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萧浣和梅丽走在这条毫无生气,甚至满是血腥味的大街上。梅丽就像是生怕萧浣会逃走似的,死死拉住她的手,紧紧地,没有任何要松开的意思。
  偶然低头,萧浣才发现梅丽那双沾满污渍和血迹的双脚。停住脚步,梅丽也跟着她停下,疑惑而又担心地看向她。
  萧浣之前那完全没有夹杂任何情感的声音中竟多出了几分温柔:“我背你吧。”
  “不用了,就快到了。”梅丽看着她,也用温柔的语气回应她。
  萧浣转身蹲下身子,“我还是背着你吧。没关系的。”
  梅丽也不想和她争,乖乖地搂住她的脖子,趴到她的背上。
  第一次触碰到梅丽的肌肤,居然是那么的丝滑,柔软得仿佛绸缎般;梅丽的下巴抵到自己的肩膀上,她温热的呼吸打到自己的脸颊上。以及她身上残留着的香气,自己背后那柔软的躯体。
  被柔软所包裹住的萧浣忽然觉得自己也并不是所想的那么孤单。第一次有了被重视的感觉,不自觉地露出一个幸福的微笑,四周的血腥味似乎都已经不复存在。
  回到公寓;萧浣放下梅丽,两人面对面盯着对方看。
  梅丽忽然伸出一只手,在萧浣的脸颊上抚摸,她缓缓凑近萧浣。
  “我……可以吗?”她用很细小的声音问道。
  萧浣低头吻住她的唇,没有说一句话。
  当两个人分开的时候,红色一直从梅丽的耳朵蔓延到脖子。梅丽害羞地向后退几步对萧浣说:“我要去洗一下脚。”转身钻进卫生间里。
  萧浣低头看了眼被血液染红的衣服,本来还有点开心的心情又再次变得低沉起来。她边走边解开衬衫的扣子,满是血腥味还湿湿的衬衫被扔到一边,只穿着内衣进到卧室里,最终也将那充满血腥味的内衣也一同扔到一边。从卧室里的那面镜子看着那个身上一丝不挂,脸颊上还沾了他人血渍的自己。崀说得没错,自己真的变成了一个嗜血的怪物,那股恶臭的血腥味一直围绕在自己身旁,如何去清洗都无法洗去。萧浣盯着那样的自己,愤怒已然消退,只剩下无奈与迷惘。
  “我弄好了,你要不先去洗个澡吧?”梅丽边说边从外面走进来,看到萧浣背对自己,而且上身还一丝不挂,梅丽一下子呆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跟你说过,我不是男的……”萧浣透过镜子看到身后梅丽的表情,便这么解释道。现在她这沙哑的声音与这纤细的身躯一点都不搭调。
  梅丽红着脸,有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涌上心头。虽不好意思去看萧浣那赤裸的上身,但她仍然能够清晰地看到那大片覆盖着她皮肤的伤疤,在萧浣略显受弱的身躯上,这大片大片的伤疤显得既狰狞又令人心疼。梅丽的心境也渐渐从害羞向不忍转变。
  “已经没有感觉了。”萧浣用手摸了摸自己背后的伤疤。仿佛拥有读心术般,很轻易便猜到梅丽在想什么。她拿起一旁干净的衣物穿到身上,“我结过一次婚。但是我不明白那段婚姻是否是幸福的。”随便将衬衫披到身上。
  梅丽不知道该说什么,站在原地,看着萧浣,一言不发。
  “我去洗个澡。”
  萧浣离开房间后,梅丽看向被扔在地上的衣物。沾满血迹,充满血腥味。梅丽并不清楚萧浣经历过什么,但她清楚,那一定是一段很糟糕的回忆。
  萧浣再次回到房间时,令人恶心的血腥味已经被浓厚的沐浴露香精味所掩盖。
  梅丽坐在床上,盯着自己有些泛红的双膝,在思考着什么。萧浣的出现令她很快就回过神来。
  “伤口沾到水了吗?”梅丽担心萧浣独自一人洗澡可能会不方便。
  “已经没关系了。”
  萧浣的这句话令梅丽不由得紧张起来,她这样说会不会是打算让自己离开。
  “我得离开了,明天早上就出发。”
  梅丽之前已经在心中预测过这种局面很多次了,也假设了很多的结局,但没想到居然会到来得这么快。她仍然坐在床上,也没有说一句话。过了许久,她才问出自己压在心中的那个问题。
