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归黎见朱洁看过来，也没有躲闪，很直接地迎上了她的目光，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
  林归黎的眼底完全没有那种新人见到前辈的心虚。
  她目光很坦然，甚至有些无所畏惧的架势。
  “真是太像了……”朱洁盯着林归黎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自言自语了一句。
  这一声，正好被林归黎听去了。
  林归黎当即就明白了朱洁的意思，她笑着问：“你说什么？像什么？”
  朱洁被林归黎问得回过神来，笑笑，说：“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跟离神有些像——你应该认识离神吧？”
  林归黎点点头，“那当然，有谁不认识离神呢。”
  “之前有没有人说过你们两个人有些像？”朱洁说，“我现在终于明白陈总为什么要签你了，她大概也是看到你就想起离合了吧，陈总就这么一个女儿，离合突然自杀，对她打击很大……”
  说到这里，朱洁叹了一口气，看起来很遗憾的样子。
  林归黎看着朱洁假惺惺的样子，只想冷笑。
  他们这群人还真是吃人血馒头吃不够，随便什么时候都想拉着她出来的卖个惨。
  全公司谁不知道朱洁就是陈甘棠的走狗，陈甘棠当年计划的那些事儿，她会不知道？
  呵，骗鬼去吧！
  “是吗，陈总真是个好妈妈。”林归黎出声夸起了陈甘棠。
  谢思宜跟在林归黎身边，听着她说出这句话之后，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怎么觉得这话听起来很奇怪呢……
  完全不像是夸人，反倒是像要算账的。
  朱洁很快带着林归黎和谢思宜到了楼上。
  她们三个人刚刚走出电梯，正好碰上了秦雯和她的助理蔡芳芳。
  她们两个人似乎是在这里等电梯的。
  “朱助理，有客人？”秦雯看了一眼林归黎和谢思宜，随口问了朱洁一句。
  朱洁点点头，笑道：“是陈总邀请来的客人，你们之前一起录过节目，应该不用我介绍了吧？”
  朱洁知道林归黎和秦雯一起参加节目录制的事儿。
  “是啊，认识，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
  秦雯笑着看着林归黎，单看她现在的状态，大概所有人都会觉得她对林归黎很友好，一点儿架子都没有：“归黎最近还好吗？”
  林归黎点点头，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挺好的，这不是遇到了陈总这个贵人，以后会更好。”
  林归黎这话，指向性不要太明显。
  而且，她这语气里还带了几分挑衅。
  朱洁听到之后，马上回头看向了林归黎，递给了她一个不满的眼神。
  在朱洁看来，林归黎的则这种做法太没有脑子了。
  虽然陈甘棠确实是想签她，但她现在就是一个新人，底子再好都没办法跟秦雯比。
  而她竟然傻到在秦雯面前叫嚣挑衅，这智商实在是让人捏把汗——难怪陈甘棠觉得一套礼服就能搞定她，这么没脑子，肯定很好搞！
  朱洁正想着怎么打圆场的时候，秦雯那边已经开口了。
  秦雯看起来很大方，即使听到了这种挑衅的话以后，仍然保持着微笑，“是啊，以后肯定会更好的，你若是签了晨钟，我们两个人就是同门的姐妹了，以后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找我，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你。”
  “那就先谢谢了。”既然秦雯要演姐妹情深，林归黎也就配合了她一把。
  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会儿，秦雯大概已经恨死陈甘棠了。
  “好了，你快跟我见陈总吧。”朱洁见秦雯这么大方，不跟林归黎计较，便赶紧带着林归黎走了。
  她生怕林归黎再不知死活说出什么没脑子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