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五章
秦钧俯视中年人，“下不为例，否则别怪我手下兵刃不认人！”
“是是是，秦兄弟说对，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中年人连忙点头应是。
“行了，你退下吧。”林队长鄙夷的看了眼中年人，心中骂道，“怂样！也不看看自己欺负的人是谁，真是找死！”
秦家妹妹是能随便欺负的吗？
“林大哥，秦小哥，一起喝一杯？”青年笑着邀请。
“算了，我们要去县城买点东西，你要不要一起去？”林队长笑呵呵的问道。
青年哪会让自己做冤大头，推脱道，“家中还有客人暂时不能离开，真是遗憾啊。”
“哈哈，那你去忙吧，我们也要走了。”林队长领着人朝外走，“哦，对了，记住看好了，我可不想看秦兄弟真的发怒，那样的话必然令人心惊！”
“是，林大哥放心，保证不会有问题，都是十里八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哪能出那些事情。”青年陪着笑说道。
秦钧他们离开后，柳田还在发呆，愣愣的看着中年人刚才跪着的地方。
“你想什么呢？”秦大丫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概。”柳田笑着说道。
“别感慨了，小钧带了货物来，你帮我收拾了。”秦大丫说道。
“好嘞。”柳田笑着摇摇头，起身朝外面走去。
县城，糖果铺子。
秦钧瞅着各种果子，“能放在一起买么？”
手里钱少，只能一样买一点，都买点带回去给家人尝尝。
伙计虽然嫌弃，还是应声道：“这一些可以掺和着卖，这一些放在一起，另外一些价格一样。”
秦钧买了三封，付了钱。
“诶？这不是秦小兄弟么！”店主正巧出来，见到买货的秦钧，立刻露出笑脸打招呼，“我跟掌柜的去买过小兄弟的虎骨，哈哈。”
“原来是展柜的，真是巧啊。”秦钧不知道此人是谁，但还是拱拱手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来来来，多给小兄弟盛些，就当是新年的礼物了。”掌柜笑呵呵的，“走，小兄弟，咱们先去喝一杯。”
虎骨的事情，让他从大东家那里分润到了不少金子，有此才会对秦钧客气，想着秦钧以后再次打到巨虎的时候，可以凭借这个交情优先拿到。
秦钧没有拒绝，能多交个朋友也好，哪怕是生意场的朋友。
喝了两杯烧酒暖暖身子，谈了些家常话。
“不知小兄弟最近有什么打算？”掌柜的出言询问，见秦钧摇头，继续说道，“要不要到县城来？你们那十年一次的围猎刚过去，下一次还要很久，总不能一直在小镇子上待着吧，那样多浪费秦兄弟的本事啊！”
“入县城还是算了，我最近准备读书识字。”秦钧笑道，“不瞒掌柜的，此行，我正准备买些笔墨纸砚和书籍回去。”
“哈哈，秦兄弟志向远大啊，读书确实是必须的，不然天地广大也无从领略啊。”掌柜的笑着捋了捋胡须，“来，喝，书籍笔墨的事情，我让伙计去买些来，你就不用操心了。”
秦钧笑着举杯，“小弟贫困，就厚颜接受了。”
掌柜的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秦兄弟说笑了，我也不藏着，虎骨让我赚了不少，这些笔墨纸砚九牛一毛而已！”
“掌柜的快人快语，秦钧佩服。”秦钧笑着给掌柜的满上，“请！”
喝了几杯后，秦钧有些晕乎乎的。
没怎么喝过酒的他，哪里是掌柜的对手。
掌柜的见他不胜酒力，笑着放下了杯子，“不知秦兄弟定亲了没有？”
最近大掌柜正为小女儿发愁，好的吧，别人瞧不上这个妾室生的，不好的他又不满意，而且以那个小女孩的性子也不会同意。
