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守儿童,熬夜修仙 第55节
  任遥有些不耐烦:“带路吧!”
  这老家伙的派头还真大,知不知道她才是任家家主啊。
  见她心情不虞,老管家极其有眼色地让那些黑衣人让开路,尽职尽责地充当领路的角色。
  他坐在车里,不时看向后视镜,发现那辆粉红色的儿童自行车保持距离,坠在他们身后,心中立刻有底,看来这位是真的小祖宗。
  他拨通了老宅的电话,让他们重新布置迎接仪式,就连细节也一一交代了,电话挂断后,他心里开始感慨,这任家,怕是要变天了!
  作者有话说:
  睡觉去了,大家晚安~
  第65章 、去老宅
  半个小时后, 三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一座雕花铁门,任遥骑着自行车,带着任远,跟在后面。
  喷泉, 草地, 大别墅, 一看就是有钱人住的地方, 任远好奇地搀起身子, 狗脑袋四处张望,要不是前面人多, 他早就嚷嚷开了。
  龟龟, 他长这么大, 还没见过这种无数金钱堆砌起来的院子。
  任遥翻了个白眼, 这小土狗,还是玛丽苏电视剧看少了啊。
  她骑着那辆粉色的儿童自行车,坠在黑色轿车身后,晃悠悠地穿过前院, 来到主人居住的主宅区。
  这里跟她从小到大住的老宅不一样, 随处可见的现代元素,跟老宅的花木长廊比起来, 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
  自行车轮胎碾在石英路面上, 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在这寂静的空间中,沙沙作响, 任遥心中纳闷, 这么大的院子, 没人打理吗?
  前面的黑色轿车在一处门口停了下来, 放下老管家后,三辆车缓缓驶离了前院,任遥挠了挠头,她的爱车好像跟这地方格格不入。
  老管家缓缓走上前,对着任遥微微一笑:“小姐,请随我来。”
  任遥挑了挑眉,骑车跟了上去。
  对方半路拦道,姿态强硬地“请”她来这儿,再怎么好脾气的人,也会不满,更何况任遥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好说话。
  因此,既然对方没明说,她也就装做不知道,骑着自行车,驶进了这栋大别墅。
  本想上前将自行车推进车库的车童挠了挠头,见管家走在前面没发话,他也就没吱声,眼睁睁地看着那位小姑娘,载着一只小土狗进去了。
  一边在心里感叹,这是哪里来的尊贵客人,连地面都不愿沾一下。
  通往大厅的路上已经铺上了红毯,所有仆人列在两侧,任遥这才反应过来,她就说这么大个院子,连句人声都没有,感情在这儿等着她呢。
  老管家走在前面,为她介绍:“任氏公馆距今已有几百年历史,这里住过任家三代人……”
  虽然他的语气依旧是那副理智又亲切的样子,但内容却透出一股子自豪,任遥苦逼地蹬了一脚自行车,心里骂了句万恶的资本主义。
  自行车链条哗啦一声,老管家的声音突然一滞,他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任遥,以及她身下的儿童自行车:“小姐,您……”
  任遥又蹬了脚自行车,面露不耐:“继续带路啊,实在不行就让他出来见我,什么辈分啊敢这么托大!”
  按照她前世的身份,她是苍云女神的女儿,就算对方是她爸的亲爹,见了她也得老老实实叫声姑奶奶。
  老管家心里在怒吼,这可是接待过无数名流的任氏公馆,竟然骑着自行车就进来了……
  他勉强维持住脸上的沉稳,第一时间让佣人下去了,并在心里暗自决定,待会儿就去警告这些人。
  佣人训练有素地离开了,但等他们离开管家的视线后,瞬间炸开了锅,纷纷打听那位小姑娘是什么来头,直到女总管清咳一声,这些人才停止交头接耳,回到各自的岗位上,今晚主人家开宴会,他们可闲不下来。
  没了那些人,任遥更加自在,她载着任远,悠哉悠哉地行驶在这宽大的厅堂中,老管家小心翼翼地跟在她身后,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撞坏了周边的古董摆设。
  任遥的驾驶技术自然是不用担心的,但架不住她身后坐了只心大的小土狗,任远搀起身子,一边张望,一边扒拉旁边的东西,看得老管家战战兢兢。
  好在一路上没出什么意外,任遥骑着自行车走了十多分钟,才走完这座空旷又拥挤的大厅。
  出来后,她有些纳闷,回头看向这栋房子:“这破房子干嘛用的?”
