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chapter 52
  桑旬觉得眼下这气氛过于诡异,当下便笑着对席母道:“阿姨,您是过来看我爷爷的吗?他刚好醒着,要不我带您进去?”
  只是桑旬并不知道席母和沈母也算是别了一辈子的苗头,年轻时比家世,嫁了人后比老公,后来又比儿子。
  席母虽对他们小辈的事不是一清二楚,但从前也听颜妤说过,沈恪和桑旬之间是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的。这下在她看来,沈母拉着儿子来医院,分明就是要借机来献殷勤的。
  是可忍,抢儿媳妇不可忍。席母很生气,因此面前的那对母子看起来就格外惹人讨厌了。
  她这会儿哪里还会听桑旬的,于是便说:“算了,还是让老爷子休息着,我明天再过来。今天碰上了就一起吃个饭吧。”
  桑旬觉得尴尬,看看席至衍,他并没有任何要劝阻的意思,又转头看沈恪母子俩,他们居然也点头答应了。
  桑旬觉得古怪,转头就想要溜:“那……你们吃得开心,我回去陪爷——”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电梯里走出来的席至衍架住了胳膊,他似乎看穿她的心思,附在她耳边低声道:“怕什么?一起去。”
  桑旬想了想,她又不心虚,怕什么,去就去。
  晚上吃的是中餐,席母和沈母坐在中间,桑旬被席至衍拉着坐在席母这边,沈恪一人坐在沈母身边。
  等上菜的间隙,另外几人在聊天,席至衍转过身来同她小声说话:“下午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桑旬垂着眼,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陪爷爷散步、聊天。”
  她想了想,还是将刚才沈母询问自己的事情告诉了席至衍,又说:“我记得你那时一直盯着那个司机看。”
  他有些惊讶,又笑得下流:“你偷看我……”
  桑旬不吭声,没接茬。
  席至衍想了想,正色道:“我当时的确觉得那个司机眼熟,本来想让人查一查的,但当时苏州那边的事更要紧,就搁下了。”
  桑旬听了,没作声,不懂沈母为什么会和沈赋嵘闹到这样水火不容的地步。
  大概是看出她的疑惑,席至衍低声同她解释道:“沈氏是沈恪的爷爷一手创立,沈赋嵘只是沈恪的堂叔,没半点继承关系……但是沈赋嵘争气,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f大毕业生,野心勃勃,但无处施展,后来沈恪的爸爸去世,他才有机会接管沈氏。”
  桑旬想起来,自己从前在沈氏的时候,沈恪似乎就不大愿意谈及这位堂叔,似乎对他多有忌惮。想必当初他重新执掌大权也是花费了一番功夫的。
  席至衍又低声同她说:“你看沈赋嵘这个人就知道,越是野心勃勃的人,就越爱用清心寡欲的外壳来掩饰自己。”
  闻言桑旬倒是一愣,不由得看一看他,又看一看房间里的其他人。
  她的视线由沈母处收回,又拉一拉席至衍的胳膊,说:“那你要不要把肇事司机的事告诉她?”
  桑旬知道沈母想要扳倒沈赋嵘,确切地说,她觉得沈母是想让沈赋嵘再无翻身之日。
  席至衍眼神一动,反握住她的手,沉声道:“这事你别操心,我心里有数。”
  另外一边,席母已经开始关心起沈恪的终身大事,“阿恪,阿姨记得上回见面时你还和你那个同学处着,现在你们怎么样了?有没有结婚的打算?”
  桑旬听见一耳朵,不由得一愣,抬头正撞见席至衍的目光,这才反应过来刚才那话是席母对她说的。
  沈母淡淡笑道:“你记性真好,阿恪那个女朋友都是多早以前的事情了。他这几年一直忙着工作,也不谈恋爱,我现在也不指望能抱孙子了。”
  沈恪在旁边听着,没说话,神情微微无奈。
  席母被反将了一军,不太高兴,但转瞬眼睛又亮起来,兴奋道:“我正好有个侄女,刚毕业从国外回来,和阿恪挺般配的,不如找个时间让你们俩见一面?”
  沈恪礼貌地笑:“阿姨,我暂时还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
  不考虑?那你还抢我儿子老婆?席母腹诽,但还是点头赞同:“年轻人就该以事业为主。”
  沈母在旁边将话题引到了席至衍身上:“阿恪性子太木,不比你们家至衍讨女孩子喜欢。”说到这里她望着桑旬笑笑,又继续道:“不过有小旬在,我看至衍这回是真收心了。”
  这话明面上说得滴水不漏,却字字是刀子……席至衍有点不爽,自己在旁边安静如鸡都能躺枪?
  果不其然,回去的时候桑旬就问他了:“你以前交过几个女朋友?”
  有人连冷汗都冒出来了:“那么久以前的事了……谁还记得啊。”
  他摸着良心发誓,二十出头的时候他是荒唐,可后来也渐渐觉得没意思,再加上旁边有颜妤捣乱,他身边真的是连只母蚊子都没有?
  桑旬移开审视的目光,嘴角却还挂着微笑,“也不能算很久以前。”
  她这话说的不明不白,但席至衍却听懂了。
  确切来说,他在不久前,的确是还有一任女友的。
  那件事是他理亏气短,当下也不敢接茬,只是伸长了手臂,觍着脸将人捞进自己怀里。
  桑旬没挣扎,任由他那样抱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推他,“你去洗澡。”
  席至衍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看见桑旬正靠在床头,笔记本电脑搁在腿上,她正凝神看着电脑屏幕。
  他凑到她身边,问:“在看什么?”
  电脑屏幕上开着facebook界面,她似乎正在和人聊天。
  见他看过来,桑旬“啪”的一声将笔记本电脑合上,嘴里咕哝道:“不该看的瞎看。”
  这是怪他看她聊天了?不过席至衍看刚才那人头像是个女的,也不介怀。
  他把笔记本从桑旬膝上拿走,往旁边一搁,然后半压住她的身体,双手探进她的睡裙下摆,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低哑:“那我看点该看的。”
  他做/爱时喜欢开着灯,倒不是特殊癖好,只是喜欢欺负她,看她羞得满面通红又蜷着身子无处可躲的样子,他便兴致盎然。
  桑旬平时挺淡定,可一到床上就跟水龙头似的,随便碰一碰就要流眼泪。他又恶趣味,总喜欢将她欺负哭了再慢慢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