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节
  所谓“非铜非铁亦非钢,曾在须弥山下藏,不用阴阳颠倒炼,岂无水火淬锋亡”。只听飕飕数声脆响,杨烨身上穿着的氪星超人套装、白袍巫师的披风尽数粉碎,就在无声无息之中,他至少中了九九八十一剑,若非拯救之刃超级道器的庇护,以及九转元功天尊变的不灭之身,加上通天教主切磋时留手,须臾过招间,杨烨就会横死当场。
  这就是通天教主三种大道之一的剑道,将剑炼成圣,拥有难以预判的灵性,无坚不摧的锐利,镇压万界的威严,以及返璞归真的圣威。
  如果封神年代的四种剑气,还能归属于十二圣道,诛仙剑气演绎造化规则,陷仙剑气表现轮回规则,戮仙剑气展示毁灭规则,绝仙剑气则是五行规则。每一种剑气,都能发挥出比规则掌控者锋芒更胜的破坏威力。但现在的通天教主,剑道获得突破,完全脱离了十二圣道规则的藩篱。跳出因果命运之外,不在五行生死之中,唯一保存的就只有愈加玄妙、似是而非的造化之道。
  杨烨识得厉害,吃一堑,长一智,想出靠谱的应对办法,把圣智、智慧之眼和元龟变化催动到极致,还爆发出悲血斗气的至高境界,让勇气规则和智慧规则合二为一,赫然用出一门看似难堪一用的普通武功特技——洞察!
  这是三国演义世界常山赵子龙的特技,主要作用是即时发现敌人招数中的破绽,然后予以针对性的克制化解。赵云的综合实力不过区区传奇战场水平,洞察特技优先度不高,照理对于通天教主的剑道应该是毫无办法。
  然而,当杨烨挥手放出洞察特技之时,通天教主的脸上居然闪现一丝赞许之色。圣人动容,轻易不会上脸,由此可见,杨烨现在的应对手段,是怎样出乎通天教主的意料。
  两下交锋撞击,天尊会圣人,打出天崩地裂般的宏大动静,可解决只是杨烨如同断线风筝般被剑气击飞,倒撞出数百米方才逆空翻筋斗踉跄站住,然后捧着拯救之刃深深扎入地心,从而稳住立势。
  “多谢教主亲身指导!”杨烨一边镇压体中的内伤,一边喘息着向通天教主道谢,“您的剑道,我总算勉强看清了。”
  “噢,怎么快?”通天教主微微笑着,言下之意颇觉不信。
  “再接我一招全新的豪气之剑!”杨烨打完招呼,用实力和超级道器说话,朗声长啸,九转元功天尊变和模拟天赋相辅相成产生化学反应,遂使拯救之刃产生变化,一分为四,变成封神演义世界中诛仙剑、陷仙剑、戮仙剑和绝仙剑的本体。
  造化空间三千世界中,现在活着的剧情人物,除了三清、广成子、赤精子、云中子和道行天尊、多宝道人之外,就再也没有见过真品的人物。亏得杨烨曾大破诸仙阵,对付过由诛仙四剑赝品提炼的准超级道器黑暗审判者,所以才能顺藤摸瓜,猜出诛仙四剑本体的结构,再用妙法变进行模拟。
  杨烨轻轻弹指,真气冲霄怒震,促发风暴,同样造就出地水火风的生灭变化,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拯救之刃所化的四把宝剑反砍向通天教主。
  “九转元功果然不愧是盘古大神的护法神功,模拟改造之术无双无对。杨小友,你这一记剑道学得很妙,可谓无限接近于我。”通天教主一边夸奖杨烨,另一边将青萍剑高扬,仍旧是老套剑芒。
  通天教主选择以不变应万变,青萍剑和拯救之刃二次相撞,但没有出现超级道器对于普通道器的优先度碾压,只听铮地脆响,杨烨当场虎口震裂,再次遭遇败退,模拟的诛仙四剑光影被轰得粉碎,拯救之刃都被打得脱手而飞。
  这时候,就轮到杨烨困惑了。他很清楚自己实力和通天教主的巨大差距,没有幻想能够在切磋中取得优势;但是刚才这下怼剑道,照理不会吃亏,一来悲血气勇气规则专门创造奇迹,搞以弱胜强,二来超级道器对于普通道器的兵器克制,不亚于圣人对于天尊的能力差距,此消彼长的特殊状态之下,照理这轮对剑应该不会吃亏。
  但现在的结果,照旧是杨烨毫无还手之力,被通天教主如同沙袋般轻松打飞,还把超级道器拯救之刃都震得脱手。
  通天教主取得优势,并没有加连招补刀,相反还停止进攻,给杨烨指点迷津:“你剑道模拟的非常好,还有武器优势,这番比试你应当守得住。只可惜,本座百年间领悟的新规则,还另外有两道,其中一种就是——阵道!”
