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第409节
  听到这里,吻安心里猛地落了一拍,下一秒就紧张起来。
  是不是那个喜事,能让头目心情好的事跟宫池奕有关?
  不过柯锦严摇头:“这还不清楚。”
  吻安看了他,“你舅公如果让你去见那个头目,能不能带上我?”
  柯锦严皱了皱眉,道:“他们这里,似乎挺禁忌女人乱走的。”
  而且一看就地位不高,刚刚一路进去,看到的除了服侍人的妇人之外,好像没有女性?
  她眉心更紧了,如果是这样,她不就是白来一趟?
  正说着,展北从外边闪了进来。
  房间其实很宽敞,没有空调,但是在林子里环境极好,温度刚好,也很寂静,唯一一点就是,地板的木质材料好像很特别,走路都听不到声。
  所以真被闪进来的时候,吻安又被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
  展北来了直入主题:“三少应该就在不远处那个主别墅,至于聿少……估计还在监狱。”
  这么短的时间,展北的效率够高了。
  吻安蹙眉看着他,急着问:“他没事?留在这里做什么?”
  对于这些,展北就不清楚了。
  有可能是三少想借助这些洛默尔人的力量把聿少救出来?
  越是这样一知半解,吻安越想赶紧把事情弄清楚,她总不能在这里耽搁几个月,到时候挺着个大肚子,回去得多艰难?
  一想到来的时候那么痛苦,她更是难受。
  但一时间又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就那样,那晚她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睡了一夜,相比于路上的颠簸,的确睡得很香。
  不过早上也醒的很早。
  房间里居然已经备好了早餐,她更是笃定柯锦严舅公身份应该比较高。
  可想起他翘着个兰花指,吻安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怪人。
  她忍着恶心尽量多吃点早餐,毕竟味道确实不错,说不出原材料,但她很喜欢,酸酸的透着一股自然的香味。
  脑子里纷纷乱乱的,桌上的东西居然吃得七七八八差不多了。
  柯锦严一直没来找她,这让她有些纳闷。
  过了会儿,自己走到了门口。
  结果刚把头探出去,立刻就有人上前来,一脸粗蛮的对着她哼哼,那意思应该是让她回去。
  她皱起眉,昨天柯锦严都能来,她却不能出门去?
  女人在这里果然很特别吗?
  没办法,她只能缩了回去,但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不安定。
  这里也没有钟表,她的手机早就罢工了,根本不知道几点,一个人越闷着就越慌。
  从窗户里看了一眼太阳,应该是中午了。
  她抿了抿唇,换上了她自己的衣服,洗干净了,满是清香,换了个角度在窗户边看了监狱的那个方向,打算想办法出去一趟。
  可惜,她连窗户都还没爬上去,又被人哄了回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急得咬唇,偶尔还能看到外边的人都往同一个方向走,好像那儿有什么好事发生似的。
  但吻安听不懂他们说话,也不可能从人家的言语中猜出来。
  一整天的干着急,但是一日三餐精致、准时,她终于熬到了傍晚,这里天黑得挺快。
  但是,周围都是明晃晃的火光。
  很显然,今晚应该是真的有喜事。
  她把保护腰腹的东西穿好,抚了抚两个来月基本看不出起伏的腹部,只能冒险出去。
  特意换了这里人的服饰,想着直接滥竽充数。
  可她刚准备爬窗户,敏感的察觉身后好似有人正在急速靠近。
  “唔!”吻安完全没有准备,一抓眼就被人狠狠扯了回去,箍在她腰部的手臂结实有力,揽着她转了两圈,顺势把她滚到了一旁的矮床上。
  那一秒,她才愣了愣,忽然抬头看去。
  屋里很暗,但是外边的火光让他的身形隐约可见。
  吻安几乎连一秒都没用就辨识出来,他就是宫池奕,鼻尖也猛的一酸,这一路的辛苦和疲惫一股脑的钻了出来。
  也终于听到男人低低的嗓音:“跑来做什么?”
  很沉,甚至带了诸多不悦。
  她刚要倾诉的委屈收住了,抬眸看着他,有些气:“你说我来干什么?”
  “从你出来之后联系过那边的人没有?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尤其是沐寒声提到的生死约,他跟她可是一个字都没提!
  宫池奕从窗户往外扫了一眼,薄唇抿着,终于还是坐在了她旁边的位置。
  他身上穿的也是这个种族的服饰,颜色比她的还好看。
  “你倒是过得潇洒!”她气头上讽刺的瞪着他,“如果不是我,谁的女人会这样万水千山的解救一个男人?我为了你涉险多少次了,你还想冲我发脾气!”
