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放下电话，聂明轩的心情却并不像电话中的语气那样轻松，他虽然今天人才到樟江，可是对于秦宝珠的行踪，却一直都了如指掌，不然的话，他和allen也不会如此放纵她。
只是秦宝珠这段时间的行为，实在是让他十分担忧，先是那个程万里，现在又换了个陌生的男人，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
秦宝珠住的锦绣园就在市区，离米罗西餐厅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司慕言把车停在楼下，皱了皱眉：“你住这里？”
据柯东元给他提供的资料，这个女孩是电影学院的学生，今年刚毕业，本地人，家境并不算好，但是家世清白。
可是锦绣园这里地段极佳，交通发达，生活便利，不管是房价还是租金，都是高昂不菲，她怎么会住在这里呢？
秦宝珠并不知道司慕言心里的疑虑，随口解释道：“我和一个女性朋友一起住的，这里位置好，安保级别高，交通又方便，住这里省不少事呢！”
她说这话是有切身感受的，因为程万里为了省钱，租的是郊区的简易房，那里偏远不说，而且又脏又乱，治安更是差劲，甚至晚上回去晚了，还有可能遇见抢劫的。
程万里每天上下班，光坐地铁来回就要三个多小时，从家里走到地铁站，也差不多要走七八分钟，秦宝珠去了两次后，就劝他换个地方住，可是他一直都没换，还说自己住习惯了。
司慕言想了想，觉得她这话有道理，锦绣园的租金虽然不便宜，但是以性价比来说，这钱花的值得。
两人坐在车里，一时默然无语，司慕言的手指轻叩方向盘，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份合约，你考虑好了吗？”
秦宝珠微微一笑，从包里拿出合约，飞快的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它递给了司慕言：“合作愉快！”
司慕言握了握她的手：“合作愉快！”
“我该回去了，今天太晚了，也不方便请你上去坐坐。”
秦宝珠歉意的笑了笑，推开车门下了车。
“等等。”
司慕言叫住她，也跟着下了车，然后从车后座拿了份包装精美的方形粉色纸盒给她，“给你的。”
“什么东西？”
秦宝珠接过来，等她看清纸盒上印着米罗西餐厅的标志，立刻瞪大了眼睛，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喜：“这是……”
“米罗西餐厅的草莓蛋糕在樟江是很有名的，不品尝的话就太可惜了。”
秦宝珠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去打包的蛋糕，对他的好感瞬间直线上升，这个男人真是既绅士，又体贴，心思还细腻，竟然连她喜欢草莓蛋糕都看出来了，还能顾及她的面子，用这样的办法讨她欢心。
“谢谢！”
——
银色的迈巴赫飞驰在暗柔而朦胧的夜色中，司慕言的心情出奇的好，甚至跟着车内的音乐轻声哼唱起来。
一阵急促的铃声突然穿插在音乐声中，显得极为不和谐，他急忙关掉了音乐，按下蓝牙耳机：“喂——”
耳机中传来柯东元的声音，语气显得有些急躁：“慕言，我刚刚接到电话，我帮你找的那个电影学院的女学生，在去和你见面的路上出了车祸，不过你别着急，我已经问过了，她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左腿轻微骨折，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不过这样一来，她恐怕就没办法再扮演你的未婚妻了，但是你放心，我手里还有其他的备用人选，我明天再给你挑一个，至于她这里，我会给一笔封口费的，保证不会走漏一丝消息……”
司慕言的脑子立刻嗡的一下炸响，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你说什么？”
柯东元一愣，他这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司慕言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忙去翻那份合约，见合约最后的签名处，赫然写着“秦宝珠”三个字。
他记得柯东元和他说的，并不是这个名字。
“东元，你给我找的那个女学生，是叫秦宝珠吗？”
“什么秦宝珠？人家明明叫秦若雪好不好？”
“我知道了！”
