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见春台/娇啼/娇靥 第104节
  现在这个疑问终于有了答案。
  桑窈叹了口气。
  她又想起他刚刚说还要多练习,可她不知道怎么多练习。他这话这是不是意味着,明天晚上她还得去握他。
  桑窈垮着脸,眼睛眨巴眨巴着又想哭了。
  她搞不懂,为什么谢韫长的这么好看,那块却不是,她一手环不住,谢韫还要逼她用两只手。
  当他用那张冷淡的薄唇在她耳边指导她应该怎么动时,她脑子都麻了,只能木然的听他指挥。
  她握着手心,觉得现在还麻着,肯定红了。
  她想了半天跟他商量道:“可不可以后天再练呢。”
  谢韫嗯了一声,应下了。
  “来。”他道
  桑窈闻言,这才慢吞吞转了身,窝到了谢韫怀里,她的动作有点小心,但身前还是不小心被碰谢韫的手碰了一下。
  细微的不适传来,桑窈轻轻吸了口气,然后开始埋怨他:“你下回不准再……”
  剩下几个字她憋了一会才吐出来,声若蚊吟道:“再弄……弄这儿了。”
  “你还咬我。”
  本来就不小,桑窈好怕被他又舔又吸弄的更大。
  谢韫的手从这拿开,放在她的腰胯上,道:“我咬的地方很多,你指的是哪?”
  桑窈抿住唇,觉得谢韫定然是故意的,她哼了一声,道:“不要脸。”
  每次上完课,是桑窈最胆大,最不害羞的时候。
  她原本就是喜欢跟人亲近的性子,只是身边朋友不多,姐姐又在宫里,没什么人给她贴。
  从当初谢韫在陆廷那里救了她后,她就对谢韫有着奇怪的依赖感,如今成婚了,对与他纯粹的贴近就更没了抗拒。
  这会那事做都做了,嘴上也就没那么害羞了,她主动跟谢韫贴近,小腿搭在他的腿上,然后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今天晚上为什么学那么多啊。”
  谢韫面不改色道:“为了帮你早日出师。”
  桑窈哦了一声。
  她觉得自己接受的还挺快。
  在她没跟谢韫成亲前,跟他连亲亲都只有一次,成婚才两天,她就已经能毫无压力的滚到他怀里睡觉了。
  以至于一开始她只觉得那事恐怖,现在想想其实……也行?
  她又好奇道:“那我们明天学什么?”
  她觉得这种事不就是两个人在一起滚一滚戳一戳,根本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等到她哪天把今晚的事熟练了,说不定就可以正式出师了。
  可是她想想还是有几分忐忑,手碰一下其尚且可以接受,用身体其他地方碰可就全然不同了。
  黑暗中桑窈看不太清谢韫的表情,只觉得男人原本落在她腰上的手又不老实起来,她觉得有点痒。
  直到片刻后,她忽然浑身一僵,脚趾蜷了一下,凶巴巴问他:“你怎么又捏我屁股。”
  从理智上来说,谢韫并不想跟她在此刻讨论这种内容。
  这容易扰乱他的计划。
  比如今晚那碗补汤,就让他未曾像计划中一样让桑窈先对裸露习惯,然后再习惯被抚摸揉弄,就率先让她学会用了手。
  这个计划的制定其实并非事出突然。
  当他得知桑窈的紧张比他预料中还要强烈时,他就放弃了在她的恐惧,忐忑和渡劫一般的煎熬中,强行占有她。
  那并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相比而言,他更喜欢桑窈可以大方且愉悦的,主动坐在他的身上上下摆弄。
  可以想象。
  这是一件注定令人灵魂震颤的事。
  但这个任务的确很艰苦。
  每一次都面临煎熬与抉择。
  谢韫掐住她的腿,将之分开后,让她躺在他的身上。
  男人问道:“你觉得还能有什么课?”
