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被逼无奈
  乌娜随即叹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冷淡的说道:“只是可惜了。”
  乌娜说完之后,便对巴特和阿米尔挥了挥手,巴特和阿米尔看到后,才敢缓缓站起身。
  乌娜在巴特和阿米尔站起身后,淡淡的说道:“你们二人一路奔波,也累了,下去休息去吧,红木,你指派一个婢女将他们二人带到偏殿,巴特,阿米尔,你们两个休息好后,来找我一趟。”
  巴特和阿米尔听到乌娜的吩咐后,恭敬的道了声是,便退出了祭司大殿,而红木也立即指派了一个婢女去给巴特和阿米尔带路后,便返回到了乌娜身边。
  乌娜抬头看着红木,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红木,你说我该何去何从啊,哈呐在逼我,拿着朝臣也个个逼我,沙亚也逼我,我唯独的一条后路,顾思明也死了,红木,我还怎么办呢?”
  红木听了乌娜的话后,给乌娜倒了一杯茶,缓缓说道:“主子,您不是还有一条后路吗?”
  乌娜接过红木倒的茶,抿了一口之后,冷哼一声,淡淡的说道:“红木,西域已经不是我的后路了,如果我成功的话,西域还可能会容得下我,一旦我失败,西域恨不得避我如蛇蝎啊,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后路呢。”
  红木听了乌娜的话后,也不知道该回什么,便默默的站在一边,乌娜冷笑一声,自嘲的说道:“我本就是西域皇宫里训练出的一个死士罢了,红木,你说我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红木抬头看了一眼有一些无力的乌娜,缓缓说道:“主子,自然是幸运的。”
  乌娜听了红木的话后,轻轻笑了一下,淡淡的说道:“幸运,是啊,我也算是个幸运的,西域皇宫内训练出那么多的死士,主子唯一挑中了我,让我带你们几个人来到鲁巴,独自打拼,混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乌娜抬头看着远方,缓缓继续说道:“哪个死士能有我现在的模样呢,可以除了穿黑色的衣服,还能穿其他的衣服,还可以有自己的名字,而不是编号,从这方面来说倒是幸运的。”
  乌娜转头看着红木,面无表情的说道:“可是我现在宁愿还是一个听从上面吩咐的死士,可以不用这么累,只要听从吩咐每天拼杀就可以了,什么时候死了,什么时候算了,不会有人记住我,那样该多好,可惜我再也回不去了。”
  乌娜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茶杯里的淡黄色茶水,无力的说道:“红木,我好累呀,可是我不得不继续走下去,就算是以后落得一个千古罪人的名字,我也得继续走下去,红木,这算不算不幸呢。”
  红木第一次见乌娜如此无力,如此颓废的神情,乌娜一直以来都是自信骄傲,高高在上的存在,如今突然的软弱,让红木心里有了一丝丝的心疼。
  红木走到乌娜身边,双膝跪地,双手在乌娜的双腿上,一上一下轻轻的敲打着,红木抬头看着乌娜,缓缓说道:“主子,不比烦忧这些,我们几个永远是主子您的后盾。”
  乌娜听了红木的话,轻笑了一下,缓缓说道:“红木,你下去吧,我想想静静的待一会儿。”
  红木随即便停了动作,放轻脚步离开了祭司殿,在红木离开后,红木在木椅上沉默了坐了半天,然后站起身,走到案几上的烛台前,缓缓扭动,床榻和墙面分成两半,出现了一条暗道。
  乌娜缓缓走进暗道后,床榻和墙面又缓缓合在了一起,乌娜走进暗室后,便看到沙亚正拿着书籍仔细观看着,仿佛他没有听到乌娜的脚步声。
  乌娜走到沙亚面前,淡淡的问道:“这书中有什么,可以让你这么入神。”
  沙亚听到乌娜的询问,也没有抬头,看着书本,缓缓说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也有颜如玉,自然可以让我入神。”
  乌娜看着沙亚的侧脸,淡淡的问道:“是不是什么东西都比看我强?”
  沙亚第一次见乌娜心平气和的说的这句话,不由得一愣神,随即淡然的说道:“对啊,我就算面对的墙壁,也会比面对你强。”
  沙亚以为自己说了这句话时,乌娜会和以前一样,发了疯的摔打这房间里的东西,沙亚静静的等着乌娜发脾气,却不像乌娜迟迟没有动作,沙亚疑惑的抬头看着乌娜。
  乌娜见沙亚抬头看她疑惑的神情,乌娜勾起嘴角,缓缓说道:“这是你第一次这样的看我。”
  乌娜话落,便走到一旁的石凳边,缓缓坐下后,沙亚像是第一次认识乌娜,不禁挑眉问道:“乌娜,你受了什么刺激了?”
