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节
第86章
李留钧：“……”
他万万没想到陶小凰居然剑走偏锋, 选了这种方式来取.悦自己，但李留钧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得逞了。
对着那双充满期盼和依赖的杏眼，他积压了一路的怒火, 怎么也发不出来, 竟就地消散了大半。
李留钧克制住胸中那股因为陶小凰的讨好而漫溢出来的雀跃，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如果你乖一点的话。”
陶小凰觉得她家李总可能是误会了, 都怪自己没说清楚，正要再找补一句, 就见李留钧板着脸道：“你要的自由, 我已经给过你了，现在既然回来了, 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许再见不三不四的人。”
居然不是“不许出门”吗？
陶小凰还以为李留钧撞见自己摸陆柏的胸，一定会大发雷霆, 却没想到竟然没有禁足？
“李总，你真好！”陶小凰抱住李留钧的胳膊，是一边甜蜜地摇晃，一边怀疑自己可能真的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却没想到，李留钧下一个动作，就是把她从自己的胳膊上撕下来。
李留钧结实有力的手臂上，还留着女人柔软的触感，几乎连同他的心脏也跟着软得一塌糊涂, 这和预期的“严肃教育”太不一样。
李留钧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生自己的气，怎么一见到她，就毫无原则地退让？
“行了，别在这儿撒娇。”李留钧寒着脸道。
可再见陶小凰委屈地瘪嘴，他便又绷不住情绪，在心中默默叹口气，语气依旧是硬的，可话锋一转，“以后不许再往外跑，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万里！”
门外的鲁万里闻言立即推门而入，“少爷。”
“弄点燕窝给陶小姐补一补，”李留钧不大自在地干咳一声，“听说对女性身体好，看她面黄肌瘦的，现在知道外边不比家里好了吧？”
鲁万里看了看陶小凰白.皙透亮的脸蛋，虽然瘦，却很健康，和“面黄肌瘦”四个字丝毫扯不上关系。
鲁万里：“好的少爷！陶小姐真的是受苦了，我这就去办！”
从前少爷在家生闷气的时候，可是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从李家上上下下的佣人，再到公司里有头有脸的老总们，没有一个人敢大声说话。
现在好了，陶小姐可真是有本事，刚回来，就让少爷这么高兴，别说是燕窝，就算是自家少爷在健身房里留下的烂摊子，他也愿意处理了！
李留钧很满意鲁万里的附和，留下一句“那你好好休息，我还有工作”，便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等两人离开，陶小凰摸.摸自己的脸，担忧地问系统：“小鸡.鸡，我真的变丑了吗？”
系统已经从陶小凰的口袋里钻出来，一头扎进沙发上李大米小朋友柔软的胡萝卜公仔里，它探出个黄艳艳的圆脑袋，真诚道：“没有的呀啾~”
陶小凰不大相信地打算上楼照照镜子，左看右看发现自己颜值毫无问题，而且来这个世界将近一年的时间，非但没有变老，反而更年轻了。
难怪从a大的学生到周边的店铺老板没有一个怀疑自己‘老黄瓜刷绿漆’冒充女大学生的。
她刚刚放下心来，就听手机突兀响起，这段时间以来，手机每次响起，都是陆柏，陶小凰有点不耐烦，但还是本着敬业精神拿起了手机。
不过来电显示并不是陆柏。
竟是许久没有联络的洪五爷！
洪五爷是“小凤凰”的干爹，虽然目的不纯，可对原主有养育之恩，“小凤凰”和他的感情似乎还不错。
