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邀请的代价 第32节
毕竟答应了，也不能反悔。所以当天凌晨三点半，李幼荣就偷偷的坐上何斌来接他的车，从家前往机场，准点坐上了燕京往贵阳的飞机。三个小时后，飞机到达贵阳。在机场门口，事先联系过的邹美琦毫不含糊的带着他坐上了湘南台《明星伴你过中秋》的保姆车，在车上完成了简单的化妆。
在那期间，副驾驶座上的实习导演或许是心里没底，十分负责的给李幼荣讲解台本。
“李易铭你今天的任务对象是一个六十八岁的老奶奶，她姓杨。杨奶奶退休前是中学老师，唯一的儿子是警察，很年轻就因公殉职了，这二十年来奶奶都是一个人过来的。但是你放心，奶奶心态很乐观，不存在难以沟通的问题，你不会做饭也没关系，咱们这个环节也没剧本，到时候真不知道怎么做你就演好了。把自己当成是奶奶的亲孙子给她尽尽孝，说一些温暖的话，过节大家还是喜欢看这个的。然后根据之前节目组在拿拍摄许可时跟老人家的协商，待会儿李易铭你主要就是会跟着奶奶去一趟菜市场，如果到时候造成了什么骚乱也别担心，节目组会处理的，好吗？”
说完她又对邹美琦道：“待会儿除了摄像师，我们都不要跟着李易铭和奶奶好吧？我们节目组的意思是尽量让氛围温馨点。”
这点邹美琦当然不会拒绝，“我会配合的。”
小导演松了口气，他其实还是挺怕新人没认准自己的定位各种拿乔的。能配合就好。了了一桩心事，他从包里掏出备忘录，一条一条的开始核对自己还有没有遗漏事项。
节目组的车是在七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到达目的地的。杨奶奶住在一栋老式单元房里，因为没有门禁，所以李幼荣在朝剧组的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后，就带着摄像师上楼了。
在三楼，李幼荣想着刚才节目组告诉自己的门牌号，确定没错后，他伸手敲响了左手边的那扇防盗门。
李幼荣的综艺感并不强，所以为了节目效果，摄像师故意跟李幼荣搭话，“紧张吗？”
李幼荣笑了笑，他刚瞥了一眼镜头，房门就被打开了。倒不用这两个门外的不明人士做什么解释，开门的杨奶奶直接喊了出来，“哦，这不是郑安佑嘛。”
没想到会被认出来，李幼荣高兴的咧开嘴后退几步朝老人鞠了一躬，“您好。”
“比电视上还帅呢。”杨奶奶说着拉了拉提在手的小拉杆车，关门出来，她毫无生分感的说：“来的正好，陪我去买菜吧。”
李幼荣点了点头，侧开身子让老人先下楼。
虽然年近古稀，但杨奶奶身体看起来十分硬朗，她拉着买菜用的拉杆车，走在前头可以说是箭步如飞。“菜场就在前面，不远。”奶奶指着前方，回头朝李幼荣一笑，“今天有想吃的菜没？告诉奶奶，奶奶给你做。”
李幼荣听着抬了抬眼，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说：“我要吃辣椒炒猪肝和醋溜白菜。”
“好！”听到这么个具体的回答，杨奶奶表现得挺高兴的，她把小拉杆车递给李幼荣说：“那待会儿奶奶去选菜的时候，你就帮忙看着这个啊。”
低头看了看这个跟自己半点不搭的小拖车，李幼荣“嗯”了一声答应了。
杨奶奶去的这个菜场治理得挺好，干净整洁，虽然也有一些老农挑着担子叫卖，但总的来说还是没有影响到菜场客源的流通。倒是李幼荣，因为长得太好又有举着家伙的摄影师跟着的缘故，一直有人好奇的故意凑过来看。
李幼荣抿了抿嘴角，挺不自在的。他朝周围的人欠了欠身，然后小跑着追上了杨奶奶。
那个时候，杨奶奶正在买辣椒，她跟摊主用方言对话，一开始李幼荣也听不太懂，谁知道后来突然来了个人帮忙说话，说着说着还拉了拉李幼荣。
李幼荣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周围凑过来看热闹的市民们都笑了。
总之走出菜场后，杨奶奶满脸高兴的朝拉着拖车的李幼荣说：“我算了算，今天买这么多菜便宜了五块钱，都是你的功劳啊。”
李幼荣想想刚才的情况，大概也猜到什么原因了，他忍不住问：“我演的那部戏，真的有这么多人看吗？”
“主要是小孩子喜欢，站在家里的电视不都跟着孩子看呢嘛。”
“您也觉得好吗？”
