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第083章 再临现场
  “你还记不记得,盛方圆饭店,有一个长得不错的女服务员。”戴朋看着林宇开口问道。
  “好像有些印象,但印象不是很深。”对于早前的记忆,林宇感觉到很模糊,毕竟他是从十年后回来的。
  “就是王岩看上的那个服务员,有点姿色的那一个!”看出林宇对那个服务员没什么印象,戴朋开口解释道。
  “经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来,坐下慢慢说。”林宇把戴朋拉到沙发上,仔细询问起来。
  整个办公室里,除了兄弟二人,再没有其他身影。但摄像头是有的,他们的谈话,全部被记录在案。甚至他们的身影,还有办公室里的办公桌、茶几、沙发,也全部被摄录了进去。
  这些是二人没想到的,所以他们依然在毫无保留的聊天。
  坐定之后,戴朋开口说道:“在前一天下午,我们去他家吃饭,还看到了那个服务员宋小佳,但命案发生的时候,她却不在呀!我想,如果能找到她,说不定能问出些什么。你觉得呢?”
  “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人!还是你比较细心。”林宇听到之后,心里立马琢磨起来。
  他在想几乎从来不离开饭店的服务员宋小佳,为什么会在案发的时候,不在当场。
  动漫里的柯南说过一句话叫: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林宇和戴朋二人,一齐陷入到沉默,分析起各种可能。
  “你说,会不会是她提前发现了厨师赵博的异常,然后直接逃掉了?”戴朋皱着眉头说道。
  这时候,林宇掏出烟,先给戴朋点上一根,然后自己才点燃一根吸上。
  看着氤氲般的烟雾从烟头的燃点上,一圈一圈扩散。他吐了口烟气,开口说道:“有这种可能。但是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三哥,你能不能帮我去找出那个宋小佳?兄弟在这里实在有些难熬。虽然有胡局长的照顾,可是每天在这里担惊受怕的,闹心。” 戴朋手里夹着烟,但没有心情去抽。
  “放心吧。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无论如何,我也要帮你找到那个宋小佳。”林宇用没有夹烟的手,拍了拍戴朋的头。
  其实他觉得戴朋和张志龙这两个心理有问题的少年,多经历一些磨难倒是好事。只要最后结果是好的,也算是洗尽铅华,以后多少能成熟一些。
  毕竟人可以有特别的性格,但太特立独行了,就很难被其他人接纳,很难被社会接纳。
  在林宇和戴朋两兄弟长谈的时候,齐悦已经带着杨芷琳来到林家。等到了林家,看到杨芷琳直接跟王春华叫林婶之后,齐悦才知道原来两家人早就认识。
  对于杨芷琳隐瞒了认识林家人的实情,齐悦直接将她拉到林宇的房间里,爆发武力值狠狠地收拾了一番。导致后来吃饭时,两女都是脸颊红红的模样。
  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林母王春华的脸上一直挂着慈祥的笑容。不过她并没有多说什么,就是一味地为两女夹菜。
  齐悦和杨芷琳的家长,一个是都不在身边,一个是都特别忙,所以吃到久违的家常菜,她们心间都升腾起淡淡的幸福感。
  在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女孩,安静的吃着家常饭的时候。
  林宇告别了戴朋,决定夜探凶案现场,看能不能找到一丝蛛丝马迹。毕竟寻找宋小佳的事,要等到明天白天才能做。
  可是等林宇刚刚踏出办公室,立马遇见了正在等待他的韩克珍。这韩克珍看起来挺随和的模样,但被他的眼睛一扫,林宇有种被看透的感觉。
  “你们的说话,我都从监控里听到了。你想去现场是不是?”韩克珍没有绕弯子,直接说道。
  “是的。”既然对方直来直去,林宇也就没遮遮掩掩。
  “现场已经封锁,现在去是违法的。另外,你要知道,自己是因为胡局利用了特权,才能不被关押。这并不代表,你不是嫌疑人。”一边往警局大楼外面走,韩克珍一边说了这句话。
  “有罪无罪,现在说还太早。我很纳闷,你们的办案效率为什么这么低。宋小佳那么重要的证人,你们竟然忽略掉?”林宇觉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说起话来很有底气。
  “林宇,韩叔没把你当小孩子看。但是查案这方面,你确实太稚嫩了。宋小佳那么重要的一个人,我们怎么可能忽略掉。只不过,一直探访到其老家,也没找到她这个人。”韩克珍解释道,毕竟林宇和胡荣强很熟悉,他不想得罪对方。