  老管家恭恭敬敬:“小姐,这是宴会大厅。”
  “想看我笑话?”任遥手搭在车把上,似笑非笑,她又不是来参加宴会的,更何况,他们家也没开宴啊。
  老管家心中一跳,赶紧解释:“自从少爷结婚后,任氏公馆再没开过宴会,这座宴会大厅也很久没用过了,这次为了迎接小姐回家,老爷特意邀请各界名流,庆祝您平安归来。”
  今天的晚宴定得十分仓促,因此即便是训练有素的下人,也有些手忙脚乱,那些古董摆件刚搬出来,还没收拾完呢,任遥就来了。
  下人们也有些不解,老管家怎么就非得把人往宴会大厅上带呢,按理说应该直接往主人家的起居厅去啊。
  对此,老管家表示十分无奈,第一次见小祖宗,他也不想这么失礼,可是老爷的吩咐,他不得不硬着头皮照做。
  任遥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然后,就跟着这家伙,在这栋大别野中转了大半天。
  “你驴我是吧?”
  老管家后背的汗都流下来了。
  ……
  另一边,早在派人去接孩子时,任氏公馆的主人就开始折腾起来。
  主人家的起居室内,任氏集团真正的掌舵人,人称任老爷子的任嘉莘,正在镜子前整理衣领,这是他换上的第三套衣服,依旧觉得有些不满意。
  在他旁边,站着一位妆容精致的妇人,夸赞道:“这件就很好,很衬您的气质。”
  任老爷子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思量片刻,最后还是决定换下:“去把我三年前外出穿的那件唐装找出来。”
  妇人看了他一眼,有些为难道:“几年前的衣服,现在找,会不会来不及啊?”
  老爷子说待会儿要见一个重要的人,必须给对方一个好印象,不然,也不会光衣服就选这么久。
  任嘉莘摆手,依旧坚持:“不碍事,不碍事,我让老林带她去院子转转,时间来得及,你快去找吧!”
  妇人转身去衣帽间翻找起来,三年前老爷子哪儿也没去,就出去过一回,那件唐装她还记得,老爷子很喜欢,穿着它回来那天,甚至专门让人上门给他拍了张照。
  自从少爷搬出去后,这是他为数不多高兴的时候,那一天他的心情都很好。
  因此,等任嘉莘穿上那件唐装,出现在任遥面前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任遥憋着一肚子火,定定地看着对面的人,她觉得对方有些眼熟,又仔细打量一番后,终于确定,这就是三年前,她入道那天,突然出现在她家的老头儿。
  老管家将人领到书房,完成任务后,赶紧悄悄离开了,那妇人跟着他,一并出了书房。
  “是哪里来的小贵客,那一身气质,比如茵小姐还矜贵!”妇人凝眉,看向林管家。
  “如茵小姐算什么,这位可是那边来的小姐,以后就是公馆的小主人了,你做事向来有分寸,不该说的,不该问的,心里要有数。”老管家幽幽道。
  妇人面色一滞,不再出声,她只是半路出家进的公馆,承蒙老爷子厚爱,才得以留在这里颐养天年,自然不会做那没眼色的事。
  林管家见状,心里点了点头,不再理会其他,去前厅查看宴会事宜去了。晚宴的请帖都发出去了,任氏公馆的宴会,想必所有津市的名流都会前来,需要准备的东西还有很多……
  书房里,一老一少静默不语。
  任遥抱着任远,一人一狗瞪大眼睛,打量对面的老头儿,好一会儿,任远惊疑不定地汪了一声,这个老头儿他好像认识。
  任遥冲他点了点头,没错,就是他!
