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贺站长
“唉……”
苏晴雪耷拉着脑袋，眼泪狂掉，“可这样，我爸妈应该会很伤心吧？”
“伤心？他们又何曾管过你伤不伤心？”
“你胡说！”谁知，苏晴雪急了，红着眼就跟唐昊理论，“他们还是很爱我的。”
“是是是，但他们更爱自己的面子。”
唐昊笑着反驳道，“老婆，这世上的一切，无非是实力二字，等你真正强大起来，所有的关系都会变得融洽。”
“可是……”
“没什么可是！”唐昊拉着她，坐到了凳子上，“你呀，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上班，要是回头有时间，我教你写代码。”
“代码？那是什么？我怎么听都没听过？”
“你当然没听过。”唐昊宠溺地摸了摸她的额头，“那将是以后财富的密码，对了，不光你要学，依依也要学。”
“啊？她才不到四岁……”
“不嘛不嘛，我也要学！我要学……”
小家伙来了劲，兴奋地手舞足蹈。
“好，学学学，不光代码，我还要教你们学英语，以后，都有大用处。”
“英语？你还会英语？”苏晴雪狐疑地道，“你不是初中毕业吗？”
“嘿嘿……我做了个梦，梦里我上清华大学了，还是最聪明的那一个。”
“白日梦吧？没个正行。”
苏晴雪听他越说越离谱，嗔怪地瞥了他一眼，抱起依依去了屋子，“走，宝贝，咱们去午睡！”
“呵呵，你等着吧！这个梦，马上会实现的！”
唐昊刷完锅，准备了一下下午的放映计划，没成想，牛彪那伙人急匆匆地跑来了。
“昊哥，办妥了！”
牛彪拍着胸脯，大气凌然，“我就说过，我牛彪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是吗？哪呢？”
“粮站那边……”
粮站？
唐昊搜寻记忆，云川县的粮站，在县城的西郊，正好是去往洪溪村的那条路上。
“粮站？不放粮食吗？怎么有空闲仓库租给我们？”
“嘿嘿！有钱能使鬼推磨，而且，去年的收成不好，粮食没那么多，粮站有好几个仓库空闲着呢。”牛彪得意地道，“我给了站长两条哈德门，他就答应让我们用仓库办厂，昊哥，我厉害吧？”
“嗯，有租赁合同吗？”
“合同？什么东西？”
“那他怎么答应你的？口头约定啊？”唐昊拍了拍脑袋，“我的大哥，你怎么这么天真？”
“这……难道他还能骗我不成？”
“谁知道呢。”唐昊哭笑不得，“你不会告诉我，你已经把钱给他了吧？”
“给了呀！他说月付，租一个月300块，一共两间。”
“行，但愿他认账，你们先等我会儿。”
唐昊去了屋内，草拟了一份租赁合同，和牛彪等人再次赶往粮站。
站长是个秃顶的老头，叫贺泰山。
“贺站长？站长在吗？”
大老远的，忧心忡忡的牛彪就扯着大嗓子喊道。
“叫魂呢，你个哈皮！”
粮站的休息室内传出来一个老头气恼的声音，“老子刚睡着。”
“昊哥，他在里面……”
“行，走吧。”
一行人来到休息室门外，敲了半天的门，贺泰山才不耐烦地开了门，“咋又是你啊？你又来干嘛？”
“贺站长，就是之前我跟你说的租仓库的事情，其实我不是老板，是我们昊哥要办厂，之前，我不是跟您交钱了吗？”牛彪讨好地笑道，“昊哥他不放心，想找你立个字据，签个租赁合同。”
“昊哥？谁啊？”
贺站长拿着一个‘农业学大寨’的搪瓷缸子，喝了口水，目光游移到了唐昊身上，“这……这不是那谁吗？那个赌鬼？他怎么成你昊哥了？”
“贺站长，您有所不知，他啊，现在……”
“行啦！我不想知道。”贺泰山打了哈欠，甩了甩手，“都出去吧，我要睡午觉了。”
唐昊皱了皱眉，小时候听闻过不少这年头的芝麻小官吃拿卡要的恶习，所以他才会有先前的担心。
真没想到，还真给他遇上了！
“怎么就睡午觉了？你得听我们把话说完啊！我之前给了你三百块钱呢，贺站长，你不能这样吧？”
“牛彪！”
贺泰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你个哈皮！胡说八道什么？你什么时候给我钱了？有字据吗？信口胡说，小心我叫人抓你！”
“哎，你个老王八……”
牛彪火爆脾气，当下就恼了。
身后，他那帮兄弟也蠢蠢欲动。
