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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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7章 醒悟
  边关战争历经三月,直杀得山河倾圮,草木成灰,四海沸腾如汤,终于在辽国朝政后继无力的情况下,缓慢落下了帷幕。
  苍城礼殿坍塌,掩埋皇亲重臣七十余人,致使朝政班子运转失灵。宫里虽有萧政极力斡旋局面,但独臂难以擎天,在他将兵权悉数放于萧拓之手后,萧拓带兵出战,与宋国三十万大军对阵五次,艰难取得两场胜利,此后军心一直动荡不停,辽方终因宋军反扑之力过猛而溃退了回去。
  萧政眼见萧拓带回了铁狮团,贻误了战机,不免动气。他将萧拓唤进宫里,屏退了众人,喝问道:“为何不战?”
  萧拓百无聊赖地甩着马鞭:“整日里厮杀,血流满地,看得多了,心境有些撑不住,哪里比得上你的果决。”
  铁狮团会输,一是不敌秋叶派出的雪影营,二是统帅萧拓的心境发生了变化,看多了生灵涂炭的场面,他已不想再战,甚至是厌战。
  待到日后细细思索时,他才醒悟,原来是冷双成平常的耳提面命起了作用。
  她劝他行善少战,他当真听进去了。
  萧政此时已受封为定国公,不便再领兵作战,因而与萧拓互换了身份,顶着他的兵马总统领的头衔出战。
  他带领铁狮团强攻关键战略之地苍城,吃了一番苦。
  先前,他授意简苍,加固前城的防守攻伐工事,新添了许多箭楼、云梯、刀车架等物,将城池打造得固若金汤。
  如今,他再来打这座加固的城池就显得吃力不讨好了。
  萧政见夺城无望,下令连夜拔营赶往苍城之旁的掩城。他骑行在马上,穿过茫茫夜雾,不由得念起简苍的好处来。
  简苍离去的那日,恰逢他在上京调兵,由此失去了挽留的机会。可是奔逃出来的亲兵告诉他,简苍是怎样一步步设计从炸开的断口离开的,尤其她说的“萧政所关心的人,不过是二公子和耶律小姐”那句,着实灼痛了他的心。
  他醒悟得太晚了,真正最令他牵挂、爱护的人,应该是谁。
  萧政与萧拓不同,尽管带着难以抚平的懊恼之情,在投身战役时,他还是拼尽了全力。
  铁狮团一鼓作气,趁着夜雾掩护,一举攻下三座城镇。
  萧政代替萧拓出战后,战局就出现了一些变化。原先被宋军牢牢把握的战线,硬是生生穿,插,进了铁骑势力,致使秋叶再行调整兵力。
  秋叶备战长久,挟着雷霆万钧之势反扑过来,在幽州掀起了新一轮的血雨腥风。
  这一战,又是杀得日月无光。
  留守上京的南枢密院使聚众商议,派出议和使者团远赴宋廷,向皇帝奉表修贡,以求缓和之机。宋皇欣然受表,急传诏令下去,要求秋叶罢兵回朝。
  秋叶扣押传令使者,加快攻伐进度,以摧枯拉朽之力扫荡完所经的城镇,将兵力全数调集到上京外。
  上京危及。
  此时的上京万众一心,打破往日种种陋规,全然听从萧政的指派。
  萧拓也知局势严重,不能再退。
  萧政对付来势汹涌的宋军,首先采用了拖字诀。他唤百姓日夜劳作,加固加高城墙,又从地库里拖出储备的粮食,按数量严格取用。京城一旦稳定了下来,他就送死士出去散播消息,说是上京将亡,遍地金银满室锦缎遭宋人哄抢,各地的草头王再来迟了,势必捞不到油水。
  因将近三月的征战搅乱了辽国的皇权统治,各地均有散兵户、豪强客出没,占山占林为王,组起了大大小小的草头势力。萧政利诱他们前来,就是期望他们能冲击宋军的阵脚。为了将谣言作真,萧政还给草头王树立了一个榜样,传出风声说,上京外的康尉县守杀敌有功,受皇帝嘉奖,被封为“新王”,狠狠刺激了一众观望的草头王们。
  过了不久,萧政希望的局面终于来临。
  宋军多次受草头军势力的冲击,只得分拨军力去打退偷袭,余下的大军悉数压进,强攻上京。
  上京坚守不出,历经四次攻击,城墙被杀得摇摇欲坠。
  萧政带着全部人马退出上京,望东北方向走避。
  秋叶攻占上京后,依然饱受遍地兴起的余散势力冲击,后继的军资、器械、粮草就被耗费了不少,一度供应不及。
  此时辽方再议和,迎请长平公主程香出面斡旋局势,终令秋叶点头应许。
  攻战杀伐止息,烽烟兵燹退去,边关、中原恢复了平静。
  两国议和会场上,辽对宋退让颇多。燕云十六州尽数归还于宋,辽贬损仪制,年年奉表修贡,送出皇亲为质子。宋撤兵退出上京,囤集在北州,对辽形成威慑之势。
  秋叶提出附加条件,需萧拓入叶府为奴,遭拒绝。辽国给出理由,萧拓已战死。
  秋叶唤哨羽细细排查,最终得到确切消息,上京城破日,萧拓披战甲坚守到最后,被流矢射中咽喉,栽倒于内城门下。银光随后作证,当他骑马抢进门时,还曾提枪扎进萧拓胸口,纵马踏过他的身躯……
  秋叶细细问:“萧二未曾穿地坤衣?”
  银光仔细回想,答复道:“似乎穿了一件银铠,枪尖刺中他胸口时,一度不能贯力。”
  秋叶冷了眼光,又问:“倒地者手持什么武器?”
  “战刀。”
  “那人恐怕是萧政。”在秋叶的印象中,萧拓向来手持逆天冲击,用以表明冷双成赠送之物的厉害。
  银光随后再查,得到消息,辽国确实只有一个萧氏侯爷坐镇宫里,缺少另一人的踪迹,有传言说,已战死。
  秋叶相信,栽倒在城下的那个萧家男人,一定没有死,只是隐没了踪迹,不知去了哪里。
  他趁着接受辽皇损仪诏书的便利,进到宫里亲自会见了定国公,与对方简短对答几句,终能肯定,坐在御座之旁摄政的萧家兄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