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节
  “靠,什么阿猫阿狗都欺负到头上了。”王胖子在后面,看到了整件事经过,挥着拳头冲了出来,一拳把那黑瘦青年打倒在地。
  黑瘦青年在地上翻滚了几下,捂着脸站了起来,口中念出一段奇怪的咒语,伸手向王胖子一指。
  王胖子眉心出现一道血痕,一声不吭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生死。
  “胖子!”我惊呼一声,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完全来不及防备。
  那黑瘦青年狰狞一笑,再次念出刚才的咒语,抬起手臂,准备向我指来。
  “特么的,找死!”我紧咬着牙,脚踩魁斗步,向那黑猴子冲了过去,肩上仿佛燃起两团火焰。
  上次用魁斗步,激发双肩阳火,一刀斩了羽蛇石雕,让我颇有收获,觉得这是一种不错的攻击手段。
  炙热的力量沿着双肩,蔓延到手臂上,整个人仿佛都在燃烧,我挥起一拳,重重打在黑瘦青年身上,一股火焰般的热流,澎涌而出。
  黑瘦青年凌空飞起,倒撞在后面墙壁上,喷出一口鲜血,死鱼般躺在地上。
  我一把揪住那鹰钩鼻老者衣领,恶狠狠瞪着他,“我朋友怎么了,你们特么是不是有病啊?”
  “你知道我是谁吗?劝你赶紧松开手,否则别后悔。”鹰钩鼻老者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那我先让你后悔。”我怒火攻心,一拳向鹰钩鼻老者脸上打去,心里后悔今天出门前,怎么没有算一卦,竟遇上一些神经病。
  “别动手,有话好好说……”何老板一脸惊慌,想要过来劝架,被我一把推开。
  王胖子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我手背上痒麻感越来越强,这一切让我想仰天大吼,特么招谁惹谁了?
  “唉呀,头有些痛,怎么了这是?”王胖子迷迷糊糊睁开眼,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疑惑打量着四周。
  “胖子,你没事了?”我正准备抓着那鹰钩鼻继续揍,没想到王胖子自己醒了。
  “怎么可能,中了郎古的血降,你怎么可能醒过来?”鹰钩鼻老者一脸难以置信。
  “降头?”我一把揪住鹰钩鼻,把手伸到对方眼前,“我手背上怎么回事,那黑猴子是南洋的降头师?”
  “惹了我们翡翠王郎家,你等死吧。”鹰钩鼻老者十分桀骜,一脸怨毒盯着我。
  “妹的,不见棺材不落泪。”我还真第一次见到这种神经病,打算先揍对方个生活不能自理。
  “我……我报警了,你们赶紧离开。”何老板躲在门后,晃着手机对我们大喊。
  我眼睛一横,差点一张燃烧的符纸丢过去,今天本来好心上门帮忙,没想到遇上这种烂事儿。
  “算了,我们走吧。”方老师一脸紧张,跑过来抱着我手臂,压低了声音,“郎家在这边有个投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次听见“郎家”两个字,我下意识想起郎英,不知道那神秘女人,和所谓的翡翠王是否有关系。
  “让你尝尝胖爷的无影腿。”王胖子跑过去,一脚将那鹰钩鼻老者踢到,拉着我就跑。
  田晓燕估计没遇见过这种场面,一张小脸紧张的通红,慌慌张张跟在后面。
  我被动的被拖着向前跑,下楼冷风一吹,心中怒火消散了几分,觉得今天这一架,打得有些莫名其妙。
  “胖子,听那老东西口气,那什么血降挺厉害的,你真的没事了?”我刚说完,手背上传来一阵痒麻,想着自己是不是也中了什么降头?