  任嘉莘看着这位他亲手送去修仙的孙女,目光欣慰,在外人看来,他亲手将孩子抢走,送到一个山沟沟的地方不闻不问,定是恨极了这个孩子,可是,这些凡夫俗子哪里知晓,他的良苦用心。
  “孩子,过来坐,我们好好聊聊。”老爷子面色慈祥,身上的唐装越发衬得他随和儒雅。
  “确实需要好好聊聊。”被溜了大半天,任遥火气还在。她坐在对方面前,任远蹲在她膝盖上,好奇地打量起对面的老头儿。
  不等任嘉莘开口,任遥便率先问道:“你去过老宅,那一定知道修仙咯。”
  任嘉莘点头:“任家嫡系都有机会知道此事。”
  “是我师父告诉你的吗?”见对方点头,她又接着问道:“也是你告诉我师父,让他来接我的咯。”
  任嘉莘再次点头,他幽幽一叹:“当初我极力阻止你爸妈结婚,没想到他们一意孤行,生下了你,我没办法,只好求那位来处理此事。”
  “但是,当他说你有修仙天赋时,我迟疑了,没告诉他你的身世,这一晃十二年过去了,你也长大了……”
  任遥皱眉,她还是有些不理解,但不管怎么说,她是既得利益者,很多话,她都不好问出口。
  修仙确实很好,对她来说,这简直是场莫大的机缘,但对深爱着孩子的任明渊他们来说,却是场长达十二年的折磨,对任青云来说,培养的继承人竟然流着仇家的血脉,他当初看向她那又恨又爱的眼神,她到现在还记得。
  在这件事情中,只有她是获利方,就连任嘉莘自己,父子反目,这些年来估计也不好过。
  心情太过复杂,最后,她只能看着对方,幽幽道:“既然你知晓修仙,那你知道,我现在什么修为吗?”
  任嘉莘摇了摇头,又很快笑着道:“但据我所知,能从百莽山出来的,都不是普通人。”
  “我现在打遍天下无敌手。”刚大摇大摆抢劫完一个丹药世家的人,就是那么自信。
  任嘉莘很给面子地赞叹道:“我果然没有看走眼!”
  “所以,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派人驴了我大半天?”任遥所有复杂的心情,最后化为一阵莫名的怒火,借机发作出来。
  任嘉莘自得的表情微微一滞,赶紧起身:“我去看看晚宴准备得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说:
  诶嘿,不知不觉就咕了两天,但是我保证,这次一定不咕了,因为我找了个天天日六的基友,她答应每天带我一起码字了,这一定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小天使,新的一年,我一定要洗心革面重做人!
  给本章前十个留评的小可爱发压岁钱,每人一百晋江币,大家过年好!
  第66章 、气运一说
  津市的西山别墅区, 住着这座城市的大部分富人,比如说,任徽行一家。身为任氏旁系中最有希望继承任氏集团一支,他家在津市的富人圈子里非常活跃, 隔三差五便有宴会请帖送到家。
  因此, 当佣人将任氏公馆的请帖送到老太爷手上时, 他面露不悦:“这种东西, 送大夫人那里去就行。”
  佣人赶紧解释:“是大夫人说送给您过目。”
  任徽行赶紧接过, 看完后,他重重地撂下烟斗, 站了起来, 又赶紧让人打电话给其他人, 任明渊那从小被拐的女儿, 竟然找回来了!
  任徽行和任嘉莘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按照那会儿的说法,他是众多庶子中毫不起眼的一个,而任嘉莘和任嘉垣两兄弟, 则是家里的嫡子。
  嫡庶之间有着天然的矛盾, 更何况那会儿社会正处新旧之交,原有的社会秩序被接连打破, 任徽行自认不输任何人, 为何他任嘉莘能继承家业, 而他就只能喝点汤?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在他们共同的爹去世后,迅速打响, 又迅速湮灭, 快得不可思议, 至今他都不明白, 自己究竟哪一步走错了!
  他们一家被任嘉莘“请”出老宅,新成立的公司跟他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要不是他爹给他娶了个有钱媳妇,任徽行哪里还有机会,再跟任嘉莘争?
  任徽行将这一切都视为老天长眼,再之后,任嘉垣这怪物不知所踪,任嘉莘生了个痴情种,父子反目,成了津市上流圈子中的笑话。
  而他,在赵家的扶持下,西山任家的名声越传越响,甚至有和任氏公馆分庭抗礼之势,再加上他子嗣颇丰,将来任氏集团落在他们手里,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