  走出警局大楼,夹着的清冷的秋风,立马将全身上下直接打透,凉意很重,沁人心扉。林宇也在凉风中,冷静下来。
  “会不会,是她预知了什么,所以直接潜逃?”林宇分析了一句,他觉得这种可能性比较大。
  “我们也是这样怀疑的。而且现场已经仔细检查过,并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小伙子,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吧。”韩克珍拍了下林宇的肩膀,又指了下停在不远处的警车。
  “韩叔叔,可不可以带我去下凶案现场,我总觉得事情有些古怪。”林宇面色凝重的说了一句。
  他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但很模糊,根本抓不住。这一刻,对于自己没有福尔摩斯一样敏锐的洞察力,林宇感觉到很遗憾。
  见林宇态度很坚决,韩克珍陷入了沉思。但很明显,他不是给林宇面子,而是在给胡荣强面子。
  仔细思考了一番之后,他才看了林宇一眼,低沉的说道:“走,上车。”
  整个滨城并不大,警察局到盛方圆的路不算太远,大概驱车十多分钟,二人就到达了目的地。
  这时候大概是晚上九点半,附近的店面除去足疗和洗浴中心,基本都已经打烊。
  盛方圆饭店的正门,是由两扇透明的玻璃门组成,此刻用一把链锁锁着。玻璃门的门把手上,贴着交叉的两个封条。
  “有钥匙么?”看着上了锁的玻璃门,林宇问了韩克珍一句。
  这个问题韩克珍没有回答,他只是掏出一串钥匙,找到其中一个,直接开了锁。
  “进吧。”韩克珍开锁之后,直接帮林宇推开了其中一扇门。
  “怎么,你不进去?”听到韩克珍这样说,林宇错愕的问道。
  “你赶紧去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这个现场我来了五六次,思维已经形成定式,找不出什么的。”韩克珍解释道。
  看着对方有些打缕的头发,和疲倦的面容,林宇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走进了去。
  才刚刚进入,林宇就感觉到一阵极为清凉的寒意袭了过来。这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心中一阵紧张感,也莫名的升腾起来。
  第084章 像福尔摩斯一样
  不管林宇心理素质好与坏,他毕竟是第一次回到凶案现场,而且是在夜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打开灯之后,看着饭店内原封不动的桌椅,看着吧台的柜子上摆放的白酒和饮料,看着地面上用白色粉笔画出的轮廓。
  案发时的一幕幕,就想幻灯片一样,在其脑海中不断的闪现。
  遭遇,分散,搏命,击杀。
  回想到张超被连续砍的那两刀,林宇依然心有余悸。他在想,如果被砍伤的是自己,那会怎样?自己会不会,能像张超一样,在嘴角绽放出憨厚的笑容?
  在夜晚的宁静中,林宇一步步朝饭店里走去,期间他特意越过了画好的白线,没有踩踏在白线中间。
  虽然不信鬼神等东西,但林宇觉得对死者心存一些尊敬还是应该的。这期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他总感觉阴风阵阵。
  走上二楼之前,林宇回头看了眼正在门口处抽烟的韩克珍,跟对方做了个眼神交流,才踏着楼梯走了上去。
  二楼原本是饭店老板和员工用来休息的地方,以前的时候,林宇没有踏足过。面对未知的场景,他心头的紧张感,越来越强。
  上楼的左手边,有一条小小的通道,尽头是卫生间,门上贴着非工作人员禁止使用的纸片。
  林宇觉得既然想要找到什么,就必须细心,所以缓缓走了过去,打开卫生间的灯,然后开门进入。但查探了一番,发现这个卫生间里,除了一个淋雨用的热水器,一个装满湿厕纸的纸篓,还有马桶和冲水系统之外,比较显眼的也就只剩下半包安尔乐卫生巾。
  并没有什么疑点存在。
  既然这里没有什么发现,林宇便回到二楼的走廊里。靠左手边这一侧,是一个面积较大的卧室。右侧,则是两个相连的休息室。
  他率先进入的是左手边较大的卧室,进屋开灯之后,看着床头挂着的结婚照,还有床头柜上摆放的一张全家福,林宇立刻感觉到了心情的沉重。
  因为全家福里,除了两名死者之外,还有一名大概十三四岁的女孩。照片中,女孩嘴角挂着幸福的微笑。
  努力排除心中的负面情绪,林宇用脑中的搜索系统,查找起福尔摩斯的资料,希望能从中得到什么启发。
  这期间他学会了一句话:eliminate all other factors, and the one which remains must be the truth.