掌柜的觉得秦钧不错，虽然暂时没有什么家境，可以后前途无量！不说别的，单单猎杀巨虎一事所赚，就远超县城之中绝大部分的人家。
能够说稳胜一筹的，也就大东家那样跟外面有联系的。
只是不知大东家对秦钧有什么印象，但不妨碍他先问一问秦钧。
秦钧摇摇头，“不曾。”
这几年也有人找他提过亲，不过秦牛都给回绝了，认为那些女子配不上他。
“其实这种事情，最重要的是对自己有用。”掌柜的开始传授人生经验，“你看我，没什么大本事，但有个好媳妇啊，也就成了掌柜的，自此吃喝不愁了！”
“真是令人羡慕啊。”秦钧恭维了一句。
“啊哈哈，不羡慕，现在也有一个好事放在秦兄弟的面前！”掌柜的停了一下，“不知秦兄弟有没有兴趣？”
秦钧再次摇摇头，“没什么兴趣，我秦钧来自偏远小镇，大字不认识一个，如何能够娶得妙人？还是老老实实的找个媳妇娶妻生子便可。”
掌柜的以为是秦钧不敢想，笑道，“秦兄弟太过妄自菲薄了啊！以你们的本事，这邻水县城也没几个少年敢说超过你！”
“来，喝！”掌柜的又端起了酒杯，灌了秦钧几回。
“你扶他去休息，我出去一趟。”
出门前往大掌柜家。
“小婿拜见岳父。”
“你不在家陪小婉，来我这里做什么？”大掌柜的显然对掌柜的印象不好，或许在他心中是掌柜的偷走了他的大女儿。
掌柜的早就习以为常，不恼也不怒，徐徐地说道，“是这样的，听说岳父对云馨的婚事十分发愁，小婿为了替岳父分忧，物色了个少年英才，特来给岳父参详一下。”
大掌柜瞥了一眼掌柜的，“若是那些家族英才就算了吧，我怕他们见了巨虎会尿裤子！”
那些英才或许有天赋，但生养在县城里，如何能够算的上真正的英才？
见岳父莫名的提起巨虎，掌柜的心中一笑，“这人绝对不会，他可是亲手杀死过一头巨虎的！”
大掌柜的愣了一下，随即想到秦钧，“他今年有十三了吧，在乡野之地他这样的差不多要当父亲了。”
“我问过了，他未有定下过娃娃亲，现在也不能有。”掌柜的看了一眼岳父继续道，“那些乡野女子，哪里配的上他，他父亲一定不会同意的。”
“可云馨是妾室所生，他会同意吗？”大掌柜的有些担忧也有些期待。
“哈哈，岳父想多了，他秦钧是有本事，可一直在镇子里都未曾出去，此次来县城还是第一次，如此怎么会有大的见识？见识不足，自然会认为能够与云馨结为连理是天大的幸事了！”掌柜的捋了捋山羊胡子。
“我考虑考虑。”大掌柜说道。
掌柜的见状，明白多说无益，只一句，“他现在在我睡觉，明早应会离开。”
离开后，他回家找了妻子。
“我觉得这门亲事真不错，咱们现在虽然家大业大，可并没有强者坐镇，一旦事有反复，必将措手不及。秦钧出身乡野，若有咱们培养可作为依靠。”
“他知道什么是心火吗？”女子不甚高兴，“他连虎骨都卖了，还是卖的金子，显然对心火一窍不知，更不知如何开启心火，此等草莽，哪里能成为强者？”
掌柜的明白，此事难了，妻子和岳父一样，只想着买现成的，而不是想着去培养。
可现成的如何会看的上商人之家？更何况还是个妾室所生，这不是侮辱人家吗？
“罢了，当我不曾说过。”
翌日，秦钧睡醒，额头有些疼。
“第一次醉酒都这样，歇息一下，多喝水便会好转。”掌柜的笑着走进来，“东西我让伙计准备好了，也联系了你的朋友，放心吧。”
“多谢了。”秦钧拱手道谢。
道一声告辞，秦钧去了和林队长与虎子约定的地方。
“呵，林队长豪气啊，竟然买了个驴子和车来放东西。”
“哈哈，这是那个掌柜的给你买的，说是让你坐在上面回去。”林队长笑嘻嘻的，“昨夜你去哪了啊，是不是被掌柜给带去领略人生了？”
“什么人生，喝了些酒，头疼的厉害，以后再也不喝了。”秦钧揉揉太阳穴，“东西买齐了吗？”
“放心吧都弄好了，你坐上来，我赶着回去。”林队长说道。
路上，经过沿河村的时候，秦钧让虎子给大姐送了几封果子，而后继续前行。
回到家中，秦钧才发现一大车东西，有一小半都是自己的，其中果子更是占了绝大部分。