“你挺帅的。”杨奶奶哈哈了一声，然后问：“你后面是不是会喜欢上女主角啊，我感觉你现在对她已经有点意思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因为要上楼梯，李幼荣索性把拖车扛了起来，“现在剧本我都还没拿到手呢。”
杨奶奶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她看着李幼荣“嚯”了一声，“想不到你看起来白白净净，还是挺有力量的嘛。”
这话李幼荣就笑笑。
杨奶奶住的房子，两室一厅。出于节目需要，摄像师特意将整个客厅拍了一圈，尤其是墙上杨奶奶儿子的照片，摄像不仅给了特写，还故意停了几秒。
这是故意打温情牌的意思。
杨奶奶看到摄像师的动作却没说什么，她系好围裙，朝李幼荣说：“小李啊，过来帮我打下下手吧。”
“诶，好。”放下杨奶奶刚刚给他倒的茶，李幼荣撸起袖子就往厨房走。
然而向来与厨房绝缘的李大少爷，不仅不会做饭，也没有给人打过下手。
做了这么多年饭，杨奶奶一过眼就知道李幼荣没弄过这些，但她什么也没说。或许是身边许久没有这么一个人陪着了，老人家也很是珍惜这次机会，一直在跟李幼荣说着话，还十分耐心的教他折菜洗菜切菜。
就好像是一对亲祖孙。
一顿饭，五菜一汤，两人愣是弄到中午十二点才做好。把菜端上桌，因为心情不错，杨奶奶还拿了一股一家酿的米酒过来。这酒后劲挺大，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半壶酒下肚的李幼荣有些晕乎了。撑着发热的脸颊，他朝老太太笑了笑，“奶奶，今天过节，我给你来一段儿助兴好了。”
在戏园子里长大的李幼荣说的“来一段”，那就只能是戏了。他站起来，在杨奶奶乐呵呵的目光里，撩着袖子，架势一摆，开口就唱：“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到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杨奶奶看着醉眼朦胧的李幼荣有些失神，半晌后莫名一笑。
摄像师这时候也忍不住了，“这孩子是喝醉了吧？”
杨奶奶把两个空碟子叠好，抬头问：“吃完饭你们就会走吧？”
“是的。今天打扰了。”
“待会儿能不能把机器关了让我小李说会儿话？”
这个……摄像就要去问导演了。
老人年纪大了，有午睡的习惯，把客厅收拾好之后，李幼荣帮杨奶奶铺好床，等她躺下后，再给她盖上被子。
这时候拍摄已经结束，所以摄像并没有跟进来。心里尚未适应镜头的李幼荣见此也是松了口气。
“真贴心啊。”杨奶奶摸了摸被子，发出一声喟叹，“家里有老人吗？”
李幼荣在床头蹲下，抿了抿唇说：“爷爷还健在。”
“那挺好的……”杨奶奶摸了摸李幼荣的头，露出怀念和向往的表情，“我儿子啊，那时候也像你这么乖，他可孝顺了。”
李幼荣眨了眨眼睛，他握住老人的手，捧在手心里，问：“奶奶的儿子，是怎么……”
“抓劫匪的时候，因公殉职。”
“那大哥他是英雄啊。”
“他从小就想做英雄，但是我只想让他平平安安的。”
虽然不是什么多愁善感得人，但是李幼荣听到这句话还是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他把杨奶奶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后把下巴靠在床沿上，说：“奶奶您睡吧，我陪着您。”
“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杨奶奶笑了一下，慈爱的看着他问：“你有想感谢的人吗？”
李幼荣点头，“我想感谢我的粉丝。”
“把事业看得很重啊。”奶奶笑了一下，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
李幼荣看着她，把脑袋移了个位置，心里有点小纠结。
从那天后，龚在荷就没给他打过电话。
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事，等老人彻底熟睡后，李幼荣轻手轻脚的关好门，然后着急的跑下楼。
因为晚上还有节目，所以他要尽快的感到星城广电的演播厅排练。而节目组，也因为赶着把刚刚的拍摄材料拿回去做后期，所以等李幼荣一上保姆车，司机就立马踩住了油门。
