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24|23.22.21
  简浩渊渡过了一个美妙的晚上,在盛唐甜品里开了个隔音的包间,这里装潢古色古香,服务员也身穿唐代服装,笑容亲切服务周到,甜品也卖相精致,带着甜香,可口好吃。
  简浩渊想着要自己结账,便毫不客气地把各种没见过的想吃的都点了一份。单尚刚吃的不多,主要是看简浩渊吃,并且不断劝说简浩渊不要客气,多吃养肥。
  一边看着简浩渊进食,单尚刚一边介绍着国家关于现代古武者的管辖情况:“每一个古武者都被硬性规定,需要参加道德与安全的培训,内容大概就是在一般情况下与特殊情况下,使用武术的允许范围。你现在要先补全登记备案的资料,然后上网校参加培训,或者选择半年一期的现实课堂培训;培训之后是考试,通过了才能凭证参加能力测试,然后入编,进入某些国家单位。而拒绝登记、拒绝参加培训、未通过考试的,将列为重点关注对象,一但犯事马上除去古武者资格,罪加三等;考试通过了却知法犯法的,罪加一等。”
  饮了一口蔗汁,单尚刚又继续说道:“你现在的情况不太乐观,何家的那位虽然风评不好,但从监控录像看,的确是你在制服他们之后,还把他打得四肢骨折,防卫过当,构成故意伤害的犯罪事实,何家老爷控告你情节恶劣,要求严惩。法律规定,拒绝登记、无培训记录的罪加三等,何家有钱,要是没有我,你就很容易坐牢到老了。”
  简浩渊给单尚刚的蔗汁倒满,笑道:“你不问为什么,就包庇罪犯?”
  “要是副会长都保不了自己的小师父,我还当来干什么?”单尚刚笑道:“而且分明就是他谋害在先,我就判你们和解了。不过,程序还是要走一下的,现在我先帮你登记了,明早让人带你办理余下的手续,你得尽快补全资料。”
  简浩渊由衷地感谢。
  说完了登记□□的事情,单尚刚又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听说你拒绝了姚氏的演员约?”
  简浩渊把想参加歌唱大赛的事情说了,单尚刚表示了一下支持,又提起电影主题曲的事情:“即使我极力推荐,但你拒绝签约姚氏,不是姚氏的一员,还是自由身,与姚氏没有合作关系。他们比较倾向于自己公司的人唱主题曲,捧自己的人。”
  简浩渊有点失望地“哦”了一声,表示理解,安慰单尚刚说没关系。
  单尚刚却微笑着说道:“但是先签到我的工作室就不同了,我的工作室专门照顾一些想加入演艺界的古武者,与姚氏电影有合作关系,主题曲可以名正言顺的推荐你。不限定签约年限,找到好的公司可以随时解约,但接了工作就得完成。有经纪人帮你找电影或者电视剧的试镜机会,动作指导,还有负责对外宣传等等。而且我们的抽成不高,别的公司抽6成到8成,我们只抽百分之十五。我觉得你演技不错,颜值又高,很有发展前途,不演戏可惜了。要来我的工作室先试一下吗?不过我这里没有基本工资,可以当兼职做。”
  “可以挑角色?”简浩渊问道。他有点心动了,之前拒绝姚氏电影,是因为合约期太长而且不自由。如果可以自由挑角色的话,拍戏还是挺有趣的。
  单尚刚答道:“当然可以了,我们不接烂戏。”
  简浩渊便愉快地答应了签约,毕竟他现在还是在失业当中,花光了储蓄就得白吃白喝蔡哲锡的了,现在有份自由的兼职来追梦挺好的。
  单尚刚解决了两件事情,最后把经纪人尹明亮的号码给了简浩渊,说道:“他会联络你办理登记培训,还有和我的工作室的。明早我就要去外地进行拍摄了,大概要两个月的时间不能回来。我不在了,如果何家的人找你麻烦,你就找会长,我已经打过招呼了。”
  简浩渊再一次表示感谢,又想到平时吃了单尚刚不少零食,结账的时候,就主动说道:“我来,发工资了,我请你吧。”
  结账的数目有点超出预算,不过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
  简浩渊一说请单尚刚,单尚刚眼睛都亮了,戴上了墨镜,没说什么,开车送简浩渊回去。
  在离开之前,简浩渊还打包几盒甜点的回去,先给蔡哲锡看看,然后自己再吃掉。
  回到蔡哲锡的家里,简浩渊的确这么做了,当着蔡哲锡的面,愉快地打开了精致的食盒吃了起来。
  蔡哲锡超级郁闷地倒在沙发上,把头埋在抱枕了抱枕,闷闷地说道:“我的心灵收到了严重的伤害,要亲亲才能起来~”
  简浩渊听不懂,问道:“嗯?”
