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焰骜,你给我找一个白种人?
  ‘妞妞’,好奇怪的一个名字,不过,听起来满舒服的,很好的一个昵称,叶惠心在心中暗忖。
  今天的手术好疼,疼得她掏心挖肺,要不是医生告诉她快了,她绝对会从手术台上起身将那群身着白袍的医生生吞活剥!
  那种疼简直就是人能够承受的,背心全起了密密的香汗!
  以前来月事之前,她都会肚子痛,痛得在床上打滚,母亲告诉她,生了孩子后就不会再痛了,这种痛与那痛简直就没办法相提并论,痛入骨髓啊!也是,要不,怎么能体现出母亲的伟大呢?难怪许多的母亲都一味宠溺孩子,现在,她可以理解了,也深有感触!
  “痛吗?”
  她走出手术室的时候,立在门口的男人问她,她立刻就给了他一个苦瓜脸!
  “很痛!”叶惠心说得是实话,比割一块肉痛多了!
  他随便问问,见她一张白如薄约,只是想关心她一下,给她几分颜色,她就开起染房来了。
  焰骜很想转身离开,可是,在这异国他乡,举目无亲,至少,目前,她们是拴在同一条线上的蚂蚱,如果她出了问题,他日子也不会好过,至少,他没办法向母亲交待!
  “焰骜,医生说还不是很稳,你抱我回去吧!”
  叶惠心伸手发出邀请!刚才在手术台上,她可是痛得死去活来,现在,她得向男人讨回一点福利。
  “你?”焰骜想发火,然而,了解他臭脾气的叶惠心却赶紧用话堵住了他的口。
  “滑了可不要怪我。”
  叶惠心故意别开了脸,忤在原地一步也不挪动。
  焰骜真想掐死这个女人,可是,他不敢动她一下,深怕她子宫里刚刚植的胚胎真的滑了,那这趟美国之行也就白白浪费,轻叹一声,男人弯腰将她抱起,不管医院里来来往往人们惊羡的目光,将叶惠心抱出了医院!
  “焰骜,我要吃芒果,你给我削!”
  叶惠心坐在软床上,身后垫了一个小枕头,打着饱嗝儿,指着柜台上水晶盘里的黄色水果向焰骜要求!
  其实,她并不是很想吃,她就是想折磨一下死家伙而已。
  这两天是关键时期,医生嘱咐她不能动,如果滑了手术就白费了,所以,她肯定要抓住时机行使自己的权利,她知道,一旦危险期过了,她不可能叫得动焰骜!
  焰骜尽管这两天被她气得头冒青烟,兹牙咧嘴,最后,总是无奈地按照她的要求去做,而且,是做到令她满意为止。
  “你要把它削成小块,还得插上牙签,这样,我吃了,孩子才能我肚子里健康成长。”
  嘿嘿,看着他额头贲起的黑线,叶惠心偷偷在心里窍笑。
  皇太子被她折磨的够呛,平生都没给人削过水果吧!现在,他居然还亲自下厨给她做饭,她的理由是,不太喜欢外面的食物,而且也不卫生,有几次,焰骜被她气得摔了手机。
  然后,看着满地的手机碎片,她也冲着了发了火:“如果不愿意,我就让她流掉好了,反正,我也并不想这个孩子。”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就只给他过了一夜,就来美国做试管婴儿,那根金属管插进她体同的时候,恐怕这辈子,他都不可能体验她到底当时有多痛!
  要不是为了钱,她不会这样作贱自己,不就是做顿饭嘛!又不会少块肉,不知道在别扭什么!
  “叶惠心,你再敢说一个流掉的话,信不信,我会打得你屁股开花。”
  焰骜走至床边,由于愤怒,嘴角不停地抽搐着,最后满身的戾气只能化作轻烟。
  捏了她小巧的鼻头,咬牙道:“你最后乖乖地躺在这儿,养一段时间的胎,我们就回国。”
  忽来的温柔让叶惠心无从适应。
  “焰骜,你该不会找了一个外国人吧!”
  “什么?”这女人的话题转得太快,让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那个提供种子的男人啊?”