“喂……”柯东元话还没有说完，司慕言便粗暴的挂断了电话，留给他的只有一长串忙音。
他猜想今晚司慕言空等了那么久，心气一定十分的不顺，自己报信的责任已经尽到了，就不上赶着去找骂了。
他忙前忙后的替司慕言张罗，要是现在再去当了他的出气筒，那他也太惨了点。
唉，不管了，等明天司慕言的气顺了，自己再去找他吧。
司慕言挂断电话后，盯着秦宝珠的签名看了十多分钟，脑子里像放电影似的，把他和秦宝珠相处的片段从头到尾的回忆了好几遍。
最后，他捏着那份合约，毅然做出了一个风险极大的决定。
拿出手机，司慕言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喂，少爷……”
“阿川，你帮我去查一个人的底细，她叫秦宝珠，就是今晚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不管查到什么，都尽快告诉我，越快越好！”
“好的，少爷。”
“对了，我今晚让你拍的照片，都拍到了吗？”
“都拍到了，您和秦小姐一起用餐，出餐厅，还有上车下车的照片都有，全都是按照您的吩咐，用偷拍的角度拍摄的。”
“很好，你整理一下，选几张合适的，连同之前拟好的那份新闻稿，一起交给全民娱乐的主编，让他凌晨的时候发出来！”
他接管新元集团迫在眉睫，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不管这个秦宝珠是误打误撞遇见的，还是那个人故意安排的，他都只能将错就错下去。
等阿川调查清楚她的底细，他从中找到她的软肋，就不怕她敢耍什么心机，司家的商业帝国，只要在他的手里，他就绝对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 第4章
“司慕言夜会神秘女子，豪门富少恋情曝光！”
全民娱乐凌晨时分在门户网站上贴出一组照片，踢爆了司慕言的恋情。
作为国内娱乐新闻的领军人物，全民娱乐的这则消息一出，立刻给这座江南水城投下一枚重磅炸弹，一夜之间，司慕言恋爱的消息就像是阵龙卷风，席卷了整个樟江市。
微博上更是闹的炸翻了天，全民娱乐踢爆恋情的微博在一小时内的评论转发量超过一万条，而#司慕言恋情#，#司慕言女友#和#司慕言订婚#的话题更是在当天迅速登上话题榜，关于“司慕言女友是谁”的搜索指数也直线攀升。
而秦宝珠对这一切却浑然不知，锦绣园公寓内，她穿着件粉红色的卡通睡裙，睡眼惺忪的去客厅喝水，谁知手刚摸到玻璃杯，就听见赵美琳大呼小叫的声音：“oh my god，我老公竟然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谁老公？”
秦宝珠大吃一惊，睡意立刻消了一大半：“美琳，你不是连男朋友都没有吗，什么时候多了个老公？”
美琳瞥她一眼：“我说的是国民老公，俗称我老公，不过以后就要成为别人的老公了，想想就觉得心好痛……”
秦宝珠看她捂着胸口，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来，不禁觉得好笑的摇了摇头，伸手去倒水喝。
赵美琳是当红网络作家，创作的几部小说作品在网络上颇受欢迎，据她自己说，她故事中的男主角全部是以她喜欢的两个男人为原型yy出来的，一个是国民男神柯东元，他是当红偶像明星，影视歌三栖发展，美琳每每提及他，都会冠以“我男神”。
而被她称作“我老公”的，则是一位豪门富少，据说此人是樟江市首富的独子，外形帅气俊朗，是娱乐新闻头条的常客，粉丝无数，渐渐的便有了“国民老公”的称号。
因为美琳提及“我男神”的时候比较多，宝珠对于“国民老公”的印象就没那么深了，她一边喝水，一边回忆着这个“国民老公”叫什么名字来着？
下一秒钟，美琳突然又再次大呼小叫起来：“咦，宝珠，这照片上的人怎么那么像你啊？”
秦宝珠差点被水呛到，急忙放下玻璃水杯，快步走到沙发前，侧身去看美琳的笔记本电脑屏幕。
她这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和赵美琳一起窝在沙发上，滑动鼠标一张张看下去。
电脑屏幕上的照片被放大，一眼望过去，全都是昨晚她和司慕言在一起的照片，两人看起来十分亲密，更有一张她挽着司慕言出餐厅的，看这些照片拍摄的角度，全部都是偷拍的。
秦宝珠瞪大了眼睛，神色万分讶异，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却是究竟是谁在暗中偷拍的？