  桑窈哪里会知道这些,她觉得用手摸一摸就已经够了。
  她跟谢韫已经没有秘密了,他都把她看光了,还研究了好一会。
  桑窈没答出来,她靠在谢韫的胸膛,明亮的眼睛眨呀眨,好半天没说话。
  她想起了方才。
  桑窈很少会看见谢韫失控时,如今脑袋清明一些,她再去回想,发现那时的谢韫和平常不太一样。
  她小声的道:“我那样,你很舒服吗?”
  谢韫沉默下来,勉强停息的东西又开始蠢蠢欲动。
  “为什么会舒服呢?”
  这个话题已经不能再继续了。
  他又曲了下腿,将桑窈从自己身上放下去,道:“睡觉。”
  桑窈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间有点冷淡了,而且他刚刚又不小心碰了她。
  谢韫没再理她。
  可桑窈一点也不困,谢韫不跟她说话让她有点失落。
  她抬手推开了谢韫的手,可怜巴巴的跟他道:“有点疼。”
  是那熟悉的,带点婉转的腔调。
  又是一阵沉默。
  谢韫的手重新落回她的腰,在她耳边重新开口道:“那我下回轻一点。”
  桑窈又说:“你可别咬我哦。”
  “不咬。”
  看在谢韫还算温柔的份上,桑窈这才满意了一些。
  她闭上眼睛准备睡觉,身边的谢韫却忽然又道,“从刚才起一直在疼吗?”
  其实没有,身上的寝衣材质也轻,那儿除了有点麻外没什么别的感觉,只有像手指这种硬一些的东西碰上,才会有轻微的不适感。
  但谢韫都这样问了,她便趁机道:“疼的。”
  她这话意图于想让谢韫这会多哄哄她,下回也轻一点,但她才说完,谢韫又忽然带着她坐起身来,桑窈有点发愣,她道:“怎么了?”
  “让我看看。”
  桑窈:“……”
  她兀自重新躺在了谢韫身边,面无表情道:“不疼了,睡觉。”
  谢韫贴心道:“真的不要上上药?”
  上什么药,他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桑窈催他道:“你还睡不睡了。”
  然后她就感觉谢韫下了趟榻,没过一会就回来了,桑窈侧身躺在床上,问他:“你去干嘛?”
  谢韫道:“给你拿药。”
  “……”
  桑窈已经没力气再脸红了,她燥着张脸,拒绝道:“都说了不用,我真的不疼。”
  但她还是听见了瓷器碰撞的微响,紧接着清凉的药香便扩散至鼻间,桑窈好后悔刚才那样说,她捏着被子,道:“我就是死也不会坐起来的。”
  谢韫将她身前的被子扯开,道:“你躺着就好。”
  桑窈还是不愿意,她道:“……我骗你的,你别这样。”
  谢韫的手已经掀起了她的衣摆,道:“我不燃灯。”
  剩下的桑窈不想再回忆,明明是上药,但她觉得自己又被玩了一遍。
  半刻钟后,谢韫又起身去了湢室。
  他好像还有点不太高兴。
  桑窈抹了抹眼角的水渍,不无羞恼的想,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她才是被动的那个。
  在嫁进谢家的第三天,按礼制该是桑窈归宁之日。
  桑窈莫名有点激动,清晨起床后,她甚至没怎么跟谢韫在床上腻歪,就赤着脚丫子下了床。
  她一直觉得自己喜欢不起来桑家,因为小时候她看见父亲被冷落,所以连带着这么多年,她都对曾经冷落过父亲的那些人印象不好。
  出嫁之前,大伯也曾过来找过她。
  他其实没跟桑窈直说什么,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她还是听明白了一些。
  当初别说是桑棘,就连桑印都想抱谢韫大腿,现在她嫁给了谢韫,说话便有了份量,大伯就明里暗里的想让她跟谢韫提一下他。
  谢韫的兄长谢檐,如今是为大理寺二把手,桑棘在大理寺待了好些年都不年都不见升迁,能叫谢韫注意到,也是一件好事。
  这事她只当听不懂,提都没跟谢韫提。
  她不想去靠着这份婚姻再去求谢韫什么事情。
  好像显得她是有利可图一般。
  不过话说回来,她当初嫁给谢韫,好像就是因为有求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