  封神演义的故事中,通天教主就是最顶尖的阵法高手,其麾下的截教门人无须修炼金身、庆云、莲花等护体神功,只凭布置阵法就安度五次天劫,击败各类强大的对手,十绝阵、瘟癀阵、九曲黄河阵、太极阵、两仪阵、四象阵、八卦阵、二十八宿阵,都出自其门下,其中最厉害的当然是汇聚万仙齐心之力的万仙之阵,以及非四圣难以化解的诛仙阵。
  可太上老君对于阵法的造诣浑然不弱于通天教主,硬是靠着包含最高空间规则奥义,专破各种阵法结界的太极图,以及“一气化三清”的神通完成绝杀,诛仙、万仙连续两战,毁灭截教,弄得通天教主圣威坠地。
  经此一役,通天教主知耻而后勇,愈加精修阵法,创新改进造诣更臻妙道,彻底脱离五行八卦的规则局限,使之不受太上老君太极图的克制。
  “就在刚才,我已完成阵道布置,靠着阵法之助,你才会完败!”通天教主光明正大地解释。
  “阵在何处?”杨烨满脸诧异,他额头智慧之眼看遍天上、地肺、海外,以及远程万万里之遥,都寻不到任何阵法的踪迹;他使尽元龟变化,却算不出有任何和阵法有关的信息和端倪。
  “我的人,就是阵!人阵合一,人在阵就在。”通天教主朗声回答,无存介怀,谆谆教诲起来,“所谓的阵道,归根结底不外乎天时、地利与人和,就是最大限度增强我军和友军,帮助我军或友军的优势发挥到极致;最大限度地削弱敌军,使敌军的缺点同样暴露到最大范围。无论是我们东方的军师技、奇门遁甲、机关术,还是西方的魔法、光环技、原力和特殊异能,都异曲同工实现相同的目标。”
  “本座的阵道,透过现象,锁定本质,无需法宝辅助,无需旁人协助,奥义亦不过天时、地利、人和六个字,能在任何时候,稳定发挥百分之两百的属性,并压制敌人属性和优先度至百分之八十……”
  话音尚未落尽,通天教主右手掌心摊开,张手生雷,化作一柄虚拟的紫电锤,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打出,啪地击中杨烨前胸,再次落实惨虐,狠狠轰掉其半条命,让所有防御心法成为虚幻,数字化生命值快速见底。
  “这是本座阵道其中一种变化特征,雷灵法阵,产生功效后加强一切雷系法术,并暂时剥夺敌人的雷电抗性!”
  真正的法宝紫电锤,已被赐给钢铁侠托尼·史塔克防身,可通天教主照旧能随意变化威力更胜一筹的虚拟紫电锤,配合阵道,击溃对手于旦夕之间。
  兔起鹘落般的快速交锋,面对着圣力全开的通天教主,杨烨连续吃亏,可谓既没有招架之功,也没有还手之力,场面怎一个难看。围观的西区圣选者如圣女贞德、大力神海格力斯等皆面有喜色,他们虽先后被暴力洗掉敌视杨烨的记忆,但到底仍有记忆残留,碰见这个外人还会莫名不爽,现在再看到杨烨被通天教主痛揍,更是觉得心旷神怡。
  通天教主这时又继续劝导:“杨小友,你的强化成就冠绝于当世的所有穿越者,但较圣人之距,却失之毫厘,谬之千里。只要你答应改投本座门下,我可以将所有的成圣经验,都毫无保留的传授于你,当中利益,将会远高于继承准提道人的整枚圣元。”
  “多谢教主厚爱……”杨烨挣扎着爬起,从阴阳鱼印记中艰难取出一枚仙豆服下,瞬间满血复活,中气十足的回答,“但还是那句话,我杨烨既然做了拯救者,一朝是拯救者,一生都是拯救者,我还是更希望能独立闯出一条肉身成圣的路……”
  “你能继承准提道人半枚圣元的经验,为何就不能接受本座教诲的成圣经验?”通天教主的声音终于变得有些急促起来,“莫非你认为,本座还不如那已经陨落的准提道人?”
