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6章 找到办法了
  “王爷已经下令宫中封锁消息,暗中排查下毒的人。我从藏书阁里找到不少古籍,或许能对皇上解毒有帮助。”
  “原来那些书是这个作用。”艺卷珠在一旁点点头。
  “对了,关于你母亲的事我有了一点头绪,我可以学隐族秘法,重新加固我母亲留下的印迹,让你娘恢复神志。”
  “我最近也在尝试着用碧莹天香草研制解药,但她的情况毕竟特殊,玉棺一旦开启,就再也无法将她封印,必须要找到万无一失的法子。”
  云扶月跟艺卷珠讨论起来,闲暇之余,两人一起研究关于梓瑜的资料。
  夜凌渊更忙,一边顾及着朝堂上的政事,一边还要暗中堤防有人继续加害皇上,排查下毒的幕后黑手。
  一股流言不知从哪里开始传播,逐渐在宫里弥漫开来,紧接着传到了宫外。
  云扶月闭关在房间里研制解药,听到的消息还是艺卷珠给她带来的。
  “我在外面听说百姓已经知道皇上中毒的消息了,他们都说这毒市摄政王下的,目的就是为了彻底把控朝政,说他跟太妃联手想要颠覆皇权。”
  流言同之前云扶月和夜凌渊猜测的分毫不差,只是他们没想到,事情控制的这么快,竟然还是被传出去了。
  “查到是谁散播谣言了么?”
  云扶月紧紧皱起眉头,闻人君的声音从门口响起:“这事早有预谋,恐怕不好查。”
  “太上皇没有其他子嗣,幕后的人这么不遗余力的抹黑凌渊,对他有什么好处?”
  云扶月叹了一口气,向来明艳动人的脸上由于连来的劳累带上了几分疲惫。
  “你别太着急了,这边还要忙着你母亲的事,一个人哪有这么大的精力?”
  艺卷珠在一旁宽慰。
  “原本是想两边兼顾,现在看来不能了,在流言被坐实之前,我必须找到解毒的方法。”
  夜凌渊最近时常一大早入宫,踏着月色回来,云扶月一天都跟他说不了几句话,自然不知道这些流言给他带来了什么影响。
  眼看着夜凌渊回来时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云扶月就知道他在宫里的日子一定不好过。她加紧了查阅古籍的脚步,甚至到了连晚饭时间都捧着书卷不撒手的地步。
  “你至于这么废寝忘食么?搞得我坐在你旁边吃饭都觉得心虚。”
  晚饭时间,艺卷珠坐在云扶月对面,小声嘟囔。
  云扶月旁边的小宝点头如捣蒜,不满的撅起小嘴来。
  “娘亲如此勤奋,搞得小宝压力也好大,恨不得连饭都不吃,现在就去写字念书。”
  听到这话云扶月放下手中的书,揉了揉发胀的眼框,转头笑道:“好啊,先生留的字帖你磨完了没有?我看晚饭你也不用吃了,现在就去写吧。”
  “啊?不是吧,小宝突然觉得娘亲勤奋,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小家伙机灵,马上改口。
  “那你倒是说说哪里不好?”
  “对身体不好,小宝还小,需要多吃饭才能长高。”
  小家伙捧起面前那比头还大的饭碗埋头吃了起来,吃得专注,连头都不再抬。
  对面的艺卷珠被俩人的互动逗乐,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夜凌渊进门的时候见到的便是如此轻松的情景,眉宇间连日来的郁色消散不少。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在这个时间看到夜凌渊,云扶月有些意外,张口问道。
  “想回来陪你们吃晚饭。”
  夜凌渊挨着云扶月的另一侧坐下,云扶月看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低头,一边心不在焉的喝粥,一边看着手上的书卷。
  手上的书翻过一页,饭桌上安静下来,没过多久,云扶月突然激动地大叫一声:“找到了!”
  她这一声叫喊中气十足,小宝一口饭直接卡在嗓子里剧烈的咳了起来,咳得满脸通红,眼泪都从眼角流了出来。
  “你慢一点吃,怎么还呛着了?快喝点水。”
  云扶月的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抬手给儿子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娘亲,你总这样,小宝日后怕是没法长高了。”
  伴随着儿子幽怨的声音,云扶月笑意满满的抬手摸了一把他的头。
  “我找到能给皇上解毒的法子了。”
  “什么办法?”
  “这本书上记载,梓瑜兽身有剧毒,可在他生活的地方却生长着一种植物,名叫梓瑜草。这种植物天生便与梓瑜兽身上的剧毒相生相克,是最好的解药。”
  云扶月一边说着,一边举起手中的那本破旧古老的典籍展示给众人。
  在书页的一侧的确写着这样一段话,艺卷珠把书接了过去,念出了后面的一段。
  “传闻,梓瑜兽生活在九天秘境,一生都不会离开……九天秘境,那可是一般人都进不去的地方。”
  云扶月刚才只顾着高兴,却忽略了后面的这句话,眉头微拧,看向一旁的夜凌渊。
  “九天秘境,一个比恒河秘境更玄的地方,有进无出,或者说,根本找不到入口。”
  “王爷,属下自请去九天秘境寻药。”临风在一旁突然下跪请命。
  “不急。”夜凌渊摇了摇头,“皇上暂无性命之忧,这药我们可以寻一些民间的能人异士去找。”
  “说的对,天下这么大,只要给的条件足够丰厚,总有人愿意进去把这草药给咱们采回来。”
  “我试过,连我的血都无法救皇上,恐怕这是我们仅剩的唯一法子了。只是皇上的身体能撑住,京中这些流言快压不住了?”
  越来越多的人以为夜凌渊真的想谋权篡位,他从始至终没有为自己解释过,只是每日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可不过两日陆有人开始在朝堂上公然跟他对峙,一股脑的把最近那些传闻全部捅了出来。
  “皇上重病,本王只是代理朝政。在场各位有谁不满可以提出质疑,但一切都要等皇上病好之后才能定夺。”
  “摄政王,听您这语气,皇上日后能不能醒来恐怕都难说了?”
  户部侍郎刘进年事已高,花白的胡子垂到胸前,说话却是一贯的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