可陶小凰只见过他两面，通过一次电话，交情实在有限，为了不出纰漏，陶小凰接起电话后，亲.亲热热地先叫了一声“干爹~”
洪五爷对于干女儿的热情很满意，“小凤凰，我的好女儿，现在方便说话吗？”
陶小凰此时已经躺回了属于自己的大床，周围连个佣人都没有：“干爹您说。”
洪五爷短暂地寒暄几句之后，便说出了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小凤凰，干爹知道你已经搬进了李家主宅，看来李留钧对你非同一般。”
陶小凰听着话头不对，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这老家伙，把“干女儿”扔到李家之后，一直不闻不问，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
上一次联系是为了让自己顺手牵羊，偷些资料，并没有明确的目的性。
可这一次，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她还记得《凤凰图鉴》中的“小凤凰”，因为顾念着洪五爷的养育之恩，在李留钧这里手脚一直不干净，其中似乎有一次，便是偷走了非常重要的资料，使得洪五爷从李留钧这里占了好大的便宜。
而“小凤凰”也因此对惹毛了李留钧，失去了原本最粗.壮的“大.腿”，在最后关头，没有人解救她，惨死在地下室里。
陶小凰自认自己并没有那么傻，“洪五爷”于她来说，也不过是个有些耳熟的名字，远远不至于为了他赴汤蹈火。
“干爹啊！”陶小凰没等洪五爷把具体要自己办的事情说出口，就升了两个音调哭诉，“您可不知道您女儿在这里过得什么日子！”
“……”洪五爷，“怎么？”
陶小凰继续哭唧唧：“李留钧他不是人！他根本不喜欢我，虽然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是一个玩意儿，可是他、他！嘤嘤嘤。”
洪五爷：“小凤凰，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陶小凰抽泣了好一会儿，几乎要把洪五爷的耐心耗尽，才道：“他把我赶出门了嘤嘤嘤！”
“我一个人，在外边漂泊了一个月，吃不饱穿不暖，受了不知道多少苦，现在面黄肌瘦的，都瘦脱了形！直到昨天才回到李宅呜呜呜。”
“干爹，您是不知道，伴君如伴虎，即使回了李宅，他也不是因为愧疚，或者想念，他是想接着折磨我嘤嘤嘤。”
“等等，小凤凰，”洪五爷道，“他真的把你赶出去整整一个月？”
洪五爷能在郊区别墅外放几个眼线，却万万不敢把手伸到李家主宅，因此对陶小凰在李宅失踪一个月的事情，并不知情。
陶小凰哭唧唧地应声：“干爹如果不信，可以调查一下，我说得千真万确！不止如此，他还关我禁闭，我现在连卧室的门也不能出呜呜呜。”
连卧室的门也不能出！那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洪五爷知道自己养大的小凤凰，有多衷心孝顺，决计不会违抗自己的命令，就算女大不中留，翅膀硬了，也不会那么傻，撒这样低级的谎，心情倒是更复杂了些，“那你是因为什么得罪了李留钧？”
陶小凰哽咽道：“干爹，这叫我怎么说……”
洪五爷急了：“你告诉干爹，干爹也好为你做主。”
才怪。
陶小凰才不相信洪五爷会给一枚棋子做主，倒是在他的催促下编出了理由：“李留钧他、他是个阳.痿怪！是个变.态！嘤嘤嘤嘤！”
洪五爷：“……”
洪五爷六十多岁，年轻的时候也曾纵横声色场所，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一点就透，又联想到李留钧一向不近女色的传闻，心中又觉讶异，又感到合情合理。
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了。