‘怎么？你们还想动手不成？”贺泰山丝毫不惧，手按在桌上的座机上，“哼！给你惯得，动老子一下试试？”
“住手！”
唐昊急忙阻止道，牛彪这些人，吓唬吓唬普通人还行，对于这种人，人家根本就不怕他。
“哼！快滚！”
贺泰山大手一挥，冷嘲热讽，“一个个棒槌，真当打两次架，就是人物了？”
“昊哥，现在怎么办啊？”
“三百块而已，让他当买棺材本吧。”唐昊笑眯眯地道，“我们纪委转转吧。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听我们说话？”
“昊哥，纪委是干嘛的？”
“哦，专门清理垃圾的。”唐昊笑得极为阴险，“我不光要去纪委，还要去粮食局，县里……嘿嘿！我就不信，没人管这事儿。”
“行，咱们走！”
牛彪冲地上吐了口唾沫，“我看你能睡踏实不？”
唐昊玩味地看了贺泰山一眼，面露嘲讽，“大不了，我去市里再问问。”
这一眼，竟把他看得发毛。
猛然间，他想起了茶余饭后，几个同事谈论的一个八卦，说县里有个赌鬼，被市里的首富认作了干儿子，还给他投资办厂，拉来了设备。
“咯噔！”
贺泰山心头猛地一颤，忙道，“嘿嘿……回来回来，我跟你们开玩笑呢。”
“昊哥，那老小子叫咱们呢。”牛彪激动地道，“要不要回去？”
“别理他，走快点，往回走！”
“为什么啊？”
“废话那么多干嘛？快点！”
“是！”
然后，一行人风风火火往粮站外面走去。
“喂，等等……”
贺泰山这下子急了，他这点破事，别说是捅到市里，哪怕是纪委，都够他喝一壶的。
当下，几个箭步朝外面跑去，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
“昊哥，他追来了，怎么办？”
“跑！”
“啊？”牛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宛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眼看着唐昊已经箭步狂奔，他也没闲着，赶紧带着兄弟们跑。
“卧槽！你们跑什么啊？”
贺泰山这下子真想骂娘了，可他不敢放松啊！
万一这帮人是来故意搞自己的了？
当下，只得拼了命地狂追。
午后，马路上晒得滚烫，光脚丫子跑在上面那叫一个刺激啊！
可为了饭碗，贺泰山一刻也不敢停歇。
“喂，等等我啊……”
结果，过了拐角，唐昊等人就没影了。
“艹！”
贺泰山气得暴跳如雷，口吐芬芳，“完了！这下子完了！”
结果，刚一扭头，却看到唐昊等几人一人嗦着一根冰棍，从小卖部里走了出来。
“昊哥，那不是贺站长吗？”
牛彪忙迎上前，打趣道，“贺站长，这大中午的，你不睡觉，跑步啊？”
“跑你个头！”贺泰山又累又气，上气不接下气，“你们这帮天杀的，想玩死我是吧？”
“谁玩你了？”牛彪一脸无辜，“你不是要睡觉吗？我们就不打扰了呗。”
“哼！懒得跟你贫嘴。”
贺泰山跳着脚，走到了唐昊前，“你叫唐昊是吧？行！仓库租给你了……”
“先别急，吃跟冰棍吧。”
他将一根冰棍给了贺泰山。
这家伙刚才被折磨惨了，一拿上去就跟只哈士奇似的狂舔。
“你不是要签字据吗？好，我签……”
“不急。”唐昊阴恻恻地笑道，“那啥，我刚打听了，林业局那边，也有仓库，那儿的便宜，你把钱还给我们吧。”
牛彪等人一愣，林业局？什么时候去林业局了？
“啊？有这事？林业局那么远，怎么比得上粮站啊？而且，他们那儿交通不方便。”
“不怕，省钱。”
“这……”贺泰山宛如吃着一口牛肉，上面落了只苍蝇，吃也不是，扔也不是，太为难了！
“好了，贺站长，赶紧给钱吧。”
“这样吧，他们要多少钱？我便宜两成行吧？”
“贺站长，你别跟我们开玩笑好吗？”唐昊哭笑不得，玩味地道，“你这么一个大人物，干嘛跟我们这些小虾米过不去呢？这话能乱说吗？”
“怎么乱说？我说便宜两成就两成。”贺泰山坚定地道，“林业局要你们多少钱？”
“一百，一个月，仓库比你们粮站的大多了。“
“一百？”
贺泰山直咧嘴，那帮家伙可真是见钱眼开啊！
可他又一寻思，仓库空着也是空着，倒不是赚点外快。
“怎么？贺站长，我就说不行吧？”唐昊遗憾地道，“抱歉啊！快还钱吧。”
“咋个不行？八十就八十！”
“成交！”
唐昊猛地一拍大腿，“来，贺站长，签个合同吧。”