不过这时候李幼荣好歹能喘口气了。
他的身上有酒味，虽然不难闻，但考虑到形象问题，邹美琦嗅过后还是小声对他说：“等排练完后我找个地方让你洗澡。”
李幼荣喝了口水，拧瓶盖的同时点了点头。
下午，全国各地都有不同程度的降雨。星城也在下暴雨，但除了后勤组的人员会担心晚上观众到场的安全问题，没人去想这些。
中秋节晚会的地点在湘电中心的1400广播厅，李幼荣一进这里，还没看清舞台的布置，就被人抓着上了舞台。那人估计是个副导演，他接过机灵的小助理递过来的话筒，开口就朝舞台下面的机组人员说：“李易铭来了，快快快，摄像准备好，让他先来一遍。”
这个副导演握着已经被他揉得跟酸菜干一样的台本，指着舞台上的一大串标记说：“李易铭你也抓紧时间把这些记好，到时候走位就按照这个来，别出错了，不然观众看到的就是你的半边脸了。”
李幼荣点了点头，然后拿着手里的话筒问：“待会儿排练，我清唱吗？”
“你还要真唱？”副导演瞪了瞪眼睛，他翻了翻台本，突然叹了口气，“这怎么办事的？怎么之前没有给你录好小样呢？”副导演有些翻完了，他双手叉腰，望着舞台旁的音响师想了一下，然后朝他招呼道：“音响，待会儿来一段《明月几时有》的配乐。”喊完他朝李易铭说：“你先试试，不要有压力，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办法。不过如果到时候对你的节目有什么改动，希望你能理解，为了确保直播顺利进行，我们要事先剔除一切意外因素。”
这个是人之常情，李幼荣没什么好拒绝的。
其实还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唱功有信心。之前唱了那么多年，最近又经过国内顶级的音乐总监□□，李幼荣的唱功不说到了专家水准，“专业”两个字他还是称得上的。等他唱完，副导演惊讶之余也松了口气，“行，到时候你就这么上吧。”
然而等李幼荣去后台喘了口气儿，这个副导演又一脸不好意思的跑了过来，“李易铭，跟你商量件事。”
?
作者有话说:
这是今天的一更，话说要被我的手速惊呆了！于是我继续去码下一更【以及那霸屏多时的多余的章节终于没有了哈哈哈哈哈哈】
第33章 联欢晚会
被人求上门，副导演其实也挺无奈的。
“事情是这样子的。”他把李幼荣叫到一边跟他解释，“咱们这儿临时加了一个演员，因为演出时间已经定好了，所以也不能额外给他再排一个。节目组的意思是，看你这边方不方便，把你的独唱变成和他的双人对唱。”
跟着找过来的邹美琦一听就皱起眉，好歹是做了一次自己该做的，“不方便。”她瞪着副导演说：“这样不是在欺负人嘛？”
副导演顺着声音望过去，见到是邹美琦后立马反转态度打了个哈哈，“我还当是谁呢。哎呀，好久不见了小邹……”
邹美琦扯了扯嘴角，根本不吃他这套，她抱着胳膊直说：“我们家易铭可也是你们台里拿人情请来的，不好做得这么过吧？”
“我们节目组也没办法嘛。”
“那去跟别人拼啊，怎么就盯上我们易铭了？”
“这不是……”副导演“啧”了一声，他伸手摸了摸脑袋，抬头望向李幼荣，“这个易铭啊，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愿，李幼荣也不好表现出像邹美琦那种态度。既然红脸已经有人唱了，他索性抿着唇唱起了白脸，“我准备一下就上去。”
副导演心里松了一口气，“谢谢了，谢谢。”
李幼荣摇了摇头，“没事。”
副导演有些尴尬，他看了看邹美琦，到底还是一言不发转身跑到前面舞台上去。
邹美琦看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
她伸手拍了拍李幼荣的肩。
“都是这么过来的，别放在心上。”
“没事。”
李幼荣低着头往旁边站了站，邹美琦见他这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现在我都不愿意理了？”
李幼荣没说话。
“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邹美琦眨眨眼，她抱着胳膊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李幼荣的一句话。