通常越是“不行”的男人，越喜欢拼命用别的办法折磨女人，小凤凰因此和他吵翻，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她太大意了！这么多年的训练，养兵千日，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纰漏……
洪五爷确定了陶小凰暂时没机会接近李留钧的绝密档案之后，也没心情再安慰干女儿，只痛心疾首地骂了一句“糊涂！”
“忘了你的身份？怎么能真盼着他会对你动心？你需要做的是忍耐！”
陶小凰连连认错，态度良好，洪五爷骂也骂够了，挂断电话，才想起来自己竟忘了把最重要的事情说出口。
“算了，就算现在说出口，小凤凰也不中用的。”洪五爷叹口气，“不如另想其他办法。”
陶小凰挂了电话，就见到眼前一片艳黄色，系统正歪着鸟头盯着自己，奇怪地问：“宿主，你哭什么呀啾？”
陶小凰抽.出纸巾，抹了一把眼睛，才发现自己刚刚太入戏，还真挤出了金豆子，陶小凰高深莫测里撸一把系统的羽毛：“这就是最高级的拒绝之法。”
系统：“啾？”
陶小凰：“有没有听说一句话，‘你多会拒绝人，生活就有多轻松’。”
系统心有戚戚地点点头，别说人类，就连系统也是这样，不会拒绝，主系统就会不停地给它们派发任务！
它虚心地将圆脑袋凑到陶小凰身边：“宿主啾~那你教教我？”
陶小凰道：“最高级的拒绝办法，就是在别人开口之前，先说自己办不到！”陶小凰撸一把系统的呆毛，“小鸡.鸡，这都是知识点，跟着我就好好学着吧。”
系统认真地点点自己的鸟头，黑豆眼再次化身星星眼，它家宿主怎么这么机智！
而与此同时，一筹莫展地洪五爷，因为“小凤凰”的不得力，终于使出了plan b，他忧愁地抽一口雪茄，吩咐手下，“叫苏小雀过来。”
第87章
原来, 洪五爷作为黑白通吃的大佬，一直做拉皮条的生意，黄赌毒一样不落，只是最近政策收紧, 才稍微收敛。
他在十几年前, 一共豢养了一批女孩子，都是他的“干女儿”, 并非只有陶小凰一个。
苏小雀便是他目前留在洪家的女孩子里, 最能干的，花名与“小凤凰”一脉相承, 叫做“小孔雀”。
洪五爷的家的“小鸟儿”, 送出去的不计其数，都安插在有名望有地位的人身边。
即使吹吹枕边风, 也是洪家很有力的助力，最重要的是，这些女孩子从小被洪五爷教养长大, 都念着“干爹”的恩情，个个对他忠心耿耿。
不过，单单有衷心还远远不够，像“小凤凰”这样出挑的女孩子，可遇不可求，只可惜性子急躁了些，得罪了李留钧。
洪五爷想到最漂亮的干女儿，就觉得头疼, 他对自己十几年如一日的洗脑功力拥有强大的自信，并不怀疑她的忠诚。
只觉这个干女儿，浪费了自己的天赋，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实在是可惜！
洪五爷把苏小雀叫到自己跟前，同样摆出慈父模样，几句话将事情交代清楚，丝毫没有拐弯抹角。
苏小雀和陶小凰都是洪五爷淘来的孤女，从四五岁刚认识人的时候，便抱回了洪家。
她们的年龄具体是剁手，都是大概，生日在哪一月哪一天更是无可考据。
只知道两人年龄相仿，而陶小凰已经在一年前送了出去，苏小雀便一直对自己“出门”有准备，只是有些忐忑她会被送去哪里。
“李留钧？是那个李家的李留钧？”苏小雀又惊又喜地问。
洪五爷对苏小雀的反应挺满意，含笑道：“除了他，谁还能让我这样用心，一连送两个干女儿过去？”
听说自己是被送去李留钧家里，苏小雀是兴奋的。
一则李留钧这位大名鼎鼎的“钻石王老五”，没有女孩子不知道，而苏小雀平日里在电视、新媒体，或者杂志封面上，也见过这位年轻英俊的大佬。
李留钧早就成了苏小雀的梦中情人之一，地位甚至超过了一些当红偶像，不过，更重要的是，小凤凰也在那里！
天知道，“小凤凰”这个花名，意味着第一，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讲，就是“c位”。
