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兵王 第1753节
  “原来如此!”
  虽然对此并不关心,但是秦渊等着霍千罡等人的到来,也是无聊,索性就和这朵松石村的玫瑰聊了起来:
  “不过这海鹤山石上面长出来的野草,到底是什么药性,这么神奇,我才用了一点点罂粟花的花蕊药膏,都已经感觉神清气爽了,要是用了你口中更加厉害的海鹤山石的野草做成的药膏,那岂不是恢复的更快?”
  “那当然了!”
  感觉自己距离被秦渊赏识的时机已经不远了,周翠霞拉拉自己的低胸装睡衣,眨着一双无声自媚态的杏眼,冲着秦渊激动的说道:
  “虽然肖川的哥哥没有告诉我这种野草的药性为什么这么好,但是我相信,肯定是和下面的海鹤山石的关系脱不开的,这些海鹤山石,之前也没人说有什么特别的用处,只是前年开始,忽然有人开始大规模的收购这玩应儿,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后来和刘镇长上了床,我才知道,这种石头不是用来当矿产炼制矿物的,而是送到京师,供人铺在地上,日夜浇水,然后把水流冲下来的石屑抹在身上,据说是能够人返老还童什么的,反正听起来是玄乎的很啊!”
  “是玄乎的很啊!”
  秦渊微微颔首,也同意周翠霞的判断,从自己听说海鹤山石开始,这种神奇的石头,似乎就在改写着松石村的命运,也在拨动了更多人的心思,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从自己知道松松村这个名字开始,这个村落的命运,以及村落中人的命运,就和这些此地独有的特殊石料密切相关!
  “所以说,您打算查明白这海鹤山石的来历,用处,和整个贺兰山中的海鹤山石,都是被谁垄断了吗?”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秦渊抬头看去,门口已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过样子已经和自己之前看到的大不一样了……
  第2085章 苏小姐
  “额,你是?”
  卫宣一脸好奇的看着门口出现的身影,长长的裙摆,微微隆起的胸部,还有那一头令人印象深刻的黑色披肩长发,长发中的一枚黄金簪子,怎么看,怎么像是古画当中的女子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还看不出来吗?听生硬就知道,自然是刚刚被我袭击过的苏小爷了!”
  肖川一看到是自己极端憎恶的苏家人,顿时来了火气,如果不是秦渊在旁边坐着,肖川感觉自己肯定会忍不住出手的!
  “苏小爷?苏克?”
  卫宣的眼睛登时瞪得像是铜铃般大小,望着面前的苏克,晃晃自己脑袋,还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转过身来,正要询问秦渊,却看到秦渊已经微笑着站起身来,对着已经变回本色装扮的苏克微笑道:
  “苏小姐,伤势如何?”
  “你还好意思说?”
  脸上抹过一丝红霞,苏克拧着眉头,望着面前的秦渊,眼神中显露出复杂的光芒,看了一眼旁边身材火辣的周翠霞,方才冷哼一声:
  “方才在下的真身想必秦门主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就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问好了,我苏克虽然女扮男装,行走江湖,但是从来没有做过什么过火的事情,适才昏迷不醒,被秦门主搭救,自然是感激不尽,看样子你们已经穿一条裤子了,那我这个可恶的苏家人,是不是就应该离开这里了?省的留在这里影响秦皇门的团结?”
  “苏小姐这话听得就让人疑惑了,肖川已经是我们秦皇门的人了,和血影盟已经失去关系了,当然,以后血影盟可能回不懂事,跟我们秦皇门因为肖川的归属问题发生一点不必要的摩擦,但是我们秦皇门从来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同伴,而您,苏小姐,从我到宝凤城开始,这一路上虽然你名义上只是个局外人,但是对于秦皇门的帮助,我们也是有目共睹的,让你们两个和好,我也没有那么痴心妄想,但是你要是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的话,秦皇门真心欢迎您留下,帮助秦皇门摸索进入古武世界的道路!”
  秦渊诚心实意的说着,不顾肋部的伤痛,挥手将手边的盘龙剑递到苏克的面前,语气恭敬的说道:
  “秦皇门在西北没什么好朋友,您算是一个了!”
  “叫我苏小爷……谁他娘是个小姐,你骂谁呢?”
