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而此时,颜夕少女双腿打开地跨坐在新任族长的大腿上。她双眼紧闭,白皙圆润的脸颊嫣红,手臂死死搂着少年族长的脖子,两人正忘我的亲吻……
  没了原族长,少年的爱恋倾泻的一发不可收拾。悠缓缓地勾起嘴角,拍了拍衣角化身兽型眨眼间就飞走。
  如来时无声,去时也无声。
  啧啧,少年这般激烈的爱恋,雪狼族豹族两族不死不休吧……
  作者有话要说:  唉,作者君的母上真是……
  明明下床就能关灯,偏偏每天晚上她自己都不关,就躺在床上喊作者君去给她关灯!!!都怪脑残偶像剧,害得她老把自己当小公举!!
  ☆、第140章 (六)第六穿
  豹族原族长的死对还未成长完全的现豹族来说, 是个沉重的打击。
  现任年轻族长或许在武力方面无从质疑, 可在关于豹族长期的统筹发展方面, 他根本拍马也难及得上他的母亲。
  赶鸭子上架才几天, 他胸无半点筹划的弊病就显露无疑。
  事实上,豹族的天性里就藏着桀骜, 十分的难管教。原先族长的能力足够能压制的住, 所以大家相安无事。现在的毛头小子屁事不懂,被个来路不明的雌性迷得神魂不属的, 豹族老一辈的心思难免就浮动了起来。
  尤悠不远不近地守在豹族村外, 静静地观察着豹族这些日子的动作。
  一边观察, 一边心里盘算着时间, 打算先颜夕少女一步去蟒蛇族。
  于是,静静候了几天, 豹族兽人总算想起陈尸在祖祠的原族长。
  天气寒冷, 巨大斑点豹胸口那带着灼烧痕迹的窟窿没见腐坏,伤口血块凝结, 致命因素一目了然。颜夕少女裹着厚厚的皮毛依偎在少年族长的肩侧,一眼就看到伤口的异常:“啊,你看那伤口好像被火烧过?”
  “胡说八道!”一个老一辈的豹族雌性劈头盖脸就斥责她。
  可靠近尸体, 定睛一看, 发现确实是火灼过的痕迹。她又瞬间皱紧了眉头,嘟囔道:“奇怪?大冬天的,伤口怎么会被火烧成这样?”
  一个懂点草药的豹族兽人立即上前,轻轻扒开了伤口往里头看。发现斑点豹的心脏被捏的稀巴烂, 而胸腔内里火烧的痕迹更严重。他低头去细细嗅了嗅,肉熟了的味道很明显,当下更觉得奇怪:“这火烧进了族长的胸腔,这里头的脏器都烧熟了。”
  少年族长闻言脸色一变,撇开颜夕几大步上来看。
  看清之后,脸色难看得彻底。
  颜夕少女对毫不掩饰讨厌她的豹族族长向来没好感,斑点豹的猝死根本就是在帮她,为此,她还暗暗高兴了好久。但是,这好歹是她男朋友的妈妈,颜夕少女老实收敛住心中的惬意,慢吞吞地巴上来看。
  这一看,她就发现了问题。
  这伤口,好像是被一只带火的利器穿透造成的?
  ……好吧,她其实没那么敏锐。
  只是因为对某个杀人放火却嫁祸于她的坏女人暗恨在心,看到火烧过的伤口,她脑子里就下意识地跳出了尤悠的那张脸。想起那双幽沉又古井无波的火红色眸子,风轻云淡却格外阴气森森的表情,她控制不住地抖了下。
  “怎么了?”
  即使丧母的心伤,陷入热恋中的少年族长也无法全心全意为母亲伤感,分心过来关心他心爱的小雌性,“是不是吓到了?”
  同样陪在斑点豹身边的少年族长的其他兄弟一直在偷瞄,闻言,反射性地接话。那殷勤的态度,毫不掩饰地表现他们对喜爱的雌性极大的关注:“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小夕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颜夕少女享受了被俊美少年环绕的幸福,心情荡漾了瞬才缓缓开口,“你们说,这个伤口像不像被一只带火的爪子贯穿?”