“来，都分点，反正是掌柜从我们这赚的。”秦钧笑着让其他人分些，算是让他们等自己的补偿了。
分了后，驴车上还有十几封，又给了虎子一小半。
“很甜的，你也吃点。”
秦虎没有客气，接下后回了家。
秦钧回到家中，给二姐一封，让她尝尝，又拿出两封放在堂屋，其余的便放进了柜子里。
“买这些做什么还买那么多！”秦氏见秦钧带了好多果子回来，甚至还带了一个驴车，心下不满，虽然现在有了一点点钱，可也不该如此浪费啊，还买毛驴简直是地主做派！
“别人送的，并未花钱。”秦钧解释了一下。
“送的就更不应该拿了，不然以后怎么还回去？”秦氏愈加不满。
“只是商业往来，他们买我的虎骨赚了很多，而后拔了一百头牛身上的一根牛毛给我买了这些。”秦钧见母亲担忧笑着说道，“莫担心，此事不碍人情。”
秦氏听后，又开始嫌弃对方小气起来。赚了一百头牛，却只那一根牛毛作为回礼，实在是小气的不行！以后少跟这些人打交道。
冬去春来，镇子的背面建了一座书院，教书的先生也如约而来。
不过去上课听书的没几个，笔墨费大部分人都承担不起，倒是在门口听得有很多。
“都进来吧，没有笔可以在地上划。”秦钧让这些人进来学习。
教书先生当没听到，继续教习写字。
秦钧有底子在，学得非常快，让书生讶异不已，甚至为他专门提高进度，跟别人分开来学习。
在学习的时候，秦钧也开始尝试着读些书籍，想要找到有关心火的内容。
春去秋来，夏往冬临，数度春秋，转瞬而过。
“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书生笑着合上书本，“至于心火，你很难找到，这种知识是被垄断的，每个得到的人都想着藏起来，生怕被别人知晓了。不是说会被抢夺，而是担心有人学会了超越他们，这样他们就无法高高在上俯视人间了。”
这几年时间，秦钧借阅了不少书籍，有再来镇的书生的，有从县城借阅的。其中提到心火的有很多，但如何掌握它应用它的却是一本也没有。
不过，秦钧从那些描述它的力量与威能的书上看到一些门道，这心火似乎是类似于心力的东西。
心力每个人都有。
比如心力交瘁，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具体到什么是心力，恐怕能够说出来的人就少之又少。然秦钧正好是知晓心力是什么的人。
根据心力来推测，秦钧认为心火，是一种统筹的力量，这种力量来源于自身。
如果将人比作一个国家，人自身这个意识就是皇帝，皇帝的命令关系全国，但能不能被执行下去就未可知了。
而心火就命令贯彻之后的力量。
一个国家上下如一，对应到人的身上便是心火应用自如。
当然这种比方并不是完全正确，但大意如此。
上下如一的国度会更强大，人也是如此，但国家终究是一个国家，人也只是个人，家国碎了可以冲来，人却是不能的。
“辛苦先生了，还请先生继续在飞来镇教书育人。”秦钧认真的拱手道谢。
“不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做，要离开邻水县了，以后有缘再见。”先生虽然在笑，可心底的失望还是从眼睛里透露出来。
他以为秦钧天分那么高，已经会有所突破，可不曾料想，秦钧的力量虽在这几年中大增，但仍未有发生质变的那一刻。
他决定不浪费时间了，准备回去面对自己的一切。
秦钧读懂了他的情绪，也不再挽留，道一声谢，恭送书生离开。
“送先生离开！”秦虎与一群学生在书院门前躬身作辑，为书生送行。
书生认真的看过每一个学生，狠了狠心，转身离开，头也不回，他怕自己一回头，便不想走了。
送走书生后，秦钧回到书院。
“以后我来教你们，你们也要开始教那些刚入学的人。”
“笔墨不够了吧？”秦虎算了算钱，“即便书生不走，也最多再坚持两三个月，要不，咱们想办法赚点钱？”
