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封神]端庄的妖妃 第24节
  看到皲裂的嘴唇恢复了原本红润的模样,孔宣满意的点头,又找个地方待着去研究一下承影剑和九龙神火罩。
  苏湖是失去了自主意识的人,孔宣吃了人家身上的三昧真火之后就不需要有别的反应了,处理的还算是顺手。
  但是对着九龙神火罩,极其想掏火出来过过嘴瘾的孔宣又有些犯难。
  嗯,他不是个牛嚼牡丹糟蹋宝物的人,九龙神火罩是个好东西,毁了有点可惜。
  吃了里面的三昧真火,那可就不是好东西了。
  为了控制住自己不要一个激动把东西毁了,孔宣还是放了手,把神火罩收起来,开始研究那把剑。
  “承影?”
  这是刻在剑上的这把剑的名字。
  承影剑不是吃的。
  即便对于一只可以生吞太阳真火三昧真火天雷地火的鸟来说,承影剑也不能吃。
  当然孔宣也不是想吃,他只是看着这把其实灵气不是很盛,品级也没有很高,唯一的特点在于其似乎剑身可以隐形的剑,总觉得……这把剑总有点什么地方不大对。
  嗯,炼制之人手法相当的优秀,这把剑居然有隐藏的可以提高品阶的属性。
  但是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
  细细感应之下,孔宣感叹道:“居然能伤了一大罗金仙的头顶三花……这下克上的本事还真不错。”
  是的,上面有大罗金仙的气息。
  虽然大罗金仙也有三六九等吧,但至少伤三花这种高难度动作,已经能够证明这把剑,以及这把剑的主人有多么不凡了。
  “怎么还有这么大的狐狸血味?”孔宣又感觉不大对,五色神光一点点附到了承影剑上,闭目感应片刻之后,孔宣一脸骇然地看向了床上的苏湖:“血祭?”
  孔宣咂咂嘴,把承影剑抬到鼻尖轻嗅,喃喃:“不大像啊……”
  带着十二万分困惑的孔宣看向了躺在石床之上的苏湖,最终起身,小心翼翼把苏湖翻了个身,目标明确地直接去摸苏湖的后颈。
  他只看到了剑没看到剑鞘,而这把剑身上还有狐狸血味。
  如果不是血祭什么的话,多半这少女……这狐狸是把自己当成了剑鞘,人剑合一了。
  果不其然——
  孔宣在苏湖后颈,发现了一条细细的红痕。
  然后他抬手,把承影剑朝着那条红痕插了进去。
  灵光闪动,长剑和苏湖后脊的血肉发出了轻微的摩擦之声。
  苏湖没有喊疼,有些灵气的承影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相当顺溜地人剑合一了,看样子这插剑的动作发生的实在是很频繁。
  孔宣不可思议地看着面前那依旧有些虚弱无力的年轻姑娘。
  半晌,打了个冷战:“听声音就觉得好疼……”
  剑既然被孔宣插回苏湖的后脊,现在又出现了一个孔宣方才没有注意到的问题——
  一开始苏湖从九龙神火罩里面滚出来,幻化人形的时候本能的给自己加了件衣裳。
  但关键是五脏六腑乱七八糟地方的小甜点……哦不……三昧真火吃下来,每一团三昧真火的离体,都会烧到衣裳。
  要苏湖还有意识呢,换身衣服就是,关键人家现在正在自己慢慢修复自己的五脏六腑,没醒。
  那现在问题出现了……
  给苏湖换身衣裳,或者不换?
  ——作为一只幻化之术远远比不上五色神光的鸟,他实在是没有用灵丝补衣服的天赋。
  如果不换,这姑娘醒过来的时候就会发现身上这到处都是洞洞,怎么优雅的解释这个问题呢?
  但是如果换……这姑娘醒过来发现衣服换过,这个问题就好解释了?
