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父母亲大多时候是偏向他的,有时候他忍不住吐槽陈安衍太过霸道居然让他抄书,他们都会帮他说陈安衍两句。
  虽然陈安衍并没有改,但是他心里还是爽快的。
  没有了父母这座大靠山,陈安衍会怎么对他呢?
  在公司里和老板两个人同住一个办公室,那是什么窒息的体验。
  陈安衍临时有个紧急会议要开,好像是天清湖开发项目出了点问题,需要立刻处理,许希言一个人送他们去机场。
  准备登机,许希言恋恋不舍地挽着丘梦晚的手臂:妈,带我一起去吧。
  丘梦晚:好儿子,在家好好听哥的话,好好复习。
  许昌远:等你考试前一个礼拜,爸妈会回来的,等你考完试再去。
  丘梦晚默了默,几度欲言又止。
  许希言:妈,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丘梦晚:上次听安衍说,你差点被人情感诈骗。
  许希言:?
  小言啊,你社会阅历浅,容易上当,以后想谈恋爱,先问你哥这人靠不靠谱。
  许希言:
  多看一点健康的书籍,多出去和朋友走走,不要产生一些偏执的想法。
  许希言沉默着,哭笑不得,恨不得将陈安衍大卸八块,妈,陈安衍到底跟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丘梦晚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安衍说上次差点被人骗了,平时有时候感情爆发,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妈就担心。
  情感爆发
  许希言忽然想到,他给陈安衍发过的短信。
  什么捏我耳朵的男人,他爱我。
  什么爱到走火入魔。
  什么要不得到,要不毁掉。
  难道陈安衍告了这个状?
  许希言刚想解释,就被许昌远打断了。
  许昌远拍了拍丘梦晚的背:我说你不用担心啦,安衍说希言情感爆发,产生一些奇怪的想法的时候,是笑着说的,你担心什么呢,别瞎说让孩子不放心,希言啊,没事。
  许希言:?笑、着、说、的?
  许昌远:好了,我们要登机了,飞行员都等久了。
  丘梦晚拥抱许希言:宝宝好好在家啊。
  许希言笑着拍了拍她的背:妈,我都多大了,怎么还喊我宝宝呢。
  况且,宝宝是陈安衍的小名啊!
  丘梦晚踮起脚尖,一脸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顶:小伙子长大了,小名都不让妈妈叫了,好了,爸妈走了,好好照顾自己。
  许希言宛如五雷轰顶,呆在了原地。
  宝宝,居然是他的小名吗?
  他尽量平静地问丘梦晚:那那陈安衍的小名呢,叫什么?
  安衍没有小名呀。
  没有小名的陈安衍父母都来不及去送,就跑到公司开会去了。
  因为,天清湖项目实施方案泄露了。
  虽然只是初稿,但项目团队几个月的心血也打了水漂。
  会议室里像丧葬现场一般死气沉沉,没人都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
  天清湖的项目文件属于集团机密,怎么会轻而易举地泄露了方案呢。
  陈安衍扫了眼沉寂一片的会议室,笑了声。
  这一声笑,在这严肃的气氛中尤其突兀。
  低头的人纷纷抬头看他,一脸疑惑。
  您怎么还笑得出来呢。
  陈安衍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慢吞吞道:这是上坟呢。
  项目部经理知道,大家是在给他上坟。
  上个季度总部的市场部经理泄露销售企划案,被董事长告上了法庭,整个市场部有牵连的人全都辞退了。
  这次是项目方案泄露了,项目部估计也没什么好下场。
  虽然他并不知道,怎么泄露的,
  项目部经理蹭地站了起来,哭丧着个脸,董事长,是我工作不力,导
  陈安衍扬了扬手制止他:跟你没关系。
  项目部经理:?
  陈安衍:大家辛苦一下,抓紧时间改方案,按原来的时间节点进行。
  项目部经理:那泄露方案的事呢,不查吗?
  陈安衍又笑了下,我亲自来查,大家放心吗?
  整个项目部松了一口气,散了会,该干嘛干嘛。
  叶云星跟着陈安衍走出会议室,靠看陈安衍胸有成竹的样子,忍不住问:董事长,您已经有方向了吗?