这是最难受的。
在那期间，副驾驶座上的实习导演或许是心里没底，十分负责的给李幼荣讲解台本。
“李易铭你今天的任务对象是一个六十八岁的老奶奶，她姓杨。杨奶奶退休前是中学老师，唯一的儿子是警察，很年轻就因公殉职了，这二十年来奶奶都是一个人过来的。但是你放心，奶奶心态很乐观，不存在难以沟通的问题，你不会做饭也没关系，咱们这个环节也没剧本，到时候真不知道怎么做你就演好了。把自己当成是奶奶的亲孙子给她尽尽孝，说一些温暖的话，过节大家还是喜欢看这个的。然后根据之前节目组在拿拍摄许可时跟老人家的协商，待会儿李易铭你主要就是会跟着奶奶去一趟菜市场，如果到时候造成了什么骚乱也别担心，节目组会处理的，好吗？”
说完她又对邹美琦道：“待会儿除了摄像师，我们都不要跟着李易铭和奶奶好吧？我们节目组的意思是尽量让氛围温馨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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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导演松了口气，他其实还是挺怕新人没认准自己的定位各种拿乔的。能配合就好。了了一桩心事，他从包里掏出备忘录，一条一条的开始核对自己还有没有遗漏事项。
节目组的车是在七点四十五分的时候到达目的地的。杨奶奶住在一栋老式单元房里，因为没有门禁，所以李幼荣在朝剧组的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后，就带着摄像师上楼了。
在三楼，李幼荣想着刚才节目组告诉自己的门牌号，确定没错后，他伸手敲响了左手边的那扇防盗门。
李幼荣的综艺感并不强，所以为了节目效果，摄像师故意跟李幼荣搭话，“紧张吗？”
李幼荣笑了笑，他刚瞥了一眼镜头，房门就被打开了。倒不用这两个门外的不明人士做什么解释，开门的杨奶奶直接喊了出来，“哦，这不是郑安佑嘛。”
没想到会被认出来，李幼荣高兴的咧开嘴后退几步朝老人鞠了一躬，“您好。”
“比电视上还帅呢。”杨奶奶说着拉了拉提在手的小拉杆车，关门出来，她毫无生分感的说：“来的正好，陪我去买菜吧。”
李幼荣点了点头，侧开身子让老人先下楼。
虽然年近古稀，但杨奶奶身体看起来十分硬朗，她拉着买菜用的拉杆车，走在前头可以说是箭步如飞。“菜场就在前面，不远。”奶奶指着前方，回头朝李幼荣一笑，“今天有想吃的菜没？告诉奶奶，奶奶给你做。”
李幼荣听着抬了抬眼，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说：“我要吃辣椒炒猪肝和醋溜白菜。”
“好！”听到这么个具体的回答，杨奶奶表现得挺高兴的，她把小拉杆车递给李幼荣说：“那待会儿奶奶去选菜的时候，你就帮忙看着这个啊。”
低头看了看这个跟自己半点不搭的小拖车，李幼荣“嗯”了一声答应了。
杨奶奶去的这个菜场治理得挺好，干净整洁，虽然也有一些老农挑着担子叫卖，但总的来说还是没有影响到菜场客源的流通。倒是李幼荣，因为长得太好又有举着家伙的摄影师跟着的缘故，一直有人好奇的故意凑过来看。
李幼荣抿了抿嘴角，挺不自在的。他朝周围的人欠了欠身，然后小跑着追上了杨奶奶。
那个时候，杨奶奶正在买辣椒，她跟摊主用方言对话，一开始李幼荣也听不太懂，谁知道后来突然来了个人帮忙说话，说着说着还拉了拉李幼荣。
李幼荣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周围凑过来看热闹的市民们都笑了。
总之走出菜场后，杨奶奶满脸高兴的朝拉着拖车的李幼荣说：“我算了算，今天买这么多菜便宜了五块钱，都是你的功劳啊。”
李幼荣想想刚才的情况，大概也猜到什么原因了，他忍不住问：“我演的那部戏，真的有这么多人看吗？”
“主要是小孩子喜欢，站在家里的电视不都跟着孩子看呢嘛。”
“您也觉得好吗？”
“你挺帅的。”杨奶奶哈哈了一声，然后问：“你后面是不是会喜欢上女主角啊，我感觉你现在对她已经有点意思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因为要上楼梯，李幼荣索性把拖车扛了起来，“现在剧本我都还没拿到手呢。”
