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节
  池映梓还是淡漠的神情,手指快速一点,颜千夏就软了下去。
  “还是安静地好,等你明天醒来,已经无法后悔了。”
  他把颜千夏放到了榻上,看着她安静地睡颜,脸上的表情渐渐柔软了一点。
  门口有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跪下,抱了拳,低声说道:
  “主子,军情传回来了,没有发现慕容烈的那三万大军,他们好像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池映梓的神情变了,他扭过头来,冷冷地盯着那男人,满脸杀机顿现,
  “那还留着慕容绝干什么?如此无用,去杀了他。”
  “是,主子。”
  黑衣人转身就走,池映梓转头看向颜千夏,冷冷地挥袖,让绿纱垂落下来,把颜千夏的身影朦胧遮住。
  “给她沐浴,认真洗干净,我不要闻到一点那男人的味道,晚上送过来。”
  “遵命,主子。”
  莺莺燕燕的清脆温婉的,婢女们围了过来,痴迷而虔诚地俯跪在他的脚底,直到他离开多时,众人还跪着未动。
  淡淡花香在空气中弥漫着。
  颜千夏被侍女们抬进了一只由整块白玉雕琢而成的浴盆之中,这浴盆足有五米长,三米宽,一身锦衣被褪去,飘着花瓣的水浸过她玲珑的身体,婢女们捧过了从蓝花中萃取的香液,给她揉搓着长发和肌肤,一寸一寸地仔细洗着,连脚趾头也认真洗过,生怕遗落半点肌理,让池映梓闻到不应该闻的味道,末了,又给她轻轻地擦干头发,用润白的香膏抹过她的身子,用柔薄的红纱从腋下裹了,放到了一张朱红色的躺椅上,由六名婢女抬了,快步往殿外抬去。
  在海上,有一座高脚楼,静立于海水中。
  当月光洒下的时候,小楼在海面上映出鳞动的倒影,池映梓爱睡在这里,听着海浪歌唱,看月色轻浮于眼前。
  婢女轻轻推开门,把颜千夏抬了进来,放到了他用竹子做成的细长榻上。
  池映梓转身看来,她像熟睡的婴儿,睡颜沉静,一切苦乐都与她无关了。池映梓慢慢走过去,手指抚过她柔美的脸颊,落在她像花瓣一样的唇上……
  他曾无数次想像,深深亲吻这柔软的唇瓣的时刻。
  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手掌从她的脖子上渐渐往下,一点一点地拉开了红纱……
  她的身体被月辉轻笼,柔软洁白,像最上等的白玉,开始灼烧池映梓的双瞳,他的喉结沉了沉,呼吸渐紧。
  她明明深睡着,眼角却有两行晶莹的泪水慢慢地滑落下来,到了脸颊边,又快速往两侧跌坠而去,像一颗颗珍珠,落到了蓝色的床单上,一朵朵泅开成悲伤的蓝色妖姬。
  “他强迫得,我为何强迫不得,他强迫过,你如今却说喜欢他,看来你是喜欢别人强迫的!和那些女人一样,都喜欢被人逼着,才肯低头。”
  他一面说,一面把手掌覆到了她的身上,只觉得一身血液都往头顶涌去了。
  “他是强迫过我,可是他也爱我,池映梓,你问问你自己,你真的爱我吗?”颜千夏不知何时醒了,慢慢睁开了眼睛,轻声问他。
  池映梓的呼吸很急,他并未束发,长长的发丝被月光穿过,流转着迷魅动人的光辉,如同流水般倾泻而下,一丝一丝在她洁白的肌肤上散开。那双深瞳,水晶般璀璨,仿佛承载了九天之上的星光,蓄在眸底的,是满满的热情,这炽热的火红跟晶莹的淡蓝相融,华丽而媚惑,勾魂摄魄。
  若是以前,颜千夏一定会为这个美的虚无飘渺、美的倾天倾地的男子疯狂的。
  可是,很多时候女人并不是都会爱上长得最好看,又是最强大的那一个,而是爱上自己想爱的那一个。
  “池映梓,你去学会爱,好不好?”
  颜千夏才说完,池映梓的脸色变了,两指掐住了她的下颌,但她不动,像木头一样躺着。
  “吻我。”他冷冷地下命令。
  颜千夏静静地看着他,满眼的悲悯。
  “别逼我。”池映梓被她的眼神惹得更恼,手指卷得更紧,发根处丝丝生痛。
  “池映梓,放了我吧,我们回不去了,你强迫我也没用,就算你今天和我成了事实,我也不可能再爱你,你尽管去报仇,你去抢天下,你去做你想做的事,都和我没关系了……慕容烈若死了,我会去陪他,一天也不会多活!”
  池映梓死死地盯着她,好半天,唇角才慢慢地扬起来,低声说道:“很好!小夏儿,你果然痴情,那为师只好想别的法子了。”
  他慢慢地放开了她的长发,任她倒回坚硬的榻上,然后下了榻,走到窗边,仰头看向了月亮。
  “那我们就再打个赌,我每天会赏你一枚药丸,你若能忍下十天,我让你走,从此再不找你。”
  “此话当真?”颜千夏立刻坐了起来,看着他,急切地问道。
  “当真。”
  池映梓点头,眼中残酷的笑意更浓了。既然可以征服天下,又怎会征服不了她?
  他承认自己动心了,他绝不允许她再逃开!
  “你立毒誓,你若再反悔,死无葬身之地!”颜千夏用红纱遮好自己的身子,盯着他,逼他发誓。
  池映梓大约不会想到颜千夏逼他发这样的毒誓,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他扭过头,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冷冷一笑,走了过来。
  “小夏儿,我把你从异时空拉过来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张牙舞爪的,真有趣。”
  正文 第232章 要为她抛下江山
  “我看着你,就觉得无趣得很。”颜千夏顶撞道。
  “那是谁说过,只要我放了慕容烈,你就乖乖地听我的?”
  池映梓一手托住她的下巴,醇厚的声音像酒一样,原本应该是醉人的,此时却只让颜千夏觉得胆寒。
  “他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