  她紧紧盯着三只脸上的表情,期望他们能意会她要表达的意思:“嗯?像不像?”
  “小夕是什么意思?”
  少年族长皱紧了眉头,不太明白她想说什么:“兽人的爪子哪能带火啊。不可能的,那不把自己手给烧了吗?”
  “不,不是,”颜夕对尤悠的阴影很重,连提起她都觉得背后阴风阵阵,“你好好想想,兽人大陆这么大,也有天生带火的种族啊。”
  “……哪个?”
  少年族长不开窍,颜夕着急,恨铁不成钢地白了他一眼:“凤凰啊!”
  “不会的!”少年族长脸一肃,斩钉截铁地否定她的猜测。
  看她鼓着腮似乎不服,叹了一口气教育她道,“凤凰一族作为半神,千万年来都是整片兽人大陆的守护者。他们天性不喜杀戮,而且素来是‘非外族请求不出梧桐林’,不可能会做这样的事的。”
  颜夕众目睽睽之下被否定觉得丢了脸,憋着嘴,脸都憋红了。
  她急了:“这只是你的看法,你又没有亲眼见过!”
  “这是共识,你不信问问族里长辈,”说着他扬了扬下巴,直接下定论道,“凤凰一族可做不出血腥的事情来……”
  然而他话音刚落,祖祠陷入一片寂静。
  少年族长天真的信誓旦旦,此时围观在旁的不少上了年纪的豹族兽人却没附和。他们眼神躲闪的同时,脸上还挂着几丝奇怪的神色。
  “……不对吗?”
  “咳咳,”其中一个眼睛精气外漏的老兽人拄了唇,干干咳嗽了两声,在少年族长清澈的眼神中含糊地回答道,“嗯,若是没有意外的话,凤凰一族确实天性平和。不过……”
  “……小雌性似乎没说完?”
  老兽人觉得这个来历不明的小雌性的猜测有点意思,慢悠悠地走出围观群众,粗哑的嗓子不紧不慢:“那按你的想法,你觉得这种伤口是怎么造成的?为什么会猜测是凤凰?”
  “因为亲眼看见过火凤啊!”
  颜夕少女舔了舔唇,说起尤悠的时候还是会腿抖。但想着大白天这么多猎豹在呢,她的胆气慢慢又足了起来:“就是我见过一只十分凶残的火凤,杀人眼都不眨一吓。翅膀一挥就是漫天的大火,可吓人可恐怖了!”
  藏在暗处的尤悠眯了眯眼,唔,她吓人?
  “哦?”
  老兽人眼里暗光一闪,“小雌性见到火凤的时候,她在杀人?”
  背后说人坏话确实挺羞耻的,颜夕少女有些犹豫。
  片刻后,她又觉得反正那火凤不在这里加油添醋也不会被发现,心里就坦然了:“对啊,她可坏了。就在雪狼族的祖祠那里啊,她进去偷东西被发现,一言不合就将看守的兽人一刀刺死。临走之前,还不解气,一把大火烧光了人家的祖祠!”
  “而且!”
  说到这个颜夕少女就一肚子火气,愤愤不平道,“她杀了人放了火,还把罪名全推到我的头上!害得我被雪狼族追杀,被维……咳,被雪狼族兽人所憎恶!所以这个带灼烧的伤口就是那只火凤凰做的!一定是!!”
  ……
  颜夕少女的一番推断没得到年轻豹族的共鸣,老一辈的豹族却暗暗提了心。
  心中有鬼,他们又不敢叫下一辈知道,只心里暗暗警惕着。想着,一会儿仔细去排查一下祖祠内外,看有没有陌生气息。
  尤悠将一切纳入眼底,眸色沉了沉。
  女主这小姑娘真是个讨人厌的家伙,明明没看出名堂却能误打误撞地坏别人的事儿。看来,她得赶紧加快计划的步骤……
  瞥了眼被簇拥着的颜夕少女,尤悠脚尖一点,无声无息地去了女主的屋。
  看得出来颜夕少女很得豹族异性的喜欢,她的屋子被装点的很满,许多旁人送来的皮毛跟小玩意儿。尤悠随意挑了挑,选了好几件沾染颜夕少女气息最多的小东西,收进袖子里。
  然后,直接赶往豹族领地的后山。
  一路警惕着,不被豹族兽人发现。她寻了个人迹罕至的地儿,瞬间化作兽型,拍了拍翅膀就飞走了。
  三日后,豹族原族长的后事处理完毕,开始着手排查祖祠。
  猫科动物的嗅觉虽不敌犬科却也强悍着,但,尤悠老妖精是那么容易被抓到小辫子的人?
