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节
  但当我们快要走到他们面前时,一个长的极度猥琐的男人刚要通过,那虎头鬼差手起刀落,非常利索,将那人砍的魂飞魄散。
  虎头鬼差并没有解释。
  其他人虽然害怕,但依然要进出。
  这时又一个年轻人前行,狼头鬼差举起狼牙棒,一下子把这年轻人打翻在地,然后锁上锁链,接着牛马将军前来,将这年轻人押走。
  看到这里,我们不由站住,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是随机的吗?还是完全是看心情做事?
  叶子暄想了想,拿出那道符,从符中放出其中一只色鬼,让他上前。
  那色鬼非常害怕,不敢上前。
  叶子暄说:“先前本来要斩你,只是想着你若能在地府帮我,我便送你投胎。你若不去也可,现在马上送你归西。”
  那色鬼只得上前去,随知刚虎狼鬼差前,虽然没有被它们斩掉,但是也被锁上锁链,交于一边的牛马将军。
  看到这里,叶子暄说:“看来那些戴罪之身,想从这里过很难。”
  我说:“刚才那个究竟犯了什么罪,直接被虎头鬼差斩掉了呢?生前恐怕是校长吧?那个年轻人,难道是叫李天一?”
  叶子暄说:“不管他们,我们无愧天地,光明正大走过去便可,不过奶奶所说的话,一定要听,不到最后,一定不要与鬼差起争执。”
  我点了点头:“我明白。”
  但是内心又失望到了极点,这他妈的还没进城,就这么难,这要是进了城呢?
  哎,一入鬼门深似海,从此姣儿是路人。
  叶子暄似乎看出我的心思说:“放心吧,大龙,如果混进城中,或许不难,这鬼门之前的对联已经写明,只是惩罚有罪之人而已。”
  虽然叶子暄这样说,但内心依然紧张。
  随后,叶子暄继续抱起那小姑娘,用左手拉着曾佳右手。
  他虽然说听他奶奶的话,但他抱小姑娘的的右手之中,已将天师刀暗藏在袖子之中。
  我拉着曾佳左手,同时也在默念出金钢杵手眼于左手之中。
  我这边是狼牙棒,那家伙真的打我一棒,岂不是全身都是眼儿?——用金钢杵去接,也在情理之中吧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曾佳可往返于幽冥。
  不过不管她为什么可以,但是经过她的接引,我们或许真的可以正常通过。
  从这狼鬼差面前经过时,我强装镇定,没看敢看他的眼睛,不过却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就一个字:凉。
  这种感觉,就像上课迟到时,在老师与小伙伴们目中光注视一般。
  曾佳依然很镇定,但我也终于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慌张。
  我抓着她的手,但不知是我手心的汗,还是她手心的汗,总之是湿了一片——不知道叶子暄那边有什么感觉,
  我抱着小黑,同时摸了摸小黑的脑袋,把心声传给小黑:“黑哥,你当你已经死了,千万不要动,更不要弄出乱子。”
  小黑也比较听话,果然没动。
  就在这无比紧张之中,我们慢慢地向里面走去。
  离那两个鬼差越来越远,我不禁松了一口气,但就在这时,突然之间听到哗啦的锁链之声,同时又有一声大喝:“站住!”
  尼妹的,这一声,差点把魂魄吓掉,我明显感觉到曾佳一颤。
  叶子暄急忙小声说道:“冷静,我们继续向前走,装作没有听见。”
  此时我差点回身一个金钢杵打去,但是在最后关头,没有打出去。
  叶子暄说:“不要着急,我们慢慢走就是。”
  于是继续向前,随后才知道,他们不过是又锁了一个人而已。
  我长长地出了口气,大声说了一句:“尼妹的,终于来到了城内,哈哈……”
  但是却不想就是这个动作加声音顿时出卖了我们,几道锁链同时飞来,顿时锁住了我们,包括小黑与那小姑娘。
  锁了小黑,小黑自然心情不佳,就要撑开锁链之时,叶子暄说:“我们不要乱动,如果我们没罪,他们也不敢怎么样。”
  锁链锁了之后,我们被拉到了二鬼差面前。
  果然如叶子暄所说,那二鬼差并没有手刀与狼牙棒伺候,只是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没有生死结?”