她为人一向低调，在樟江市的行踪更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怎么会有人偷拍她呢，难道是她的身份泄露了？
这个念头在秦宝珠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她就看到满屏都是有关于司慕言的字眼，“司慕言恋爱”，“司慕言女友”，“司慕言订婚”……
司慕言司慕言司慕言，全都是司慕言！
秦宝珠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些消息都是针对司慕言的，并不是她。
想来也是，在樟江，除了赵美琳以外，还有谁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呢？在旁人看来，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就连程万里，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
她这样普通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狗仔偷拍她呢，一定是冲着司慕言去的，想想他国民老公的名头，豪门富少的身份，三天两头的各种绯闻，一切就都合情合理了。
昨晚她对司慕言一无所知，就冲动的签下了那份婚姻契约，现在想一想，才觉得万分后怕和荒唐，如果她现在想毁约的话，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她和司慕言绑在一起，以后就少不了要出现在公众的面前，被曝光在镁光灯下，光看这则新闻掀起的风波，她就能想象到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生活，而这一切，是她昨晚完全没有想过的。
赵美琳看她默然不语，眼神虽然惊讶，可是情绪却很平静，不禁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宝珠，你不会告诉我这个人不是像你，而是根本就是你吧？”
“是我又怎么样，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秦宝珠耸了耸肩，后背靠上沙发，随手拿过放在一边的抱枕，抱在怀里。
赵美琳立刻放下电脑，双腿盘坐在沙发上，双眸闪动着奇异的光芒，一脸八卦的表情：“昨晚你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老实交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宝珠每次和程万里约会回来，她都会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称赞她家万里怎么怎么好，两人去了哪里玩，吃了些什么东西，可是昨晚她回来的时候，却是一言不发，而且程万里也没有送她回来。
美琳还以为他们两个是吵架了，所以也就没太在意，毕竟她们经常吵架，可是今天一看微博，才觉得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秦宝珠低头摆弄着手中的抱枕，过了好一会儿，才声音闷闷的说道：“我和程万里分手了！”
“太好了！”美琳一拳打在沙发上，潇洒的甩了甩黑色短发，带着几分英气的眉眼中浮现出一丝畅快的笑意。
“你甩他还是他甩你？”美琳瞟了眼电脑，立刻语气笃定道：“一定是你甩他，不过你和司慕言这速度也够快的，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昨天晚上和程万里分手以后，司慕言他说对我一见钟情，问我肯不肯和他在一起……”
秦宝珠换了个坐姿，半真半假的胡扯着，要是被美琳知道其实是程万里甩了她，以美琳她那火爆的性子，还不冲到程万里的公司，把他暴打一顿啊！
“真的假的？我怎么觉得你这比我写的小说还要狗血啊？”
秦宝珠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何止是狗血啊，简直是她有生以来做过的最疯狂也最荒唐的事情。
她见美琳的话题一直绕着司慕言转，对于她和程万里分手并不觉得意外，再一想她那句“太好了”，这反应怎么有点巴不得她和程万里分手的意思呢？
“美琳，你为什么不喜欢程万里呢，我能感受的到，你并不支持我和他在一起！”
秦宝珠突然一本正经的问道，眼神中写满了疑惑不解。