  孔宣终于觉得自己是捡了个麻烦回来了。
  偏他还没有阐教截教的人那么麻烦,没事还会在身边养那么一个两个童子童女。
  所以孔宣自己卷袖子上阵。
  说上阵也没有那么夸张——
  孔宣半晌没能对一个异性脱衣服,于是……
  他也只是掏出了一件自己的衣裳盖到了苏湖身上而已。
  在龟毛如孔宣正在看着苏湖琢磨着要不要干脆换衣裳得了的时候,终于,祸事来了。
  孔宣如释重负,出了洞门。
  燃灯循着九龙神火罩的气息,赶到了。
  燃灯相当礼貌地站在云头上自报了“燃灯道人,阐教副教主”身份,问:“这位道友,可曾见过一只白狐?”
  “见过呀。”孔宣不喜欢仰头与人说话,自己也抬手招了团云踏了上去,听了这话,回答的也是相当的自然。
  燃灯大喜:“她往何处去了?”
  孔宣笑道:“这山里可不止一只狐狸,不知燃灯道友,问的是哪只?”
  燃灯笑的略有些尴尬:“那是只九尾狐。”
  “九尾哦……”孔宣妥妥一个说谎不眨眼的,“那你多半是来错地方了,九尾狐跟脚虽说算不上太好,但凑合凑合也能算是一只异兽,东荒的青丘才产九尾狐呢,怎的到了西边来寻?”
  燃灯憋回了一颗吐槽的心,耐着性子道:“不是山中的狐狸,是只过路的。”
  “那我多问一句,燃灯道友找她何事?”孔宣一副好奇的模样,孔雀爱美,雄孔雀尤甚,即便不是原形,幻出来的人形那也是一张相当耐看的俊脸,当那张俊脸上摆出“我好想知道”的表情的时候,其实只要不是问太过分的事情,一般人也还是不会拒绝回答的。
  “实在是她打伤了我家师弟,家师吩咐贫道前来寻她。”
  “哦……”孔宣又一副“我不大懂你们家师门是个什么画风”的表情,一本正经问,“燃灯道友不是在开玩笑?你这修为已经相当不错,想来你师弟也必是一方大能,据我所知,洪荒还没有修炼超过万年的狐狸,怎的有那个本事打伤了道友的师弟?”
  燃灯脸上的表情有点精彩。
  有点那么挂不住了。
  虽然人家是在夸自己的修为,但贬太乙什么的还是不那么愉快啊。
  孔宣也不再羞辱人,只露出一个万分抱歉的表情,道:“算我多嘴,道友勿怪。若那只九尾狐当真在这里,我倒是有心研究研究。不过……”孔宣做一个送客的姿势,“我实在是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九尾狐,道友请吧。”
  燃灯不过是循着气息而来,还没有开始查证就想仗着阐教大势问一下土著,暂时还没有具体的证据能证明苏湖就在这山里,何况深山绵延千里,面前这人(恕燃灯看不出面前这人的跟脚如何)又一副“我好好在洞里修炼我哪知道外面出了什么事”的没从修炼状态中缓过来的慵懒样,便也只能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开。
  孔宣骗完了人,相当开心的转身回洞。
  然后发现……苏湖果然是一只神奇的九尾狐。
  重伤如此,她居然醒了。
  石床上半躺着笑意微微的少女,穿着自己刚刚盖到她身上的青衣,风姿清越,矮个子与清隽的身子搭配,是那种刚刚好的协调,颇有一点再高一点就成竹竿再矮一点就成侏儒了的意思。因为刚刚穿衣服的时候鬓发不小心被碰乱了,她便含笑伸手轻轻一挽,那样优雅的姿态……
  漂亮到让人屏住呼吸。
  我的天她怎么能比我还漂亮!
  孔宣突然觉得……
  尾巴痒痒的,想开屏。
  把她比下去!
  第28章 敌区解放军
  “苏湖多谢道友相救。”苏湖揉了揉有些昏沉的脑袋,身上还是相当乏力,只能软在床上发问,连声音都是嘶哑的,“敢问道友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
  孔宣颇有些生涩地点头,干干回了一句“孔宣”。
  虽然苏湖知道面前这位是传说中的圣人之下第一人,但现在也很显然不是惊讶这个的时候,她问了更加生死攸关的内容:“方才可有人来寻过我?”