  他低眉看着她,看起来心情的确很糟糕,很烦。
  “你不该来。”他低低的开口。
  她没说话,抿着柔唇定定的看着他好半天。
  “你知道我怎么过来的么?”她皱起了眉,“既然你一路来了这里,就应该知道路上有多煎熬!”
  她到现在都觉得腰酸背痛。
  “这点事情我还解决不了,你不是来添乱么?”他也眉峰轻蹙,但语调里并没了先前的锋利。
  似乎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抬手想轻抚她的脸。
  吻安躲开了,“早知道我就不来了!干脆我找个别人嫁了,替别人生儿育女多自在?”
  “干脆把这一个也继续送给玄影算了?”
  她的话音落下,宫池奕并没有捕捉到重点,只是眉峰轻蹙,看向窗外,提醒她“小声。”
  吻安略微吸气,“你不是厉害么,还怕把人引来?”
  正说着话,忽然感觉面前的人不对劲。
  吻安抬头,见他眉峰一拧,“你刚刚说了什么?”
  她抿着唇,爱答不理的拿掉他的手,“没说什么。”
  身子完全被他扳了过去,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有着不可置信,眸底藏着满满的喜欢,“真的怀了?”
  她被迫抬起视线只能看着他,却淡淡的勾了柔唇,“也不一定,万一是别人的呢!”
  还好心的提醒,“我可是跟柯锦严一起过来的,没有他陪伴和带路,根本找不到这儿。”
  说完,他真的皱起了眉,一脸凝重,以及严肃。
  但宫池奕生气的自然不是她跟谁过来,板着脸对着她,“身子都这样了还敢跟过来?不负责任!”
  吻安觉得从一开始见到他就被训,越是心里委屈,却倔强的看着他,“我对小孩是不负责任,不是个合格的妈妈,可我至少还是个合格的妻子!你呢?”
  因为他的提醒,其实她已经把声音压低,但是情绪压不住,“我敢什么都不做、只等着你自己回来么?谁知道你到底回不回得去?”
  “别忘了当初你因为柯锦严妈妈手术的事,一句话就扔了我,如果不是我坚持,现在会是什么样?”吻安仰脸看着他。
  抿唇安静了会儿,她扬着下巴,“反正我已经来了,这都是你造成的,属你没权利指责我!”
  听她说了一大串,宫池奕终于略强势把她捞了过来,想起来她怀孕,动作一下子就轻了。
  微一叹息,指尖抚了抚她喋喋不休的唇,声音很低,“不能再让你出事……”
  这些事,他拉着她煎熬了几年已经够了,怎么能人心再把她拉进来?
  她气还没散,“如果我出事,只能说明你能耐不够!”
  这话让宫池奕低低的一笑,抚着她的手没停,目光不由自护的落在她腹部,一直没能挪开。
  其实,仔细想起来,好像每一次出事的的确都不是她,总有人帮她挡着,不是他就是郁景庭和玄影。
  她当初想的是,也许她过来了,他会多一份动力,尤其还知道她怀孕。
  他温热的掌心贴到腹部时,吻安略显不自在,往后躲了躲,“现在还什么都看不出来……”
  说着话,发现他若有所思的睨着她。
  她抿了抿唇,“怎么了?”
  宫池奕略微眯起眼,轻轻捏了她下巴,声音忽然变得醇浓,挑着尾音,“老实交代,是不是怕我责罚才撒的谎?”
  吻安眨了眨眼,反应了会儿,然后才忍不住拍了他手背,她怎么可能用怀孕这种事骗他?
  见她这个反应,他才再次定定的看着她,“真的?”
  她都懒得确认了,“爱要不要!”
  刚要起身,又被他揽了过去,手臂刻意往上移了一些,没有勒到她的腹部,不过往上就是胸……
  她刚要蹙起眉,他已经把她窝在怀里,轻轻柔柔的吻,唇齿辗转之间她却能感受到他压制着的欣喜,舌尖描摹着她的轮廓,而后一点点深入。
  吻安有些紧张,不是因为怀孕,是因为这是人生地不熟的部落里。
  但他似乎跟自己家似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炽热,终于低眉凝重他,唇畔间嗓音低哑:“是不是……这几个月都不行?”
  她这才察觉他竟然想在这里……?
  猛地抬手撑在他胸口,“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
  他似是不甘的啄了啄她的唇,直勾勾的盯着她,自言自语:“一年呢。”
  吻安忍不住在他胸口掐了一下,“我告诉你,半个月之内,我必须回到仓城,要是孩子再有个什么事,全是你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