“是是是，秦兄弟说对，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中年人连忙点头应是。
“行了，你退下吧。”林队长鄙夷的看了眼中年人，心中骂道，“怂样！也不看看自己欺负的人是谁，真是找死！”
秦家妹妹是能随便欺负的吗？
“林大哥，秦小哥，一起喝一杯？”青年笑着邀请。
“算了，我们要去县城买点东西，你要不要一起去？”林队长笑呵呵的问道。
青年哪会让自己做冤大头，推脱道，“家中还有客人暂时不能离开，真是遗憾啊。”
“哈哈，那你去忙吧，我们也要走了。”林队长领着人朝外走，“哦，对了，记住看好了，我可不想看秦兄弟真的发怒，那样的话必然令人心惊！”
“是，林大哥放心，保证不会有问题，都是十里八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哪能出那些事情。”青年陪着笑说道。
秦钧他们离开后，柳田还在发呆，愣愣的看着中年人刚才跪着的地方。
“你想什么呢？”秦大丫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概。”柳田笑着说道。
“别感慨了，小钧带了货物来，你帮我收拾了。”秦大丫说道。
“好嘞。”柳田笑着摇摇头，起身朝外面走去。
县城，糖果铺子。
秦钧瞅着各种果子，“能放在一起买么？”
手里钱少，只能一样买一点，都买点带回去给家人尝尝。
伙计虽然嫌弃，还是应声道：“这一些可以掺和着卖，这一些放在一起，另外一些价格一样。”
秦钧买了三封，付了钱。
“诶？这不是秦小兄弟么！”店主正巧出来，见到买货的秦钧，立刻露出笑脸打招呼，“我跟掌柜的去买过小兄弟的虎骨，哈哈。”
“原来是展柜的，真是巧啊。”秦钧不知道此人是谁，但还是拱拱手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来来来，多给小兄弟盛些，就当是新年的礼物了。”掌柜笑呵呵的，“走，小兄弟，咱们先去喝一杯。”
虎骨的事情，让他从大东家那里分润到了不少金子，有此才会对秦钧客气，想着秦钧以后再次打到巨虎的时候，可以凭借这个交情优先拿到。
秦钧没有拒绝，能多交个朋友也好，哪怕是生意场的朋友。
喝了两杯烧酒暖暖身子，谈了些家常话。
“不知小兄弟最近有什么打算？”掌柜的出言询问，见秦钧摇头，继续说道，“要不要到县城来？你们那十年一次的围猎刚过去，下一次还要很久，总不能一直在小镇子上待着吧，那样多浪费秦兄弟的本事啊！”
“入县城还是算了，我最近准备读书识字。”秦钧笑道，“不瞒掌柜的，此行，我正准备买些笔墨纸砚和书籍回去。”
“哈哈，秦兄弟志向远大啊，读书确实是必须的，不然天地广大也无从领略啊。”掌柜的笑着捋了捋胡须，“来，喝，书籍笔墨的事情，我让伙计去买些来，你就不用操心了。”
秦钧笑着举杯，“小弟贫困，就厚颜接受了。”
掌柜的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秦兄弟说笑了，我也不藏着，虎骨让我赚了不少，这些笔墨纸砚九牛一毛而已！”
“掌柜的快人快语，秦钧佩服。”秦钧笑着给掌柜的满上，“请！”
喝了几杯后，秦钧有些晕乎乎的。
没怎么喝过酒的他，哪里是掌柜的对手。
掌柜的见他不胜酒力，笑着放下了杯子，“不知秦兄弟定亲了没有？”
最近大掌柜正为小女儿发愁，好的吧，别人瞧不上这个妾室生的，不好的他又不满意，而且以那个小女孩的性子也不会同意。
掌柜的觉得秦钧不错，虽然暂时没有什么家境，可以后前途无量！不说别的，单单猎杀巨虎一事所赚，就远超县城之中绝大部分的人家。
能够说稳胜一筹的，也就大东家那样跟外面有联系的。
