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曹茹的另一个身份
  曹茹不认生地自顾自坐下,打量了一圈秦沐的办公室,率先开了口:“都说女儿像爸爸,在你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连办公室的风格都跟他一个模样,没有一点情趣。”
  即便盛秦集团一日日壮大,与当年相比,规模与收益不知增长了多少,但曹茹对此依然是不屑一顾。
  秦沐满腔的话,都被曹茹这番嫌弃压在了心底,“您过来就是为了埋汰我爸,埋汰我办公室的?”
  曹茹挺无情的,这么多年不见,连一句虚情假意的问候都没有,一张口就打破了秦沐心里的那点儿幻想,也让秦沐肯定了,她找上门绝不是因为年纪大了,良心发现觉得愧对他们兄妹,而是另有图谋。
  “我等会儿还有安排,没有那么多时间跟您绕弯子,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人心里压根没有自己,自己有何必与她客气呢。
  曹茹瞥了秦沐一暗,“好,那我就直说了,我今天并不是以你秦沐亲妈的身份过来的……”
  “您对我的秘书好像不是这么说的,如果不是有这层关系,您怕是还只能等在门口。”秦沐唇角扯起一抹自嘲,打断了曹茹的话,看看,这就是她一直在找的人,她念着那点儿血缘亲情,可人家压根没放在心上。
  眼见着曹茹张口准备反驳,秦沐立马以话堵上了她的嘴,“说说吧,您除了是我亲妈之外,还有什么身份?”
  “除了你们兄妹俩,我还有一个女儿,她还被你害得进了医院,我今天就是以欧阳夫人的身份过来的,把视频交出来,我可以既往不咎。”曹茹的语气根本不是商量,而是在命令秦沐。
  秦沐噙在嘴角的笑容越发明媚,眼底的眸色也越发冷冽,“既往不咎?呵,有您这样的妈,怪不得欧阳迟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一年多以前,叶寒舟就是我秦沐的丈夫了,她往我丈夫的床上爬,难道不应该给我道歉吗?再有,她的旧病怎么复发的她心里最清楚,我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休想赖我头上!”
  若说方才只是秦沐的幻想碎了一地,这会儿却是心寒凉了。
  曹茹见秦沐不但态度强硬,还冷嘲热讽的,哪里还坐得住,立马站了起来,那双风情万种的眸子里染上了几分冷厉,面色也狰狞了起来,“小迟是你的姐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你别忘了,是她先认识的叶寒舟,是你从她手上把叶寒舟抢走的。”
  “感情的事情还有谁先认识之说?你的欧阳迟那么早认识叶寒舟,也没法让叶寒舟爱上她,真够没用的,我可没有这种姐姐,欧阳夫人还是别乱攀关系得好。”不就是扎心嘛,还能难得倒她秦沐?
  “说起来,我建议欧阳夫人去做个亲子鉴定,您这么能耐,可以在婚内勾搭出一个她,她怎么就沉船了呢?”若前几句还只是损欧阳迟,这句的炮火就对准了曹茹。
  秦沐出生的时候,曹茹和秦弘盛可还没离婚,可欧阳迟却比秦沐的年纪大,甚至可能还年长于秦渊,而秦渊是在曹茹和秦弘盛婚后的第三年出生的,怎么算都是婚内有的欧阳迟。
  不过,秦沐好奇的是,十月怀胎啊,曹茹到底是怎么瞒天过海,悄无声息生下的欧阳迟,当然,也有可能是她爹明知戴了绿帽子,还是选择了原谅,只是,一时的心软终究没有换得与曹茹白头到老。
  这件事本就是戳曹茹脊梁骨的,为了与欧阳迟的父亲在一起,曹茹连亲爹亲妈都不要了,秦沐的外婆,说是被曹茹气死的都不为过,曹茹哪能允许秦沐在她跟前提这事儿。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她,立刻气势汹汹地走到办公桌前,双眼怒瞪向秦沐,“秦沐,你的命都是我给的,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不管你乐不乐意,视频你今天都得交出来删干净,然后在这份保证书上签字,承诺绝不再以此事威胁小迟。”
  秦沐扫了一眼曹茹重重摔在办公桌上的保证书,不由得嗤笑了一声,“敢做不敢当了?知道这事儿丢脸,甚至会毁了职业生涯,为什么还要去做呢?我秦沐从来不是心慈手软的圣母,你说你给了我一条命,想要尽管拿去,但要视频,不可能。”
  其实,秦沐早把那视频删得干干净净了,虽然那有欧阳迟主动撩拨叶寒舟的证据,可叶寒舟也在里边,秦沐可没兴趣让别人连带着叶寒舟一起欣赏,而且,她也不屑用这种手段去对付欧阳迟,只是,有些人做贼心虚罢了。
  曹茹攥紧了握着包的手,强按下心头的火气,要说秦沐这倔脾气还真与她有几分像,认准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
  “好,你不交视频可以,你之前不是在和叶寒舟闹离婚,小迟已经决定和乔济接触婚约了,你也赶紧的吧。”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要说杀人诛心,秦沐终究比不过曹茹。
  可秦沐的一颗心哪怕被摔得支离破碎,她也不会在不值得的人面前,露出一丝怯懦与软弱,依然扬着耀眼的笑容,“欧阳夫人,你是不是太天真了,别说我们夫妻现在感情好得很,就算是不好了,我还偏就不离了,成人之美这种事情,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你有这闲工夫,不如回去劝劝你的好女儿,别总盯着已婚男人,”话说到一半,秦沐忽然想起了什么,好看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哎呀,我怎么忘了你的光荣事迹,哪能指望你劝她呀。”
  “秦沐!”一而再地被戳脊梁骨,曹茹哪还能忍得住脾气,抬手就要往秦沐的脸上打去。
  如果换成别人,秦沐一定会钳制住她,自己这张脸可不是用来挨打的,但对曹茹,秦沐却是认命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一耳刮子下来。
  然而,一秒两秒过去了,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反而听到了一道怒气冲冲的质问声。
  “谁给你的胆子,向她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