  “当时眼前一黑,然后迷迷糊糊的,貌似听见老和尚在耳边念经,没过多久,也就醒了。”王胖子摸了摸头,一脸迷糊。
  “那你也给我念念经,手背又痒又麻,也不知那是什么东西。”我暗叹憨人有憨福。
  “我哪有那本事。”王胖子有些脸红,跑到路边拦了一辆车。
  坐在车里,我才有空观察手背情况,那一团黑气已经消失了,整个手背乌黑一片,麻麻的没有知觉。
  “啊,这么严重,要不要去医院?”方老师坐在身边,一脸关切。
  “去医院没用。”我摇了摇头,咬破手指,在手背上画了一个血符,痒麻的感觉减缓了许多,可手背上的乌黑,还是没有消散的迹象。
  “打电话问问张二叔。”王胖子在一旁出主意。
  我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二叔电话,把刚才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你先回店里,我马上过来。”二叔做事一向干脆果断,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让司机绕了下路,先把方老师和田晓燕送回学校,回到小店的时候,二叔已经等在门口。
  “把手给我看看。”二叔丢掉手中烟头,走过来沉声说。
  “有些邪性,血符竟然缓解不了。”我把手伸了出来,手背依旧乌黑一片。
  “你说看到黑雾中,有许多细小黑点?”二叔皱眉盯着我手背。
  “嗯,看起来像小虫子一样。”我回忆着那团黑烟,点头回答。
  “应该是南洋那边的虫降。”二叔思索了一下,走过去骑在摩托上,“这事得找青丫头,医门有秘术克制降头。”
  我有些牙痛,不太想让青衣知道打架的事,不过手背上的麻烦得解决,和王胖子打了个招呼,坐在摩托车后座。
  二叔带着我直奔甄青衣别墅,刚从摩托上下来,就看到鬼探徐蹲在门前草坪上,一脸倦容,手中夹着半截烟。
  “你妹妹怎么样了?”我走过去,拍了拍对方肩膀。
  “多亏甄总帮忙,还有两次,就可以醒过来了。”鬼探徐站了起来,有些感激说着。
  第3卷 南洋邪佛“惑心”第九十四章 驱除虫降
  有几天没过来,发现别墅里几间闲置的房间,有了一些新的变化。
  其中一间摆满了存放中药的木柜子,还没有走进去,便闻到一股浓浓的中药味。
  “还真是巧,这两天把家里做了一番新布置,刚准备请你和二叔过来参谋一下呢。”甄青衣一脸笑容迎了出来。
  “瞧你这架势,还真准备将医术之道,发扬光大?”我有些惊奇地看着甄青衣。
  “张老留下的医书,我越看越喜欢,觉得专研这个,比开公司有趣。”甄青衣扬了扬手中一本线装古书。
  “我支持青丫头的决定,老祖宗留下来的技艺,总得有人来继承,青丫头比你勤奋好学多了。”二叔站出来力挺。
  “我最近也挺努力的,经常挑灯夜战。”我咕哝了一句。
  “你早些年,要是有这么努力,会被南洋的番子暗算?”二叔瞪了我一眼。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甄青衣一脸关切看着我们。
  “他被人下了虫降,青丫头你帮他看看。”二叔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盯着我。
  “啊,在哪里?让我看看。”甄青衣惊呼一声,走过来关切地打量我。
  一股暖暖的感觉,从心头升起,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伸出手臂,手背上那片乌黑似乎扩大了一些。
  “你手之前就受伤了?虫降融入血液,有些麻烦了。”甄青衣盯着手背上牙印,皱眉自语。
  我脸色微红,被一个小姑娘咬伤的事情,哪有脸拿出来说。
  “听说只要干掉下降的人,降头自然会解除,那人在哪,我去解决他。”鬼探徐在一旁沉声说。
  我微微一愣,拍了拍老徐的肩膀,说:“好意心领了,不过你那是听的江湖传言,我也没吃啥亏,那家伙还不知能不能醒过来呢。”