只是不知大东家对秦钧有什么印象，但不妨碍他先问一问秦钧。
秦钧摇摇头，“不曾。”
这几年也有人找他提过亲，不过秦牛都给回绝了，认为那些女子配不上他。
“其实这种事情，最重要的是对自己有用。”掌柜的开始传授人生经验，“你看我，没什么大本事，但有个好媳妇啊，也就成了掌柜的，自此吃喝不愁了！”
“真是令人羡慕啊。”秦钧恭维了一句。
“啊哈哈，不羡慕，现在也有一个好事放在秦兄弟的面前！”掌柜的停了一下，“不知秦兄弟有没有兴趣？”
秦钧再次摇摇头，“没什么兴趣，我秦钧来自偏远小镇，大字不认识一个，如何能够娶得妙人？还是老老实实的找个媳妇娶妻生子便可。”
掌柜的以为是秦钧不敢想，笑道，“秦兄弟太过妄自菲薄了啊！以你们的本事，这邻水县城也没几个少年敢说超过你！”
“来，喝！”掌柜的又端起了酒杯，灌了秦钧几回。
“你扶他去休息，我出去一趟。”
出门前往大掌柜家。
“小婿拜见岳父。”
“你不在家陪小婉，来我这里做什么？”大掌柜的显然对掌柜的印象不好，或许在他心中是掌柜的偷走了他的大女儿。
掌柜的早就习以为常，不恼也不怒，徐徐地说道，“是这样的，听说岳父对云馨的婚事十分发愁，小婿为了替岳父分忧，物色了个少年英才，特来给岳父参详一下。”
大掌柜瞥了一眼掌柜的，“若是那些家族英才就算了吧，我怕他们见了巨虎会尿裤子！”
那些英才或许有天赋，但生养在县城里，如何能够算的上真正的英才？
见岳父莫名的提起巨虎，掌柜的心中一笑，“这人绝对不会，他可是亲手杀死过一头巨虎的！”
大掌柜的愣了一下，随即想到秦钧，“他今年有十三了吧，在乡野之地他这样的差不多要当父亲了。”
“我问过了，他未有定下过娃娃亲，现在也不能有。”掌柜的看了一眼岳父继续道，“那些乡野女子，哪里配的上他，他父亲一定不会同意的。”
“可云馨是妾室所生，他会同意吗？”大掌柜的有些担忧也有些期待。
“哈哈，岳父想多了，他秦钧是有本事，可一直在镇子里都未曾出去，此次来县城还是第一次，如此怎么会有大的见识？见识不足，自然会认为能够与云馨结为连理是天大的幸事了！”掌柜的捋了捋山羊胡子。
“我考虑考虑。”大掌柜说道。
掌柜的见状，明白多说无益，只一句，“他现在在我睡觉，明早应会离开。”
离开后，他回家找了妻子。
“我觉得这门亲事真不错，咱们现在虽然家大业大，可并没有强者坐镇，一旦事有反复，必将措手不及。秦钧出身乡野，若有咱们培养可作为依靠。”
“他知道什么是心火吗？”女子不甚高兴，“他连虎骨都卖了，还是卖的金子，显然对心火一窍不知，更不知如何开启心火，此等草莽，哪里能成为强者？”
掌柜的明白，此事难了，妻子和岳父一样，只想着买现成的，而不是想着去培养。
可现成的如何会看的上商人之家？更何况还是个妾室所生，这不是侮辱人家吗？
“罢了，当我不曾说过。”
翌日，秦钧睡醒，额头有些疼。
“第一次醉酒都这样，歇息一下，多喝水便会好转。”掌柜的笑着走进来，“东西我让伙计准备好了，也联系了你的朋友，放心吧。”
“多谢了。”秦钧拱手道谢。
道一声告辞，秦钧去了和林队长与虎子约定的地方。
“呵，林队长豪气啊，竟然买了个驴子和车来放东西。”
“哈哈，这是那个掌柜的给你买的，说是让你坐在上面回去。”林队长笑嘻嘻的，“昨夜你去哪了啊，是不是被掌柜给带去领略人生了？”
“什么人生，喝了些酒，头疼的厉害，以后再也不喝了。”秦钧揉揉太阳穴，“东西买齐了吗？”
“放心吧都弄好了，你坐上来，我赶着回去。”林队长说道。
路上，经过沿河村的时候，秦钧让虎子给大姐送了几封果子，而后继续前行。
回到家中，秦钧才发现一大车东西，有一小半都是自己的，其中果子更是占了绝大部分。
“来，都分点，反正是掌柜从我们这赚的。”秦钧笑着让其他人分些，算是让他们等自己的补偿了。