在她们这群女孩子里，谁不想要？虽说自己是“孔雀”，紧紧区居第二，可凡鸟终究是凡鸟，永远和高高在上的凤凰没办法相提并论。
苏小雀从小就与“小凤凰”不和，她们小打小闹各有输赢，可她憋着一口气，一直想和“小凤凰”找个机会一较高下。
没想到干爹居然把她派到死对头身边去，报仇的机会来了，苏小雀怎么能不兴奋！
“那小凤凰呢？”苏小雀已经猜到了一定是陶小凰不得力，甚至得罪了金主，才令洪五爷不得不改派自己过去救场，但还是忍住激动的心情问出口。
李留钧：“……”
他万万没想到陶小凰居然剑走偏锋, 选了这种方式来取.悦自己，但李留钧不得不承认，她的确得逞了。
对着那双充满期盼和依赖的杏眼，他积压了一路的怒火, 怎么也发不出来, 竟就地消散了大半。
李留钧克制住胸中那股因为陶小凰的讨好而漫溢出来的雀跃，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如果你乖一点的话。”
陶小凰觉得她家李总可能是误会了, 都怪自己没说清楚，正要再找补一句, 就见李留钧板着脸道：“你要的自由, 我已经给过你了，现在既然回来了, 就老老实实待在家里，不许再见不三不四的人。”
居然不是“不许出门”吗？
陶小凰还以为李留钧撞见自己摸陆柏的胸，一定会大发雷霆, 却没想到竟然没有禁足？
“李总，你真好！”陶小凰抱住李留钧的胳膊，是一边甜蜜地摇晃，一边怀疑自己可能真的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却没想到，李留钧下一个动作，就是把她从自己的胳膊上撕下来。
李留钧结实有力的手臂上，还留着女人柔软的触感，几乎连同他的心脏也跟着软得一塌糊涂, 这和预期的“严肃教育”太不一样。
李留钧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生自己的气，怎么一见到她，就毫无原则地退让？
“行了，别在这儿撒娇。”李留钧寒着脸道。
可再见陶小凰委屈地瘪嘴，他便又绷不住情绪，在心中默默叹口气，语气依旧是硬的，可话锋一转，“以后不许再往外跑，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
“万里！”
门外的鲁万里闻言立即推门而入，“少爷。”
“弄点燕窝给陶小姐补一补，”李留钧不大自在地干咳一声，“听说对女性身体好，看她面黄肌瘦的，现在知道外边不比家里好了吧？”
鲁万里看了看陶小凰白.皙透亮的脸蛋，虽然瘦，却很健康，和“面黄肌瘦”四个字丝毫扯不上关系。
鲁万里：“好的少爷！陶小姐真的是受苦了，我这就去办！”
从前少爷在家生闷气的时候，可是一个字也不愿意多说，从李家上上下下的佣人，再到公司里有头有脸的老总们，没有一个人敢大声说话。
现在好了，陶小姐可真是有本事，刚回来，就让少爷这么高兴，别说是燕窝，就算是自家少爷在健身房里留下的烂摊子，他也愿意处理了！
李留钧很满意鲁万里的附和，留下一句“那你好好休息，我还有工作”，便头也不回地出门去了。
等两人离开，陶小凰摸.摸自己的脸，担忧地问系统：“小鸡.鸡，我真的变丑了吗？”
系统已经从陶小凰的口袋里钻出来，一头扎进沙发上李大米小朋友柔软的胡萝卜公仔里，它探出个黄艳艳的圆脑袋，真诚道：“没有的呀啾~”
陶小凰不大相信地打算上楼照照镜子，左看右看发现自己颜值毫无问题，而且来这个世界将近一年的时间，非但没有变老，反而更年轻了。
难怪从a大的学生到周边的店铺老板没有一个怀疑自己‘老黄瓜刷绿漆’冒充女大学生的。
她刚刚放下心来，就听手机突兀响起，这段时间以来，手机每次响起，都是陆柏，陶小凰有点不耐烦，但还是本着敬业精神拿起了手机。
不过来电显示并不是陆柏。
竟是许久没有联络的洪五爷！
洪五爷是“小凤凰”的干爹，虽然目的不纯，可对原主有养育之恩，“小凤凰”和他的感情似乎还不错。