  苏克脸色一红,别过脸去,目光坚定的看着夕阳,对着肖川看了看,不耐烦的说道:
  “别像是看到仇人一样看着我,大约十年前的肖家血案和我们这一支苏家人没有关系,孙里正已经和我考据过了,那柄寒魔剑也只是一把,另一把还不知道在哪呢,怎么能说是苏家人的过错呢?总之,我肯定没参与,你少用那么过分的眼神看着我,天下苏家人多得是,你杀的完吗?”
  “我可以一个一个的杀完,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害死我全家的苏萧允付出代价的!”
  肖川怒视着眼前的苏克,不过眼光中的恨意已经明显减弱,似乎是对于已经显出真身,一身女装的苏克恨不起来,赌咒了一番,便站在一边,没再多言。旁边的秦渊看到两个人如此这般,也知道短时间内让两人好好相处,怕是不容易,便坐在沙发上,岔开话题道:
  “话说,刚才苏小爷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海鹤山石的来历,用处,还有更加神秘的垄断了海鹤山石矿场的大神的身份,其实我都很有兴趣呢!”
  “那当然了,如果这些事情不弄清楚,秦皇门随便一个不小心,就会得罪远在天边,但是触角遍布各地的京师贵族们,到时候,别说苏小爷要赶紧逃之夭夭了,恐怕药王阁也要跟着遭殃了!”
  苏克满脸自信的扭头看着秦渊,后者微微一愣,不觉好奇道:
  “愿闻其详!”
  “愿闻其详也简单啊,把盘龙剑的剑鞘交出来,我拿着完整的盘龙剑,自然会把我现在知道的全盘托出,绝不隐瞒!”
  拿着手中的盘龙剑,苏克的脸上写满了奸诈,旁边的卫宣一愣,气呼呼的说道:
  “开什么玩笑,这盘龙剑鞘是肖川发现的,我们怎么能够逼迫一个刚刚加入秦皇门的人交出自己的东西呢?”
  “不交出来我就不说了!我苏克也不是开善堂的人,为了这个狗屁松石村,我也是受了伤,费了劲儿的,我说对不对啊?秦门主,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应该就是个奸商吧!”
  “确实如此!”
  秦渊默默颔首,眼光默默的瞟了一眼旁边的周翠霞,一旁的肖川顿时明白过来,走上前去,对着周翠霞说道:
  “秦门主要和苏小爷好好聊聊,你先下去吧!”
  “额,好的……”
  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秦渊,发现后者竟然没有看着自己,周翠霞颇有些失落的提提自己的胸口,脸上露出苦涩的表情,转身从房间当中走了出去,站在门口的苏克这才走进客厅,坐在秦渊的对面,像个男人一样翘着二郎腿,默默的看着秦渊道:
  “这下子可以吧盘龙剑鞘交给我了吧?我保证,绝对不会引起什么地震海啸之类的恐怖现象的,我寻找他们,也是为了他用!”
  “那是你的自由,不过你要先告诉我,你都知道些什么,描述一下你的库容,不然的话,我会觉得自己变成了冤大头!”
  秦渊小小,对着面前的肖川道:
  “我用秦皇门左护法的身份来和你交换盘龙剑鞘,你可愿意?”
  “愿意!”
  出人意料的没有反抗,肖川点头答应,走到大厅里面一间小房间中,推开箱子,拿出盘龙剑鞘,回到大厅,放在桌子上,对着苏克冷笑道:
  “一把破剑鞘而已,交给你又如何?”
  “无知者无……”
  苏克轻笑一声,并不搭理肖川,将盘龙剑和剑鞘放在一起比较一番,方才拿在手中,对着秦渊低声道:
  “能不能让你的帮手先离开?我可是拿着自己的额身家性命来给你传递情报的哦!”
  “没问题!”
  秦渊淡然的点点头,对着旁边的肖川和卫宣扫了两眼,两人挣扎了一会儿,还是退后离开了大厅,周翠霞的家中,堂屋之中,只剩下身穿裙装的苏克,和一脸淡然的秦渊两人,坐在沙发上,互相默默的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仿佛多年的对手。坐在彼此的谈判桌前,看着对方的眸子,思索着对方的底牌一般。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
  苏克看着秦渊迷瞪瞪的眼神,不禁坐直了身体,一脸的傲娇:
  “时间宝贵,有什么要问的就问,我可是有问必答!”
  “不用了!你明知道这盘龙剑和盘龙剑鞘都是假的,还愿意说嘛?神偷苏克的眼神不会连我这个半桶水都比不过吧?”
