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走着走着,水色开始后悔,后悔刚刚没有在上虎跳那里动手,只要他假装不故意的一推全三,那男人一但跌落保准一命呜呼!!!
  再抬眼时,水色看到盖江崖头乱泉涌流,拦腰有一条半里磴道,人行当中,泉水从头顶喷泄而出,织成一挂挂奇丽的珠帘,别有洞天。
  彷徨,犹豫,水色开始放慢脚步,他觉着盖江崖头不应该错过,他想要在这里动手解决全三。
  他放下小水草,指着沿江岩壁上的十二个珍贵古岩画鱼引诱小水草去看,一遍遍嘱咐着不要乱跑,就在岩壁前看看画就好,而他自己则假意随便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危险的绝壁前。
  果然,全三跟着他走了过来,他没有转身,他止不住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下一秒就跟要冲出嗓子眼似的难耐。
  冰冷刺骨的不单单是汹涌澎湃的江水,还有全三盯着水色握在围栏上那双都快要攥青了手的鹰眸水色的企图他早已洞察,只觉得男人太过好笑,心里头多多少少也不是滋味,他已经在尽量放低姿态,收敛身上的戾气来迎合他,可他居然还是想杀他,就这么想逃出他的手心?不可能!
  忽然水色动了动,可谁也没想到那旁的围栏到底是被人动了手脚还是年久失修或是工作人员的纰漏,就那么毫无征兆的断裂了,水色惊呼一声整个人朝着滔滔滚动的江水就栽了下去。
  天,谁来救救他,他还不想死,小草,爸爸的宝贝,转过头来要爹地在看看你……
  全三临危不乱,在他快速出手去抓水色的时候不禁自嘲地轻耸唇角,这该说是命吗?简直天助水色来灭他全三。
  很大的一股力道自全三扎实的手臂发出,而后将水色甩荡回岸上,可他却因为惯性直接栽进了湍急翻滚的河水中。
  周遭的人们还是躁动起来,狼狈跌坐在岸边的水色白了脸的扭头去看脚下那滔滔巨浪,惊骇得哑口无言,他死了吗?他掉下去了,那他一定是死了……
  “爹地,爹地,大叔呢?”同样发现了情况的小水草颠颠的跑过来,扎到水色的怀里傻傻的问。
  不舒服,难受至极,他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全三是为了救他才掉下去的,这要他觉得愧疚厌恶自己。
  耳边除了巨大的声动就是人们的尖叫声,水色木讷的抱紧小水草,仿佛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一遍遍在心里头安慰着自己,这下他们就自由了,不会再有人来打搅他和儿子的生活了。
  “爹地,是大叔,你看,大叔飞上来了。”小人儿突然的叫喊声惊得水色一个激灵,然后男人急忙忙扭头去看,滔滔江水中果然是全三渐渐被拉出来的庞大身形。
  傻了,呆了,愣了,不知道哪里突然出现的一群黑衣人一个个七手八脚的在向上拉拽着由全三自己在关键时刻从袖筒里用微型锚钩枪射出去的绳索。
  一直到全身被沙石浸泡一顿无比狼狈的全三重新站在他的面前,水色只觉得背脊一阵寒颤,不禁将怀中的儿子搂得更紧,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但他从全三的眼神里看出了凶残与冷血。
  天真的小人儿看不出大人之间的剑拔弩张,傻傻地眨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歪头问全三:“大叔,飞一飞好玩吗?水下面有他们说的鲛神吗?”
  淹没小鬼头提问的是一些游人的兴庆之音,不外乎什么简直太幸运了,劫后余生啊,是大富大贵之人啊什么的。
  在这些刺耳的议论纷纷中,水色抱起小水草蛮牛似的冲破人群拔腿就跑,不管不顾,惹得小人儿不满的皱起眉毛紧紧搂着爹地的脖子一遍遍询问爹地怎么了?爹地为什么要跑?爹地大叔还在后面呢?我们不跟大叔一起回去吗?爹地?爹地???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58章:电报!!!