  翻译成中文是:除去其他的因素,剩下的必是事实。
  结合黑格尔的存在即合理论调,林宇觉得自己不应该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找。而是必须根据整个事件的脉络,推测出事情大概的经过,然后顺藤摸瓜。
  比之警察,当时在现场的林宇,有着目击者特有的优势。
  第一个死者,也就是饭店老板娘,最先死在厨房中。第二个死者,也就是案发当时,林宇进入饭店一瞬间被砍伤的,最近才去世的饭店老板。
  当时的时间又是下午两点左右,正好在午饭和晚饭中间。再结合饭店老板,在死之前,手里是持刀的。林宇推断到,当时三个人应该在为晚饭做提前量。
  大体经过,应该是厨师赵博突然发狂,砍死了同在后厨的老板娘,然后出来追砍正在客厅中持刀切着什么的老板。
  反复推敲了一番,林宇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现在唯一缺的,就是厨师赵博的动机。
  他为什么会突然发狂?他为什么会突然用菜刀砍向老板娘?
  既然心中有了初步的推测,林宇再找寻起来,就更有针对性。他要寻找赵博的作案动机。希望能从一些物品上找出一丝端倪。
  很快,老板和老板娘的卧室,就被完整的检查了一遍,这里除了生活用品和账本之外,什么都没有。
  出了老板和老板娘的卧室,他直接推开对面休息室的门。
  进入之后,林宇从那张单人床和一些男人的衣物上判断出,这是厨师赵博的房间。
  连续游走于死者的房间内,林宇感觉自己紧张的几乎要窒息。但为了兄弟和自己的清白,他只能深吸一口气,在心底提示自己,要冷静,要冷静。
  赵博的房间,也比较简单,在进门的左手边,挂着一幅《花花公子》封面女郎的挂历。
  屋里是一张普通的单人床,上面的棉被颇为散乱,由此可见赵博比较邋遢。床下有两个装衣物的皮箱,还有几双飘散着异味的鞋,有一双运动鞋里,还塞着没有洗的袜子。
  床对面的电脑桌上,有一个台式的电脑,屏幕是电视状那种,并不是平面的液晶屏。在屏幕的上方,挂着一个红色的摄像头。
  “想要了解他的作案动机,那么就应该先了解一下他这个人。我先看看,他的电脑里都有些什么。”
  林宇嘀咕了一句,然后按下了开机键,随即一阵很大的噪音,传了出来。
  大约等待了两分钟,电脑里的xp系统终于稳定运行。
  电脑屏幕上只有我的文档,我的电脑,网上邻居,回收站,腾讯qq,internetexplorer,宽带连接等基本项目。
  林宇仔细的在电脑中查找了一番,在电脑的d盘中,找到了电驴下载器和文件夹中的二十几部黄色电影,其余再也没有发现什么。
  “这个赵博,应该比较好色。”
  虽然只翻看了一眼电驴文件夹中的电影,但林宇迅速在心中做出判断。
  “但是,这能有什么用呢!”林宇摇摇头,拖动鼠标,直接点了关机。
  可就在电脑行将关闭的一霎那,他心头突然一动,想起了自己的一些习惯。
  “回收站还没有检查!”
  于是在电脑关闭之后,林宇再次开机。电脑再次稳定运行之后,他发现回收站已经清空,里面一点东西都没有存留。
  “既然什么都清空了,那么,我再给你恢复一下就是了。”林宇嘀咕了一句,然后在搜索系统中,找到恢复回收站的办法。
  根据系统中的提示,他动起鼠标,在注册表中,一步一步,点击起来。在最后一步个确定点完之后,回收站中立马丰富了起来。
  不仅仅是各种重口味的**影片,还有不少未命名的视频。林宇随便点开一个,看清楚里面的人物之后,立马惊讶起来。
  从模糊的画质中,林宇判断出,视频竟是由他面前这个摄像头拍摄出来的。
  而视频的男女主角,竟然是厨师赵博和饭店的服务员宋小佳。
  床上的两个人均是一丝不挂,赵博在不停占着女孩的便宜,而宋小佳一直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