  杨烨听到通天教主语调沉重变化,猛然回想起封神演义中的典故,在诛仙阵和万仙阵诸圣火并时,准提道人曾两次让通天教主吃瘪,七宝妙树刷断青萍剑暂且不提,本人也挨过一记加持神杵。如果说,通天教主最畏惧的敌人是太上老君,最怨恨的敌人是元始天尊,最想去复仇、找回场子的就是准提道人了。
  就算通天教主再有君子的品性,再对杨烨怀着惜才之念,可遇到和准提道人争抢衣钵传人失败,就难免不恼羞成怒。
  “杨小友,看来本座不用出真正的圣人手段,就无法纠正你的选择。如此天纵之才,若白白被造化这无知小儿浪费,就是最为荒诞的笑话。”
  圣人发怒不上脸,然而亦有自己的真性,元始天尊如此,通天教主也不例外,他募然改变战斗姿态,悄悄从切磋比武的模式,转化成为圣人间互搏的状态。
  “通天规则第三道——魂之道!”
  言出法随,天地感应,霎时演化无数黄金色泽的丝线,又韧又密,直取真灵,恰似天罗地网,紧紧锁住了杨烨魂魄。
  纵使九转元功,元神出窍,都难逃通天搜魂!
  第九十六章 造化解烦
  封神演义故事里的截教门人,除了运用阵法最厉害,另外一门出类拔萃的绝技就是“魂魄性”仙术,透过肉身直接攻击灵魂。从低级的戮魂幡、呼名落马术、红珠、白纸幡等开始,到结合阵法的落魂阵,见光即躺的哼哈之术,直至最高境界,全力运用可损圣人的六魂幡。
  通天教主最珍贵的法宝六魂幡,在当初的万仙阵之战已经失去了,被截教最大的叛徒长耳定光仙偷取后当成投名状献给太上老君等圣,后来辗转流落天庭,被织女收藏,现在很有可能会成为嫁妆被薛丁山所得。
  但虽然失去六魂幡,通天教主在魂魄系法术上炼成的至高境界却并无损伤,还反因没有外物负累领悟出更高深莫测的境界,就是现在对杨烨使用的魂之道。
  通天魂之道快速运用,优先度冠绝空间,只要并非是莲花化身、没有魂魄,如同哪吒这般的特殊人物,余者似乎不论使用任何方法抵御,都难以豁免。
  就在通天教主弹指释放出灵魂束缚丝线的瞬间,杨烨连用数门最拿手的本领,他用过九转元功的元神游外之法,也用过纵地金光瞬移之法,甚至拟采取悲血气沸腾灵魂的激烈行径,但都没有完成落实就遭遇失败。
  ——圣威碾压,逆袭无路;真魂禁锢,百策难脱。
  “杨小友,放弃吧?你如果再不接受本座的条件,接下来却是要吃苦头了?”通天教主终究惜才,不愿误伤杨烨,再次开口良言相劝。
  但杨烨似乎是笃定通天教主本性,照旧显出不开窍的姿态,态度谦卑又固执坚决,凛然道:“教主慈悲厚爱,但在下委实心意已决,不愿背弃拯救者阵营,还是继续照常领用您的教诲吧?”
  “冥顽不灵的小子,你实在是太骄傲啦。”通天教主无奈叹息,只得按照原定战斗思路,将魂之道由“困”字诀,转为“罚”字诀。
  黄金丝线旋即化作刀剑利刃,无坚不摧,开始切割起杨烨的魂魄。好个杨烨临乱不惊,知道通天魂道之罚锋利无双,也不堆装甲硬怼,而是借鉴大禹治水的成功经验,借势疏导,顺天应变。
  杨烨把九转元功化身变运用到神魂深处,倏忽间分魂衍生,霎时分出来整整四万八千份的魂魄,以此来消卸魂道之罚所造就的巨大疼痛和损耗。
  五行归元,祥瑞之术,春草劲,天罡三十六法之起死回生!