  “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很复杂……我不知道……”
  “我不介意吗是不是女的,也不介意你是什么样的人。”梅丽略显紧张地摸着另一只手的手背,“我喜欢你……虽然我认识你也没有几天的时间,除了你的名字我对你一无所知;虽然你或许会让人感到害怕,但是我相信,相信你不会伤害我。”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变得哽咽,泪水也从鼻尖落到手背上。“我自己很清楚,我只是个妓女,一个肮脏的和很多人都上过床的妓女。我明白,我不应该奢求这种感情;很多次,被父亲背叛,以为终于能够得到幸福的时候又被那个男人背叛了……我就像他们的一个玩具,一个无谓轻重的东西,被卖来卖去,我觉得我就是一个商品,一个被很多人买来又丢弃的商品……”梅丽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抹去脸上的眼泪,不再把话说下去。
  面对这样的告白,萧浣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她在梅丽面前蹲下身子,握住那双紧张的手。
  梅丽用满是泪水的双眼看着萧浣的脸。
  萧浣伸出手拨开梅丽的头发,将它别到耳后,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为什么?”梅丽用有点鼻音的声音问道。
  “我无法对你承诺什么,而我的工作又是做这种非常危险的事情,我担心我会伤害到你,甚至有时候我都不清楚我在做什么。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在那场大火之后,这么久以来很多时候我都会有一种我在做梦的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梅丽捧起萧浣的脸,看着她的眼睛,“我们可以一起离开这里……”说完她低头吻住萧浣的双唇。
  两人都伸出舌头来与对方共舞;萧浣忍不住伸出手爬上梅丽的后背,冰凉的手指触及到开始变得炽热的肌肤。她渐渐起身将梅丽压到床上。
  “嗯……”梅丽轻轻喘息,搂住萧浣的脖子让两人紧紧相依,她从萧浣的口中贪婪地汲取着。
  萧浣抬起一条腿,让膝盖放到梅丽的双腿之间,略显熟练的用膝盖摩擦私密的三角地带;只穿着萧浣的白色衬衫,下身除了内裤私密都没有。梅丽裸露的大腿已经被粉色覆盖,胸口在有规律的起伏,她感受到了自己所发出的浓重的鼻息。
  梅丽难耐的扭动着身子,无比渴望的双手在抓扯萧浣刚换好的衣服,她粗鲁的扯开萧浣衣服的领口;被扯开了两个纽扣后,萧浣很自觉的直起身子,将身上的衬衫脱下随手扔到一旁。梅丽总算能够一睹萧浣真实的身材;胸部虽然和自己的并不是一个级别的,但也没到什么都没有的地步,她平时穿的衣服都比较 宽大,让她那令人无比羡慕的细腰都被隐藏起来了;而且还能很明显的看到腹部上面的肌肉线条,随着萧浣的呼吸而若隐若现。狰狞的伤疤在这样一副好身材上都仿佛变成了纹身一般。
  梅丽手抚在萧浣的背上,因为有些担心会抓破她的伤疤,梅丽也不敢用力,却又很难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萧浣一手撑在床上,抚在梅丽身上,另一只手绕到她的腰后,从后面抚摸她的私处,蕾丝内裤早已被‘洪水’淹没。
  “啊~”梅丽弓起腰,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曲起来,忍不住将萧浣紧紧搂在自己的怀中。
  “我等不及了……”她用湿热的气息打在萧浣耳边,魅惑人的声音传进萧浣的大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