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 贼酋朱宝
  崔占这一交手,就发现坏了,来的这个李琛的手下部将,是个猛人,手中的这对铁瓜锤很沉,但是他力气太大,在他手中却能使出花来,明明是重兵器,却招法灵动,招数有虚有实,一下就抢到他近前,逼得他施展不开这条长矛。
  而且李复的锤子很重,卯足力气砸下来的时候,他根本就招架不住,咣咣咣几下,就把他砸的额头冒汗,两条胳膊震得生疼。
  崔占暗叫不好,拼了命的招架了几下,想要掉头就跑,可是李复得理不饶人,哪儿还能让他跑掉?崔占一转身,他就大叫一声,把锤子直接扔了出去,铁瓜锤嗡的一声就飞向了崔占的后背。
  只听噗的一声,崔占躲闪不及,就被一锤砸在了背上,虽然崔占穿了一件铁甲,但是锤这种重兵器,就是专克铁甲的东西。
  只听崔占啊的一声惨叫,就被李复一锤砸的朝前扑去,一头扎在地上就起不来了,脊椎骨都被李复一锤给砸断了,当场就半身不遂动弹不得。
  李复过去一脚踩住这厮的后背,拔出腰刀一刀就把崔占的人头砍了下来,又捡起他的铁锤,拎着崔占的脑袋就跑了回去。
  张成看的脸都白了,他没想到李琛自己本来都是个猛人了,他手下居然还有这样的猛将,崔占要说也算是厉害的了,可是在这家伙手中,几个照面就被放倒,脑袋被这李复给砍了去。
  张成也不敢再派人去跟李琛单挑了,怒骂一声,催动人马,就朝着李琛压了过去。
  李琛等李复拎着那崔占的人头回来之后,立即下令放箭,早已做好准备的弓弩手,对着张成麾下的那些黄巾贼就是好一通攒射。
  双方在城外厮杀了好一阵子,张成所部一点便宜都没占到,愣是被李琛带的这几百兵将给杀退了回去。
  李琛也没恋战,杀退了张成之后,便率领撤回到了城中,用高杆把崔占的人头给挑在了城门之上夸功,把张成气的是七荤八素,但是却拿李琛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他也算是真正体会到了李琛的厉害,难怪李琛被他们黄巾军称之为中丘恶虎,这打仗的本事,真不是吹的,难怪赵国的黄巾军,被他杀的是屁滚尿流,不得不向大贤良师求援,这交过手之后,他才真正的体会到李琛的厉害。
  双方又交过一次手之后,张成又吃了一次亏,这一下老实多了,不敢再来挑战,率兵灰溜溜的收拾了残局之后,便缩了回去,而李琛却也不再搭理他,把注意力放在了东门外的朱宝身上。
  朱宝此时也得知了张宝昨晚和今天的遭遇,眉头锁紧了起来。
  朱宝他是军伍出身的人,曾经在边郡做到过什长之职,并非是什么屯长,屯长只是他自己吹嘘出来的,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这个人是见过阵仗,见过场面的人。
  而且也是真刀真枪的在边郡曾经跟鲜卑人厮杀过的,还是一个从大头兵因功被拔擢到什长之职的人,所以说他是有那么一点本事的。
  自从当初在那次跟鲜卑人交战之中,他所在的那支边军被鲜卑人击败,最终他兵败之时在战场上夺了一匹马只身逃脱之后,心知回去也肯定会被斩首,于是便潜逃回了巨鹿,就此隐姓埋名隐藏了数年。
  一次他因为生病无钱医治,得到了一个太平道道人的救助,得以活命下来,他真以为是太平道给他饮下的符水起了作用,于是便信奉了太平道。
  太平道道人看他乃是知兵之人,逐渐引起了张角、张宝等太平道上层的注意,便将其收为了道徒,前年的时候,让他去了曲梁当了上师,在曲梁一带发展太平道众。
  朱宝干的很是卖力,所以这次一经举事,他便立即率领起事的太平道众攻陷了曲梁县城,朱宝直至这个时候,才彻底公开了他之前的身份,不过他为了彰显自己本事大,故此他将他以前只是个什长的身份,夸大为了他曾经是边军中的屯长。
  朱宝不喜欢听别人叫他上师,更喜欢别人称呼他为将军,因为他曾经很向往过,有朝一日他也能成为一个将军,但是当初的那一场大败,却断绝了他成为将军的道路,让他成了一个逃卒。
  现在他作为一县的上师,终于拉起来了一支数千兵马的队伍,所以他终于可以过一把当将军的瘾了。
  作为一个有过从军经历之人,朱宝深知仅靠着人数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的,他必须要有一支真正可用的精兵,才能干成一些大事。
  故此他在曲梁起事成功攻陷了曲梁县城之后,便一边广募兵卒,一边从麾下的部众之中,精选出来一批青壮,把手头能弄到的好的兵器,都装备给了他组建的这支精兵。
  同时他也使出浑身解数,这段时间在曲梁县,亲自操练这支精兵,给他们吃最好的饭,住最好的屋舍,配发最好的衣甲,甚至于还跟这些兵将,吃住在一起。
  故此经过一段时间的操练之后,他终于拥有了一支兵力多达千人的“精兵”,这让他觉得自己终于算是一个像样的将领了,很是为此感到得意。
  他颇有些看不起其他县的那些同行们,那些人什么都不懂,就知道到处拉人,以为人多了就厉害了,他们哪儿知道编练一支精锐的重要性,就算是人再多,如果不精心操练的话,那么也只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所以他对于自己能编练出来这么一支精兵,颇有些自鸣得意。
  这段时间他在曲梁不断招兵买马的同时,也不断的四处攻掠,几乎把曲梁县境内的豪族大户们,给清理一空,拔掉了好多大户的庄堡,着实获得了不少的钱粮。
  朱宝原来就是寒门出身,家里面很穷,后来服徭役的时候,他被拉去送到了边郡当了边军。
  后来逃到巨鹿隐姓埋名苟延残喘的那几年,他也没少受气,没钱没势,也没有土地的他,只能给富家大户打个零工,很是没少被人欺辱,所以他非常痛恨那些富家大户,还有官府的官吏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