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节
  因她是母亲的好友,万俟敏尊她一声姨母,“您知道南宫幽泉这个人吗?”
  “南宫幽泉?”凤兮眼中露出一丝困惑。
  万俟敏心中咯噔一声,莫非此凤兮非彼凤兮?
  秦慕轩像是早有准备,拿出了一张画像递给凤兮,“就是这个男人。”
  凤兮满脑疑问的接过来,在看了一眼后突然满脸震惊,“是他?”
  “您认识她?”万俟敏问道。
  凤兮点了点头,随即说出了一个让万俟敏万分吃惊的消息,原来南宫幽泉竟然是夜暹大陆的人,或许说是从小在这里生活过的人。
  而且她和他之间的确有过一段情,不过很快就结束了。
  至于其他的,凤兮没有说,也不像是有所隐瞒的样子。
  因她大病初愈,万俟敏便没有继续打扰她,而洛少也当场就跟她回去了,当着凤凌天的面执意要退掉和万俟敏的娃娃亲,还把一切罪责揽到了自己身上。
  凤凌天早就看出这小子对万俟敏并没有男女之情,而且又是由他来主动废掉这门亲事,凤家并不算言而无信,他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至此,万俟敏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是这平静背后却是惊涛骇浪。文竹和罗启已经被南宫幽泉带走了,万俟敏实在是担心二人的安危,本打算着从凤兮那里得到些有用的消息,却除了知道他跟夜暹大陆的关系后,其他仍是一头雾水。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来找她。
  “阿醉?”见到来人,万俟敏吃了一惊。
  席零醉扬着他一贯温润的笑,开门见山道:“我是来跟你说南宫幽泉的事情。”
  “他?什么事情?”
  “他实际上是全联会主尊的儿子。”席零醉一字一顿道。
  万俟敏猛地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然而她心中无比明白这种事情阿醉绝不会说谎,只是这还是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全联会主尊在夜暹大陆可以说是极其神秘之人,就连龙凤两家的家主都没有见过他的真容,而且为了保证全联会的公平,主尊和黑白两大长老都是孑然一身,无亲无故。
  这南宫幽泉怎么会是他的儿子?
  倘若此事被人知道,那他必定再也当不成全联会的主尊。
  “你怎么知道?”万俟敏还是问了这么一句。
  “我……”席零醉停顿了一下,随即轻描淡写道:“一次偶然的机会下我听到他跟楚堂说的,他当时以为我听不见。”
  正文 第410章 决一胜负
  忽略掉身上传来的痛楚,席零醉接着云淡风轻的说道:“还有,南宫幽泉当上南宫家的家主后,因修习南宫家的催眠术而导致自身出现了双重人格,他的弱点就是火棘琴。”
  “火棘琴?”
  “嗯,我已经查到了,火棘琴就在烈城以东方向的梦谷中。”席零醉声音渐渐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忍,忍着不吐出口中那口血。
  “那我现在就去把火棘琴拿回来。”万俟敏说道。
  席零醉强行把那口血咽回去,忙道:“你要小心,南宫幽泉也知道了火棘琴的下落,他一定会不择手段毁掉火棘琴的。”
  万俟敏皱了皱眉,隐隐约约有种即将和南宫幽泉决一胜负的感觉,可是至今她都摸不透他的底细,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战胜他。
  “或许我们可以混进全联会。”秦慕轩提议。
  万俟敏眼前一亮,这倒是一个绝佳的办法,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从前都是南宫幽泉藏在暗处观察她和秦慕轩,这次她倒要好好观察观察南宫幽泉。
  “敏敏,我也只能帮到这儿了,接下来的事就要靠你……和殿下了。”
  听到他自嘲的语气,万俟敏抬眸看向他,忽觉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问,“阿醉,你身体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席零醉笑笑,强行将声音中的那抹虚弱掩去,“没有,我就是为了查出火棘琴的下落,一直都没有休息好,所以脸色才有些差。而且这里乃强者云集,像我这样的商人最是被人瞧不起,难免会有些难处。”
  “那我请周家药师给你开些调养身体的药。”无论如何,万俟敏还是把他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
  席零醉连忙摆手,“不用了,我不要紧,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们拿到火棘琴,如此我方能彻底摆脱掉南宫幽泉。”
  他的态度很坚决。
  万俟敏只好点了点头,“好,你放心,我一定会比南宫幽泉先找到火棘琴。”
  闻言,席零醉最后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万俟敏,随即笑着转身,背对她后,眼底却有晶莹的泪花闪现。
  离开凤家之后,席零醉终于是再也憋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他被楚堂救后,幸得一位姑娘相救,只不过他伤得太重,至今都没有好彻底,再加上方才强忍着不让万俟敏看出异样,他体内的伤更严重了。
  “公子,来。”正当他不知道今天还有没有力气回去的时候,一双素手突然扶住了他。
  “姑娘,你……”席零醉诧异道。
  女子带着从头蒙到脚的黑纱,此刻席零醉看不清她的神色,而她嘶哑的声音也一贯的没有任何情绪流转出,平静非常,“公子伤势未愈,我担心你会出意外,所以就跟来了,你放心,我不会乱说话的。”
  席零醉此刻心底突然浮出一丝暖意,也夹杂着一丝酸楚,没想到到最后最关心他的一个人竟然是陌生人。
  或许是为了报答她,席零醉下意识开口,“姑娘,我听你的嗓音似乎是被人故意弄坏的,若是你信我,那我可以给你找到最好的药师帮你医治。”
  闻言,黑纱下的女子面色陡然一变,她好不容易才“改头换面”接近他,她才不要再回到从前。虽然如今她似乎丢失了自己,可只要能陪着他,她就很高兴了。
  见她不说话,席零醉又道:“姑娘?”
  女子回过神来,仍旧平静道:“多谢公子好意,只是我这乃是陈年旧伤了,治不好了,而且我已经习惯这样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