  跟着全三的人都摸清了男人的脾气,知道哪里是逆鳞哪里碰不得,根本不用全三交代什么,早已有人跟上了匆匆离去的水色父子俩。
  而衣衫不整倍显狼狈的全三则被请进了早就准备好的大奔房车内做紧急处置。
  家庭医师早已等在车内,先是给全三脱下了一身湿嗒嗒的唐装,而后是从男人额头上的碰伤开始处理,金沙江河水湍急,深水之下暗藏礁石,全三身手了得他也不是神,光是被狂浪卷着冲进河水下就险些灭了他的呼吸,男人闭息死扛,若不是他身体素质好,想必早在他头颅顶上河下的暗礁时就已昏厥,身上身下七七八八的伤不下十几处。
  医师的手法专业,尽量不把全三少弄痛,然而男人深刻的美目始终纠结着一双眼寒气四溢,冰冻三尺也不过如此。
  他为什么会不要命的去舍身救水色?这个疑问令全三感到不安,也许什么东西早就在他的追逐中变了质,只是他直到此刻才晓得。
  车子一路平缓行驶,稳稳地跟着匆匆离去的水色父子回到了农家小院,从旅游景点回旅馆的一路上医生已经把全删掉大伤小伤全部处理好,之后简明扼要的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后算是大功告成,趁着男人不注意偷偷地吁了一口气,低气压令人窒息,谁都看得出他们的全三少心情不美丽。
  等房车在旅馆大门外停稳后,重新换了一套得体唐装的全三缓缓从车子上下来,随着他推门而入的一刻,车子倒退出窄巷驶离,那些黑衣黑裤的墨镜男就像从来没出息过似的,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又隐藏在哪里。
  返璞归真的宅院,生长着绿色环保的植物,全三阔步而进,急冲冲地走到水色租住的那间小屋前站定,门没有关严,第一眼男人看见了拿着模型飞机满屋子乱跑的死小孩,第二眼直接令男人怒火中烧,水色匆忙的抓起行李袋不规则的一件件的往里塞他与小水草的衣物,俨然一副跑路逃离的架势。
  如果他怒,他能一脚轻易的将这扇木质门板踹碎,男人忍了,他的狠戾不是用在水色这种良民的身上的。
  他放在心尖上的谁也动不得,所以连他自己也动不得,旁人?千刀万剐死无葬身!!!
  吱呀一声木门被自外向内推开,水色惊掉了手中的衣物,死小孩倒是咧着嘴一脸的惊喜冲全三奔过去:“大叔大叔你回来了?咯咯~”
  全三跨进门槛而入,随即俯身弯腰捞起小东西,由着小人儿撒娇卖萌地抱住他的脖子流着口水玩亲亲,瞧他那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弯的,好像天上的月牙,小水草的亲昵举动在全三这里很受用,这要男人心里多少舒坦一些,也算他没有白白忙活一场。
  “饿了。”深邃的眼直勾勾地盯着那旁的水色看去,说不出的阴鸷,令人心慌意乱。
  “我要吃黄豆面。”小东西一听来了神,抱住全三的脖子嚷嚷着,俨然一副小馋猫的样子:“我还要吃丽江粑粑,纳西烧豆腐……还有还有丽江驴窝……”小人叨叨唠唠的报了一大堆菜名儿,就真跟他能吃完似的。
  全三的眼神透着凶残,似烧红的烙铁般,通红通红的,这要水色心虚不已,他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见男人脸上的划痕和手臂上的处理,低着头,避开全三射向他的那两道恶劣视线,抓起钱包低着头就匆匆出了房间。
  四十分钟后,心不在焉的水色拎着丽江各种特色小吃返了回来,在全三的解剖般的眼神注视下,愣是硬着头皮哄劝着给小水草把饭喂了,简直就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虽然是小家伙点名要吃的,可真给他买回来后小东西就开始闹腾了。
  最后实在没辙了,水色干脆放任自流,要小水草自己在那旁边玩边吃,不玩着要他吃,恐怕小豆丁是一口不带给水色吃下去的。
  闷着头,不吭声,水色白着脸坐在全三的对面细嚼慢咽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心一横,在这给全三玩死猪不怕开水烫。
  “爹地,爹地,你看小草厉害吗?”那面玩疯了的小人举着被他掰得扭扭曲曲的变形金刚美滋滋的炫耀着。
  享受着全三注目礼的水色在饭菜中抬起头来,一脸温柔的冲着自己的儿子笑笑:“厉害。”然后继续埋头吃饭。
  “爹地,爹地,你说方的好圆的好?”不大一会,小东西又开始闹腾起来,双手举着物事在那征求父亲的建议。
  “都好。”眯着眼,水色耐心烦的答道,继续无视全三狠戾的视线,头皮发麻。
  “坏人,哪里跑,啪啪啪啪~”耳边炸起小东西拿着小手枪忙屋子乱跑的自娱自乐声,上蹿下跳像猴子。
  “吼吼哈嘿,哇呀呀~飞~~”淘气死了,张跟头打把势,就差上房揭瓦了围着水色和全三的饭桌呼呼跑。
  气氛过于凝重,没人注意到死小孩是什么时候溜出去的,也没注意到死小孩又是什么时候溜回来的,静谧压抑的房内就忽听小水草奶声奶气的喊道:“大叔大叔你的电报。”
  俩个男人一扭头,就瞧着落起来还没三块豆腐高的小东西不知道在哪里捡来两根冰棍杆做筷子,极其专注的夹着一张纸走了进来。
  “为什么用筷子夹着?”下意识的,水色脱口而出。
  小人眨眨眼,一脸意外的瞧着自己的爹地怪叫道:“怕上面有点啊!”