  陈安衍应了声:嗯。
  叶云星想到整个公司这段时间的心血付诸东流,气得牙痒痒:是谁?我去收拾他。
  还没到时候。
  叶云星:不会是二少爷吧,上次,从天清湖回来,他也在车上,他睡着的时候您没让聊方案,他醒来的时候,您就让聊了,
  叶云星没说完,陈安衍脚步一顿,回过头看着他,像在思索什么事,不说话。
  叶云星:?
  陈安衍不可置信:是这样?
  叶云星点头:是的。
  陈安衍别开视线,好像有点心虚,似乎不敢相信这事儿是他做出来的。
  叶云星刚想再说什么,陈安衍立刻开口:哦。不是他。
  叶云星:?您怎么这么笃定呢。
  陈安衍问:哦,对了,有没有善善基金会寄给我的感谢信?
  叶云星:?
  南方冰冻灾害,陈安衍已经以个人的名义,向基金会捐款。
  叶云星有点纳闷,陈安衍一向单薄名利,风格一贯是做好事不留名。
  加上善善基金会成立者是明星,社会关注度很高,谁捐了多少钱都会公布,一下子就上了热搜,一般都是明星捐款的渠道,陈安衍不喜欢抛头露面,几乎不在这个基金会捐款。
  今天怎么主动找善善基金会的感谢信了?
  叶云星今早刚整理了信件,没有找到什么善善基金会的感谢信:董事长,您不是一向不往这个基金会捐钱么,应该没有。
  陈安衍眉头皱起来:没有吗?
  叶云星又再翻了一遍,摇了摇头。
  陈安衍磨磨牙,脸立刻冷了下来。
  某些人现在学会骗人了,没帮他捐也胡乱说捐了。
  见陈安衍面露不悦,叶云星连忙把基金会寄回来的捐款凭证整理好拿给他:这是最近两个月基金会的捐款凭证,您再看看。
  陈安衍接过去翻了翻。
  脸色忽然缓和了,嘴角还微微上勾。
  一张凭证上写着,捐款数额,一千零五十万。
  他明明只捐了一千万。
  看来某些人还挺聪明,知道那些女孩子爱抛头露面,选择了善善基金会。
  知道他低调,选择了别的渠道。
  陈安衍抽走凭证,还挺聪明。
  叶云星:?阴晴不定,神神秘秘的。
  而聪明人许希言受到了刺激,坐在酒吧里发呆。
  《指南》里有写,防止pua操控,要保持健康的社交活动,建立健康的社会人际关系,许希言现在觉得是有道理的。
  他就是宅傻了。
  傻到被陈安衍套路了都不知道。
  宝宝居然是自己的小名?
  更无语的是,他居然不知道自己的小名,还以为是陈安衍的!
  陈安衍不会发现他其实是个穿越人吧?
  陈安衍那天为什么要叫他的小名呢?
  他好想钻进陈安衍的脑子里,把那段记忆给抠掉。
  周子宴走过来,一把搂过他的脖子,许公子,你不是吧,来酒吧是来冥想的?
  许希言一脸颓丧:你玩你的,不用管我。
  周子宴贱兮兮地说:是不是这个酒吧不合你胃口,走,兄弟我带你去长安的酒吧,那里好多帅的。
  许希言:不去。
  周子宴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哦,对了,莫长安说了,你哥管你挺严的,不让你谈恋爱。
  陈安衍最近管他是挺严的,作业写不完不准睡,还要抄指南。
  许希言都不好意思说,说出来太丢脸。
  许希言提醒周子宴:莫长安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当点心。
  周子宴立刻蹭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气势汹汹地说:怎么?他伤了你的心了?这个渣男,还不悔改,我去帮你揍他,他跟我保证会对你好的。
  许希言:行了行了行了,你坐下来吧,莫长安我瞧不上,我也不是为这事烦恼。
  周子宴:那你是为啥事烦恼呢?
  许希言原地自闭。
  周子宴:哦!我知道了,你是为你和安衍哥之间的事情烦恼!
  许希言:傻白甜虽浪,直觉还挺准。
  周子宴:就你这性格,哪能服管,不过你跟安衍哥硬碰硬也不行,他沉默了半晌,仔细思索,计上心来:你仔细想想,安衍哥为你让步的时候,你当时是什么态度?