  他所说的生死结,我随后才明白。
  生者,有阳气,死者有阴气,过了忘川,进入丰都,凡是死人,脑袋上都会有个圈,有些像天使那样的,不过这个圈鬼怪都看不到,只有守卫司才能看到。
  守卫司就是这两个人:虎狼都尉。
  虎狼都尉守城,基本上属于超市的检测系统,如果阳间作奸犯科,就如鬼门前对联写的一样,要受刑法,罪大恶极着当场论斩;剩下的先被狼牙棒棒刑,接着被牛马将军,或者甘柳将军送进阎罗殿。
  阎罗分十殿,分审十种不同罪恶,审完之后,被送进十八层地狱之中,接受处罚。
  不过不知道那个削脸之刑用在哪里,如果知道,便会知道发配在哪里。
  别看这虎狼都尉是守卫司,仿佛像保安一样,但是却非常厉害,它们不但血厚耐打,而且它们打人也不含糊,四个字总结就是:“攻高血强。”
  此时我一头冷汗,有些后怕,刚才幸亏没出金钢杵手眼,否则真的就是找死。
  就算我攻高又如何,血不厚啊。
  哎,这次倒血霉了。
  第九十三节:丰都之乱
  虎狼都尉问话,当然不能不答,我急忙说道:“守卫司大哥好,我们这不是送小姑娘进城吗?小姑娘一个人站在那里,只是哭,也没人管,所以我们想做件好事,送她进城,肯请让我们进去。”
  那虎都尉看了一眼小姑娘说:“此女孩并未夭折,还能还阳,如果送进丰都,就彻底不能回去。”
  我一听觉得不对了,既然能还阳为什么不让她还阳呢?站在那里哭来哭去,总归不太好吧。
  不过我的语气不重,依然笑道:“守卫司大哥,既然她可以还阳,为什么不送回去呢?”
  虎都尉有些不耐烦:“我们只管进来之人,如果不适合来这里的人,我们也不会去管,她目前能还阳,但不代表不会死,等她真正死了,时辰一到,我们是会让她进的。”
  这虎都尉的话虽说无情,但也再理,他们拒绝时辰未到之人,但是是否还阳,就要看造化,听他们这样说,我倒也放下心来,那就是虽然被他们发现,不会放我们进去,但也不会强制把我们赶回去人间,否则就太耽搁时间了。
  不过我与曾佳还有叶子暄,不禁面面相觑,我们以为救了这小姑娘,现在却知道她还可以还阳,岂不是好心办坏事?不由说道:“真对不住,我们马上送她还阳。”
  这时狼都尉又问:“你们也并非鬼魂,为何要擅闯丰都?”
  我便把赶来救姣儿的事说了一遍,说的无比动情,天塌地陷,日月无光,把我自己都感动了,正准备在哭一番,曾佳小声地提醒了我一句:“子龙大师,不要说的太偏离事实,他们什么都是知道的。”
  她这一提醒,倒把我又吓了一跳。
  虎狼都尉在这里主查善恶,如果我说谎,把他们惹生气,直接把我锁了,被牛马将军送进某个阎罗殿,受割舌之刑,那就麻烦了,但我该说的,也都说完了。
  虽然我说的动情,但这虎狼都尉却依然很庄严。
  也难怪,能踏上奈何桥的,有多少人心中不舍,生死离别?