分了后，驴车上还有十几封，又给了虎子一小半。
“很甜的，你也吃点。”
秦虎没有客气，接下后回了家。
秦钧回到家中，给二姐一封，让她尝尝，又拿出两封放在堂屋，其余的便放进了柜子里。
“买这些做什么还买那么多！”秦氏见秦钧带了好多果子回来，甚至还带了一个驴车，心下不满，虽然现在有了一点点钱，可也不该如此浪费啊，还买毛驴简直是地主做派！
“别人送的，并未花钱。”秦钧解释了一下。
“送的就更不应该拿了，不然以后怎么还回去？”秦氏愈加不满。
“只是商业往来，他们买我的虎骨赚了很多，而后拔了一百头牛身上的一根牛毛给我买了这些。”秦钧见母亲担忧笑着说道，“莫担心，此事不碍人情。”
秦氏听后，又开始嫌弃对方小气起来。赚了一百头牛，却只那一根牛毛作为回礼，实在是小气的不行！以后少跟这些人打交道。
冬去春来，镇子的背面建了一座书院，教书的先生也如约而来。
不过去上课听书的没几个，笔墨费大部分人都承担不起，倒是在门口听得有很多。
“都进来吧，没有笔可以在地上划。”秦钧让这些人进来学习。
教书先生当没听到，继续教习写字。
秦钧有底子在，学得非常快，让书生讶异不已，甚至为他专门提高进度，跟别人分开来学习。
在学习的时候，秦钧也开始尝试着读些书籍，想要找到有关心火的内容。
春去秋来，夏往冬临，数度春秋，转瞬而过。
“我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书生笑着合上书本，“至于心火，你很难找到，这种知识是被垄断的，每个得到的人都想着藏起来，生怕被别人知晓了。不是说会被抢夺，而是担心有人学会了超越他们，这样他们就无法高高在上俯视人间了。”
这几年时间，秦钧借阅了不少书籍，有再来镇的书生的，有从县城借阅的。其中提到心火的有很多，但如何掌握它应用它的却是一本也没有。
不过，秦钧从那些描述它的力量与威能的书上看到一些门道，这心火似乎是类似于心力的东西。
心力每个人都有。
比如心力交瘁，所有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但具体到什么是心力，恐怕能够说出来的人就少之又少。然秦钧正好是知晓心力是什么的人。
根据心力来推测，秦钧认为心火，是一种统筹的力量，这种力量来源于自身。
如果将人比作一个国家，人自身这个意识就是皇帝，皇帝的命令关系全国，但能不能被执行下去就未可知了。
而心火就命令贯彻之后的力量。
一个国家上下如一，对应到人的身上便是心火应用自如。
当然这种比方并不是完全正确，但大意如此。
上下如一的国度会更强大，人也是如此，但国家终究是一个国家，人也只是个人，家国碎了可以冲来，人却是不能的。
“辛苦先生了，还请先生继续在飞来镇教书育人。”秦钧认真的拱手道谢。
“不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做，要离开邻水县了，以后有缘再见。”先生虽然在笑，可心底的失望还是从眼睛里透露出来。
他以为秦钧天分那么高，已经会有所突破，可不曾料想，秦钧的力量虽在这几年中大增，但仍未有发生质变的那一刻。
他决定不浪费时间了，准备回去面对自己的一切。
秦钧读懂了他的情绪，也不再挽留，道一声谢，恭送书生离开。
“送先生离开！”秦虎与一群学生在书院门前躬身作辑，为书生送行。
书生认真的看过每一个学生，狠了狠心，转身离开，头也不回，他怕自己一回头，便不想走了。
送走书生后，秦钧回到书院。
“以后我来教你们，你们也要开始教那些刚入学的人。”
“笔墨不够了吧？”秦虎算了算钱，“即便书生不走，也最多再坚持两三个月，要不，咱们想办法赚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