  蔡哲锡坐了起来,想起了酝酿了很久的东西似的,眉飞色舞地说道:“我是说要安慰才行,比如,你能玩一下cosplay嘛?就是跟拍戏差不多,我想看二次元里面的角色从虚拟世界里走出来的样子。”
  简浩渊答应道:“行,你想看什么角色?”
  “小哥张起灵!”蔡哲锡兴奋地说道:“如果我减肥成功,能和你拍瓶邪就更好了!不过现在也不错,既然你答应了,我明天就去准备服装,过几天拍!”
  当晚,蔡哲锡的装扮瘾爆发了,还一脸兴奋地为简浩渊搭配好明天谈合约的服装,他的审美不错,让简浩渊穿得休闲又显乖巧谦逊,还让人们的目光焦点放在简浩渊俊美的脸上,突出简浩渊的超高颜值。
  第二天,简浩渊于单尚刚推荐的经纪人尹明亮见面。尹明亮今年22岁,比简浩渊大四年,刚刚大学毕业。他也是练过的,不过资质一般,身上才有六七年的功力。
  他一见到简浩渊便眼前一亮,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传媒专业的,广告推销最在行了,别看我才刚毕业,年纪小,我学生时代就在单尚刚工作室兼职助理,工作努力热情,经验绝对有!你长得很好啊,气质又好,有兴趣在娱乐圈长期发展吗,加上我绝对可以红!”
  简浩渊说目前只想偶尔兼职,尹明亮的眼神瞬间不明亮了。不过他过了一会儿就复原成朝气满满的,热情似火地先拉着简浩渊拍了各种角度的照片,才带简浩渊去□□和签约。
  在路上,尹明亮问过简浩渊的档期,又加了微博微信。简浩渊把自己报名参赛的事情说了,在尹明亮问起想要怎样的角色的时候,又说道:“要衣服穿得比较严密的,其他没关系,什么性格的角色都挺有趣的。”
  尹明亮都记下来了,说完回去给简浩渊做个详细的规划才能确定宣传方针。又应单尚刚的要求,把简浩渊带到姚氏电影,签演唱电影主题曲的约。
  签约的时候,姚天耀也在场,他很干脆地说道:“既然是阿刚推荐的,我这边就没有问题了。不过音乐这方面我还不能完全管到,得先让音乐监制杨老先生听听。他刚好也在录音室,可以听你试音。如果他说可以过,你就回家练一下,一周之后再来录音。”
  简浩渊便随姚天耀来到录音室。一进入录音室,就被这里专业的电子设备震撼了。
  在丫丫上语音和唱歌的时候,简浩渊都只用外置的独立声卡,还有一个一般的麦而已;而在录音室里设备齐全,还都是好物。有一面透明玻璃,把录音室分成两边,一边放着几种麦、乐谱架和防喷罩、耳机等,另一边则放着电脑和控制开关、按钮很多的调音台。
  如果胜出了全国歌唱大赛,也能在如此专业的录音室里录制音乐吗?简浩渊对此非常向往。
  录音刚完了的女歌手正收拾东西离开,和大家微笑着打了招呼便离开了;录音室里坐着歌曲监制杨老先生,作曲家萧幸美,另外还有几个工作人员。
  杨老先生看起来有六十多岁了,却穿着时髦,穿着一声亮银色的西装,裤子还是七分裤,还留了一头黑白相间的及肩长发,神情冷淡而严肃,手上拿着个本子,都是乐谱。姚天耀尽管是姚氏电影的少东主,看到杨老师的时候还得恭敬地问好,用词客气之极。
  而萧幸美尽管名字里有一个“美”字,长相却比较一般,还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没有穿得像杨老先生一样年轻,只是一件简单的白色长袖衬衣,还戴了一副黑框眼睛,长相普通却显得文质彬彬。
  一番介绍之后,就直接进入正题。萧幸美把写好的电影主题曲的乐谱递给简浩渊,让简浩渊到录音室的另一边试唱。
  简浩渊翻开手上的乐谱看了看,发现只有歌词这种汉字是比较熟悉的,有的字比古代的简化得厉害,他还一时认不出来;其余的都是奇怪符号,知道大概是表达曲调的,却更不会看了。
  的确,简浩渊前世用的乐谱,都是用汉字来记录音调的,西方的乐谱无论是简谱也好,五线谱也好,简浩渊没有提前做准备,此刻便一窍不通。
  简浩渊努力看了半分钟,有些为难,便诚实地说道:“抱歉,我看不懂这个乐谱。”
  “什么?!”监制杨老先生惊怒地皱起眉头,将手中的本子直接朝简浩渊砸了过去,接着,他看都不看简浩渊一眼,转头去瞪着姚天耀,破口大骂道:“天耀真胡闹,越来越不靠谱了,这都什么人啊!跟你三叔一样看颜吗?五线谱都不会看还唱什么歌?!浪费时间!”