  水色:“…………”
  全三:“…………”
  小东西颠颠走到全三的跟前,然后小心翼翼的抬起那只用冰棍杆夹着的电报的手臂嚷着:“大叔你快点拿筷子接过去啊,外面有位黑衣哥哥要我送进来给你的。”
  全三黑着脸,心里头却乐得很,知道是外面给他传信来,直接伸手摘下被夹住的电报打开来看,惹得小东西连连怪叫:“啊啊啊啊有电的大叔,小心啊,咦?大叔怎么没有被电到?电报不是都有电的吗?”小人抓耳挠腮,似乎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歪着小脑袋瞪眼打量全三手里的电报研究着:“开关在哪里啊?大叔你是把上面的电闸拉了吗?好奇怪啊,上面写得是什么啊?歪歪扭扭的喔。”男人手里的电报说是电报其实不是,不过是一封用摩尔斯编码书写的密函,除了全三本人外无人能懂的那种,小鬼头他当然不明白,还傻傻的在那用拼音拼用算术算,傻头傻脑的萌死个人儿。
  索性,全三干脆一伸手把小人捞到自己的腿上坐着,而后他抱着小豆丁破解起手中的密报,反正小人儿看不懂还能老实一会儿,省着在那面闹腾人。
  一目十行,首当其冲的是全二少和江小鱼与人‘劈友开片’了,全三微微蹙眉,他家老二是最不要三个老子省心的主儿,挑三拣四的以为眼光多高尚,走过路过的最后竟然看上了一帮里最低等的马仔,真是跌破众人的眼镜,大大出乎全部人的意料。
  说起那个名叫王子的小痞子,估计除了他自己本人没察觉外,地球上所有的人已经都知道他他妈的极其幸运的成为了全二少认准了的全门‘二少奶奶’了,狗日的,走狗屎运了他。
  吃喝嫖赌抽,打家劫舍,这人样样精通,能给他俗到地缝里去,要多痞就多痞,说不上算不算有勇无谋,不过王子这人特别的争勇斗狠,总好寻衅滋事,惹是生非对他来说就跟吃饭一样稀松平常,能约束得住王子的的不是他的二哥全响而是东城的老大班尼,这是一件令人费解的事儿,事情的真相还有待他二哥全响来揭晓,与他无关的事儿全三一点也不急。
  下面还是他二哥全响的事儿,加上滕子封与江小鱼,全老大全二与全三他们兄弟五个人管一摊,滕子封是账房先生,主管几人的各路账目,江小鱼涉毒,全老大玩军火,全二负责情报,全三涉赌,正是全二少管情报这一摊,所以这厮是又搞娱乐城又开文化传媒公司的,管你黑道白道啥事儿都给你掘地三尺的挖。
  全二下面的‘鱼蛋档’也出了事,‘有底’的姑爷仔‘入册’了,卖人的25仔到现在还没抓到,所以全二抓狂了,伙同江小鱼拿着片刀把人给砍了,现在这事儿搞不清是黑吃黑还是有卧底条子把人给卖了,社团上下人人噤若寒蝉。
  全三把密报上面的事儿看了个七七八八,八成都是与他二哥全响脱不了干系的事儿,不过倒是算不上什么天大的事儿,根本无需全三过多忧心。
  全家三兄弟与滕子封江小鱼的【男人帮】近几年迅速崛起,说不上达到了足以只手遮天的境界,却是在国内享有名气,自然与他们老子的【全门】查叔的【战盟会】无法相提并论。
  【全门】与【战盟会】都是跃身世界黑帮联盟精英俱乐部的全球性黑帮社团,而世界黑帮社团联盟便是由最早的罗斯查尔德家族开辟的,追溯起来,他们老全家还是罗斯查尔德家族的分支血脉的后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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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术语注解:
  1、开片:打群架。
  2、劈友:用刀砍人。
  3、鱼蛋档:卖淫的地方。
  4、有底:有案底。
  5、姑爷仔:拉皮条的。
  6、入册:入狱。
  7、25仔:内奸、卧底。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第059章:打飞机