  秦渊飒然一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从苏克的嘴里得到什么旷世惊人的情报,毕竟,无论是盘龙剑还是盘龙剑鞘,两个物件都是假的,至于肖川怎么赶制出来的,秦渊不得而知,但是那粗糙的剖面让秦渊一眼看过去的时候,都差点没有忍住!
  削铁如泥的盘龙剑竟然没有刺破肖川背后的铁爪机关,从那一刻开始,秦渊对于手中的盘龙剑的真假,其实就有了定论!
  “没想到你还挺精明的,估计能够在古武世界多活两年吧!毕竟是个新手嘛,聪明和运气只是一部分罢了!”
  见到秦渊看穿了自己的打算,苏克满意的点点头,好奇的向前探起身子,张开嘴巴,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
  “不过我觉得你比苏萧允运气好,至少他走火入魔了,而你,可能会推迟两年!”
  “果然,血魔剑就是令人发狂之物,海鹤山石是不是凑巧救了这混蛋的命,从此在京师苏家的圈子里面,成为了压抑邪念,防止走火入魔的神药而被人追捧?”
  秦渊捂着自己的肋部,那些从海鹤山石上面生长出的野草,自然具备了调理中和的效果,连走火入魔的狂乱都可以压制,效果如同大剂量的额镇定剂,涂在身上,自然会造成局部痛神经的麻痹,伤口处感觉不到疼痛,绝不是内部已经好了的结果,而是暂时的心理作用加上痛感的消失罢了,如果松石村的草药比药王阁的还厉害,那松石村也不会像今天这样默默无闻了!
  “这可是你说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作为苏家人,我是不可能违背苏家家主的命令的!”
  苏克的嘴角勾起一抹谜一样的微笑,对着秦渊点点头,顺手指着外面道: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对狗男女啊?装的还挺像,瞒天过海到了这种地步,这两位也是演技派的高手了!”
  “不急,血影盟还没有现身,贺兰山这盘大棋还有的下,我喜欢群魔乱舞,悉数登场后再一起梭哈,不然的话,变量永远在场外的时候,总也要提心吊胆的!”
  秦渊双手合十,站起身来,脸上的笑容更加自信……
  第2086章 病愈
  “原来秦门主是打算在全部人员如数的登场之后来个一杆清台啊!这份信心,我倒是很佩服,不过一朝就打算统一河套,重建凉国公府的话,不知道周边的诸公会有如何反应?毕竟,这秦州,雍州,早就人满为患了,您现在要独占河套凉国公故地,如果没有大的古武门派支持,无异于杀鸡取卵,竭泽而渔,等到后面无人可用,无援可依的时候,恐怕,我这个半个苏家人,也只能是袖手旁观,闭口不言了!”
  苏克对着秦渊微微一笑,好似男儿一样坚定的双眼中闪过一丝威胁的意味,似乎已经以苏家人自居了!
  “没事,苏王府完全可以作壁上观,毕竟,能够为朝廷在西北构建一道屏障,军部的欧阳东江元帅肯定会非常开心的,西北糜烂至此,如果不赶快在河西凉州地界建立一道统一的防线,等到帕米尔叛军,粟特雇佣兵还有阿尔泰集团军一起东向的时候,一触即溃,仿佛千年前吐蕃东向,直取长安的时候,那就是华夏根基受到威胁的时候了!”
  秦渊看着面前身穿女装,粉黛不施,全然天色的苏克,嘴角挂着自信的微笑,似乎从来没有把苏克刚才的威胁放在眼中,倒是面前的苏克听到欧阳东江的名字,转瞬间脸色变得很是阴冷:
  “秦门主不会觉得我们千年苏王府,顶不住河东欧阳家,这个狗娘养的暴发户的冲击吧?京师之中,还是我们四大王府的天下,您最好看清楚这点,千百年来,挑战我苏王府的势力如同过江之鲫,但是苏王府从来都是屹立不倒的!”
  “贺兰会的贺兰荣乐昨天下午也是对我这么说的!您还记得吗?就在这贺兰山南方五百里的地方,您抱着小狗子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但是只有不到八个小时的时候,称霸贺兰山的贺兰会就此分崩离析,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散的散,还有当初气吞贺兰山,饮马金牛川的气势吗?”