  说罢,杨老先生起身就走。
  录音室里所有人一脸懵逼.jpg
  简浩渊用手接住飞来的本子,深深吸入一口气,说道:“请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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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24.23.22.21
  尽管简浩渊喊了声“等等”,可是杨老先生却依然一意孤行,不理会在场的所有人,连姚天耀喊他,他也不看一眼,大牌得很,直接开了录音室的门就要出去。
  如果得不到音乐监制的认可,现在任由杨老先生走掉,简浩渊知道,连姚天耀都不能拍板,不能直接指定他唱主题曲。
  难道眼白白地看着这个能在专业的录音室里录歌的机会就此溜走?
  在杨老先生半步踏出门口的一刹那,简浩渊看着歌词,气沉丹田,像从前所做过的一样,把内力融入歌声里。他从腹腔调动起浑厚的内力,经过胸腔与颅间的共鸣,无尽的气劲从喉咙里奔腾而出,唱出了石破天惊的第一句!
  像是一道惊雷破开乌云,瞬间照亮阴。沉天空,仅仅是第一句歌词唱出,就让在场的所有人心头为之一震;像是惊堂木一般,又像是上课睡觉的学生突然被严厉的老师点名,在场的工作人员们工作了一白天的困倦都瞬间一扫而空,统统变成了惊惧。
  第一句唱罢,简浩渊没有多作停顿,第二句第三句紧接着奔腾而出,犹如金戈铁马,踏遍山河,磅礴的气势不停叠加暴↑起,直撼人心!
  谁也没想到,被蔡哲锡打扮得乖巧谦逊的简浩渊,竟然能发出这样的浑厚有力的声音!当简浩渊的气势一爆发开来,所有人都好像被齐天大圣的金箍棒连连猛敲似的,被敲打的力道还一下比一下重,密集得不允许喘息逃离。
  已经开了门的杨老先生更是简浩渊的重点照顾对象,简浩渊一开口,他瞬间就被镇住了,还不禁打了个冷颤。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歌声的密集敲击之下,杨老先生好像变成了一只老妖精,直面怒视着他、要奋起棒打妖精的齐天大圣似的,硬是被吓得冒出一身冷汗,心脏也跟着惊跳,一时间只觉得两腿酸软,身体也发软,要是没有挨着门,他肯定会就此倒下。
  就连萧幸美也是这样,他虽然不是简浩渊的重点照顾对象,却对音乐特别敏↑感。他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一脸惊叹地望着简浩渊,身体也像经历过一场剧烈的战斗似的,瘫软在椅子上,嘴巴张开,喘着粗气。
  才唱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在场的其他人都也渐渐受不住了,特别是杨老先生,明明没有运动,却仿佛被凶厉的妖怪追赶着,经历一次3000米没命狂奔的长跑似的,心里明明跟着简浩渊的声音一起,滂湃激动万分,身体却累得快要摊到了。
  叠加爆发的□□,急促的发音,简浩渊已经把乐谱上的歌词唱完了,并且已经超脱了歌词,为了追上音调,歌词的断句完全是错的。有的简化字简浩渊还没看懂,为了保持音乐效果,全都口胡了过去。
  想到杨老先生的年纪,在发出最后的雷霆一击之后,简浩渊收回了气势,把爆发的歌声沉寂下来,开始变得低沉而缓慢,把之前快速口胡过去的歌词,现在再慢速地口胡多一遍。
  尽管是口胡,可是,这一刻给人的感觉依然能够震撼人心。仿佛在大战获胜过后,尽管胜利了,却看到尸横遍野,耳边一片死寂。简浩渊的歌声越发轻柔,却显得低落,仿佛在回忆着过去与牺牲战友的的点滴,过去的温暖,胜利过后是无尽的空虚,淡淡的哀悼,源远流长,汇聚成一首满载回忆的哀歌。
  在最浅最淡的歌声里,藏着最痛最深的伤痕,比撕心裂肺的哭喊哀鸣更能惹哭人,更能勾起内心最深处的埋藏很久的遗憾。又仿佛看到那灿烂的星空之中,逝去的亲人那张虚幻的笑脸闪烁着,却很快就消散殆尽。
  只有余下的回忆与遗憾,和简浩渊的低柔的叹息在一起,久久不曾散去。
  一曲过去,喜怒哀乐俱全,仿佛经历了一生。
  简浩渊已经唱完了,录音室里却寂静一片,大家沉浸在回忆的遗憾当中,想起了再也不能弥补的事情。
  简浩渊有点紧张地扫视着大家,这首曲子是临时创作的,有的音调不尽人意,只是临时发挥,希望能尽力唱到最好。尽管丫丫上很多粉丝都说他唱歌好听,但也只是声音而已。简浩渊也不确定,连时代都不同了,他认为好的曲子能否可以打动现代的人。
  过了好一会儿,萧幸美率先缓过神来,用纸巾拭去了眼角的泪水,站了起来,盛赞道:“没有伴奏,歌声却能撑起一首歌,质感丰富不显单薄!就连歌词,你也乱来了,除了前面几句,后面根本听不懂你在唱什么,可是,可是……这就是我想要的音乐!超越国界,超越语言,都能感动我让我哭的音乐!比我给你的乐谱好多了!这是你自己的曲子吗?”
