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夫人说吃饭了，叫你们下楼。”
  年轻的女佣两个食指缠绕，低着头害羞，不看容时。
  心里好像有只小鹿撞，他好帅，每次见到，她就想yy。
  容时司空见惯，不温不噪的说：“知道了。”
  随后大力摔上房门，“砰！”
  走廊中的佣人吓得一哆嗦，幻想的泡泡破灭，她快速跑方玲那回话了。
  容时烦透花痴们随时随地发情，他结婚了她们都知道，屡说不改，再不拾起威信，这个家里佣人要造反了。
  “动作会不会轻点，吓得孩子差点飞出来。”
  顾瞳瞳大展身体，眯着眼睛数落他。
  “我第一次听说，孩子能自己飞出来，我老婆太厉害了，不断刷新我三观，你是我偶像是我大哥。”
  容时戏谑，和顾瞳瞳说话的态度及声音不知比刚刚上了多少个台阶。
  “少贫，学着轻拿轻放，下次你要是还敢，我就趁你睡觉时往你身上泼冷水。”
  “别别别，我记住了，以后绝对手脚轻轻，走路带风。”
  这女人每天喊自己脑子不好，可其实记忆力超高，超级记仇，说到做到，她真敢拿命和他拼。
  容时考虑过无数次，他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对他好的女人他不喜欢，偏偏脑抽爱顾瞳瞳爱的死去活来。
  别的女人甩给她们句话，她们就感恩戴德，像是得到莫大恩惠。可顾瞳瞳，容时把商场给她搬到家，她也不见得夸他一句。
  默哀，自己选的女人，哭着也要宠完。
  顾瞳瞳扭来扭去，掌心懒懒地拍打腹部。
  “妈叫吃饭，咱们起来吧，换换衣服。”
  从衣柜中挑了套方玲给买的居家服，让顾瞳瞳换。
  她身上的雪纺衫没有弹力，行动不便，不如居家服舒服。
  当着容时面儿，大大方方脱下雪纺。
  腰间的那张照片随着衣服滑落，暴露在大床上。
  “什么东西？”
  容时说着，手指捏起来一看，青年男人的照片。
  斑驳的水印，泛黄的边缘，照片中的人眉目带笑，片质清晰，保存还算完好。
  “你随身揣着别人照片是几个意思？”
  容时正反面观察完，视线直盯穿好居家服的顾瞳瞳。
  “这是刚刚整理奶奶床铺，我在床上看到的，正想你回来给你看的，结果忘记了！”
  顾瞳瞳解释，没秘密无所畏惧。
  吕英床头的，容时记得自己曾不小心撞到奶奶拿照片出神的一幕。
  “你能看明白吗？”
  顾瞳瞳移步他身侧。两个人一块看照片。
  “这不就是医生要给病人开刀做手术吗，除了这个，还要明白啥？”
  “我是说这男人是谁，你爷爷？看不出你奶奶还挺痴情。”
  她随口的一句话，好像一个巴掌，狠狠扇在容时脸上。
  人不是他爷爷。
  奶奶在世每天拥着这张照片睡觉，可想而知，这个人在她心中占据着多么高级的位置。
  “容时，瞳瞳先吃饭，饿着肚子不好睡。”
  佣人请不动，方玲只好亲自上门叫。
  容时扯着顾瞳瞳手腕，拉着她出门。
  餐厅中，圆形的餐桌摆满五颜六色精致的小菜，主位只有方玲一人。
  顾瞳瞳看了看容时，对方默不吭声。
  “妈，我爸呢，叫他一起吃啊。”
  容时伺候张小雅落座后，才忙碌自己。
  “你爸熬了好几个通宵，今天铁人光荣倒下。目前睡的呼呼的，呼噜震天响。”
  容时揪在嗓子眼儿的心慢慢落回肚子。
  “这个坎算是过去了？太不容易了。”
  容时和方玲你一言她一语，叽叽喳喳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