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自己的过去
  墨子尧拿起书,那是一本《宋词》,难得酒店里的书房还有这样的书,小耳朵向来喜欢这些文艺性的东西,所以她的小楼上的书房里古典文学的书几乎应有尽有。
  突然从书中飘落一张信笺,他蹲在地上捡了起来,是小耳朵的笔迹:子尧,吕卓凡告诉我关于亲生父母的事情,我相信你,但是我没有办法带着这样的疑问嫁给你,请你给我时间,等我弄清楚了事实,我会决定会不会回来。信的末尾还有她林沐潼的签名,带着眷恋,那签名柔和娟秀。
  经理战战兢兢的走近他,“墨少,监控里面显示昨晚上从林小姐进入房间到现在都没有出过房间,他们是从窗户那里离开的。”外墙的摄像头昨晚上坏了所以没有监拍到,但是除了这里他们没有其他的路可以离开。
  季寒从墨子尧手中接过信笺,皱了皱眉头,“大哥,我去通知取消婚礼。”这场婚礼是准备了许久的,自由城的上流社会人人都知道他墨子尧今日要娶妻,娶的是当初墨家养大的孤女,可是什么时候竟然变成了这样。
  墨子尧黑着脸,林家夫妇噤若寒蝉,不敢讲话,乖乖的在一边站着,他们俩实在没有想到女儿长大了,连主意也大了,可是现在要怎么样跟墨少交代呢。
  出乎意料,墨子尧并没有迁怒夫妇俩,从他们俩面前直接走过了,一夜的时间足够吕卓凡带着人从自由城消失了,可他还是不甘心,他立马怕人去吕卓凡之前活动的区域以及他待过的地方搜索。
  他突然哪里都不想去,有些无力的挫败感,他狠狠的摔上了房门,一个人躺在那张大红色床单和纱幔的床上,嗅着她残留的气息。
  电话响起,他迅速接了,“大哥,我们找了所有吕卓凡可能出现的地方,监控显示他的手下昨天晚上驾着黑色的越野离开了自由城,而且后座有两个人,其中应该就有小姐。”
  墨子尧摔了电话,他此刻什么都不想听,不想看,不想想,两人之间残存的记忆缺失还有小耳朵的身世问题一直横亘着,所以才有了她的逃婚,她说她要弄清楚之后才能决定她到底要不要回来。难道她此去甚至想过不要再回到自己身边吗?他有些心烦意乱起来。
  窗外的阳光正好,如果不是意外,现在他正挽着她的手接受众人的祝福。
  林家夫妇站在房门口也不敢离开,就那样站着,直到墨子尧终于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径直走向了车子。
  保镖们也赶紧跟着离开,墨少竟然破天荒的没有惩罚他们,他们此刻来不多想,只能迅速的跟上去。
  阿狸起了个大清早,在别墅里忙忙碌碌,等着随墨少一起去接小姐,可是看到墨少匆匆忙忙的出门,随即季寒也追了出去,她有些心焦,直到季寒回来的时候通知婚礼取消,她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想问,季寒却忙得脚不离地,要通知取消婚礼,通知所有的宾客还有前来主婚的市长大人,这一切烂摊子都亟待解决。
  墨子尧回半山别墅的时候,脸色沉郁,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进了房间,季寒跟上去吃了闭门羹,他想了想吩咐下人道:“这两天不要提起小姐了。”
  阿狸想问缘由,季寒制止了她,“不要多问,总之不要提起小姐就是了。”
  原本应该热热闹闹的婚礼现在却一片惨淡,佣人们个个都想尽办法想要把差事做好,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来触墨少的霉头。
  墨子尧在房间里喊着要茶的时候,一个佣人急急忙忙的泡好了一杯茶,可是递给墨子尧的时候竟然泼在了他的身上,那开水直接淋在了墨少的身上,他简直一下子要跪下来了,惊恐的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好。
  “你下去吧,重新泡一杯过来。”墨子尧淡淡的吩咐,仿佛他根本没有把茶泼到他身上一样。
  那个佣人就拿几秒钟的时间感觉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如蒙大赦赶紧冲出了房间,可是心还在胸腔里扑通扑通的乱跳。
  她小心翼翼的端着两杯茶上去,轻手轻脚的放在桌子上,赶紧离开。
  墨子尧的卧室里还是一副新婚的装扮,季寒酝酿了一下,开口道:“大哥,下一步怎么办?”
  季寒知道吕卓凡不是顾承,会让自己随随便便的找到,如果他真的好找,这么多年,墨子尧早就把他赶尽杀绝了,可是他就是幽灵一般,时不时的冒出来捣个乱,却让你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这是小耳朵的选择,吕卓凡不会伤害她,那么就等着她的消息吧,慢慢的寻访,不用太过声张,对外就说小耳朵病了,需要休养。”他此刻半点精神都提不起来。
  “好吧,我来安排,大哥,小耳朵只是去弄清楚事实,是吕卓凡居心不轨竟然拿这个借口来骗走了她,小耳朵对您是有感情的,您不要想太多,我陪你等她一起回来,到时候我还是您的伴郎。”季寒拍了拍他的肩膀。
  “没事,她缺失的记忆总归是要找回来的,既然她选择了,那我就等着。另外,顾承那边有什么消息没有?”
  “顾承这次藏的地方实在是隐秘,到现在为止兄弟们还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我已经查了他和顾婉音名下所有的房产,并且派人前去查看了,都没有人入住,看来顾承这次早有准备,我们得慢慢的寻访了。”
  “嗯,这件事要抓紧,顾婉音不会就此罢休,她还会卷土重来对付小耳朵,我不想再失去她。
  季寒答应了一声,离开了房间,他沿着过道慢慢的往别墅门口走去,小耳朵此刻不知身在何处,他突然很羡慕墨子尧,对她的爱和失望可以尽情的表达和释放出来,而他不能,他的心也开始隐隐的酸痛起来,不知道那个小丫头现在身在何方,有没有想起大哥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