  简浩渊点了点头,说:“因为不懂这种乐谱,这是我临时创作的,是有些纰漏。”
  “太棒了!临时创作的曲子,灵感爆发的绝妙音乐!”萧幸美的眼睛里爆发出明亮的光芒,向工作人员大喊道:“刚刚有录音吗!”
  工作人员很抱歉地说没有。
  都听得太入迷了,忘记了录音这回事。
  简浩渊表示他还记得曲调,就问萧幸美借了一支圆珠笔,用握着毛笔的方式,用工字谱把曲子记录下来。
  萧幸美惊讶地看着简浩渊记录的乐谱,主动地向杨老师问道:“杨老师,真正很棒的音乐可以超越国界,超越语言,何必拘泥于音符乐谱?我觉得这首曲子比我的更好,变化也可以很大,适合用在电影的何处场景,杨老师觉得呢?”
  杨老先生说道:“还行,曲子的确惊艳了我,但唱法上仍有不足,业余歌手中水平还好。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虽然他是这么说,面色却不是很好,依旧非常嫌弃。
  简浩渊听得出他的宣外之意,业余之中算好,专业的却绝对能辗压他。
  不过,简浩渊还是再一次自我介绍了。而姚天耀也问道:“杨伯觉得怎么样?要用这首曲子吗?”
  杨老先生默默一点头,对萧幸美说道:“小美,之前的主题曲是你创作的,如果你也承认他的比你的好,那这周就把配乐全部重新做一遍,歌词也得重新创作了,一周后交功课。”
  萧幸美答应了,说道:“没问题!我想马上开始,灵感现在都开始爆发了!”
  杨老先生点了点头,便先离开了。
  姚天耀在音乐上是外行人,在听了简浩渊的歌声之后,都觉得单尚刚推荐得没错,在萧幸美埋头记录写写写的时候,他就对简浩渊笑着握手,说道:“恭喜你加入电影主题曲的创作,想不到你在音乐和作曲方面都如此有才华,不要埋没了!如果你有兴趣,在演艺事业与音乐事业发展的话,我都很看好你。”
  又客气了几句,简浩渊便顺利地签了演唱主题曲的约。回到录音室,就只有萧幸美一个人了,他正在用电脑里的软件编曲,对简浩渊说道:“恭喜你!你负责作曲演唱,我负责编曲填词。刚刚杨老师的态度你别在意,他监制的音乐没有烂品,只是,本来杨老师想推荐他的徒弟来的,不会看乐谱的歌手多了去了,不过,你要想做原创音乐的话,最好还是会看乐谱。”
  简浩渊也觉得对,他也想学习现代的乐谱,看一看有什么不同,再听一听外国的音乐,感受异域的风情。
  与萧幸美交换了联络方式,看到萧幸美是用电子软件来制作音乐的,简浩渊还深感好奇,也想学习一下。萧幸美稍微为简浩渊介绍一番,简浩渊才知道,在电脑里面可以储存好多种不同的声音,还可以用软件对这些声音做各种各样的调整,让多种声音合成一首歌。
  萧幸美还给简浩渊示范了一下,调了一个“啊”的波形声音出来,随便拉一下时间轴,再播放,声音便可以从短促变成绵长;再弄一下其他旋钮,便可以调整成沙哑、柔和、强硬等各种效果,还可以把声音反向播放,简浩渊再一次开了眼界,学习软件的愿望更加强烈。
  晚上回到蔡哲锡的家里的时候,简浩渊跟他分享了签约工作室、一起制作配乐,还有演唱电影主题曲的开心的消息,蔡哲锡也非常高兴,给简浩渊做了好多好吃的菜。又十分兴奋地问了简浩渊的身材尺寸,说要给他定制cosplay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