赵美琳迎着她澄净的目光，立刻收起了八卦嬉笑的心思，十分认真的回答：“我对他无所谓喜欢还是不喜欢，我只是觉得你们不合适。”
“为什么？因为他没有钱，没有房子，没有车子吗？”
秦宝珠觉得很难理解，她一直觉得赵美琳对程万里是有偏见的，而这偏见的根源，就是他很穷。
只是秦宝珠这段时间的行为，实在是让他十分担忧，先是那个程万里，现在又换了个陌生的男人，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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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珠住的锦绣园就在市区，离米罗西餐厅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司慕言把车停在楼下，皱了皱眉：“你住这里？”
据柯东元给他提供的资料，这个女孩是电影学院的学生，今年刚毕业，本地人，家境并不算好，但是家世清白。
可是锦绣园这里地段极佳，交通发达，生活便利，不管是房价还是租金，都是高昂不菲，她怎么会住在这里呢？
秦宝珠并不知道司慕言心里的疑虑，随口解释道：“我和一个女性朋友一起住的，这里位置好，安保级别高，交通又方便，住这里省不少事呢！”
她说这话是有切身感受的，因为程万里为了省钱，租的是郊区的简易房，那里偏远不说，而且又脏又乱，治安更是差劲，甚至晚上回去晚了，还有可能遇见抢劫的。
程万里每天上下班，光坐地铁来回就要三个多小时，从家里走到地铁站，也差不多要走七八分钟，秦宝珠去了两次后，就劝他换个地方住，可是他一直都没换，还说自己住习惯了。
司慕言想了想，觉得她这话有道理，锦绣园的租金虽然不便宜，但是以性价比来说，这钱花的值得。
两人坐在车里，一时默然无语，司慕言的手指轻叩方向盘，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份合约，你考虑好了吗？”
秦宝珠微微一笑，从包里拿出合约，飞快的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把它递给了司慕言：“合作愉快！”
司慕言握了握她的手：“合作愉快！”
“我该回去了，今天太晚了，也不方便请你上去坐坐。”
秦宝珠歉意的笑了笑，推开车门下了车。
“等等。”
司慕言叫住她，也跟着下了车，然后从车后座拿了份包装精美的方形粉色纸盒给她，“给你的。”
“什么东西？”
秦宝珠接过来，等她看清纸盒上印着米罗西餐厅的标志，立刻瞪大了眼睛，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惊喜：“这是……”
“米罗西餐厅的草莓蛋糕在樟江是很有名的，不品尝的话就太可惜了。”
秦宝珠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去打包的蛋糕，对他的好感瞬间直线上升，这个男人真是既绅士，又体贴，心思还细腻，竟然连她喜欢草莓蛋糕都看出来了，还能顾及她的面子，用这样的办法讨她欢心。
“谢谢！”
——
银色的迈巴赫飞驰在暗柔而朦胧的夜色中，司慕言的心情出奇的好，甚至跟着车内的音乐轻声哼唱起来。
一阵急促的铃声突然穿插在音乐声中，显得极为不和谐，他急忙关掉了音乐，按下蓝牙耳机：“喂——”
耳机中传来柯东元的声音，语气显得有些急躁：“慕言，我刚刚接到电话，我帮你找的那个电影学院的女学生，在去和你见面的路上出了车祸，不过你别着急，我已经问过了，她的伤势并不严重，只是左腿轻微骨折，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不过这样一来，她恐怕就没办法再扮演你的未婚妻了，但是你放心，我手里还有其他的备用人选，我明天再给你挑一个，至于她这里，我会给一笔封口费的，保证不会走漏一丝消息……”
司慕言的脑子立刻嗡的一下炸响，一个急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你说什么？”
柯东元一愣，他这话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司慕言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忙去翻那份合约，见合约最后的签名处，赫然写着“秦宝珠”三个字。
他记得柯东元和他说的，并不是这个名字。