  当然不是!
  所以,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心中有鬼的豹族老一辈为此,暗暗松了一口气。事实上,凤凰族上一辈的那些事儿,自己族里知事儿的老一辈若不说的话,不会有其他族知道这些龋龌。
  现在祖祠里的东西没被人发现,那一切自然会平安无事。
  尤悠花了十天时间,马不停蹄地从最南方的豹族,飞到了最北的雪狼族领地。
  彼时雪狼祠还在重建,雪狼族兽人的怒火还不曾消退。时不时就有狼族的兽人自发地去找,不断地在拓宽他们的搜索范围,然后,锲而不舍地打探着毁坏了他们宗祠的雌性的消息。期望找到她,叫她以死谢罪!
  尤悠揣着颜夕少女的物件,很为难。
  时间过了好几个月,野外的东西气味再重也会散掉。她要是大喇喇地把东西摆这儿,不是将陷害的事儿不打自招了嘛!思量了许久,尤悠想起了颜夕少女呆过的洞穴。
  收起了东西,她决定去洞穴试试。
  颜夕与豹族少年当初暂居的洞穴,真的剩了好些私人东西没带走。
  尤悠捡起其中一个,凑到鼻子跟前,想试试看学犬科兽人仔细嗅了嗅……
  唔,完全没嗅到什么气味。
  讲真,作为飞禽类,她的嗅觉真心差了野兽好多。
  嗅不到气味也懒得计较太多,她捡起其中被颜夕少女忘在石头缝里的一件现代紧身背心,死马当活马医。
  徒手从上面撕了好几条碎步,装作无意中被树木勾刮到的模样,选了在狼族领地最边缘的地点离他们最远的地方放了些。
  然后就一路自然地摆着,暗暗直指了豹族的方向。
  天气越来越冷,安排好了一切尤悠也就不守在这儿侯着,回族里去等消息。
  雪狼族兽人果然就发现了这些东西,顺着气味他们找到了洞穴。
  然而跟尤悠认为完全没了气味的不同,犬科轻而易举就从中嗅到了他们最讨厌的猫科兽人的气味。加之尤悠特意留了点豹毛,颜夕现今的位置一目了然。
  于是,雪狼族不出所料地找上了豹族,言辞恳切地叫他们交出丑八怪雌性。
  颜夕少女听到这个称呼气得半死!
  谁是丑八怪?她哪里丑了?!!心里怒火升起,可她又不敢冒头去与雪狼族对骂,只缩在少年豹族族长的怀里就委屈巴巴地哭了。
  哭了,这还了得!
  她这一哭,简直是要热恋中少年的心啊!
  少年豹族族长三兄弟是,难得意见统一。
  他们琢磨着犬科不识相,非得给嘴巴臭的犬科兽人一点厉害看看!所以,三兄弟鼓动了一群年轻气盛的族中兽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攻向了前来的雪狼族兽人。此次雪狼族来人很少,大多是刚成年的青年人。
  维多没有在,他们立即就怒了。
  不巧的是,豹族也年轻气盛。
  于是,一群年轻气盛的犬科猫科打得十分凶。
  兽人天性嗜血,缠斗的越久越容易失去理智。在双方明显都动了怒的情况下,年轻兽人们几乎都杀红了眼。吃亏的是雪狼族此次的兽人本就五六个,又历经了长途跋涉疲倦的很。所以,雪狼族的兽人被豹族给单方面的虐杀了。
  维多接到消息时,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