杨奶奶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她看着李幼荣“嚯”了一声，“想不到你看起来白白净净，还是挺有力量的嘛。”
这话李幼荣就笑笑。
杨奶奶住的房子，两室一厅。出于节目需要，摄像师特意将整个客厅拍了一圈，尤其是墙上杨奶奶儿子的照片，摄像不仅给了特写，还故意停了几秒。
这是故意打温情牌的意思。
杨奶奶看到摄像师的动作却没说什么，她系好围裙，朝李幼荣说：“小李啊，过来帮我打下下手吧。”
“诶，好。”放下杨奶奶刚刚给他倒的茶，李幼荣撸起袖子就往厨房走。
然而向来与厨房绝缘的李大少爷，不仅不会做饭，也没有给人打过下手。
做了这么多年饭，杨奶奶一过眼就知道李幼荣没弄过这些，但她什么也没说。或许是身边许久没有这么一个人陪着了，老人家也很是珍惜这次机会，一直在跟李幼荣说着话，还十分耐心的教他折菜洗菜切菜。
就好像是一对亲祖孙。
一顿饭，五菜一汤，两人愣是弄到中午十二点才做好。把菜端上桌，因为心情不错，杨奶奶还拿了一股一家酿的米酒过来。这酒后劲挺大，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半壶酒下肚的李幼荣有些晕乎了。撑着发热的脸颊，他朝老太太笑了笑，“奶奶，今天过节，我给你来一段儿助兴好了。”
在戏园子里长大的李幼荣说的“来一段”，那就只能是戏了。他站起来，在杨奶奶乐呵呵的目光里，撩着袖子，架势一摆，开口就唱：“ 苏三离了洪洞县，将身来到大街前。未曾开言我心内惨，过往的君子听我言……”
杨奶奶看着醉眼朦胧的李幼荣有些失神，半晌后莫名一笑。
摄像师这时候也忍不住了，“这孩子是喝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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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年纪大了，有午睡的习惯，把客厅收拾好之后，李幼荣帮杨奶奶铺好床，等她躺下后，再给她盖上被子。
这时候拍摄已经结束，所以摄像并没有跟进来。心里尚未适应镜头的李幼荣见此也是松了口气。
“真贴心啊。”杨奶奶摸了摸被子，发出一声喟叹，“家里有老人吗？”
李幼荣在床头蹲下，抿了抿唇说：“爷爷还健在。”
“那挺好的……”杨奶奶摸了摸李幼荣的头，露出怀念和向往的表情，“我儿子啊，那时候也像你这么乖，他可孝顺了。”
李幼荣眨了眨眼睛，他握住老人的手，捧在手心里，问：“奶奶的儿子，是怎么……”
“抓劫匪的时候，因公殉职。”
“那大哥他是英雄啊。”
“他从小就想做英雄，但是我只想让他平平安安的。”
虽然不是什么多愁善感得人，但是李幼荣听到这句话还是觉得心里有些难受。他把杨奶奶的手放回被子里，然后把下巴靠在床沿上，说：“奶奶您睡吧，我陪着您。”
“今天真的是谢谢你了。”杨奶奶笑了一下，慈爱的看着他问：“你有想感谢的人吗？”
李幼荣点头，“我想感谢我的粉丝。”
“把事业看得很重啊。”奶奶笑了一下，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
李幼荣看着她，把脑袋移了个位置，心里有点小纠结。
从那天后，龚在荷就没给他打过电话。
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事，等老人彻底熟睡后，李幼荣轻手轻脚的关好门，然后着急的跑下楼。
因为晚上还有节目，所以他要尽快的感到星城广电的演播厅排练。而节目组，也因为赶着把刚刚的拍摄材料拿回去做后期，所以等李幼荣一上保姆车，司机就立马踩住了油门。
不过这时候李幼荣好歹能喘口气了。
他的身上有酒味，虽然不难闻，但考虑到形象问题，邹美琦嗅过后还是小声对他说：“等排练完后我找个地方让你洗澡。”
李幼荣喝了口水，拧瓶盖的同时点了点头。
下午，全国各地都有不同程度的降雨。星城也在下暴雨，但除了后勤组的人员会担心晚上观众到场的安全问题，没人去想这些。