  “我打发回去了。”孔宣被苏湖还没醒过来自行散发的魅术震到的脑子终于恢复了些许正常,也抑制住了开屏的冲动,抬手把边上的蜜水端到了苏湖面前,道,“来势汹汹的,怕是来找你麻烦的。”
  看苏湖一口一口抿着蜜水,面上也慢慢恢复了些许红润,孔宣也装作自然地坐下,问:“到底是多大的事,值得他这么一个大罗金仙对你千里追杀的?”
  “我是碧游宫通天教主的小弟子,一不小心伤了玉虚宫元始圣人的徒儿。”
  “你有理还是他有理?”
  “我应该算是救了几个人的命,然后得罪了人。”苏湖也不忌讳,只把哪吒闹海这件事给说了一遍,“我素知太乙师兄护短,但还是不知道能护短到不让别人教他徒弟的地步。”
  孔宣听完了,又颇有些疑惑:“神仙犯杀劫?但现在三教关系尚可,不见得会自相残杀啊?”
  苏湖眨眨眼,她其实也不大明白天道要怎么安排。
  其实从理论上来说,她现在应当是在纣王后宫里面宫斗胜利成为王后,开始花样作死逼走商纣的有用之人,以弄死紫薇大帝伯邑考为契机,逼姬昌有反心并且囚禁七年坏了姬昌的身体,这样子姜子牙才能觉得大商气数已尽然后归周,而姬发那边也能揭竿而起。
  但是她不仅没能让女娲对纣王发飙,同时还抱上了通天教主的大腿,乃至于在紫霄宫里被道祖折磨了几年,整个过程中根本没空去了解一下殷商到底发展到了什么地步双方有名的臣子是啥关系,所以现在……到底商周是如何撕起来的,她一无所知。
  沉吟小半天之后,她迟疑着说:“算我泄露天机吧,殷商气数已尽,反是西周当兴。想来,这神仙杀劫,应当就会应在商周更替之中。”
  “殷商……当真气数已尽?”
  苏湖诚恳地点头。
  “既然都泄露天机了。”孔宣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态,从人间事直接跳到了神仙事,“看在我帮你骗人的份上,我有心问一问,封神榜上……”孔宣深吸一口气,“可有我的姓名?”
  苏湖略想了想,觉得不能直接说他的缘份是将来被准提打成坐骑,免得又惹出“你怎么知道”的不好解释的麻烦,只能摇头就孔宣的问题实话实说:“没有。封神榜上谁的名字都没有,上不上榜全看缘分。”
  “也就是还是有可能咯。”孔宣脸色微微白了白,还来不及说些什么,便感觉到洞外有别人的气息,直接起身,“那人又来了,我去打发了他。”
  苏湖低头喝了口蜜水,感觉自己体内那烧灼之后的五脏六腑,知道要是孔宣不出手自己只怕现在就是只死狐狸了,便咬咬牙,在孔宣出门之前,低低开口:“孔……道友。”
  孔宣回头:“嗯?”
  “我知道你在商也有些地位。”苏湖咬咬牙,念在救命之恩的份上还是给点提示,想了想,避免了直接说坐骑那事儿,只道,“殷商真的气数已尽,纣王天命不长……你若助商,即便是不上榜,只怕也不会被天道轻轻放过的。”
  孔宣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叹道:“我与商有些因果,不好轻弃。”顿了顿,又走回来,笑着揉了揉苏湖的头,“暂时不必担心,外面那人还不能拿我怎么样。”
  不等苏湖炸毛,孔宣便相当愉悦地离开了。
  发型乱了就没有原来那么漂亮了,嗯。
  苏湖也没那个心思因为被撸乱了毛所以炸掉——也是,之前常年在通天怀里被各种撸,早就习惯了。
  她只是在想,孔宣和商还能有什么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