苏晴雪耷拉着脑袋，眼泪狂掉，“可这样，我爸妈应该会很伤心吧？”
“伤心？他们又何曾管过你伤不伤心？”
“你胡说！”谁知，苏晴雪急了，红着眼就跟唐昊理论，“他们还是很爱我的。”
“是是是，但他们更爱自己的面子。”
唐昊笑着反驳道，“老婆，这世上的一切，无非是实力二字，等你真正强大起来，所有的关系都会变得融洽。”
“可是……”
“没什么可是！”唐昊拉着她，坐到了凳子上，“你呀，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上班，要是回头有时间，我教你写代码。”
“代码？那是什么？我怎么听都没听过？”
“你当然没听过。”唐昊宠溺地摸了摸她的额头，“那将是以后财富的密码，对了，不光你要学，依依也要学。”
“啊？她才不到四岁……”
“不嘛不嘛，我也要学！我要学……”
小家伙来了劲，兴奋地手舞足蹈。
“好，学学学，不光代码，我还要教你们学英语，以后，都有大用处。”
“英语？你还会英语？”苏晴雪狐疑地道，“你不是初中毕业吗？”
“嘿嘿……我做了个梦，梦里我上清华大学了，还是最聪明的那一个。”
“白日梦吧？没个正行。”
苏晴雪听他越说越离谱，嗔怪地瞥了他一眼，抱起依依去了屋子，“走，宝贝，咱们去午睡！”
“呵呵，你等着吧！这个梦，马上会实现的！”
唐昊刷完锅，准备了一下下午的放映计划，没成想，牛彪那伙人急匆匆地跑来了。
“昊哥，办妥了！”
牛彪拍着胸脯，大气凌然，“我就说过，我牛彪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是吗？哪呢？”
“粮站那边……”
粮站？
唐昊搜寻记忆，云川县的粮站，在县城的西郊，正好是去往洪溪村的那条路上。
“粮站？不放粮食吗？怎么有空闲仓库租给我们？”
“嘿嘿！有钱能使鬼推磨，而且，去年的收成不好，粮食没那么多，粮站有好几个仓库空闲着呢。”牛彪得意地道，“我给了站长两条哈德门，他就答应让我们用仓库办厂，昊哥，我厉害吧？”
“嗯，有租赁合同吗？”
“合同？什么东西？”
“那他怎么答应你的？口头约定啊？”唐昊拍了拍脑袋，“我的大哥，你怎么这么天真？”
“这……难道他还能骗我不成？”
“谁知道呢。”唐昊哭笑不得，“你不会告诉我，你已经把钱给他了吧？”
“给了呀！他说月付，租一个月300块，一共两间。”
“行，但愿他认账，你们先等我会儿。”
唐昊去了屋内，草拟了一份租赁合同，和牛彪等人再次赶往粮站。
站长是个秃顶的老头，叫贺泰山。
“贺站长？站长在吗？”
大老远的，忧心忡忡的牛彪就扯着大嗓子喊道。
“叫魂呢，你个哈皮！”
粮站的休息室内传出来一个老头气恼的声音，“老子刚睡着。”
“昊哥，他在里面……”
“行，走吧。”
一行人来到休息室门外，敲了半天的门，贺泰山才不耐烦地开了门，“咋又是你啊？你又来干嘛？”
“贺站长，就是之前我跟你说的租仓库的事情，其实我不是老板，是我们昊哥要办厂，之前，我不是跟您交钱了吗？”牛彪讨好地笑道，“昊哥他不放心，想找你立个字据，签个租赁合同。”
“昊哥？谁啊？”
贺站长拿着一个‘农业学大寨’的搪瓷缸子，喝了口水，目光游移到了唐昊身上，“这……这不是那谁吗？那个赌鬼？他怎么成你昊哥了？”
“贺站长，您有所不知，他啊，现在……”
“行啦！我不想知道。”贺泰山打了哈欠，甩了甩手，“都出去吧，我要睡午觉了。”
唐昊皱了皱眉，小时候听闻过不少这年头的芝麻小官吃拿卡要的恶习，所以他才会有先前的担心。
真没想到，还真给他遇上了！
“怎么就睡午觉了？你得听我们把话说完啊！我之前给了你三百块钱呢，贺站长，你不能这样吧？”
“牛彪！”
贺泰山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你个哈皮！胡说八道什么？你什么时候给我钱了？有字据吗？信口胡说，小心我叫人抓你！”
“哎，你个老王八……”
牛彪火爆脾气，当下就恼了。
身后，他那帮兄弟也蠢蠢欲动。
‘怎么？你们还想动手不成？”贺泰山丝毫不惧，手按在桌上的座机上，“哼！给你惯得，动老子一下试试？”
“住手！”