  “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配驱虫香,光靠针灸,无法驱除血液中的虫降。”甄青衣匆匆走进中药房。
  “我来帮你,打个下手什么的。”我跟了过去。
  “昨晚怎么回事,给你打电话也不接,牙印是哪个小姑娘留下的?”甄青衣虚掩上门,盯着我眼睛逼问。
  我这才想起,手机上面有个未接来电,拿出来看了看时间,十点多钟打来的,当时我正拉着跳楼的田晓燕呢,哪有空关注手机响没响。
  “昨晚救人呢,王胖子可以作证。”我在心里感叹,这未来媳妇儿哪都好,就是醋劲大了些。
  “英雄救美?做了好事也不宣扬,你是这么低调的人么?”甄青衣丢给我一个白眼,转身忙碌起来。
  “什么美不美,一个小丫头片子而已。”我没皮没脸凑了过去。
  每次和甄青衣单独相处,我那颗孤寂已久的穷屌心,都会忍不住跳动加速。
  “柜子上面贴着药名,你按照单子上面份量,把药先挑出来。”甄青衣埋头写下一串药名,把纸条递给我。
  阳光透过窗子,洒在对方脸上,几根乌黑的青丝,贴在脸颊边,让我看的有些痴了,一时忘记了接纸条。
  “看什么看呢,色鬼投胎啊?”一根白皙纤细的手指,点在我眉心。
  “不好意思,走神了。”我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快速接过对方手中纸条。
  药材抓好,被甄青衣混在一起碾碎,加了一点其他的材料,做成一根筷子粗细的线香。
  “你还会制香啊?”我没话找话,在和女人沟通方面,我一直是个菜鸟。
  “把香炉拿上,跟我过来。”甄青衣走到一旁,拉开布帘,后面有一张单人小床。
  我捧着香炉走过去,不知道对方怎么驱除,我手背上的虫降。
  “把上衣脱了,躺到床上去。”甄青衣接过香炉,伸手指了指单人床。
  “啊?”我没想到还要脱衣服,磨磨蹭蹭走到床边,有些拉不下脸。
  甄青衣弯腰把香炉放在地上,插上刚刚制好的驱虫香,用打火机点燃,催促:“快点啊,驱虫香燃烧很快的,磨叽什么呢?”
  我一想对方一个娘们儿,都不在乎,我一大老爷们儿,又有什么好害羞的?立马麻利脱掉上衣,躺到单人床上。
  甄青衣拿出一整套银针,先在我手臂上插上几根,然后用小刀划破我指尖。
  “可能有点不舒服,忍着点。”甄青衣弯腰忙碌着,长长的青丝扫到我胳膊,痒的我差点笑出声。
  “没事,该怎么弄,就怎么弄,我没那么脆弱。”我一脸不在乎说着。
  甄青衣沿着手臂上血管,一路向上扎针,一股酥麻的感觉,从手臂上传来,好像里面有虫子在爬动一样。
  驱虫香的味道,有些奇特,闻了后让人感觉懒洋洋的,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身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一股又痒又麻的感觉,向手臂上面窜去。
  “忍住啊,我现在要封死你胳膊经脉,把体内虫降逼出来。”甄青衣提醒了一句。
  几根银针落下,我胳膊一麻,完全失去了知觉,地上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那是指尖的血,落在地板上。
  “好了,逼出来了。”甄青衣用打火机,点燃一团棉花球,丢在地上,一股淡淡的黑烟升起。
  随着身上的银针,逐一被收回,我手臂渐渐恢复了知觉,慢慢活动了一下,向手背上看去,那一片乌黑,居然神奇的消失了。
  “可以啊,才学了几天,连这么麻烦的虫降也能驱除,以后一定是一代女医仙。”我不要脸的送上马屁。
  “把衣服穿上,我们出去吧。”甄青衣没有接话,不过脸上的得意,出卖了她的内心。
  二叔和鬼探徐坐在客厅沙发上闲聊,两个人都是老烟枪,沙发周围烟雾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