  “大叔,纸飞机纸飞机,小草想折纸飞机,咯咯。”死小孩忽然开口央求起来,一双眼贼溜溜的盯着全三手里的电报看着,那意思在明显不过。嗬,好家伙的,研究不明白就坏心眼的干脆破坏掉,小犊子玩应。
  水色心慌意乱,全三倒是大方,直接就把手里的纸儿塞给了死小孩,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别说折纸飞机了,要是小豆丁能折出一架大炮来也随便他折腾。
  骑在全三大腿上埋头苦干的小豆丁专注的都淌了口水,吸溜吸溜的像个埋汰孩,一张a4纸在他的魔爪下几乎体无完肤了,虽然做工不怎么样,然而能飞出去还是很成功的。
  “唔唔~飞喽~~~哒哒哒哒!!!”小人儿将手里畸形的纸飞机掷出去,然后像坐滑梯似的从全三的大腿上滑下去,举起小手比划成手枪样,瞄准那飞出去的纸飞机就开起枪来,简直崩溃,作为两个大人,水色与全三实在搞不懂小水草这是什么思维模式,窘迫……
  之后孩子就在屋子里追逐着纸飞机开手枪,整个撒起欢儿来,那兴奋的程度不亚于哪个老爷们买彩票中了五百万似的。
  全三看着拘谨的水色,他要走了,那封密函最后说了赌船的事儿,需要他亲自回去处理,况且,他出来的时候的确长了点,儿女情长的浪漫都是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上的,他虽想把水色父子捧在手心儿,只是,今时今日还未天时地利人和,他们之间始终差了一层,尤其刚刚在虎跳峡还发生了那一幕。
  他也需要离开一阵冷静冷静,重新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定位一番,他是没有致命弱点的,以后也不想有,然而,突如其来的事情有很多,保不准什么时间什么人就成了他这辈子无法摆脱的羁绊,所以趁他现在还能控制住的时候先稍微和缓和缓冷静冷静。
  只有眼前这一夜,男人思量着要如何与之度过,是要一个冰释前嫌的还是要给水色一个痛不欲生无法忘却的…………
  所有的幻想在脑中走马观花的过一遍,全三觉着哪一种都不是他真心想要的,最后他看着水色把闹累的小鬼头在床上哄睡着,又逃似的出了去久久不归,全三在太师椅上坐了一个钟头,最后他累了,估计故意在外头逛荡的水色也舒坦不到哪里去,所以他上了床睡下了。
  夜半的时候,全三睁开眼下了床,借着室内昏暗的小壁灯来到椅子前,水色窝在上面睡得正酣,冰冷的眼居高临下的扫量着睡梦的男人,全三找不出什么答案来,更不知道他要找的是个什么答案。
  男人洞察力特别强,在他轻手轻脚抱起水色上床的同时,眼角余光扫到了男人腿边的垃圾桶里被撕得粉碎的包装盒,根本不用去拼凑,熟悉的图形再怎么扭曲,全三也知晓了那是什么,那是他曾经在网上一遍遍探察过的东西,又是舒婷,又是避孕药。
  深刻的眉拧出眉棱,带着点灰蓝的眼精光跃动,骨血悄悄地沸腾起来,男人又有了嗜血的欲望,是的,他应该离开了,他已经很久没有杀过人了,很多事是他这个位置无需插手的,只是为了快乐而杀人,不知道,他现在杀了人之后是否还会快乐。
  刚正不阿的人勒得太紧就是对其的毁灭,欲要收服必须欲擒故纵,眼神渐渐和缓下来,男人的眼底一片漆黑,臂弯微微用力,搂起水色将其抱起朝着床铺走去。
  这不是八点档的狗血电视剧,又没有喝到烂醉如泥,所以在全三才将水色腾空抱起的时候,男人就察觉到了异样,下意识的睁开眼,在对上那宝石蓝的盘扣与金灿灿的龙爪后又下意识的立即闭上眼睛,那一刻慌乱的他唯一做出的反应都是条件反射的。
  不敢呼吸,不敢睁眼,不知该如何面对,没有话想对全三说,跟他也说不清道不明,被紧紧抱着的感觉是如坐针毡,浑身不舒服,想呕想吐,因为他,他才要像个女人似的吃紧急避孕药,作为一个男人,他的尊严受到了打击,无法释怀。