唐昊急忙阻止道，牛彪这些人，吓唬吓唬普通人还行，对于这种人，人家根本就不怕他。
“哼！快滚！”
贺泰山大手一挥，冷嘲热讽，“一个个棒槌，真当打两次架，就是人物了？”
“昊哥，现在怎么办啊？”
“三百块而已，让他当买棺材本吧。”唐昊笑眯眯地道，“我们纪委转转吧。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听我们说话？”
“昊哥，纪委是干嘛的？”
“哦，专门清理垃圾的。”唐昊笑得极为阴险，“我不光要去纪委，还要去粮食局，县里……嘿嘿！我就不信，没人管这事儿。”
“行，咱们走！”
牛彪冲地上吐了口唾沫，“我看你能睡踏实不？”
唐昊玩味地看了贺泰山一眼，面露嘲讽，“大不了，我去市里再问问。”
这一眼，竟把他看得发毛。
猛然间，他想起了茶余饭后，几个同事谈论的一个八卦，说县里有个赌鬼，被市里的首富认作了干儿子，还给他投资办厂，拉来了设备。
“咯噔！”
贺泰山心头猛地一颤，忙道，“嘿嘿……回来回来，我跟你们开玩笑呢。”
“昊哥，那老小子叫咱们呢。”牛彪激动地道，“要不要回去？”
“别理他，走快点，往回走！”
“为什么啊？”
“废话那么多干嘛？快点！”
“是！”
然后，一行人风风火火往粮站外面走去。
“喂，等等……”
贺泰山这下子急了，他这点破事，别说是捅到市里，哪怕是纪委，都够他喝一壶的。
当下，几个箭步朝外面跑去，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
“昊哥，他追来了，怎么办？”
“跑！”
“啊？”牛彪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宛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眼看着唐昊已经箭步狂奔，他也没闲着，赶紧带着兄弟们跑。
“卧槽！你们跑什么啊？”
贺泰山这下子真想骂娘了，可他不敢放松啊！
万一这帮人是来故意搞自己的了？
当下，只得拼了命地狂追。
午后，马路上晒得滚烫，光脚丫子跑在上面那叫一个刺激啊！
可为了饭碗，贺泰山一刻也不敢停歇。
“喂，等等我啊……”
结果，过了拐角，唐昊等人就没影了。
“艹！”
贺泰山气得暴跳如雷，口吐芬芳，“完了！这下子完了！”
结果，刚一扭头，却看到唐昊等几人一人嗦着一根冰棍，从小卖部里走了出来。
“昊哥，那不是贺站长吗？”
牛彪忙迎上前，打趣道，“贺站长，这大中午的，你不睡觉，跑步啊？”
“跑你个头！”贺泰山又累又气，上气不接下气，“你们这帮天杀的，想玩死我是吧？”
“谁玩你了？”牛彪一脸无辜，“你不是要睡觉吗？我们就不打扰了呗。”
“哼！懒得跟你贫嘴。”
贺泰山跳着脚，走到了唐昊前，“你叫唐昊是吧？行！仓库租给你了……”
“先别急，吃跟冰棍吧。”
他将一根冰棍给了贺泰山。
这家伙刚才被折磨惨了，一拿上去就跟只哈士奇似的狂舔。
“你不是要签字据吗？好，我签……”
“不急。”唐昊阴恻恻地笑道，“那啥，我刚打听了，林业局那边，也有仓库，那儿的便宜，你把钱还给我们吧。”
牛彪等人一愣，林业局？什么时候去林业局了？
“啊？有这事？林业局那么远，怎么比得上粮站啊？而且，他们那儿交通不方便。”
“不怕，省钱。”
“这……”贺泰山宛如吃着一口牛肉，上面落了只苍蝇，吃也不是，扔也不是，太为难了！
“好了，贺站长，赶紧给钱吧。”
“这样吧，他们要多少钱？我便宜两成行吧？”
“贺站长，你别跟我们开玩笑好吗？”唐昊哭笑不得，玩味地道，“你这么一个大人物，干嘛跟我们这些小虾米过不去呢？这话能乱说吗？”
“怎么乱说？我说便宜两成就两成。”贺泰山坚定地道，“林业局要你们多少钱？”
“一百，一个月，仓库比你们粮站的大多了。“
“一百？”
贺泰山直咧嘴，那帮家伙可真是见钱眼开啊！
可他又一寻思，仓库空着也是空着，倒不是赚点外快。
“怎么？贺站长，我就说不行吧？”唐昊遗憾地道，“抱歉啊！快还钱吧。”
“咋个不行？八十就八十！”
“成交！”
唐昊猛地一拍大腿，“来，贺站长，签个合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