  乌娜手肘杵在一旁的石桌上,手扶着脑袋,淡淡的说道:“是受了不少刺激。”
  沙亚挑眉哦了一声,轻笑着说道:“我说嘛,你怎么会变成一个模样,原来是受了大刺激啊。”
  乌娜老老实实的点点头,淡然的说道:“是啊,受了不少大的刺激。”
  沙亚放下手中的书籍,抬头看着一脸平静的乌娜,轻笑的问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你到底是受了什么样的刺激。”
  乌娜看着此时的沙亚,沙亚一直以来对她只有两种神情,要么是面无表情,要么就是恨不得吃她肉喝她的表情,乌娜也是第一次那沙亚如此吩咐平易近人的表情。
  乌娜依旧保持的那个姿势,无所谓的说道:“群臣罢朝,这件事是不是很刺激?”
  沙亚听到乌娜所说,轻轻笑出了声音,淡笑的问道:“乌娜,你是怎么玩的?竟然能让群臣罢朝,我真是服了你了。”
  乌娜看着站起来的模样,淡淡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玩的,那些老顽固竟然敢不听我的话,封封都辞官回老家了。”
  沙亚看着一改往昔嘴硬的乌娜,疑惑的说道:“你不是还有哈呐嘛,哈呐可是一个难得的将才。”
  乌娜叹了口气,姿势依旧不动,皱眉说道:“关键是他也得听话呀,那也是个人,也有七情六欲,不是我想控制就控制的了的。”
  沙亚从乌娜嘴里听饭了这句话,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沙亚好奇的看着乌娜,淡淡的说道:“乌娜,这可不像你啊,你不是玩蛊虫玩的很厉害吗?怎么不用在哈呐身上。”
  乌娜把手放在双膝上,脖子歪了一下,看着沙亚,嘲弄道:“你当哈呐是你啊,和你一样好唬弄,没防备吗?用了一个小小的计策就能把你栓起来,当真是比你的那个父王还好唬弄啊。”
  乌娜紧盯着沙亚的眼睛,继续说道:“对付你父王还让我伪装了几天,才把你父王忽悠过去,对付你当真是一时一阵都没有伪装,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把你拿下了,就你这防备心,真是当了国王,也治理不了这个国家。”
  沙亚看着乌娜轻笑了一点,点点头,缓缓说道:“还真是,你说的也对,我真是太松懈了,竟然还没能让你露面,就把我拿下来,这个国王当的还真憋屈,估计这鲁巴的百姓都笑掉大牙了。”
  乌娜以为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沙亚会变脸,与她生气,如今看来,这沙亚也被她关在这暗室里,也磨掉了棱角。
  乌娜站起身走到沙亚面前,疑惑的问道:“沙亚,是不是我除了说白月的事,你都能这般与我说话。”
  沙亚抬起头看着乌娜那张不老童颜,淡淡的说道:“也许吧。”
  乌娜听了沙亚的话后,食指挑起沙亚散在肩膀处的墨发,淡淡的说道:“沙亚,你知道吗,白月那样就死了,我还真是遗憾,不是遗憾她是个才女还是她曾是皇后,我是遗憾我还没来得及和她较量,她就那样死了,真是可惜。”
  沙亚早已知道白月并没有死,而且还活的好好的,如今乌娜说什么,沙亚都能用平静的心去面对,不是失控。
  沙亚垂下眼睛,看着一旁的青花瓷瓶,淡淡的说道:“如果白月活着,你们两个能较量上的话,你是斗不过白月的,而我也不会坐在这里让我成为白月的累赘。”
  乌娜听了沙亚的话后,顿了一下手指,转头看了一眼沙亚,轻笑着说道:“你可爱的真深沉,不过也可惜了,你和白月注定是一对亡命鸳鸯,不连亡命鸳鸯你们两个都做不成,你知道为什么吗?”
  沙亚撇了一眼乌娜,没有说话,乌娜认真的说道:“因为你这辈子注定都得跟我耗着了,你死都得我同意,你死后,我们两个也是同一个巢穴,就算你算与白月下辈子再续前缘,我也得横插一脚,不会让你那么痛快的。”
  沙亚听了乌娜的话后,不屑的轻笑了一下,淡淡的问道:“乌娜,你这样做累吗?你心里可没有我,不,应该是你心里谁都没有,我心里呢也没有你,我也注定不会爱上你,你这样折磨你自己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