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苏清沫强忍着,又往一旁挪了过去。俗话说人有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忍下了!希望他见好就收。
  若是这死变态还是不满意,她再挪就真得要贴上马车壁去了。那就别怪她脾气不好。
  离青也是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终是爆发出来。
  几步来到她面前,抓住她的一只手臂就要提她起来,嘴上开喷:“本宫是让你起来,不是让你腾位置,你以为你是谁,竟敢染指本宫的软榻。本宫能让你上这马车就是本宫对你的仁慈,竟然还占领本宫的座位,你真以为自己脸大是吧?”
  苏清沫黑脸,这变态到底想怎么样?想与她动手是吧?
  她会坐在这里乖乖的让他抓起来么?真当她打不过他了是吧?
  于是乎,坐在马车外面等待离开指令的青一,只听到里面传来各种衣裳摩擦肢体碰撞的声音。
  他默默的为自家主子抹了一把汗,看来主子现在是没空理会自己。便很自觉的拿起鞭子驱动马车往青尘殿的方向驶去。
  没过多久,马车就在青尘殿门前停下,青一侧耳听了一下,里面打斗的声音竟然停下来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刚才怎么都没有发现。
  呃,这不是重点,他现在比较关心的是里面那两个人到底是哪个赢了?
  马车内,离青压着苏清沫,两人的腿脚都交缠在一起,苏清沫的双手也被他死死的控制住。
  看着身下这张黑脸,离青的眼又开始疼了。他空出一只手在她的脸上开始摸索。
  苏清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也不挣扎,任由他作为。若想摘除自己这张面具可是需要技巧的,她就不信他能给弄下来。
  离青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跟着冷笑一声随即手下微微一个动作,指间使力一掀,一张薄弱蝉翼的黑脸面具就被他扯了下来。
  手指摩挲了两下,竟是手感滑腻,触手生温。
  他的眼眸闪了两下,他还真是小瞧了这女人,竟然敢用人皮来做面具,难怪他之前明知道她脸上有东西,却怎么也堪破不出其中的秘密。
  见她摘除面具后,脸上的皮肤竟依旧光滑如初,一点儿不像被面具捂闷的气色。
  若不是她那日摘除面具的时候,被隐藏在暗处的隐给瞧了个清楚明白,他还真是不知从何下手。
  一盘葡萄换她摘除面具的手法,一个字,值。
  看着他手中拿着自己的面具,苏清沫有些回不过神来,随后似想到了什么双眼一冷,骂了一句:“你卑鄙!”
  离青把视线从面具上拉回来,与她对视,漆黑的眼眸深幽无底,他轻挑眉头,声音清冷:“你说本宫卑鄙?”
  苏清冷哼:“难道不是?”怪不得之前要自己摘除面具,原来是想偷看自己的摘除面具的手法。
  离青深吸一口气,不怒反笑:“在你眼中这样就是卑鄙了么?那本宫就让你认识一下卑鄙的真正意义如何?”言罢,手中的面具随手往旁边一丢,一手把她的双手固定在其头顶上,双眼盯着她那张小脸缓缓倾身压下。
  看着他那张越来越靠近自己的脸,苏清沫开始激动的扭动着身体,不停的挣扎,可惜效果甚微,竟丝毫都没有撼动他半分:“你要做什么?我可是个女人。你……你不是讨厌的女人么?”
  离青嗤笑一声:“本宫自然知道你是个女人,还是个没有半丝淑女风范的臭女人。至于你说的讨厌么……”停顿了一下,随后把目光被下方近在咫尺的娇嫩粉唇给吸引住,他晃了一下神,接着道:“你说的没错,本宫确实是讨厌女人,但你觉得你身上有哪点像个女人?”
  “……!”
  尼玛!叔可忍,婶都不能忍!
  骂她是臭女人也就罢了,现在竟然不觉说她不像女人!