可陶小凰只见过他两面，通过一次电话，交情实在有限，为了不出纰漏，陶小凰接起电话后，亲.亲热热地先叫了一声“干爹~”
洪五爷对于干女儿的热情很满意，“小凤凰，我的好女儿，现在方便说话吗？”
陶小凰此时已经躺回了属于自己的大床，周围连个佣人都没有：“干爹您说。”
洪五爷短暂地寒暄几句之后，便说出了打这个电话的目的：“小凤凰，干爹知道你已经搬进了李家主宅，看来李留钧对你非同一般。”
陶小凰听着话头不对，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这老家伙，把“干女儿”扔到李家之后，一直不闻不问，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
上一次联系是为了让自己顺手牵羊，偷些资料，并没有明确的目的性。
可这一次，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她还记得《凤凰图鉴》中的“小凤凰”，因为顾念着洪五爷的养育之恩，在李留钧这里手脚一直不干净，其中似乎有一次，便是偷走了非常重要的资料，使得洪五爷从李留钧这里占了好大的便宜。
而“小凤凰”也因此对惹毛了李留钧，失去了原本最粗.壮的“大.腿”，在最后关头，没有人解救她，惨死在地下室里。
陶小凰自认自己并没有那么傻，“洪五爷”于她来说，也不过是个有些耳熟的名字，远远不至于为了他赴汤蹈火。
“干爹啊！”陶小凰没等洪五爷把具体要自己办的事情说出口，就升了两个音调哭诉，“您可不知道您女儿在这里过得什么日子！”
“……”洪五爷，“怎么？”
陶小凰继续哭唧唧：“李留钧他不是人！他根本不喜欢我，虽然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就是一个玩意儿，可是他、他！嘤嘤嘤。”
洪五爷：“小凤凰，你慢慢说，到底怎么了？”
陶小凰抽泣了好一会儿，几乎要把洪五爷的耐心耗尽，才道：“他把我赶出门了嘤嘤嘤！”
“我一个人，在外边漂泊了一个月，吃不饱穿不暖，受了不知道多少苦，现在面黄肌瘦的，都瘦脱了形！直到昨天才回到李宅呜呜呜。”
“干爹，您是不知道，伴君如伴虎，即使回了李宅，他也不是因为愧疚，或者想念，他是想接着折磨我嘤嘤嘤。”
“等等，小凤凰，”洪五爷道，“他真的把你赶出去整整一个月？”
洪五爷能在郊区别墅外放几个眼线，却万万不敢把手伸到李家主宅，因此对陶小凰在李宅失踪一个月的事情，并不知情。
陶小凰哭唧唧地应声：“干爹如果不信，可以调查一下，我说得千真万确！不止如此，他还关我禁闭，我现在连卧室的门也不能出呜呜呜。”
连卧室的门也不能出！那和“废人”有什么区别？
洪五爷知道自己养大的小凤凰，有多衷心孝顺，决计不会违抗自己的命令，就算女大不中留，翅膀硬了，也不会那么傻，撒这样低级的谎，心情倒是更复杂了些，“那你是因为什么得罪了李留钧？”
陶小凰哽咽道：“干爹，这叫我怎么说……”
洪五爷急了：“你告诉干爹，干爹也好为你做主。”
才怪。
陶小凰才不相信洪五爷会给一枚棋子做主，倒是在他的催促下编出了理由：“李留钧他、他是个阳.痿怪！是个变.态！嘤嘤嘤嘤！”
洪五爷：“……”
洪五爷六十多岁，年轻的时候也曾纵横声色场所，对于男女之间的事情，一点就透，又联想到李留钧一向不近女色的传闻，心中又觉讶异，又感到合情合理。
如果是这样，就说得通了。
通常越是“不行”的男人，越喜欢拼命用别的办法折磨女人，小凤凰因此和他吵翻，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她太大意了！这么多年的训练，养兵千日，居然在这个时候出纰漏……
洪五爷确定了陶小凰暂时没机会接近李留钧的绝密档案之后，也没心情再安慰干女儿，只痛心疾首地骂了一句“糊涂！”