  只是,他如果推开全三跳出他的怀抱,后果除了一发不可收拾之外不会在有其他,水色不想惊吓到睡梦中的小水草,咬着牙隐忍着,然后他的身体落在了一个锦软的平面上,再然后他感受到了全三的气息,再再然后全三为他们盖上了被子,再再再然后他被全三那只受伤的手臂搂住了腰,再再再再再然后他始终无法安然入梦,一直都提心吊胆,一直一直到他次日醒来身旁已是冰冷一片毫无温度,全三不见了……
  飞机上,全三超级无聊的靠着窗,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内舱壁,男人忽听后面一个小孩子很气愤的嚷起来:“妈妈,那个叔叔在打飞机!!”
  手顿时僵住……二十三年来第一次打飞机还被众人围观……汗颜的全三闭眼强装睡下了……
  心里痒痒的,他有点想水色家那个死小孩了……
  南岭市,去接机的除了黑木之外又多出两个人来,江小鱼与全老二,全三轻耸唇角,这俩货一准没什么好事儿才跑来他这里凑热闹,还什么美其名曰担心丽塔酒店1808那房客的事儿过来给他善后,全三不屑一顾。
  “娘的,你丫的吃大便长大的怎么着?”江小鱼斜眼睨视着端坐在上位慢条斯理品茗的全三嗤道:“瞧你那脸黑的跟锅底灰似的。”
  “闭上你的坑!”从来都是穿的花里花俏的全老二是个护犊子的主儿,论起血缘,还真就是全二和全三是一个根上的,身体里流着一样的血,就连他们的大哥迟骋都不行,他是他们三爸迟岚的种,三爸迟岚跟大把全霭和二爸全释可是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这是全二的口头禅,改不掉的毛病,挑眉凶巴巴地冲江小鱼装腔作势的吼了这么一嗓子后,又冲着自己的三弟儿挤眉弄眼的往外套话:“嘿的老三,怎么地春心荡漾了?丫的那个韩暮石怎么得罪你了又?这事儿我可还给你兜着呢,三爸那可一点不知道,你丫的胆肥了,明知道那家伙和三爸的关系不错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hoho~”全二了解全三就像农民了解大粪,但凡老三出手必死无疑,这可还真是头一遭有没断气儿的,怎叫他不好奇的想去撞墙!!!!
  没人应声,江小鱼像条蛆虫倒在宽阔的大沙发上晒蛋,颠个二郎腿有够得瑟的,全二动作更不雅,干脆把手插进裤腰抓起屁股挠起来,只有闷骚的全三举着茶杯品茗,不动声色的隔空目奸自己二哥和死党江小鱼的臀部,在心里头狠劲亵玩焉。
  似乎是发现了江小鱼与全二扫过来的视线,全三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伸手抓上办公桌上的鼠标慢慢滑动起来,他在浏览水色在网络上注册的百度空间,在欣赏着男人时不时更新的关于死小孩的一些生活记录,全是一些令人感到啼笑皆非的小段子,无论心情怎样阴沉,看过之后心情都能打好。
  这一次全三没有犹豫,对于自己二哥与死党江小鱼的唠叨充耳不闻,直接注册了一个新浪微博,悄悄的关注了水色的新浪微博,这算什么?发烧友?偷窥狂?全三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水色更新他就跟着看,跟着分享,跟着乐呵,自然而然的以后会成为男人生活中的一部分,有点强迫症的感觉,每天都要拿手机或者对着电脑点进水色在网络上的小天地去一条一条的查看才会心满意足。
  “丫的老三你给老子端正态度,你哥我问你话呢!”全二吹胡子瞪眼,明明他不是最小的一个,偏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要全家人都得可他屁眼子灌铅宠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