  昂起小下巴,挺起了胸膛,让身为女人的特点更加明显一点:“你眼瞎啊?竟然说我不像个女人?那你说这是什么?”
  离青看了一眼下方那两个鼓起的小山丘,什么话也没说直接就俯身压了上去,那对小山丘本就是软乎乎的,如今被他这样一压,就是死面馒头都能被压成一张薄薄的大饼。
  他抬头挑衅:“你让本宫看什么?本宫眼中怎么只看到了一马平川呢。”
  “……”苏清沫喘着粗气,一张小脸憋的通红通红的,也不知被他压的喘不过气来的缘故,还是别的原因,一张小嘴开开合合了半天,最终喊出了六个字:“死变态,臭流氓!”喊完,仰起脖子对着上方那张欠抽的脸狠狠的撞了上去。
  离青没防备她能有这一招,一时间被她撞的鼻子酸痛,眼冒金花。
  一缕鼻血自鼻孔中流了出来,他抬手摸了一下,见指腹上面全是鲜红的血迹。
  他的眼神晃动了一下,脸色突然惨白惨白的,身体摇摇欲坠,他张嘴冲她吼了一句:“苏清沫,你死定了。”话一说完他整个人就晕倒在苏清沫的身上。
  他一晕,禁锢住她的力道自然就松了。
  苏清沫抬手用力的把这个人的身体推到软榻里面去,自己起身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揉了揉同样被撞痛的脑袋,想着,以后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愚蠢举动坚决不能再做。
  找到那张面具重新戴在脸上,一张黑脸姑子的脸再次出现。
  看着那紧闭着眼睛晕过去的人,想起他刚才的恶行,就是一肚子的火,抬脚在他的小腿肚上重重的踢一下。
  可惜已经晕过去的这个人依旧是一动不动,让她一点出气的成就感都没有。
  一直守在外面的青一听着里面突然安静下来,眉头微微跳了一下,抬手在车壁上轻扣了两下。
  “主子,需要青一做些什么吗?”
  苏清沫走过去掀开车帘子,对青一道:“你进来吧,你主子说他现在很需要你的帮助。”说完也不待青一有动作,她便转身下了马车往殿内去了。
  青一还有些奇怪呢,怎么她就这样走了,主子也没意见?
  转身进了马车后,他这才明白过来。
  一个时辰后,离青悠悠转醒。抬眼扫视了内室一圈,知道是在他这几天休息的偏殿中。
  他从床榻上坐起身,抬手敲了几下额头,他这是做了什么,怎么感觉自己的脑袋晕乎乎呢。
  突然,他双眼猛的一睁,冷眼再次扫视了一眼内室,开口喊了一声:“青一,你死哪里去了,还不给本宫滚进来!”
  几乎是在他的话音刚落,青一的身影就如一阵风似的窜到了他跟前,单膝跪地:“主子!”
  “本宫是怎么回来的?”
  “回主子,青一见主子在马车内睡着了,就……”后面的话不用说也能明白。
  离青皱起了眉头挥手打算,嘴上不阴不阳的说道:“青一,本宫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这么能干。这些年跟在本宫身边,还真是委屈你了。”
  青一闻言身体一僵,额头又开始冒冷汗,他眼神转了几转,开始揣摩主子这话中的意思,细想自己到底是哪里做过了呢,随后脑中灵光一闪,他似乎明白了,低头认错:“主子,青一知错。”
  “那你可知你错在哪里?”
  “主子一直教导大家,做事要有始有终,要把自己份内的事情做好。若是谁没有做好,其他人就应该协住对方把这件事情做好。属下错在不应该把属于苏姑娘份内的事情接手过来。主子,属下真的知错了。”
  “你知道就好。鉴于你这次认错态度良好本宫就先饶过你,下不为例。”离青下了床榻,来到他身边站定问道:“那女人现在在哪儿?”
  “属下一直都在注意她的动态,现在应该是在内殿看书。”
  离青皱眉:“书?她哪里来的书?”