“东元，你给我找的那个女学生，是叫秦宝珠吗？”
“什么秦宝珠？人家明明叫秦若雪好不好？”
“我知道了！”
“喂……”柯东元话还没有说完，司慕言便粗暴的挂断了电话，留给他的只有一长串忙音。
他猜想今晚司慕言空等了那么久，心气一定十分的不顺，自己报信的责任已经尽到了，就不上赶着去找骂了。
他忙前忙后的替司慕言张罗，要是现在再去当了他的出气筒，那他也太惨了点。
唉，不管了，等明天司慕言的气顺了，自己再去找他吧。
司慕言挂断电话后，盯着秦宝珠的签名看了十多分钟，脑子里像放电影似的，把他和秦宝珠相处的片段从头到尾的回忆了好几遍。
最后，他捏着那份合约，毅然做出了一个风险极大的决定。
拿出手机，司慕言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喂，少爷……”
“阿川，你帮我去查一个人的底细，她叫秦宝珠，就是今晚和我在一起的那个女人，不管查到什么，都尽快告诉我，越快越好！”
“好的，少爷。”
“对了，我今晚让你拍的照片，都拍到了吗？”
“都拍到了，您和秦小姐一起用餐，出餐厅，还有上车下车的照片都有，全都是按照您的吩咐，用偷拍的角度拍摄的。”
“很好，你整理一下，选几张合适的，连同之前拟好的那份新闻稿，一起交给全民娱乐的主编，让他凌晨的时候发出来！”
他接管新元集团迫在眉睫，已经没有时间耽搁了，不管这个秦宝珠是误打误撞遇见的，还是那个人故意安排的，他都只能将错就错下去。
等阿川调查清楚她的底细，他从中找到她的软肋，就不怕她敢耍什么心机，司家的商业帝国，只要在他的手里，他就绝对不会让父亲失望的！
☆、 第4章
“司慕言夜会神秘女子，豪门富少恋情曝光！”
全民娱乐凌晨时分在门户网站上贴出一组照片，踢爆了司慕言的恋情。
作为国内娱乐新闻的领军人物，全民娱乐的这则消息一出，立刻给这座江南水城投下一枚重磅炸弹，一夜之间，司慕言恋爱的消息就像是阵龙卷风，席卷了整个樟江市。
微博上更是闹的炸翻了天，全民娱乐踢爆恋情的微博在一小时内的评论转发量超过一万条，而#司慕言恋情#，#司慕言女友#和#司慕言订婚#的话题更是在当天迅速登上话题榜，关于“司慕言女友是谁”的搜索指数也直线攀升。
而秦宝珠对这一切却浑然不知，锦绣园公寓内，她穿着件粉红色的卡通睡裙，睡眼惺忪的去客厅喝水，谁知手刚摸到玻璃杯，就听见赵美琳大呼小叫的声音：“oh my god，我老公竟然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
“谁老公？”
秦宝珠大吃一惊，睡意立刻消了一大半：“美琳，你不是连男朋友都没有吗，什么时候多了个老公？”
美琳瞥她一眼：“我说的是国民老公，俗称我老公，不过以后就要成为别人的老公了，想想就觉得心好痛……”
秦宝珠看她捂着胸口，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来，不禁觉得好笑的摇了摇头，伸手去倒水喝。
赵美琳是当红网络作家，创作的几部小说作品在网络上颇受欢迎，据她自己说，她故事中的男主角全部是以她喜欢的两个男人为原型yy出来的，一个是国民男神柯东元，他是当红偶像明星，影视歌三栖发展，美琳每每提及他，都会冠以“我男神”。
而被她称作“我老公”的，则是一位豪门富少，据说此人是樟江市首富的独子，外形帅气俊朗，是娱乐新闻头条的常客，粉丝无数，渐渐的便有了“国民老公”的称号。
因为美琳提及“我男神”的时候比较多，宝珠对于“国民老公”的印象就没那么深了，她一边喝水，一边回忆着这个“国民老公”叫什么名字来着？
下一秒钟，美琳突然又再次大呼小叫起来：“咦，宝珠，这照片上的人怎么那么像你啊？”
秦宝珠差点被水呛到，急忙放下玻璃水杯，快步走到沙发前，侧身去看美琳的笔记本电脑屏幕。
她这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立刻和赵美琳一起窝在沙发上，滑动鼠标一张张看下去。
电脑屏幕上的照片被放大，一眼望过去，全都是昨晚她和司慕言在一起的照片，两人看起来十分亲密，更有一张她挽着司慕言出餐厅的，看这些照片拍摄的角度，全部都是偷拍的。
秦宝珠瞪大了眼睛，神色万分讶异，心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却是究竟是谁在暗中偷拍的？
她为人一向低调，在樟江市的行踪更是没有几个人知道的，怎么会有人偷拍她呢，难道是她的身份泄露了？