  许希言真回想了一下陈安衍为他让步的时候。
  除了刚穿越过来时,陈安衍对他下了狠手之外,之后他安分守己,陈安衍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过分的事情,甚至对他还不错。
  比如帮他解决了蒋佑,接受了他的仙人掌,还给了他不少钱。
  对打工人来说,没什么比直接给钱更实在的了。
  专升本这件事说到头也是为了他自己好,不让他和莫长安接触,毕竟莫长安也不是什么好人。
  倒是自己,三番五次吐槽陈安衍,还当场被抓包,他倒是一样都没计较。
  陈安衍好像很强势,但好像始终在让步。
  不过,最近他和陈安衍走得太进,而且三番五次被陈安衍美色所惑,或许超出了两人相处的安全距离,让他有点不安。
  许希言恨恨道:对的,我不想让陈安衍管我太多,烦人。
  许希言还没理出个头绪来,周子宴又说:希言,要不你试试对他撒娇?
  许希言:你这是啥馊主意?
  周子宴一本正经道:以前你不想干啥的时候,跟你爸妈撒娇不是挺管用的吗,说不定安衍哥也吃这套,安衍哥是他们亲生的,遗传这种东西,说不准的。
  第42章
  撒娇
  许希言被周子宴给雷到了,  去去去,一边去。
  周子宴啧了声,你别不自信啊许公子,就你这模样,  你可以的。
  许希言没有搭理他,  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周子宴锲而不舍:真的,  上次你对我那么一笑,那人畜无害的模样,  我都有点把持不住,都想把肾都掏出来给你了,差点就被你掰弯。
  许希言:
  撒娇卖萌,  许希言还真不太会。
  毕竟这一套,在社会上行不通,  跟老板撒娇卖萌,  这个月的工资说不定就跟自己撒娇卖萌了。
  周子宴见他神游四海,悄咪咪地问:老许,你该不会是,不知道怎么跟安衍哥撒娇吧?
  许希言看向他,  心想这人莫非有读心术。
  周子宴:被我猜中了。
  许希言:你要不一下子就把话说完,  利索一点。
  周子宴想了下,  又说:就跟平时跟爸妈撒娇那样,  哀叹,  哎呀亲爱的妈妈,我不想去,  求你了,别念叨了,这种。
  亲爱安衍?
  许希言被惊出一身鸡皮疙瘩:陈安衍又不是长辈。
  也对,  同辈之间的撒娇啊,我想想啊周子宴捏着下巴皱着眉,幡然醒悟,笑得一脸谄媚,扭扭捏捏地打了下他的肩膀,哥哥,讨厌,人家不要。
  许希言:
  沉默半晌之后,他忍不住推开周子宴,咬牙切齿道:你他妈的这是娘炮!
  周子宴估计也被自己给雷到了,哈哈大笑,我女朋友就是这么跟我撒娇的。
  许希言当他无聊耍宝。
  周子宴想了想,又说:还有还有,哥哥,你吓死宝宝了,讨厌。
  许希言实在是待不下去了,起身就要走。
  周子宴:这个可以,宝宝不是你的小名吗?
  许希言:我的小名。你也知道?
  周子宴:从小叫到大的嘛。
  许希言无语了,如果陈安衍不断片,用拇指都能想到,他这具身体里换了个芯。
  周子宴拉住他:才七点不到,夜场才刚开始呢。
  许希言:我就是来你这里坐坐,走了,你玩吧。
  周子宴一脸同情:看来安衍哥管你管得挺严的,八点之前要回家啊。
  许希言:
  虽然陈安衍没明说,但八点到十点必须要复习这个事,也大差不差吧。
  周子宴:那你还是回家吧,跟你以前似的,得罪衍哥,你日子也不好过。
  许希言:
  许希言离开周子宴的酒吧,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晃荡,他不想回家,没想好怎么面对陈安衍。
  家里没了人,只剩他和陈安衍两个人,感觉怪怪的。
  这种感觉,和出差的时候跟领导住一个标间有什么区别。
  万一他又把持不住自己,沉迷陈安衍的美色,正好父母不在家,他为所欲为该怎么办。
  许希言走着走着,竟走到了a大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