中秋节晚会的地点在湘电中心的1400广播厅，李幼荣一进这里，还没看清舞台的布置，就被人抓着上了舞台。那人估计是个副导演，他接过机灵的小助理递过来的话筒，开口就朝舞台下面的机组人员说：“李易铭来了，快快快，摄像准备好，让他先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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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荣点了点头，然后拿着手里的话筒问：“待会儿排练，我清唱吗？”
“你还要真唱？”副导演瞪了瞪眼睛，他翻了翻台本，突然叹了口气，“这怎么办事的？怎么之前没有给你录好小样呢？”副导演有些翻完了，他双手叉腰，望着舞台旁的音响师想了一下，然后朝他招呼道：“音响，待会儿来一段《明月几时有》的配乐。”喊完他朝李易铭说：“你先试试，不要有压力，实在不行我们再想办法。不过如果到时候对你的节目有什么改动，希望你能理解，为了确保直播顺利进行，我们要事先剔除一切意外因素。”
这个是人之常情，李幼荣没什么好拒绝的。
其实还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唱功有信心。之前唱了那么多年，最近又经过国内顶级的音乐总监□□，李幼荣的唱功不说到了专家水准，“专业”两个字他还是称得上的。等他唱完，副导演惊讶之余也松了口气，“行，到时候你就这么上吧。”
然而等李幼荣去后台喘了口气儿，这个副导演又一脸不好意思的跑了过来，“李易铭，跟你商量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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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联欢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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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子的。”他把李幼荣叫到一边跟他解释，“咱们这儿临时加了一个演员，因为演出时间已经定好了，所以也不能额外给他再排一个。节目组的意思是，看你这边方不方便，把你的独唱变成和他的双人对唱。”
跟着找过来的邹美琦一听就皱起眉，好歹是做了一次自己该做的，“不方便。”她瞪着副导演说：“这样不是在欺负人嘛？”
副导演顺着声音望过去，见到是邹美琦后立马反转态度打了个哈哈，“我还当是谁呢。哎呀，好久不见了小邹……”
邹美琦扯了扯嘴角，根本不吃他这套，她抱着胳膊直说：“我们家易铭可也是你们台里拿人情请来的，不好做得这么过吧？”
“我们节目组也没办法嘛。”
“那去跟别人拼啊，怎么就盯上我们易铭了？”
“这不是……”副导演“啧”了一声，他伸手摸了摸脑袋，抬头望向李幼荣，“这个易铭啊，希望你能理解一下。”
就算心里再怎么不愿，李幼荣也不好表现出像邹美琦那种态度。既然红脸已经有人唱了，他索性抿着唇唱起了白脸，“我准备一下就上去。”
副导演心里松了一口气，“谢谢了，谢谢。”
李幼荣摇了摇头，“没事。”
副导演有些尴尬，他看了看邹美琦，到底还是一言不发转身跑到前面舞台上去。
邹美琦看着他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
她伸手拍了拍李幼荣的肩。
“都是这么过来的，别放在心上。”
“没事。”
李幼荣低着头往旁边站了站，邹美琦见他这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现在我都不愿意理了？”
李幼荣没说话。
“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邹美琦眨眨眼，她抱着胳膊等了半天都没等到李幼荣的一句话。
这是最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