  “该不会是一个黑人,或者白人吧!”呕,想到自己的儿子或者女儿有可能是白人,或者黑人,叶惠心就感觉十分的恶心。
  “不会。”焰骜气急败坏地冲着她嚷,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的后人是白种人,或者黑种人,扯蛋。
  “叶惠心,莫非你对这两种人情有独钟?”忽地,倾身下来,高大冷沉的身形将娇小的她整个笼罩。
  “呸!去死!”虽然没有把唾沫吐到男人脸上,但是,也有口水喷到了他的眉尖,焰骜闭上了双眼,手中的拳头捏得格格作响,代表心底无比的愤怒。
  “对,对不起!”叶惠心赶紧缩着脖子道歉!
  哼,活该,谁让你不告诉我对方是谁,她叶惠心就像一个玩偶,让那群医生在她身体里种植胚胎,却不知道提供种子的男人是谁,她连自己宝宝的爸爸都不知道是谁,真是人间最大的悲哀呵!
  “叶惠心,等你生完了孩子,看我不弄死你。”
  焰骜肺都气炸了,可是,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为了早早实现自己完美的计划,他只能忍!
  撂下狠话,男人转身一拂衣袖而去,叶惠心冲着他的背影不停地做着鬼脸。
  真是一个可爱的丫头,承受这种命运,居然还如此乐观!
  这就是叶惠心,天生傻傻的,心里却极其有数的叶惠心!
  是夜,一通越洋电话打了过来,焰骜拉开了台灯,揉了揉眼睛,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接电话。
  “喂!妈,半夜三更的,你打什么电话啊?吵死了。”
  “儿子,国内可是中午呢!今天天气特别好,我心情也不错,所以,想打电话过来问问你们啊!你与惠心还好吧?”
  “好,妈,她,怀孕了!”
  “什么?”飞儿的声音明显透着浓烈的喜悦。
  “多久了?”
  “二周!”
  “哎哟,我的宝贝儿子真是太棒了。”飞儿只差没有崩起来,她担心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定,她的媳妇怀孕了啊!还真是没选错人,惠心没让她失望,她真想立刻就飞过来,看看她的宝贝孙子啊。
  “妈,你别高兴的太早,现在还是危险期,才二个月……”焰骜话都还没有说完,就被老妈急切地打断。
  “焰骜,你给我听好了,惠心要是有个什么闪失,我唯你是问,你现在给我对她好一点,别再有事没事气她,听到没有?”
  见母亲的话音转为冷咧,焰骜轻就应着:“好。”
  心里暗骂老妈有了孙儿就不要儿子,太没天良了。
  焰骜带着叶惠心归国的那一天,司机开着小车过来接机,吴妈还带了两个佣人过来。
  焰家上上下下全把她当成了国宝极保护动物看守着,惠心一下子就不习惯起来。
  连上个洗手间佣人都要跟着,搞得她一脸难堪。
  “喂,不要跟着我好不好?”