  “是一个小时前皇太后派人送过来的佛经。”
  “佛经?”离青黑脸,甩了衣袖,直接往内殿走去。
  心中暗骂:这个可恶的女人,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正经姑子了是吧?这世间有哪个女子的兴趣会如她这样一般枯燥无味?明明就是个伪姑子竟然还整天捧着一本佛经看?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个姑子是吧?
  待这次选妃过后,他定要把宫内各处的佛经都销毁,看她还要拿什么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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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师:元子,你拿本宫的名誉做招牌,是想死是不是?
  元子:名誉?你确定你有这东西?
  国师:本宫明明就……
  元子:知道了,你本来是有的,只是全部都碎在半仙的手里而已,要找麻烦你去找半仙,听说她就要准备跑路了。
  国师撸袖暴走:那女人,她都要做本宫的王妃了竟敢跑路!本宫一定要……
  ☆、第五十八章 可有红烧大鸡腿?
  离青来到内殿中,见她果然正手捧一本佛经在絮絮叨叨念着,抬脚走过去,把那本佛经直接从她手中抽走扔进了一旁香炉中。
  没多久香炉里就散发出一股纸张烧糊的气味。
  苏清沫斜眼扫了他一眼,又移开,被抢了经书也不生气,开始打量自己的手指甲,指甲长了,似乎该修了呢。
  她这样平静倒是让离青有些郁闷了,这女人怎么没冲自己大吼大叫了呢?这才多久没见就转性子了?
  终于忍不住问道:“喂,本宫烧了你的经书,你怎么也不生气呢?”
  苏清沫挑眉,依旧不看他也不理他。这本佛经是那皇太后的,又不是她的,他烧就烧了呗,与她何干?
  见她不仅没搭理自己,还迟迟不肯看自己,离青又开始不满意了:“苏清沫,本宫在与你说话呢,你把你的眼珠子给本宫转过来。”
  “……”苏清沫冲天翻了个白眼,这人烦不烦啊?她现在只要一看到他胸口就隐隐作痛。
  抬手抚了一下胸口,尼玛,这身材本来就发育一般,被他那样一压,还不知道会不会有啥后遗症,要是以后长成了旺仔小馒头,她不跟他拼命才怪。
  自己的话不奏效,离青干脆主动走到她面前,捏着她的小下巴,开口道:“别人在跟你说话,你至少也要回视对方一眼,你这女人,怎么就连最基本的礼仪都不懂?看来那沫烟观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连个女人都教导不好,还怎么侍奉得好佛主!”
  苏清沫一把挥开他的手,一脸的不耐烦:“你怎么就这么烦人呢?我不想看到你了行不行?”
  尼玛,有点权势就了不起啊?整天除了会威胁人以外,还能不能有点儿别的出息了?
  “不行!本宫不允许!”
  “……”苏清沫听到他这霸道的话都要被气笑了,眼前这个变态怎么也会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这是在跟她玩任性是吧?可惜她这会儿没心情。
  离青见她还是不愿意搭理自己,走过去直接着拉着她往外走。
  “喂,你放开我!”苏清沫挣扎,可惜效果甚微。
  看了一眼他牵着自己的那只手,心中暗骂:这人能不能别这样不要脸,之前自己给那个左相把脉,他知道骂人家不懂男大女防,那他这会儿拉自己的手又是怎么回事?他的男大女防呢?他那厌恶女人的洁癖呢?都掉哪儿去了?
  离青拉着她来到另一处院子,这里是专属于他的书房。
  几百坪米的院子,虽说不大,里面却是种满了成排成排的桃树,苏清沫看了一眼那桃树的形态,眼中闪过一抹诧异,看其叶子这些明明就都是桃树,可它们开花时节似乎不相同,结果时节也不相同。
  比如眼前这一小片的桃树就刚开花,而与其相挨着的那一片则已是硕果累累。再过去那一片儿那干净的桃树枝上才刚刚冒出点点嫩绿色的细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