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挂彩
  “老大,你的脸……”左航指了指叶寒舟嘴角挂着的淤青,有些难以相信,这两位成熟稳重的大佬竟然真打了起来,而且自家老大那么能耐的人,居然还挂了彩,“秦总都知道的,怎么还下手?”
  “连戴兮儿都看得出来,秦渊不为这事动怒不正常,若是没点争执,别人也会瞧出端倪的,那便功亏一篑了。”如果不是戴兮儿多话,叶寒舟和秦渊还真忽略了这一点。
  左航看着叶寒舟的伤口就替他疼,“做做样子而已,秦总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你有还回去吗?”
  左航跟着叶寒舟这么些年,没见他吃过亏,可秦渊的身份与旁人自是不同的,好奇心不禁升腾了起来。
  “他是沐沐的哥哥,我得尊老,懂?”叶寒舟按了按嘴角上的伤,秦渊下手确实不轻,准确的说,是他单方面挨揍。
  “您这尊完老了,还得去慰问病残,闻人已经让戴兮儿上去等着了,那位应该是快完事了,不过,你现在样子,是不是也得让闻人帮忙修饰一下?”照理讲,老板受了伤,作为属下应该担心一下的,可不知为何,看着叶寒舟这副略带狼狈的模样,左航竟然觉得有点喜感,他在心里批判了一下自己的思想错误,但嘴角的笑意却依然憋不住。
  叶寒舟往左航的小腿一脚招呼,“上去看看。”他是为了让别人看见才挂彩的,自然得负伤往戴兮儿跟前溜一圈了。
  “叶总,你被打了?”叶寒舟一走到楼上,倒是换好了礼服等着化妆的戴兮儿第一个发现了他的伤,这话说得也不大好听。
  戴兮儿这么一咋呼,顺利引得正在做发型的欧阳迟的惊惶回头,“寒舟,怎么回事,谁对你动的手?”
  闻人礼最看不得欧阳迟这些假模假式,转头瞥了叶寒舟一眼,还挺解气的,又毫不客气地掰正了欧阳迟的脑袋,“别乱动,还用问吗,自然是阿渊哥哥了,活该啊。”
  “秦总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能随便打人呢?”欧阳迟义愤填膺的样子,落在闻人礼眼中,那叫一个舒坦,非常好心地为她答疑解惑了,“有的人被狐狸精勾了魂,我们阿渊哥哥是给自家妹子出口恶气,就这点儿彩,已经算是看在目前还是一家人的份上,手下留情了。”
  闻人礼这张嘴也损得很,既骂了叶寒舟,也膈应了欧阳迟,叶寒舟和秦渊还是一家人,不就是说欧阳迟跟在叶寒舟身边,是个见不得光的三儿,“你这妆发ok了,你,过来。”
  闻人礼朝眼睛早不知道飘到哪里去的戴兮儿招了招手,意料之中,戴兮儿没有任何反应。
  自从叶寒舟和秦渊一起出去后,戴兮儿的心一直都是提着的,这会儿看到叶寒舟带伤回来了,却不见秦渊的人影,心里更是七零八落的,哪还有心思去留心别人说的话。
  “叶总,你和阿……”话到嘴边,戴兮儿改了口,“你和秦总一起出去的,他人呢,伤得怎么样?”
  “他没事。”叶寒舟看着戴兮儿焦急的样子,回了她一声。
  “没事怎么还没回来?”戴兮儿依然是满满的不安,这两人都不是肯吃亏的人,叶寒舟被打得嘴角挂了彩,她总觉得秦渊多少也是受了伤的。
  “肯定是不想看到某些人,你别瞎想了,快过来化妆。”闻人礼边说便走过去拉着戴兮儿,想把她按到了镜子前坐下。
  然而,戴兮儿正要坐下的时候,却被欧阳迟一把扯,瘦瘦小小的她,在毫无准备中,一下子被欧阳迟拽到了一边,一个趔趄,差点跌倒了。
  欧阳迟没有一丝的歉意,反朝闻人礼开口,“反正秦总还没来,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你先修一下寒舟的伤口。”
  这不客气的态度,闻人礼真想甩手不干,可想到先前十九说,今天的安排是为了沐沐的平安,而且,闻人礼不傻,虽然叶寒舟说唇角的伤是被秦渊打的,秦渊真要出手,可不会只让他流这么点血,更不会放他回来和欧阳迟团聚,可见,“为了沐沐”之言有几分可信度。
  他这才扯了扯唇角,不情不愿朝叶寒舟勾了勾手指头,“过来,别浪费我的时间,我是看在你现在还是沐沐的男人的份上,否则,这种额外的活,我绝对不会接!”
  “辛苦了。”叶寒舟知道,闻人礼怕是从见到欧阳迟开始,就恶心到现在,再看欧阳迟的造型,真是难为他在职业操守和朋友道义中挣扎了这么久。
  闻人礼没有回应叶寒舟,心里却是稍稍平衡了一些,虽然想通了一点,可还是想尽快把这两尊瘟神送出去。
  “好看吗?”
  秦沐坐在车上,正全神贯注看着红毯直播时,耳边忽然响了一道声音,而且,因为距离过近,热气喷得她耳朵痒痒的,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俊男美女,挺好看的。”
  “是吗,不吃醋?”霍指了指正挽手一同走在红毯上的叶寒舟和欧阳迟,似笑非笑地对上秦沐的眼睛。
  “吃,不过,这不马上就要还回去了,扯平了,”秦沐无所谓地摊了摊手,朝一脸不信的霍,无奈地弯了弯唇角,“换成几个月前,我一定会气得肝疼,但现在,我学会了相信他,毕竟像我这么优秀的人,不是谁都比得上的。”
  霍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真不知该说你自信,还是自恋?你想好了,要把那些事情告诉他?”
  “其实,我早就想告诉他了,可惜当时被打断了,后面,又让曹茹和欧阳迟先我一步说了出来,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喜欢把主动权交给别人,反正他迟早要知道的,与其在别人那里听到添油加醋的版本,还不如我自己将原版告诉他。”这根刺扎在秦沐心里多年,也是时候拔出来了。
  霍抬手揉了揉秦沐的头顶,感受到她的躲避后,僵硬地收回了手,怔怔地与秦沐对视了几眼,而后抿了抿唇,“好,去做你想做的,其它的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