  她没好气地回头对后面的丫头请求着。
  “哎呀,少奶奶,夫人让我看着你啊,怕你有事,我们都是女人,没什么好害羞的。”
  丫头不过才二十刚出头,与她相仿的年纪,可是,经过焰夫人培训后,简直就是伶牙利齿,脑子也非常灵活,应变能力超强,所以,焰夫人才会选她过来侍候皇太子妃。
  叶惠心坐在马桶上,清秀的眉宇皱了起来。
  “可是,你在这儿,我尿不出来啊。”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把你看着,能尿出来就是神仙。
  “好,好。”姑娘退了出去,可是,门是虚掩着,时不时还伸过头进来探望,一张小脸也纠结着,是真怕少夫人出事,一旦出事,她可赔不起,那是少爷吃了这么多年的药才得来的宝贝。
  惠心坐在马桶上,外面小姑娘的动作让她不爽快极了,拉上裤子,她冲出了洗手间,不顾身后小姑娘的呐喊,直接向对面的房间奔去。
  “焰骜,让她走,让她走啊。”
  见她情绪如此激动,焰骜从书中抬起一张俊颜,眸光在小丫头脸上扫了一圈后落到了惠心的脸孔上。
  “她只是侍候你而已。”
  “我不需要,焰骜,告诉你妈,每一个人都有隐私,这样子让人跟着我,我快要被憋死了。”
  她连尿都拉不出来,这不是侍候,简直就是监视,而且,她想去医院探望母亲都没有办法去。
  怀了孩子,表面上她让焰府所有人捧上了天,实则上,她几乎是过起了囚犯般的生活,根本没有一点自己的私人空间,她才二十岁啊,别的女孩子可以在学校读书,与同桌笑闹,下了课,吃着爆米花,看着电影,而她却要承受为别人生孩子失去自由的命运。
  焰骜向小丫头挥了挥手,丫头会意退出房间,并阖上房门,留少奶奶与少爷独自的空间。
  “好了,她已经走了。”
  “焰骜,你家就是一个牢笼,可惜,我只呆一年,而你却要呆一辈子。”
  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到了男人敏感的神经,俊颜倏地就冷沉下来。
  ‘叭’的一声合上手中的书本。
  “开口闭口就是离开,不如你现在就滚。”
  嘴巴真是恶毒,一点儿余地也不留,惠心吐了吐舌头,她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男人又生气了。
  唉,这臭家伙真是难侍候的很,不知道焰家的下人怎么能忍受他这种臭脾气。
  见他又不理睬自己低下头去看书,惠心在房里转了两圈,感觉无聊极了,忽然,视线扫落到琉璃台摆放的一个相框,相框前面是焰骜的照片,是穿着泳裤在沙滩上拍的,男人还戴着墨镜,给人的感觉酷毙了,而且,六块腹肌清晰可见,一块一块就如艺术家雕刻出来的一样,身材也是超级的棒,没有一丝赘肉。
  惠心吞了口口水,纤细的玉指想触摸一下他刚硬的线条轮廓,可惜,手伸出,只能摸到冰凉的相框,没有一丝温度的冰凉,就如焰骜这个臭家伙给人感觉,总是冷冷冰冰的。
  拿起相框细看,翻动,喝,原来相框背后面也有照片,她以为是焰骜小时候的照片,不过细看,才发现不是。
  因为照片里是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小女孩,女孩长着圆圆的小脸蛋儿,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会说话。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公主裙,头上还戴着一根白色的压发圈儿,不过,可惜是侧脸,看不完她整个脸孔,右下角标注着‘妞妞’两个字。
  ‘妞妞’,叶惠心轻喃着这个名字,忽然就想到了在美国时,他追着一个女孩大呼‘妞妞’。
  还以为是一个冷情的男人,没想到,心里居然深藏着一个‘妞妞’,连卧室里都摆放着她的照片,可见是爱入骨髓的那种感情。
  轻轻放下相框,叶惠心向静静地坐在窗台边看书的男人走去。
  悄然站在他的身后,眸光不经意间扫到了他手臂,袖管挽起,手腕上似乎有几道刻痕,由于想看得清楚,惠心低下了头。
  “干什么?”
  焰骜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只是,这样的她已经扰得他没法子静下心来,这女人就不能回自己房间安份一点吗?
  惠心动作粗鲁地抓住了他的手臂,放在眼前细看,看清了,一笔一划又是‘妞妞’两个字。
  天啊,妞妞都刻在他的手腕上,印在肌肤上血脉间。
  “叶惠心,你脑子有病。”
  焰骜气得一把甩开她,没想力道太重,惠心被甩趴到地,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肚子,嘴渐泛泛着白。
  刹那间,焰骜的俊颜如调色盘,一下子变换了好几种颜色。
  “疼,我……肚子疼。”惠心泛白的唇挤出几个字。
  焰骜吓傻了,呆愣了两秒,火速将她从地板上抱起冲下楼,冲着楼下的司机彻骨冷喝:“把车开过来,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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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小姐,敖先生让你回金谷园!”
  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
  “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在锦洲,他开辟了一片帝国江山,仍然把那个曾将她推入地狱的女人宠上云宵。
  如今,还枉想与她复婚,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