“忘了你的身份？怎么能真盼着他会对你动心？你需要做的是忍耐！”
陶小凰连连认错，态度良好，洪五爷骂也骂够了，挂断电话，才想起来自己竟忘了把最重要的事情说出口。
“算了，就算现在说出口，小凤凰也不中用的。”洪五爷叹口气，“不如另想其他办法。”
陶小凰挂了电话，就见到眼前一片艳黄色，系统正歪着鸟头盯着自己，奇怪地问：“宿主，你哭什么呀啾？”
陶小凰抽.出纸巾，抹了一把眼睛，才发现自己刚刚太入戏，还真挤出了金豆子，陶小凰高深莫测里撸一把系统的羽毛：“这就是最高级的拒绝之法。”
系统：“啾？”
陶小凰：“有没有听说一句话，‘你多会拒绝人，生活就有多轻松’。”
系统心有戚戚地点点头，别说人类，就连系统也是这样，不会拒绝，主系统就会不停地给它们派发任务！
它虚心地将圆脑袋凑到陶小凰身边：“宿主啾~那你教教我？”
陶小凰道：“最高级的拒绝办法，就是在别人开口之前，先说自己办不到！”陶小凰撸一把系统的呆毛，“小鸡.鸡，这都是知识点，跟着我就好好学着吧。”
系统认真地点点自己的鸟头，黑豆眼再次化身星星眼，它家宿主怎么这么机智！
而与此同时，一筹莫展地洪五爷，因为“小凤凰”的不得力，终于使出了plan b，他忧愁地抽一口雪茄，吩咐手下，“叫苏小雀过来。”
第87章
原来, 洪五爷作为黑白通吃的大佬，一直做拉皮条的生意，黄赌毒一样不落，只是最近政策收紧, 才稍微收敛。
他在十几年前, 一共豢养了一批女孩子，都是他的“干女儿”, 并非只有陶小凰一个。
苏小雀便是他目前留在洪家的女孩子里, 最能干的，花名与“小凤凰”一脉相承, 叫做“小孔雀”。
洪五爷的家的“小鸟儿”, 送出去的不计其数，都安插在有名望有地位的人身边。
即使吹吹枕边风, 也是洪家很有力的助力，最重要的是，这些女孩子从小被洪五爷教养长大, 都念着“干爹”的恩情，个个对他忠心耿耿。
不过，单单有衷心还远远不够，像“小凤凰”这样出挑的女孩子，可遇不可求，只可惜性子急躁了些，得罪了李留钧。
洪五爷想到最漂亮的干女儿，就觉得头疼, 他对自己十几年如一日的洗脑功力拥有强大的自信，并不怀疑她的忠诚。
只觉这个干女儿，浪费了自己的天赋，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实在是可惜！
洪五爷把苏小雀叫到自己跟前，同样摆出慈父模样，几句话将事情交代清楚，丝毫没有拐弯抹角。
苏小雀和陶小凰都是洪五爷淘来的孤女，从四五岁刚认识人的时候，便抱回了洪家。
她们的年龄具体是剁手，都是大概，生日在哪一月哪一天更是无可考据。
只知道两人年龄相仿，而陶小凰已经在一年前送了出去，苏小雀便一直对自己“出门”有准备，只是有些忐忑她会被送去哪里。
“李留钧？是那个李家的李留钧？”苏小雀又惊又喜地问。
洪五爷对苏小雀的反应挺满意，含笑道：“除了他，谁还能让我这样用心，一连送两个干女儿过去？”
听说自己是被送去李留钧家里，苏小雀是兴奋的。
一则李留钧这位大名鼎鼎的“钻石王老五”，没有女孩子不知道，而苏小雀平日里在电视、新媒体，或者杂志封面上，也见过这位年轻英俊的大佬。
李留钧早就成了苏小雀的梦中情人之一，地位甚至超过了一些当红偶像，不过，更重要的是，小凤凰也在那里！
天知道，“小凤凰”这个花名，意味着第一，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讲，就是“c位”。
在她们这群女孩子里，谁不想要？虽说自己是“孔雀”，紧紧区居第二，可凡鸟终究是凡鸟，永远和高高在上的凤凰没办法相提并论。
苏小雀从小就与“小凤凰”不和，她们小打小闹各有输赢，可她憋着一口气，一直想和“小凤凰”找个机会一较高下。
没想到干爹居然把她派到死对头身边去，报仇的机会来了，苏小雀怎么能不兴奋！
“那小凤凰呢？”苏小雀已经猜到了一定是陶小凰不得力，甚至得罪了金主，才令洪五爷不得不改派自己过去救场，但还是忍住激动的心情问出口。