  秦渊淡然相对,伸手紧了紧身上的外衣,坐在沙发上,一脸含笑道:
  “有了这般经验,谁知倒千年苏王府,会不会和贺兰会一样,在一片内乱中分崩析离,四散奔逃?从我去天山南麓开始训练猎鹰小队开始,宋林峰的叔父宋琦域就死在我的面前,而逼死他的,就是你们苏王府的苏中校,虽然我还没有查清楚这位身穿军部总参特别部队黑色军服的中校是什么来头,但是其父亲苏大将我倒是在军部见过,貌似被欧阳东江元帅压得死死的!”
  “哼!苏铭武,苏儆劫父子而已,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女儿,姐姐苏铭蕊嫁了个好女婿才这么猖狂的罢了,根本不是我们苏王府的嫡系,那种小角色,之所以打着苏王府的招牌到处浪荡江湖,也是利用最后一点拿得出手的身份罢了,等到靠山到了,我们苏王府根本不糊搭理这种远房旁支的!这点你放心,能够延续千年的古武世家,独成一系的原因,可不仅仅是家大业大,更重要的是,残酷异常的继承制度!”
  苏克看着秦渊的肋部伤口,一脸不屑的笑了起来,从沙发上站起来,将身上的裙摆轻轻整理一下,抬起自己的大腿,一脚踩在秦渊面前的茶几上,深红色的高跟鞋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苏克身体前倾,一双凝神的双眼盯着秦渊的眸子,低声道:
  “作为苏王府的三代嫡系,我还是劝你好好考虑一下,鸡蛋都放在了一个篮子里面,成功了,固然收益巨大,但是如果这靠山到了,你就会成为河西大乱的罪魁祸首,到时候,张义潮的归义军,就是你们秦皇门的下场,忽而博兴,忽而灭亡!”
  “这点也是我在考虑的方向!”
  秦渊看着苏克那光滑的脸颊,沉稳似水的双眸,慢慢从沙发上站起来,扣住苏克放在自己胸口上的玉手,轻轻的握着,划向自己的肋部,低声道:
  “都说苏王府以错骨分筋为荣,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在下则断掉的肋骨啊?”
  “当然!”
  苏克抿嘴一笑,淡粉色的双唇轻轻咬合,伸手扣住秦渊肋部的两处关节,口中忽尔吐出一颗淡粉色的宝珠,对着秦渊的双唇轻轻一送,这枚内丹粉珠转瞬间在秦渊口中化为无形,秦渊的身体骤然发热,猛然间肋部一痛,两个骨节瞬间结合在一处,一股钻心似万箭穿心的剧痛猛然间从肋部传来。
  秦渊的脸上登时冒出豆大的汗珠,晶莹如玉间,在秦渊棱角分明的脸庞上留下一道道水痕,秦渊咬着钢牙,目呲尽裂,忍受着难以忍受的剧痛,松开苏克放在自己肋部的双手,顿时,一股淤血排出的快感从秦渊的心中散出,前所未有的舒服感觉,让秦渊的整个身体一轻,重重的摔在了身后的沙发上!
  “怎么了?”
  卫宣急忙忙从外面冲进来,看到秦渊浑身是汗地躺在沙发上,面前的苏克一脸得意的微笑,脸颊处默然有些发红,同时踩在秦渊面前的茶几上,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再看到秦渊一手捂着自己刚刚受伤的肋部,一手扶着自己的腰部,再加上这头顶上瀑布一般流下的汗水,卫宣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之看到秦渊和苏克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这才无可奈何的苦笑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怎么没事了?你们老大的伤情我已经止住了,回去调养一两日就可以了,没事的话,我们就离开这松石村吧,你们说的霍千罡到底什么时候带人来啊?这太阳都快要下山了?”
  苏克看到卫宣一脸“我已经误会了,但是你们不用多说,大家都懂的”表情,甚是不爽的冷哼一声,从茶几上收回**,站在地上,红着脸解释几句,便大步走向门前,秦渊从沙发上站起来,顿感自己的肋部已经没有大碍,心中窃喜,脸上却疑惑着追问道:
  “你现在去哪?”
  “替孙里正解除一番夙愿,让别人过的轻松,也是我神偷苏克的宗旨哦!”
  苏克扭过头来,嘴角泛起一抹甜美的笑容,秦渊听罢,微微一愣,方才明白过来,不禁开怀到:
  “是啊,拿着一个厉害到自己无法驾驭,却只能当做隐患对待的东西,确实不会轻松,看来明抢有时候也能够说的这么温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