  任由通天教主的魂刃割碎杨烨分魂,转瞬就迅速完成魂体的再生,靠着元辰星象石的支援,杨烨仙元耗之不尽,再生速度浑然不比魂碎速度慢。
  故通天教主就只能给杨烨制造出无尽的痛苦,但却无法即时削弱其战斗能力,因此魂之道对搏继续陷入争持状态。
  “很聪明的应对办法。”通天教主开战后连续第三轮点赞,同时心中愈加坚定不移要挖造化小儿的墙角。
  如此优秀的天才,若是无法获得圣人至尊的悉心栽培,那就是天道的过错。
  通天教主魂道“罚之诀”再行变化,变成“斗之诀”,转瞬化作巨槌,窥破四万八千分魂,直取本心内核,当头轰下。只听砰地脆响,杨烨真灵终于受损,本原意志遭受伤害,只觉重重的迷醉感汹涌撞来。
  杨烨非常清楚,这才是到了最危险的时刻,尽管通天教主对于自己没有丝毫不良之念,但圣人至尊终究难免任性,言语点化不灵,就改使用霸道洗脑战术,直接剔除掉杨烨脑海中的执念。
  一旦魂道“斗之诀”竟成全功,杨烨就会失去拯救者有关的所有记忆,甚至连地球上的华夏炎黄族人士的原则性意识,都会随之荡然无存,变成一个黄皮白心的西区圣选者。
  和圣人正面单挑,既是天大的机缘和幸运,又是莫大的危机和绝境,就只看如何把握,如何应对。危急时刻杨烨反倒激起傲骨,霎时气质骤变,从谦卑姿态乍改为桀骜不驯。
  “造化诀!”杨烨舌绽惊雷,使出一门平常不予使用,但却是他作为拯救者的标志性神级功法。功随心意运转,其受损的真灵,以及所有四万八千分魂,募地化零为整,然后变成一枚圆陀陀、光灼灼,万法不侵、诸邪难侵的造化珠!
  魂道侵袭顿被遏制,通天教主的攻击节奏受到干扰。圣人心中愈增诧异。原来这门法术就是造化小儿的招牌特技,代表着十二圣道中最神秘、最强大的造化规则的充分执掌。
  得造化全力庇佑的杨烨,强如通天教主,都无法逆其心意。
  平心而论,如果通天教主全力以赴,尽展圣威,至少有三十种以上的办法能够打爆杨烨。天尊境界,尽管是造化空间中最接近圣人的状态,但其中区区一步,差距实则天差地别。
  不成圣人,皆为蝼蚁,其实并非是虚妄夸张。
  可到了现在,通天教主却没有继续紧逼的战意,他想结束战斗。因为杨烨用出了造化诀,这就代表他已是造化小儿选定的衣钵传人,就如当初的南无阿弥陀接引佛祖选中了如来佛祖,好似现在的道祖太上老君选中了诸葛孔明。任凭造化小儿根基再浅,实力相对较弱,圣人境界却始终是圣人境界。
  哪怕是幼稚不成熟的、打过折扣的圣人,仍然也是圣人,必须赢得绝对的尊重和敬仰。有鉴于此,通天教主动作缓了一步,剑道、阵道和魂道居然显出一个微乎其微的破绽。
  然而就在此时,杨烨肉身阙庭上的智慧之眼变得光芒万丈,洞察特技随之触发,在神鬼莫测的时间节奏里,抓住了通天教主的破绽。
  造化诀进阶,解烦之圈!
  倏忽间杨烨灵肉合一,造化诀威力爆发式增长,反守为攻,展开逆袭,以造化真气化出无数解烦之圈,觑准方向,群起乱舞乱套,掀起光怪陆离的圈儿风暴。
  名圈、利圈、酒圈、财圈、气圈、色圈、喜圈、哀圈、苦圈、乐圈……世间各种各样的造化圈子,层层叠叠推向通天教主。
  圣人左踢右挡,总把圈子都当成玩具,脸上有了表情,是又气又好笑:“杨小友,你这般圈儿也能近得本座?真以为圣人们就只有神通法术,没有心性境界?”
  杨烨淡然回应道:“教主,切莫太早下定论断,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纵使无敌不灭的圣人,也会遇到终极清洗的劫厄。造化空间,最不缺乏的就是奇迹……”
  话音尚未落尽,有一枚看似毫不起眼的圈儿,稳稳套住了通天教主的手腕。教主运转圣力,照理应当无坚不摧,岂料遭逢此圈如泥牛入海,反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自行震脱手武器。
  飕地光芒掠过,青萍剑跌落刺进紫芝崖壁。
  “这!这怎么可能!”
