眼:太冲动了!这亲一下,不得对人家负责啊?
  可问题是,她还没明白自己对林驿的感情,究竟是不是儿女之情……
  林驿的话打断了金筱的思绪:“阿月,我嘴疼,你为何亲我的脸?”
  金筱偷瞄了眼林驿,见对方一脸坏笑。
  若是往常,她听了这话,早该说林驿轻浮了。可现下她自己心虚,哪里还有理责怪林驿的撩拨。
  “咳——不可过分。”金筱话音刚落,林驿便笑了起来。
  这笑声爽朗恣意,一如当年的少年,却让金筱莫名羞恼。
  她不知自己这话有什么好笑的,正欲低头和林驿理论,冷不丁被对方环住了腰。
  金筱:“!”
  她的身子不自然地挺直,眨巴着眼睛,发现自己竟下意识抬起了双臂,心想:这人不是说没力气了吗?怎么还这么能折腾?
  可她顾忌林驿身上的伤,不能贸然将人推开。须臾,见对方丝毫没有放开她的打算,只能尴尬道:
  “你——你干嘛?”
  “阿月,我都听到你的心跳声了。”
  金筱的心跳得更快了……
  林驿:“好香。”
  金筱:“……”
  她感觉再由着林驿,自己的脑子就要开始冒烟了,“一人一身血腥味,香什么香,我看你是脑袋烧晕了,鼻子也不通了。”
  林驿轻笑了几声,不置可否,反而让金筱开始自我怀疑。
  金筱不动声色地闻了闻自己:确实是血腥味,而且在这潮湿的阴雨天,味道明显加重了。
  她心下暗叹:林驿这张嘴,真是够了!
  她半晌没听到林驿说话,深吸了几口气,低头看林驿,见对方阖着眼:这是……睡着了?
  不会又晕过去了吧?
  林驿是内伤加外伤,她是外伤加心伤,且二人都中了毒。
  内外伤好治,她那像是大风刮来的充沛灵力,早已使二人的伤好了大半,而她的心伤……
  思及此,金筱一怔,林驿方才的话,其实是在转移她的注意力,让她暂且忘掉那些不愉快的。
  可林驿……他体内的毒还在发作,现下是强撑着精神同她说话的吗?
  金筱急忙俯下了身子,正要察看林驿的情况,林驿睁开了眼:“阿月,你老实交代,何时喜欢上我的?”
  金筱身子顿住,嘴角一阵抽搐:何时喜欢上的……
  拜托,她现在连喜不喜欢都没搞清楚好吗?
  她知林驿这是在给她挖坑,于是甩开头,坚定道:“我可不喜欢你。”
  林驿一哂:“你可知,自己在相见欢幻化出的面具,长什么样?”
  这可把金筱问住了。
  之前金筱去相见欢,前两次是没机会看到自己的面具。
  后来她为了假扮琅月,需要照镜子梳个女儿头,这下是有机会看自己的面具长什么样了,却发现面具消失了。
  金筱:“不知,怎么了?”
  林驿叹了口气,“傻丫头。”
  金筱一头疑云。
  可她转念一想,她喜不喜欢林驿,和相见欢的面具有何干系?
  她猜想,林驿怕是觉得自己被她拒绝了,挺没趣的,这才故意借面具的事,岔开了话题,可她正好也想问林驿,自己面具消失的事:
  “林驿,我的面具为何到了琅月房中,就消失了呢?”
  “相见欢的面具阵法,不覆盖琅月房中。”
  金筱想起了她在琅月屋顶上看到的景象——
  也就是说,琅月,玄衣男子和林驿,戴的都是自己的面具,而非阵法幻化的。
  林驿不用说,金筱现在也明白他为何在聂宗棠为他洗清罪名后,继续戴着面具隐藏身份了——
  叶岚庭在明,他在暗,行动更方便些。
  “可琅月为何要戴面具?还有……”金筱敛眸盯着林驿,“既然当初与我对打的青衣男子是你,那玄衣男子,便是章习关吧?”
  林驿凝视着她的眼睛,“阿月,你好凶。”
  金筱:“……”
  “别岔开话题!”
  林驿立马乖巧;“是章习关。琅月作为相见欢的头牌,以防被好色之徒爬屋顶窥见真容,戴面具保持神秘感,不难理解。”
  爬屋顶的好色之徒轻咳了声,“你——你当时就认出我了吧?”
  金筱见林驿含笑颔首,更疑惑了:“可你我七年未见,我都长那么大了,还是……”
  她把“女扮男装”四个字咽回了肚子里,对于她被林驿拆穿女儿身的经历,简直不堪回首:
  “还戴着面具,你如何能认出我?”
  林驿“哼”了声,闭上了眼,“不告诉你。”
  “你这人怎么这样!”
  金筱去拨林驿环着她腰的胳膊,不料林驿搂她更紧了:“阿月,我这还发着烧呢,你得懂得心疼我,我好冷,让我再抱你睡会儿。”
  金筱已然被这人的没皮没脸,折腾得没了脾气。
  明明她才是那个被占便宜的人,奈何对方强调自己是病号,她若是对人家动手,那就成了乘人之危了。
  面对自己的处境,金筱进退两难,仰头叹息:果然不该亲那一下的……
  林驿的呼吸逐渐平稳起来。
  不多时,金筱听到了轻微的鼾声,她知林驿确实是累了。
  昨夜在她晕倒后,林驿独自面对石紫山众修士,经历了什么,她无法想象。
  当时林驿破阵后,抱她退敌,她已感觉到对方灵力波动有异。还有她晕倒前,隐约看见林驿的嘴角有血流下。
  林驿那时,应该已经毒|发了。
  即使毒|发,以林驿的身手,突出重围绰绰有余,可林驿……为了她,没有走。
  她睡了一觉,精神饱满,然而小院再见林驿,对方已虚弱成那般样子。
  若是她对叶岚庭没有起疑心,她还能再见到林驿吗?
  她不敢想。
  她觉得她傻,她和林驿认识多长时间,她就被叶岚庭欺瞒、利用了多长时间,可林驿呢?
  林驿是清醒着往火坑里跳!
  林驿就不该与她相认,离她越远越好。
  金筱端详着林驿的睡容,帮林驿整理额边碎发,“你更傻。”
  该拿你怎么办好呢?
  ……
  翌日,雨歇风停,晨曦一寸寸挪进庙内,洒在了金筱身上。
  金筱一夜未眠,既担心自己体内的蛊虫,将叶岚庭的人引来,需要保持警惕,又怕自己无意识晕过去,照顾不了林驿。
  她枯坐整晚,整理头绪,总算有了个初步的想法,可脑中仍是乱得很。
  她将林驿悄然放下,走出了庙。
  此庙荒废已久,破败不堪,经一场雨,旧漆残木倒是在日光下,泛出了一丝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