这个念头在秦宝珠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她就看到满屏都是有关于司慕言的字眼，“司慕言恋爱”，“司慕言女友”，“司慕言订婚”……
司慕言司慕言司慕言，全都是司慕言！
秦宝珠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原来这些消息都是针对司慕言的，并不是她。
想来也是，在樟江，除了赵美琳以外，还有谁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呢？在旁人看来，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就连程万里，也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
她这样普通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有狗仔偷拍她呢，一定是冲着司慕言去的，想想他国民老公的名头，豪门富少的身份，三天两头的各种绯闻，一切就都合情合理了。
昨晚她对司慕言一无所知，就冲动的签下了那份婚姻契约，现在想一想，才觉得万分后怕和荒唐，如果她现在想毁约的话，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她和司慕言绑在一起，以后就少不了要出现在公众的面前，被曝光在镁光灯下，光看这则新闻掀起的风波，她就能想象到等着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生活，而这一切，是她昨晚完全没有想过的。
赵美琳看她默然不语，眼神虽然惊讶，可是情绪却很平静，不禁瞪大了眼睛，惊呼道：“宝珠，你不会告诉我这个人不是像你，而是根本就是你吧？”
“是我又怎么样，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秦宝珠耸了耸肩，后背靠上沙发，随手拿过放在一边的抱枕，抱在怀里。
赵美琳立刻放下电脑，双腿盘坐在沙发上，双眸闪动着奇异的光芒，一脸八卦的表情：“昨晚你回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老实交待，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秦宝珠每次和程万里约会回来，她都会叽叽喳喳的说过不停，称赞她家万里怎么怎么好，两人去了哪里玩，吃了些什么东西，可是昨晚她回来的时候，却是一言不发，而且程万里也没有送她回来。
美琳还以为他们两个是吵架了，所以也就没太在意，毕竟她们经常吵架，可是今天一看微博，才觉得事情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秦宝珠低头摆弄着手中的抱枕，过了好一会儿，才声音闷闷的说道：“我和程万里分手了！”
“太好了！”美琳一拳打在沙发上，潇洒的甩了甩黑色短发，带着几分英气的眉眼中浮现出一丝畅快的笑意。
“你甩他还是他甩你？”美琳瞟了眼电脑，立刻语气笃定道：“一定是你甩他，不过你和司慕言这速度也够快的，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昨天晚上和程万里分手以后，司慕言他说对我一见钟情，问我肯不肯和他在一起……”
秦宝珠换了个坐姿，半真半假的胡扯着，要是被美琳知道其实是程万里甩了她，以美琳她那火爆的性子，还不冲到程万里的公司，把他暴打一顿啊！
“真的假的？我怎么觉得你这比我写的小说还要狗血啊？”
秦宝珠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何止是狗血啊，简直是她有生以来做过的最疯狂也最荒唐的事情。
她见美琳的话题一直绕着司慕言转，对于她和程万里分手并不觉得意外，再一想她那句“太好了”，这反应怎么有点巴不得她和程万里分手的意思呢？
“美琳，你为什么不喜欢程万里呢，我能感受的到，你并不支持我和他在一起！”
秦宝珠突然一本正经的问道，眼神中写满了疑惑不解。
赵美琳迎着她澄净的目光，立刻收起了八卦嬉笑的心思，十分认真的回答：“我对他无所谓喜欢还是不喜欢，我只是觉得你们不合适。”
“为什么？因为他没有钱，没有房子，没有车子吗？”
秦宝珠觉得很难理解，她一直觉得赵美琳对程万里是有偏见的，而这偏见的根源，就是他很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