  顷刻间满场震惊,罗杰斯、艾薇尔、于和、钢铁侠等所有的观战者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通天教主,居然莫名其妙输给杨烨一招,成了这场切磋的失败者。
  “好胜圈……”通天教主落败,幽幽叹息道,“想不到我万年清修,终究还是堪不破这个弱点。”
  原来这个套住通天教主的这个圈儿,乃是造化小儿所创最精灵刁钻的宝贝。只需存在好胜之心的,就会被好胜圈如胶似漆的套住。通天教主圣中君子,有教无类,酒色财气无侵,贪嗔情爱不染,就唯有胸腔中的好胜心难灭。
  正因为通天教主有好胜之心,他才会在封神大战期间,听信长徒多宝道人的谗言,助纣为虐,摆诛仙阵抵挡姜子牙进兵,直接引发阐截两教全面火并。
  今天也是因为通天教主存在好胜之心,要和造化小儿竞争威望,遂才会相邀杨烨切磋,并在战斗中以魂道相迫,以求收服这位举世无匹的穿越者天才。
  杨烨熟知封神典故,又是七窍玲珑的心儿,略作思忖后没用元龟推算,就猜到通天教主的唯一弱点所在,冒险突袭,果然圆满成功。
  此刻,通天教主已然沉默认输,杨烨当然不敢继续冒犯,赶忙运转造化解烦之术,替圣人蜕开圈儿,然后躬身致歉:“教主,承让,请您原谅晚辈多有冒犯。”
  “切磋比试,谈何冒犯不冒犯。”通天教主旋即就平复心情,就是说话间似带着深深的遗憾,“大师兄和无天都将圣人面皮高于一切,但本座的想法和他们不同,能输给你一次,我害觉得很欣慰……唯一不爽之处,让造化这个小儿抢先一步,收你做了衣钵传人。好了,愿赌服输,我既然输给你,自然没资格再当老师,以后你我平辈论交即可。”
  “折煞我也,这……叫我如何敢当?”杨烨满脸尴尬,他终究保留着在地球上时敬老爱幼的平行,只要不是生死仇家,就会严格讲究礼貌。通天教主的年纪,给他当太爷爷都足够。再搞平辈论交,乃是甚有压力的事情。
  “杨小友不要客气。”通天教主接着又道,“比武切磋虽然只是玩闹,却也要有点彩头。总不能让你白白胜这一场。且接好了,这是本座赠予的小小礼物。”
  说话间,通天教主屈指弹出一缕指风,飕地射进杨烨天灵,随即杨烨的脑海中就多出一门神奇道法的完整修炼内容。
  斡旋造化,此乃斡旋天地,玄堪造化,无中生有,以死为活,可以生造各种生物,重立地水火风,换个中千世界,是为天罡数三十六经典法术之首。掌握此术的仙人,会有独特的封号,叫做造物主!
  第九十七章 无生魔姆,真空祖师!
  造化空间三千世界之中,拥有造物主能力的寥寥可数,大抵都是某个特定神系的祖神,虽未必是战力最猛,但必然拥有至高的功德,如东方神系中女娲娘娘,希腊神系中智慧女神雅典娜和普罗米修斯,北欧神系中神王奥丁等等。
  杨烨拥有圣智,能快速通过地煞七十二门法术,推敲出天罡法术,就唯有最后一种“斡旋造化”难得入门,原因在于他没有当造物主的经验,故整体仙术难得圆满,直至如今通天教主表达诚意,一来谢过杨烨归还诛仙阵图,另外也是奖励其以弱胜强,创造出造化空间万万年罕见的奇迹,遂得掌握这门神技能。
  说起来,杨烨虽然没有圣人的道行和神通,但已经靠着机缘巧合和智慧勇气,连续战胜三位圣人,除了深藏不露的太上老君,其他如来佛祖、无天魔祖和通天教主,让他们都有过铩羽而归的结果。
  未过多久,杨烨领悟完整道教上三门天罡数三十六门法术,根基愈加稳固,对于圣道规则的掌握度获得突破,综合实力水平朝着圣人境界再次迈出坚实一步。
  如此厚礼,再说感谢已属虚伪,通天教主委实比元始天尊靠谱,不讲感情,直接投资,难怪屡次遭遇打击,都能恢复元气,并让势力发展更胜从前——所谓格局决定发展前途。
  诸事完毕,杨烨方才正式告别离去。待其离开碧游宫,通天教主突然仰天发出一声轻叹:“终究还是无法逆转天道命运!”
  罗杰斯在旁询问道:“师尊难道还在继续惋惜杨先生不愿改投碧游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