  虎狼都尉早已见惯不惯。
  这时,狼都尉开口说道:“本来进来的人,头顶上都有生死结。”
  然后他又指了指曾佳说:“但是这女人真是奇怪,虽然你们头上没有,而她竟然能够隐藏你们,瞒过我们二人,让我们还以为你们也是死人。”
  叶子暄这时说:“两位官爷,我兄弟刚才所说的句句属实,尤其是受到削脸之刑的脸皮,与我兄弟签定契约,要我兄弟找幽冥灵珠,便帮我兄弟抓到武则天,如果他没有找到,凭我兄弟差遣,如是我兄弟没有找到,则带走我们的一个朋友姣儿,如今我兄弟未找到幽冥灵珠,而他也未能帮我兄弟抓到武则天,但却耍起赖来,将姣儿带进地府中,所以肯请二位官爷,放我们进去,查明那些无止之徒身居何方,只要我们找到朋友,我们绝不会在这里多呆,以免扰乱地府秩序。”
  虎都尉听到这里,不禁说道:“幽冥灵珠在你们手中吗?”
  我说:“不在,在进丰手中,但是二皮脸很可能已接触到珠子。”
  这时虎都尉的脸色更加阴沉,招了招手。
  走来了一个马面将军,虎狼都尉对他说了一句话,马面将军也脸色一沉,向丰都内走去。
  看到这里,我不禁暗想,这是什么意思?要开战了吗?去请救兵了吗?
  可是他们不是对时辰未到的人,采取不管不问,放任自生自灭的吗?就像这小姑娘一样。
  我刚想到这里,虎都尉说道:“此事我会上报阎王,严查削脸之司的职责,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跑到地面之上。”
  “多谢两位官爷,只是寻人之事不能耽搁,请通融一下,如果回去,我定当多烧纸钱给你们……”
  我刚说到里,他们却又生起气来。
  叶子暄一边说:“两位不要生气,我这兄弟也是一番好意,二位在这里年长日久,劳苦功高,有些得是应该的。
  叶子暄虽然圆了场,但是二人依然鼻孔冒气,随后二人说:“你们暂且在这里等着。”
  这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
  既然不让我们进,我们就该回去,为什么要等在这里?难道说,还有希望?
  叶子暄说:“虎爷,我们先去一边,不耽搁你们工作,我先送这女孩还阳。”
  虎都尉点了点头。
  我们又来到奈何桥外。
  “那虎狼都尉确实厉害,什么都可以看得出来。”我说:“只是这小姑娘还阳怎么说?那些接引鬼使就胡乱的把她接来了。”
  说完之后,感觉又说错了话,便对叶子暄说:“叶兄,我说的不是你奶奶。”
  叶子暄说:“没事,我们要先送这小女孩回去才对。”
  说到里,他燃符一张,便又开始召唤孟婆。
  符尽咒完,孟婆便出现在我们面前。
  她叶子暄说:“叶子啊,我本来就在忘川前煮汤,现在你们没在忘川前看到我,就应该知道我去了别处忙,这么急叫我做什么?你的阴德又损了许多,尤其又是在这地方,是平时的两倍。”
  叶子暄说:“这小女孩气数未尽,她却又不知如何还阳,我们现在来这里,本来是可以带她还阳的,只是听虎狼都尉的意思,我们还要等虎狼都尉随时传唤,所以暂时不能带她走,因此请婆婆代劳。”
  孟婆看了小女孩一眼说:“这小女孩能遇到你,实在是福气。”
  叶子暄说:“救人一命,也是应该。我功德可再生,但这小女孩的命却不在有。”
  我说:“婆婆,不如你去求个情,我们就是来救人的,绝没有其他想法,让虎狼都尉放我们进去。”
  孟婆摇头说:“这并非是人情问题,虎狼都尉一但工作失职,马上就会被惩罚,所以想求情,根本不可能。”
  “不知他二人什么时候睡觉?”
  “此岗三班轮值,分三狼三虎,今日这虎狼将军乃是最弱的一班。”
  听完她的话,我与小伙伴都惊呆了——最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